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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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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哪里容得你拒绝?

众人就这么一路直奔洛阳东门外的白马寺。

顺着御道,刚出城时几乎没有同行的旅人,待到奔出五六里,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行至寺外,这才真是热闹,只见寺门两旁停下数十车驾,门桩上拴缚着骏马,红漆的院墙下游人如织,僧人们来来往往,有汉人也有西域人,那个头发卷曲赤脚披袍的是月氏人,这个长发蓄须罗圈腿的是安息国人……来来往往,僧人们披着袈裟往来解惑,香火燃起的香烟绕梁,真是人声鼎沸。

马越不自觉的问道:“这白马寺,怎么如此热闹?”

“马兄你们凉州不听佛的吗?”

听佛?马越只听过董卓问他听不听佛,可又哪里见过有人讲佛,笑道:“要是听佛的人能送两只羊,估计在凉州会有很多人会听。”

“哈哈!”卫仲道拍着手笑道:“马兄倒是务实。”

只是蔡琰不喜地白了马越一眼,耐心的讲道:“这洛阳的白马寺,源自我朝孝明皇帝做的一个梦。”

“什么梦?”

“孝明皇帝有一日夜宿南宫,梦见有六丈金人自西飞来,醒来后便召见群臣,有一位非常博学的大臣说可能是西域的佛陀,于是便派人出使西域请来沙门,以白马驮经回来,后来为了纪念白马驮经便设立了官寺,至今一百余年中数代沙门翻译经书逾三百卷,去年还有沙门译出《般若三昧经》呢,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道场。”

马越一听头都大了,孝明皇帝,这都是哪儿跟哪儿的事儿啊!在西边这么多年,马越也没真见着一个光头的和尚背着经书过来,只好悻悻地说道:“这都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奴家也不知道,《汉书》上看到的,马君没有读过汉书吗?”

“《汉书》?某读过,读过艺文志……艺文志里面的手搏六篇。”

手搏六篇,还是出征黄巾之前梁鹄自东观给他顺回来的,薄薄地一小卷,不消多时就能看完,讲述了手搏击技中的要点,后来马越曾用上面的法门摔过关羽一跤。

“读过六页……也能算读过吗?”

在蔡琰心里,马越一直是个寡言少语,战场上能把敌人生吞活剥的疤面将军,尽管听过他和亡妻的故事,知道这个师弟心里还有着一丝柔软,却总觉得这个生猛的凉州汉子有些不近人情。

加冠之年秩比两千石的校尉,在世人眼中都是一等一的青年才俊,哪怕是在袁氏兄弟眼中,尽管有些看他不起,却也不会否认这一点。

但在蔡琰眼中,她总是听说别人传言中的马越有多么威风,可难免在心里觉得他有些不学无术,穷兵黩武。

汉书只读过六页,汉琴又怎么教都学不会。

这是一个粗汉,不知风雅之物,只识刀兵之事。

蔡琰心里对马越刚升起了些许好感,又再度降了下去。这样的男人战场上固然英勇,可若入了家门,生活未免太过无趣了些。

马越挠了挠头,对卫仲道问道:“仲道,你都读过什么书?”

“记不清楚了,马兄怎么突然问这个?”卫仲道板着手指说道:“诗书礼记就不必说了,那是儿时启蒙读物。后来又读汉书,左传,再大了听乐府,听诗学赋,最近在学《九章算术》,大大小小百余卷吧。”

马越摇了摇头,年少时他曾觉得读书无用,自己脑海里见识过那么多的现代知识,难不成还要重新学习古文?他以为他所欠缺的只是这个时代应有的野蛮。

从他第一次提着手斧上彰山,已经八年过去了。

他用了八年的时间学会了这个时代的野蛮,他太偏信野蛮了,以为他可以野蛮到不需要文明。

他错了。

他已经足够野蛮,野蛮得让自己融入到武人这个集体,凉州这个州域,但他不够文明,让他难以融入有文化的圈子,他的朋友中多目不识丁,他只能看着别人出口成章。

“师弟,除了手搏六篇,你还读过什么?”

“读过一些书法的碑文,读的第一本书是十二岁时的《六韬》,后来就是拜在先生门下时读过春秋,还有《孙武子》《公孙鞅》之类的兵书。洛阳廷尉狱里陛下差人赐我礼记,手搏六篇是先生从东观找人拓下来的影本。就这些了。”

“马兄读的全是些兵书啊,咳咳!你的理想是什么呢?立功封侯?”

“立功封侯?仲道将我看得太肤浅了。”马越笑了,他才不想什么立功封侯。他说道:“我想让凉州百姓不再死于兵戈与饥饿,我想让孩子们在加冠前不用提着刀上战场,我想让我的家族延续,想让后辈荣光。”

挥戈,为止战!

第三卷桀骜不恭第十二章丹阳笮融

“师兄,近来你的咳嗽可是加重了?冬日可需注意身体,切莫令风寒入体。”

听到卫仲道咳嗽,蔡琰关切地说道,伴着自己玩耍学习数年的师兄,这几年的咳嗽越来越频繁,让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无妨。”倒是卫仲道十分想得开,根本不把这当回事轻笑一声,冬日里他的面庞更加苍白,但却有些眉飞色舞地说道:“马兄真是好理想,实不相瞒,初识马兄时仲道亦以为马兄粗鄙不堪,然结识越久,就越能发觉若马兄这般出类拔萃放在凉州武人中,只怕能将凉州武人的风评提上整整一个阶!”

“不敢当不敢当!”马越急忙羞愧地说道:“凉州武人亦是英才辈出,凉州三明哪个不是威震塞外,各个都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勋,何况其下杰出之士比比皆是,马越这点志向又算的了什么?”

“凉州三明?不提也罢。”卫仲道年少轻狂,不屑地说道:“张度辽一生戎马,晚节不保。段太尉威震边疆,血屠太学。小生看来也就皇甫将军称得上贤名,其他两人,倒还不如马兄这保境安民的理想!”

张奂被曹节矫诏一次,就平了功勋?段颍血染一生,历经一百余战平了羌人,就因为杀了千余太学生就什么都不是了?

马越轻轻摇了摇头,他不想和卫仲道争论,这个活在梦里的少年啊。

卫仲道见马越不说什么,昂着下巴笑了,对蔡琰问道:“师妹,你有什么理想呢?”

“奴家没有师弟那么大的抱负,只想父亲大人能被陛下赦免,能侍奉膝下就是最大的理想了,哪里还敢有什么奢望呢?”

卫仲道叹了口气说道:“愿这天下早日太平,琰儿妹妹也能早一日见到先生。”

马越附和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暗自笑道:当真是温室里长出的花儿,方才还不齿凉州百战百胜的段太尉,这会儿却对路途上的些许盗匪望而却步了,只能说点好听话罢了。

马越岔开话题问道:“仲道,还不知道你有什么抱负呢,说来听听?”

“我?”卫仲道憋着咳嗽,面色有些潮红地笑道:“这幅躯壳,能让我有什么抱负?只怕不久于人世,但需留下些什么以传后世,以证不白活二十载吧。”

“仲道……切莫太过悲观。”马越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因为卫和,他对卫仲道抱有极大的善意,可因为蔡琰,又对他有些妒意。可这个时候他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他不是医生,对于肺病的了解恐怕不比深宫里的方士懂得多,他帮不了卫仲道。

“仲道有几年未见卫和兄长了?”

马越决定了,让卫仲道去汉中找卫和去。看卫仲道如今这模样就差把肺片儿咳出来了,恐怕真的如他所说不久于人世,让他死之前再见卫和一面也是好的。而且也能把卫仲道支开蔡琰身边。

不然马越真怕到时候他送蔡琰前往吴地卫仲道跟着一起,恐怕他就没有一点机会了。尽管他现在也说不清蔡琰在他心里是什么感觉,但哪怕他只有一点感觉,就必须要去争取。不能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兄长……有许多年了,兄长丢了手臂之后便再没见过。”

“那你想不想见他?”

“马兄你终于愿意告诉我兄长在哪里了?”卫仲道听出马越的意思,一脸狂喜的神色在白马寺门口抓着马越的双臂说道:“我当然想见他了,他在哪里?再不见恐怕今生就没有机会了!”

“唉,兄长他隐居在益州汉中郡,信仰正一教。现在巴汉那边也在闹起义,你如果去寻兄长需要多带些随从。”

就在这时,迎面从山门下走出一壮士,双目有神四肢有力,汉服外披着一件袈裟,脖颈间挂着一百零八颗无患子,对马越躬身一礼后说道:“足下在禅宗寺门前肆意言谈它教,岂不失礼?”

马越一看这人就瞪大了眼睛,要不是此人长发刚须,拿上一柄水磨禅杖马越简直要拜倒大叫鲁大师了,不过一口子的南方扬州的口音,听上去有些跳戏。

他是惊讶,但他的面目本就长得凶悍,面无表情都有一股威慑,一瞪眼睛更是让对面的汉家僧人觉得非善类了,当下那人便后退一步,伸手向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

佛家讲究不杀生,他出入寺院又怎能带刀?当下握紧了拳头就打算与马越对搏。

马越一看叫人误会了,急忙作揖行礼道:“在下马越,多有失礼之处还请足下勿怪,不知足下何人?”

虽然是行礼,不过马越还是对这个僧人有些不爽,他娘的,就因为老子瞪你一眼就打算操刀砍人,算哪门子僧人?活该长了一副酒肉和尚的模样。

“呵,长得彪悍说话却是文绉绉的,施主是文人武相啊。”僧人见马越倒还算讲理,也不多纠缠,行礼说道:“小僧笮融,扬州丹阳人,施主您跟那个将军同名?估计阵斩张梁的将军长得也得有您这么威武,啧啧。”

“洛阳这边儿还有第二个凉州来的马越吗?”马越笑道:“估计您说的那个人就是某家了,不过某先前不是将军,是校尉而已。”

“哟,见到真人了!”笮融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喜色,对马越说道:“马将军您信佛吗?不信也无妨,来寺里转转吧,佛家普渡众生。”

“你们扬州没有寺院吗?怎么来到这边修佛?”

笮融笑道:“扬州有几个小寺,小僧就是从那边过来的,前年跟随贵霜支谶法师在白马寺修行佛法,几位施主解剑拴马,这边入山门吧。”

一路上,笮融引着马越三人在寺中浏览,不愧是第一座大型庙宇,就连建筑割据都是依照官寺造的,对此马越早已熟门熟路。不过让他心中渐起疑问的是,这个笮融与寺中许多人相熟,而且……这些人多是身形健壮体态彪悍之辈,尽管穿着袈裟也盖不住身上的武人气概。

马越问道:“笮法师,一路上我见您在寺中很熟络,寺中僧人也多是健壮之人,为何要在这里修佛,却不出山平定乱匪呢?”

“哈哈,这便是您有所不知了。”笮融捋了捋袖子笑道:“前些时候您忙着在冀州打黄巾,小僧受议郎陶恭祖之邀在白马寺征起三百僧兵拱卫洛阳,当时就被编制在陈王刘宠的勤王军中,在孟津渡口阻击了河东南下的贼人,他们叫郭太的首领侥幸捡了条命回去。将军莫要小瞧了小僧,当年李君在塞外五千抗八万,带的就是我们丹阳人!”

第三卷桀骜不恭第十三章留名于史

马越三人在白马寺游玩了半日,这才辞别了笮融,回到家里。

当天xià午,刘宏便派来小黄门命马越赶往西苑,说有要事。

一路疾行到西苑,马越才知道,曾任度辽将军保境安民,历任三公朝廷柱石,也是赏识曹操的伯乐,桥玄在黄巾之乱时去世,因战乱而无法回到梁国的老家下葬,现在黄巾平定,可以继续下葬了。

对于桥玄的病逝,刘宏显得非常悲伤,东汉帝国的肱骨老臣,又走了一位。

桥玄在洛阳为三公时,他的儿子被匪类绑架,向桥玄索取赎金,桥玄含着眼泪命人进攻,匪类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却令洛阳城的绑架为之一空。

他的父亲时一郡太守,祖父也是一郡太守,都是比两千石的封疆大吏。桥玄死后却家徒四壁,连下葬的钱都没有。

什么是士族,这就是士族。

这样一名高风亮节的名臣去世,令刘宏心头悲痛不已,破例没有在万金堂召见马越,而是在西苑里的偏殿中传达了一系列旨意。

马越负责督统朝廷的封赏与安排丧事,持使者节仗,领西苑百骑前往梁国睢阳主持桥玄的下葬事宜。

尽管马越对这些事情都不太懂,礼节事宜需要准备什么东西他也不清楚,但都没有关xì,硬着头皮走一趟就是了。

送葬队伍里刚刚完成接待匈奴人的李坚才是主要主持送葬的人,马越只是个脸面,他是刘宏的亲信,历任县令、北军校尉,身子又比蹇硕干净。他是代表刘宏前往梁国的。

睢阳,属豫州刺史部,距洛阳七百里,一路看着都是大战过后的满目疮痍,百姓流离失所,里道为之一空。

尽管持符节行御道,一路上却难免颠簸。

出洛阳的第五天,马越一行入了豫州陈国境内,新任陈国相骆俊早安排了人在阳夏县官亭中等着使者,一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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