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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凤乱朝纲-第27部分

小说: 凤乱朝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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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冷箭,向高台之上的皇帝而去,毫无防备的黄帝,被一箭射中右臂。杜衡早已有令,只叫皇帝受伤,不能伤及要害。
  皇帝中箭,软倒在大监怀里,突如其来的意外,人群立马慌乱了起来,太庙外的卫尉属下将士,听到声音,急忙赶了进来。
  卫尉手下属官以极快的速度,将皇帝所在的高台围住,又在百官
  外围站了一圈,将百官控制住。
  太尉孙逸之,扫了一眼守卫拔出刀虎视眈眈围着他们的将士,眉心一跳,指着杜衡道:“卫尉,你的手下是怎么回事?不抓刺客,围住百官作甚?”
  皇帝被围在高台之上,里面一同被围住的只有两个太监,杜衡心知,时机已到,此时不逼宫,等援兵到了,就会错失时机。
  只听他仰天笑了几声,走到了高台上,他扫了一眼在地上的皇帝,并未细看。
  司空大人急了,指着高台上的杜衡骂道:“你是要造反吗?”
  杜衡冷哼一声,不理会司空,倨傲的斜着眼,余光落在地上的皇帝头顶,开门见山道:“陛下,现在下旨让位于我,我保证你性命无忧,否则,我会赶在援兵到来前,杀了你!”
  


☆、杜衡死

  杜衡话音落; 地上的“皇帝”冷哼一声,扶着身边太监的肩膀,稳稳的站了起来,他摘下头上平天冠,露出一张清俊的面孔来。
  “是你?”杜衡难以置信的望着穿着冕服的萧雨歇,掌心渗出了一层冷汗:“怎么会是你?”
  萧雨歇捂着中箭的那只手臂; 没有理会杜衡的惊讶; 朗声道:“大胆杜衡; 竟然想挟持皇帝逼宫; 该当何罪?”
  杜衡压着一腔怒火,未曾想他们居然会有防备,怕是有人走漏了消息; 逼宫不成,如今只能在援兵到来前; 先行逃了!
  杜衡对何盎吩咐道:“拿下易修远和孙逸之; 撤退!”
  何盎对围着高台的将士使了眼色; 将士们抽出剑; 指向了杜衡。
  又逢变故,杜衡有些反应不及,大惊; 望向何盎,怒言道:“何盎,你居然倒戈!别以为你拿下我,皇帝就不会治你得罪; 他疑心最重,你参与谋反,迟早有一天,他会杀了你!”
  何盎笑了,笑的无声无息:“陛下早已觉察你有反心,故派我请君入瓮!我一直都是奉旨行事,对不住了杜大人!”
  到此,卫尉手下其余将士,放了方才被围住的百官。
  望着眼前的一切,杜衡的心彻底凉了,前一刻,他以为他会拥有天下,熟不知,这一刻就剩下他孤家寡人。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杜衡造反的心思昭然若揭,这一次,竟是他自掘坟墓!
  事已至此,杜衡尚有一事不明,他转头望向萧雨歇,道:“这一年来,侯爷机关算尽,折我羽翼,祸水东引,可是为了今天?”
  萧雨歇愣了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直言道:“是!”
  杜衡眸中蕴含着腾腾火焰,他死死盯着萧雨歇的眼睛,眸中满是森寒的恨意。
  可再恨,他也走到了尽头,萧雨歇淡然的回视他,眸中不带丝毫感情!当日,文君以韩信为例,当年韩信本无造反之心,但刘邦却拿下了韩信,将他带回了皇宫,收了封地,封了侯爵,韩信不堪忍受自己看不上的人日日与他称兄道弟,巨大的落差,促使其真的造反。
  于是他先与皇帝安排了一出冯敬行刺的戏,降了杜衡的官职,又特意给他卫尉这等方便的职务,再安排何盎从旁撺掇,来了个请君入瓮,让天下看到杜衡的造反之心,然后将其除掉,再名正言顺的清理其党羽……
  萧雨歇冷言道:“带杜衡回宫!”
  萧雨歇回到宫中,直接由太医医治,好在卫尉中都是自己人,这一箭伤的并不重。
  皇帝与沈穆清连日殿审杜衡,判杜衡于三日后斩立决,株连九族!公车司令何盎,于此事上立下大功,封为卫尉卿,其原来官职,亦有卫尉下其他有功者补上。卫尉上下将士,奖赏半年俸禄!广陵侯赐百金,其余论功行赏!
  萧雨歇回到府中时,文君已听闻他受伤的消息,在府门外等他,萧雨歇下了马车,看着文君焦急的神色,心中一阵暖流。
  文君望着他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声音略颤:“伤势怎么样?还疼吗?”
  萧雨歇温和的笑笑:“一点小伤!我们回去!”
  他习惯性的牵起了她的手,一同往弄梅小筑走去。
  回到房中,文君命人备饭,嘱咐了很多萧雨歇需要忌口的东西,看着文君这般为他费心,萧雨歇愈发觉得有夫人真好。
  边吃饭,萧雨歇边对文君说道:“杜衡判了株连九族,斩立决,就在三日后。”
  文君指间微凝,自上次见过扶苏后,她便知道,萧雨歇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文君夹了菜给他,似无意一般说道:“我与杜衡有些渊源,我想去牢中看看他。”
  萧雨歇点点头:“我替你安排!”
  杜衡斩首的前夜,文君身着大红色衣裙,浓妆艳抹,发饰华丽的出现在廷尉的大牢里。
  沈穆清将她送至牢中,说道:“前面那一间就是,我在这里等夫人,夫人不必着急,可慢慢来。”
  文君颔首行礼:“多谢大人!”
  文君缓缓走至杜衡牢门前,美艳逼人,亭亭玉立,杜衡双腿盘坐,腰背挺直,一点也不像死刑犯,文君低眉笑笑:“不愧是杜大人,到如今,还是端得这般稳!”
  杜衡闻言,冷嗤一声,无不感慨:“想不到,临死前,广陵侯夫人居然会来看我,是萧雨歇让你来的?”
  文君笑笑:“是我自己要来的!”
  “你?”杜衡不解。
  文君低眉笑笑,在牢门前缓缓踱步:“我想杜大人,一定是有很多疑惑。想着大人就要死了,还是走的明白点儿的好。”
  文君不理会杜衡的反应,继续说道:“葛婴抢占农田的血书,是我送去左冯翊手上的,卢若英进昭阳的消息,也是我提供给葛婴的。管图瑞的案子,是我翻查罢了崔玮的,沈穆清官银失窃案也是我所为,为了将他顺利送上廷尉一职;皇帝坠马,是我借瑶华夫人之手,栽赃给毕疏慎的;能藏人的大箱子,是我想法子卖给冯敬的,刺客也是我塞得,不过这往后的事儿,都是皇帝干的,只不过主意还是我出的。”
  文君没多说一个字,杜衡的震惊就多一层,原来一直离间朝堂的人是她?难怪一直找不到背后的人,给他一百个脑子,他也想不到,在背后拨弄风云的,会是这个久居深宅的弱女子!
  “是广陵侯?不对!葛婴一事上,你尚未赐婚。你究竟是谁?”
  面对杜衡的质问,文君没打算隐瞒,她目光淡淡的落在杜衡脸上,一字一句道:“前司徒白进良之女——白如练!”
  杜衡闻言,如遭雷击!随即,他仰天放声狂笑起来,笑的锥心刺骨,笑的满是凄凉,真是天道好轮回,疏而不漏。
  笑毕,杜衡死死盯着文君:“我不信!就凭你一个弱女子,你如何用得了那么多人?如何轻易成事?”
  “大人聪明!所有的人脉、所有的幕后事宜,都由我义父来做,只是义父身份尊贵,不便抛头露面,所以才由我这个弱女子,来替义父做这明面上的功夫。”
  “文濯?他是谁?”
  文君嗤笑:“家父是皇帝兄长,阎王殿里归来的人!”
  杜衡眉心一跳,楚王!居然是楚王!他没死?
  震惊过后,杜衡一声长叹,也对,普天之下,除了他,谁还有这个能耐?杜衡摇头苦笑,假如当年,先帝立贤不立长,今日的皇位,合该由楚王来坐,他一定会将南朝治理的国泰民安。
  杜衡猛然站起来,冲到牢门前,紧紧攥着牢门,他脖颈、额角处青筋暴露,目呲欲裂,几乎陷入疯狂:
  “你以为你赢了吗?你赢不了!朝堂上永远没有赢家!你以为你的父亲是好人吗?先帝登基时,他用何等卑鄙的手段与先帝联手除去摄政王,这些事情你知道吗?冤你父亲私通敌国的是付良史,付良史背后是大司空易修远,还有皇帝……害死你父亲的人这么多人,你斗的过来吗?白如练我告诉你,今日你让我轮为阶下囚,迟早有一天,你也会尝到我今日的痛苦。”
  付良史?易修远?文君眉心一跳!
  片刻后,她扫了杜衡一眼,冷言道:“该说的,我也都说完了,祝大人明日好上路!”
  说罢文君转身往外走去,杜衡望着文君的背影,快要沁出血来,他扯着嗓子吼叫:“你永远也赢不了!永远也赢不了!南朝风云飘摇,你和楚王,迟早会毁了南朝,早晚有一天你会输的比我更惨!白如练,白如练,你记住我的话,你记住我的话……”
  随着文君的离去,杜衡的声音越来越远,杜衡望着漆黑的大牢,彻彻底底的陷入了绝望,当年白进良斩首的画面,复又钻入他的脑海。
  他望着眼前,目光直直的,仿佛跟人说话一般,只听他呢喃道:“你以为你赢了吗?你没有,你没有,你想让我像你一样被斩首,想都不要想,到了地底下,你我再来一场较量。”
  杜衡解下腰封,拴在牢门最高处,自尽了……
  沈穆清将文君送到大牢们,便听里面传来一声高呼:“杜衡自尽了!”
  沈穆清行礼:“夫人恕罪,下官得进去看看。”
  文君颔首:“大人自便。”
  文君抬头望一眼长月当空,心内说不出的空洞,一阵寒风吹来,她收回眼神,拢一拢斗篷的领子,上了马车。
  文君回去时,萧雨歇在侯府门外等她,他扶着文君的手,让她下了马车,文君心中有了暖意:“伤怎么样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
  文君点点头:“幸好是冬天,好的快些,若是夏天,不小心便会化脓。对了,我出来时,杜衡再牢中自尽了。”
  萧雨歇唔了一声:“也罢,左右都是死。”萧雨歇将她送回夜阑轩:“今晚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萧雨歇摸摸她的脸:“明日你就知道了,好好休息!你眼皮上有根睫毛,你闭上眼我帮你取下来。”
  文君未觉什么,便闭上了眼,为了方便他取,还把头仰了起来。
  萧雨歇失笑,望着她鲜红的双唇,印了上去。
  文君身子一怔,忙后退一步躲开,迎上他促狭的笑意:“你骗我!”
  萧雨歇不作回答,只道:“夫人好睡!”随后自笑着回了书房。


☆、心悦你

  文君被他那一吻弄得心慌意乱; 沐浴全程脑中都是思绪横飞,一会儿是几个月前在画舫上的情形,一会儿又是方才,总之,满脑子都是萧雨歇。
  第二日,萧雨歇早朝归来后; 带文君出门。出门前萧雨歇嘱咐道:“我让人备了两匹马; 一会儿要进山; 马车坐不了; 你记得穿厚些,别冻着!”
  文君微怔:“我不会骑马……”
  萧雨歇失笑:“那更好,同乘一匹; 我带你!”
  文君红了脸,没有再说什么。
  坐马车走了约莫半个时辰; 萧雨歇扶着文君下了马车; 正停在一处山道旁; 山道上方的山坡上; 是一处广袤的白桦林。
  萧雨歇对众人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和夫人去去就来。”
  萧雨歇拉过马,先扶了文君上去; 然后自己翻身上去,坐在了她身后,将她箍在怀里。
  骏马缓缓往山上而去,萧雨歇在她脸颊上轻吻一下; 在她耳边低语,语气难得的正经:“夫人,其实,为夫一直瞒了你一些事。今日需得告诉你。”
  文君静静的听着,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谁,我一直都知道。你们家,只有你最好骗,善良又贪玩,让你帮忙带路你就带……当年我只能救下你一个,你会不会怪我?”
  虽然早已知晓此事,可听他亲口说出来之时,文君内心依旧怔住,她强咽下心中一阵阵酸意,抿唇摇头:“不……不怪!”
  他没有再说什么,手下却抱紧她,侧脸贴在她的耳鬓处,对文君而言,这样的温柔,胜过任何安慰的言语。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林间出现一片较大空地,空地处孤零零的茕立着大大小小八座荒坟。文君心头一紧,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萧雨歇将她抱下马,牵着她往八座坟冢处走去,文君再也控制不住心内的震惊,探问的望向萧雨歇:“这些坟墓里……是……”
  萧雨歇点点头:“是岳父岳母他们……原谅我没有早些告诉你,我怕你会更加难受,如今你大仇已报,该带你来看看了。”
  巨大的震惊席卷了她,文君松开萧雨歇的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挪到那一座座坟前的,当年没能为亲人收尸,是她多年来心头最大的遗憾,可是没想到,萧雨歇替她做了。虽然只能在这荒山野岭,没有立碑,也没有贡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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