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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豪门贵女复仇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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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皓月眉目低垂:“王爷照顾孙女的颜面,并未用尽全力,平局。”
  “甚好甚好!与高位者对弈,最是要讲究分寸,赢了输了都不妥。王爷愿意让着你,说明对你倒是有几分器重的。”老夫人对这个结果倒是很满意,拉着苏皓月的手叮嘱道:“今后若是再有机会与王爷打交道,切记不要锋芒太露,否则很容易招来祸患,明白吗?”
  苏皓月点点头:“是,孙女敬遵祖母教导。”心中却暗暗想着,这位王爷实在是太过危险,即使是她也无法把握他到底在想什么,对于把握不了的人和事,最好还是敬而远之。不过她也没有把今天拒绝王爷以后陪他下棋的事说给老夫人听,她又不傻,这要是让老夫人知道了自己还敢忤逆楚靖王,估计就不是一顿板子能让老夫人消气的了。
  “好了,今日也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去吧。”老夫人似乎是很累了,挥挥手让她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苏皓月命紫鸢为自己卸下发髻,然后拿来精心调好的玫瑰汁子洁面,又敷上了一层用百花的花蜜和数十种养颜的药材制成的面膜。
  “小姐,我听说今日老夫人动了大怒,回来之后将二小姐狠狠打了二十大板,又下令禁足两个月闭门思过呢!”紫鸢一边为她梳头,一边说。
  “哦?是吗?”苏皓月挑了挑眉,漫不关心地应了一声,老夫人这样的做法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苏若雨平日嚣张跋扈便算了,在楚靖王面前也不知道收敛,引得楚靖王问罪掌嘴不说,走前还扔下一句“交给老夫人处理”这样的话,自然就是暗示掌嘴还不算完,还需要更进一步的“处理”,老夫人怎敢违背楚靖王的意思,所以这一通板子,苏若雨是非挨不可了。
  “是啊!大夫人想求情,反倒被老夫人责骂了一通,说大夫人没有好好管教,这才惹出大祸来。大夫人委屈得不了,哭了整整一晚呢!”
  苏皓月勾起唇角冷笑,这话倒是没说错,上梁不正下梁歪,大夫人阴险自私,养出的两个女儿自然也不是什么善类。
  “小姐,我看楚靖王今日在清隐寺问责二小姐,像是有几分为您出头的意思呢!”碧汀心细,传闻中楚靖王为人淡漠清高,应该是不屑与跟苏若雨这样的人计较的,今日却一反常态,似乎是跟自家小姐有关。
  苏皓月看了她一眼:“这话可不要乱说,那是苏若雨找死,与我何干。”楚靖王位高权重,苏若雨说的话虽然是讽刺苏皓月,但是听在楚靖王耳中,也难免觉得她是在暗指自己被蛊惑,所以重责苏若雨,倒是也说的过去,毕竟堂堂王爷这样任由一个小女子当面嘲讽,还能做到无动于衷的,确实不是楚靖王的风格。
  碧汀噤声,不再多言。


第27章 其他类型豪门贵女复仇记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晨起梳妆后,苏皓月拿出珍藏的琵琶,轻轻擦拭许久,信手随意弹奏了一曲。这把琵琶是她的爱物,因为是爹爹苏振国在投军前特意送给她的,并且跟她说,只要思念爹爹了,就弹一曲,爹爹在远方也定能听见。年幼的她信以为真,日日都会弹奏,借此慰藉心中对爹爹的牵挂。后来爹爹回京,她却因成了残废而变得沉默寡言,连琵琶也就此荒废了。
  一边弹着,一边想道爹爹还要两年才会归京,在这两年内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完成。前世爹爹回京后因军功被封为安阳侯,赐安阳侯府,苏家一改往日的冷漠,对爹爹极尽巴结之能事,连老夫人也住进了侯府,俨然成为了侯府的当家人。爹爹重情重义,并未因为大伯和老夫人曾经对自己的轻蔑而怀恨在心,反而帮助大伯坐上了尚书之位,老夫人更是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可当自己和安阳侯府落难时,老夫人却在第一时间把爹爹从家谱中除名,宣称苏家与安阳侯府再无任何瓜葛,大伯父甚至上奏请求严惩爹爹,这般冷血无情,落井下石的行为,真是令人发指。虽然安阳侯的落败有魏景琰的刻意打压,或许老夫人考虑到整个苏家的安危,不得不舍弃这个儿子,但是当时安阳侯府在爹爹的经营下已成气候,若是身为礼部尚书的大伯父能够和安阳侯派系的朝臣一同从中斡旋,制造舆论,连皇帝想要动安阳侯府也不得不掂量一二,怎会让爹爹背上谋逆的罪名并且那么快就处斩了呢?!想到这里,苏皓月的琴声戛然而止,今世为了避免悲剧再次发生,为了不让爹爹为难,苏皓月不得不行动地再快一些了。
  “小姐小姐!”碧汀慌慌张张跑进来:“不好了!有几个丫鬟小厮跑到临雅院去大吵大闹,说是月例银子已经拖了十好几天都没发,这会儿二夫人已经被老夫人叫走问话去了!”
  苏皓月黛眉一挑:“都是哪些人?”
  “嗯有五小姐那儿的文英、檀香,还有二少爷那儿的宝珠和书童宝砚。还有几个粗使嬷嬷,似乎是老夫人那儿的。”碧汀回忆了一会,回答道。
  “哼,她倒还真知道避嫌,挑唆的这些人没一个是她们大房的。”苏皓月将琵琶放到一旁:“也罢,咱们就去瞧一瞧吧。”
  “小姐,咱们要去老夫人那儿吗?”
  “自然是要去的,不然由得她颠倒黑白吗?”苏皓月站起身整理整理裙摆:“把上次吴贵送来的信封拿上。”
  “是。”
  一走进院子,就听见老夫人正在训斥周兰湘:“我把苏府交给你管理,你倒好,怎么连发放月例这样的事情都能忘了?咱们苏家是什么样的人家,拖欠下人月例,这样的事情说出去不是丢了我们苏家的体面吗?你若是惫懒,不愿意操这份心,大可以跟我说,我自然让你清闲!难不成我们苏家还找不到一个管事的人了吗?!”
  “祖母,怎么生这样大的气?”苏皓月款款走了进来,一眼便看见娘亲周兰湘站在塌下老老实实地受老夫人的责骂,面色十分委屈。大夫人和苏若云坐在一旁冷眼瞧着,自顾自地喝着茶。
  见苏皓月来了,老夫人的目光柔和了几分:“唉,你这个娘亲真是不争气。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把当家的权利交给她,没想到她做事竟这样不上心,连月例银子都忘了给下人发,闹得这么难看,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祖母,母亲做的不好,我替母亲向您斟茶认错,您万万不可因为这些事动怒,平白无故气坏了身子。”说着苏皓月笑盈盈地给递老夫人一杯茶:“其实这事儿也是皓月的不是,您当初跟我说让我在母亲身边帮衬,可是皓月最近为了,若是以后有机会再与楚靖王手谈能表现得更好些,所以勤练棋艺,是而时常不得空,这才疏忽了,望祖母恕罪。”
  听到她提到楚靖王,老夫人的面色这才好看了许多:“这自然不能怪你,毕竟你也是未出阁的丫头,又能知道多少呢?唉,也罢,把那些人的月例都一并发了,再多少补上些,这事也就过了。只是你娘亲,实在不是个挑大梁的料,还是让她歇息吧。今后苏家的一切事务,交给老大家的打理,也免得出错。皓月,你说呢?”
  “祖母治家严明,皓月自然不敢置喙。只是”苏皓月皱了皱眉:“只是这事情毕竟是在母亲任职期间出的,无论如何也该由母亲和我收拾好残局,也省的给大娘添麻烦,否则皓月心中真是会过意不去。”
  老夫人点点头:“既然你这样有孝心,就照着你说的办吧!”
  苏皓月见老夫人同意了,便对紫鸢说道:“把那几个被拖欠了月例的丫鬟小厮叫进来吧,我有几句话要问他们。”
  片刻功夫,紫鸢就带着这些人进来了。
  “你们都是三房的丫鬟书童和老夫人这儿的嬷嬷吧?”苏皓月看着站在塌下的一排人,问道。
  “是。”
  “你们既说苏家拖欠你们月例,我心中倒是有几个疑问,希望你们能如实回答。”苏皓月似笑非笑地扫了这群人一眼,目光落在依旧在一旁做壁上观的大夫人孙秋莲身上。
  他们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安。只有其中一个叫檀香的丫头胆子大些,说道:“三小姐请问。”
  苏皓月微微一笑,语气十分温和:“距离发月例的日子已经过了十多天了,你们没领到银子,怎么不早早地来向二夫人陈情此事呢?”
  “之前也有过晚几天发,我们都以为跟从前一样,所以想着等一等。没成想这次拖了这么久都没发,我们没办法了,才来找二夫人想问问是什么情况。”文英回答。
  哼,什么叫问一问,闹得整个苏家都知道了,还能叫问一问吗?苏皓月不动声色:“听说你们今日是一起去临雅院的?”
  “嗯我们私底下都认识,所以才约着一起去找二夫人。”文英垂下了眼睛,有些心虚。
  苏皓月像是没看见,继续问道:“你们分别在不同的院子里,跟着不同的主子,怎么这么凑巧,偏偏你们的月例没发,同你们一起的其他人的月例都发了呢?”
  “这三姐应该问问二夫人。咱们下人的月例发放都是需要主母签字,账房才拨钱。或许是二夫人见我们都不过是些不受宠的丫鬟婆子,所以没在我们的月例条子上签字呢!”檀香阴阳怪气道。
  “哦?是这样吗?”苏皓月转头问周兰湘:“娘亲,您签发月例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他们这几人的月例条子?”
  周兰湘努力回忆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当时账房的刘先生把条子给我时,苏家所有下人一人一张,加在一起足足有百来张,我实在是记不得有没有这几人的了。”
  苏皓月闻言,轻轻吹了吹茶杯里的茶沫,说:“那么,就请刘管事来一趟吧,这件事情怎么都该查清楚才好。”
  不一会儿,账房的向青来了,一进屋就向各位主子行礼:“今日账房刘管事告病在家,奴才是账房的向青,来替刘管事回主子的话。”
  见来人不是刘启东,大夫人的脸色一白,险些坐不住从椅子上摔下来。苏若云扶住她的手,示意她暂且先看看情况。
  苏皓月扯了扯嘴角。刘管事今日当然要告病了,昨日的晚上他在醉红楼和几个狐朋狗友风流了一把,还喝的烂醉如泥,独自回家时不知道被一群什么人罩上麻袋就是一顿狠揍,直接把他揍晕了,这会应该都没醒,如何能来府中当差呢?只是这样丢人的事,他的家人当然不好意思实话实说,所以才称病。
  没错,那群人就是苏皓月拖吴贵找的地痞流氓,都是些无所事事的混混,苏皓月一个人给了一两银子,价格公道,如今看来,效果也很理想。苏皓月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他出现在苏府,否则这出戏就唱不下去了。
  “既然刘主管不在,问你也是一样。”苏皓月清了清嗓子:“发月例银子时,你们可将全府上下所有人的条子都交给二夫人签字了吗?确定没有遗漏?”
  “全府上下所有人?”向青似乎不太明白苏皓月的意思:“三小姐,您没有当过家可能不太知道,咱们发月例都是以院子为单位开条子,怎么会一人一张条子呢?这不得忙活半天吗?”


第28章 东窗事发
  听了向青的话众人神色皆是一变,老夫人问道:“以院子为单位?那怎得这个月你们账房交给二夫人的都是每个人的月例条子呢?”
  “啊?!”向青也是一愣,随后说道:“我正是还有些奇怪,寻常月例条子刘主管都是遣我拿去给大夫人签字,这个月当家主母换成了二夫人,刘主管说是要亲自去送,我原以为是刘主管想跟新上任的二夫人交待些府中事务,没成想原来是规矩变了啊!”
  苏皓月嗤笑一声:“你这厮,还真是不老实。规矩变了,你在账房当差还能不知道吗?既然你说以前都是整院发月例,就把以前的条子拿给祖母看看吧!”
  向青白皙的脸此刻涨的通红:“三小姐真是冤枉奴才了,这次的事刘总管确实没跟奴才透露半个字啊!既然三小姐不信,就请遣人去账房把从前每个月的条子拿来检验便是。”
  老夫人面色阴沉:“叶香,你去拿。”
  叶香领命去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抱着个盒子回来了:“老夫人,账房其他小厮把这个盒子交给奴婢,说近一年的条子都在这儿了。只是盒子上带着锁,奴婢找了半天也没找着钥匙在哪。”
  老夫人冷哼一声:“找个力量大的,拿石头砸开。”
  大夫人心中把刘启东咒骂了一万次,该死的老奴才,什么时候告病不好,偏偏今日告病,让这个叫向青的不知从哪跑出来在老夫人面前乱说一通,这下可真是瞒不住了。
  锁被花匠拿铁锹砸开了,老夫人一张张审阅着月例条子,脸色越来越难看,确实如向青所说都是整院为单位的开条子,擅自更改月例条子的规格,看来这个刘启东是有些问题:“怎么这个月的条子没有?”
  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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