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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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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援凉州却是不合时宜的了。”

刘宏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地点头,刘焉这是说到他的心里去了,他现在非常想肃清宇内,越是觉得时日无多,越是心焦。他不能一辈子机关算尽忙着玩弄权术最后给身后的小皇子留下一个千疮百孔的江山!

“太常卿先下去吧,容朕稍加思虑。”

刘焉拱手倒退而出,目光越过重重宫阙,看着那一轮日薄西山。

……

长水校尉阎行一身戎装地牵马回到梁府,在院子里兜来转去。

“彦明,去一边转悠,你是怎么回事,老夫心里烦着呢!”

马越再度入狱,进的没头没脑。≮≦∈≧网。┯╈。╇c╳o╈m

程立无所事事,负手立在院子中央看着西方愣。

马一个人杵着铁矛坐在马厩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木与七个幽州回来的汉子打着赤膊坐在演武场上。

东观校书郎关羽回来了,从别院取出一柄环刀坐在台阶上就着石头打磨着。

彭式、孙毅、曹耀,马瑜马力那些年轻人便更不必说了。

这对于风头正劲的马越,以及跟随他的部众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梁鹄想。

许多年,渐显老态的梁鹄没有像昨天朝议时那样窘迫了,完全摸不准陛下心里想的是什么,如果陛下这一次完完全全地支持三郎,三郎就真正地在朝堂上立足,可威震天下。陛下不是一直信任自己,信任三郎的吗?怎么这一次……梁鹄是清楚的知道,刘宏对于马越起家前的那些东西,包括他身边仆从的种种过往一清二楚。

“你们先别急,这次事出反常。”梁鹄负手立在中庭,看着这一般骄悍之人,心中对他们感到担忧,这些人关羽还好,在东观两年如一日地拜读先贤名篇,况且性情本就比较稳重。∧?⊥≠≈≦网但看着诸人尤其阎行这种手底下有兵马的将军,梁鹄尤为心惊,生怕这个杂毛小子一个想不开做下无可挽回的大事儿。“陛下如果真要责罚三郎早就罚了,也不会这么重用他。”

台阶上的关羽手上一停,将刀放在腿上,抬头问道:“先生,我听说,是因为何苗做的手脚?”

“唉。”叹了口气,梁鹄环视府上停下活计的人,知道如果不给他们个说法恐怕这事没这么容易过去,转身便提着下摆登上中堂的台阶,走了两步回头对关羽说道:“没到要动刀的时候,把三郎的家将都叫进来,让安木看好门。”

“诺!”

梁鹄转身入内,关羽放下环刀,吩咐下去让阎行、马、程立、彭式等人都一同入内。

梁鹄坐在上,待人都进来,示意将门关好,这才说道:“三郎入狱的事,都知道了。一旬前,夜观星象的太史令丞弹劾陛下,意在三郎,当时陛下没有说话。”

“三郎在京兆尹的事,没做干净。昨日朝议何苗把从长安杨府查抄出的罪证都摆在明面儿上,按理说陛下是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把三郎下狱的,毕竟整顿京兆的赏赐还赐下,这事情有蹊跷。”

阎行坐不住了,说道:“老子就知道是何苗那个王八蛋,主公去年就该一刀劈了那个王八蛋。”

“嗯?”梁鹄瞪了阎行一眼,这班亡命之徒在战场上各个骁勇,但位列朝班却终究少了些底气,些许事情便总想着舞刀弄剑没有丝毫顾忌,哪怕如今各个腰悬印绶比起三郎却终究少了些火候,称不得大气,“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些星象师是袁府的故吏,何苗又是大将军的弟弟,皇后没说话,但跟三郎穿一条裤子的蹇硕这次只字未提,再加上前些时候三郎弄死了郭胜……蹇硕上次过府是什么时候?”

彭式拱手说道:“回尚书,是主公还在京兆的时候。”

梁鹄点头,问道:“三郎在京兆有谁与他交从甚密?”

彭式说不出,程立拱手吐出二字,“曹操。”

浸**道三十年的老尚书智力不高,但对政治有着足够的敏感,拍手道:“外戚、宦官、清流共同力,仅仅是为了将吾那徒儿置于狱中?老夫不信。”

梁鹄心里有个猜测,不愿对众人说出。便是三家再如何力,只要陛下不想,难道他们就能如愿了?

“仲德、云长,将你二人所知的,天下与君皓有关的人名全部写下来。”

程武跑去拿笔置放于二人面前。

他们写出一个名字,梁鹄便将这个名字背后蕴含的力量读了出来。

“凉州护羌校尉马腾,君皓大兄,在其之下马宗、马玩、程银、成宜……再加上把守陇关的杨丰。”梁鹄念着这几个名字,说道:“凉州之兵,尽入其麾下。”

“凉州刺史盖勋,汉阳太守傅燮,北地太守窦良……凉州半壁之政,三人掌管五百里。”

“并州董卓,新任河东太守,如今拥兵自重,麾下羌胡、屠格数千之众,不可小觑。”

“幽州公孙瓒、刘备、张飞、公孙度。多多少少都与三郎有些关系。”

梁鹄从程立手中接过狼毫,挥手在纸张上写下几个名字,“你们都漏下了最为重要的,尚书令裴茂、尚书令梁鹄……唉。”

“陛下关押三郎,只怕是项庄舞剑。”梁鹄看着一个个名字,说道:“陛下是在敲打你们啊,让陇关的杨丰把官辞了吧,陇关的权柄要放在别人手里了,否则陛下恐怕不放心。仲德,代老夫传信一封,入尚书府请三郎的岳父过府一叙。”

回过头,梁鹄对众人说道:“云长,给寿成写封信,告诉他这边的情况,让他不要有所异动,先安下心。三郎的事情自有老夫处理。”

长出了口气,推开门看着中庭落叶,一心想在书法一道取得更大成就的老人背仿佛又驼了几分。

“老夫这个尚书令,也该还给陛下了吧……”

。。。

。。。

第四卷血染宫城第四章胡说八道

“张侯,您说这马越入狱,是怎么回事?”

张让把玩着河东太守刚送来的琉璃尊,恋恋不舍地放在几案上,这东西他拿着爱不释手,却终归还算要转送给陛下,这东西可不是他个侯爷所能拿的住的。

烫手。

“能怎么回事?马儿的如日中天,陛下不知道还能不能拿得住他,所以先丢到黄门北寺让他消停消停。”看着面前探头探脑的孙璋,张让扑哧一下子笑出声来,道:“怎么,孙侯打算给郭胜报仇么?”

孙璋脸上带着恭维的笑意,说道:“哪儿啊,在下不也是为我曹思虑,那小马儿如日中天,对咱们也不是什么好事不是?”

“那你大可放手去做,本侯跟那马儿亲厚,这时候是不好去落井下石的。”

孙璋得了张让的应允,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一步三晃地走出张侯爷的府邸,看着他的背影,张让不屑地发出一声轻斥,“戚。”

还我曹,我曹,谁想跟你称曹?半点脑子不带就打算闷声地去落井下石,也不琢磨琢磨圣上的心态。

不过这样也好,常侍们越少,才显得张侯爷的尊贵。平心而论张让还是很喜欢马越那样耿直的傻小子的,或许对郭胜及杨党那一击致命的手段称不上耿直,但在洛阳这个地方,已经是万分难得的啦。

孙璋刚走不久,后厅里便迈步走出一身着麻衣却丰神俊朗的威武男人,当朝大将军,何进。

“大将军,您看,老奴说得不错吧,小马儿这么一落难,朝里肯定有挨不住要跳出来的。”

看着张让一脸恭维,何进只看到了危险,八年前他靠着面前地这位当朝大宦官牵着驴子从南阳走到洛阳,八年后他成了天下唯一的大将军,而大宦官还是那副老模样。这八年来他看过了太多的宦海沉浮,有人如飞星一闪而逝,有人摸爬滚打,有人死于非命,却很少有人像面前的老宦官一般,天下喊打喊杀,他却绿树常青。

知道何进的人越来越多了,天下英雄入幕,每隔几日便都有人在自己耳边聒噪着清君侧,他知道,自己早晚有一日要与面前的老宦官为敌。一方面要让将军府的幕下之臣更多,另一方面,也要将老宦官的羽翼悄无声息地剪除。

人世难安,庙堂之上更是如此。

“侯爷说的不错!”何进不露声色地坐在对面,说道:“只是遂高尚有一事需常侍指点。”

“老奴在大将军面前可不敢说指点。”张让诚惶诚恐地摆手,稍后狡黠地笑着说道:“大将军可是想问老奴,如何才能勒死黄门寺里的那匹剽悍骏马吗?”

何进带着笑容,点头,面容却不够热切。“马儿不死,早晚有一天朱苗就得死,朱苗虽是废物,终归是遂高的弟弟……死了,不好。”

“大将军难道不知,陛下对马儿只是猜疑,因此才丢到黄门寺里,说是羁押,终归还有些保护的。”张让命人砌上一壶难得的茶叶,对何进说道:“想让马儿死,眼下只有一个方法,简单,容易,许多人都做得了,偏偏大将军你做不了。”

“这是为何?”何进眯起眼睛问道:“何为他人做得了,遂高却做不得。”

“陛下对马儿是猜疑,猜疑朝中到底有多少人心向马儿,陛下不怕近臣做坏事,做得越坏,骂声越盛,陛下御使起来也就更顺手。孤臣嘛,陛下交予权柄也来得放心。可马儿偏偏不想要骂名,他宁可丢了官位也不愿被天下人戳着脊梁骨骂,所以陛下就害怕。把马儿关到黄门寺,估计不出几日朝中就有尚书告老、校尉请辞。到时候,陛下就放心了,马儿不出来则已,一出来陛下一定会委以重任。大将军难道看不出来,这一次只是陛下对马儿的考验吗?”

何进点头,明白了园子里那位皇帝妹夫的想法,也明白了为何他不能这么做。这个时候对何进来说,入禁宫给刘宏说马越坏话的人越少越好,说他好话才是真的能杀人。

“那敢问侯爷,谁又能杀得了呢?”

“说到这个,老奴昨日做了个梦。”张让看了何进一眼,“行走天下的商贾听说侍中马越被下狱秋后处死,刚好要去凉州进一匹宝马,秋后问斩的消息传了出去,引发了凉州人更大的叛乱,攻至三辅,边地的骄兵悍将们威胁陛下放了马越,大将军挂帅出征,击败叛贼威震天下。得胜之日,陛下将马儿从黄门寺里拖到城南套上了五匹凉州宝马。”

何进磨砂着颌下的胡须,脸上泛起了笑容。

“梦只是个梦,大将军也别当真,真要那样,只怕马儿之后便是将军了。”

“啊?”何进瞪大了眼睛,“这又是为何?”

“老奴说了,陛下对马儿只是猜疑,仅仅是担心马儿将来不好御使罢了。但对大将军,可是实打实的忌讳。将军幕府天下归心,一班书生意气终日抨击朝政,您的幕府里俨然像个小朝廷,陛下能不多想?要照老奴说,您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杀马越,而是将兵权放出去些,不然陛下心里难安啊。”

“多谢侯爷忠告!”

何进脸色大变,向张让拱手拜谢,心不在焉地交谈片刻急忙离去。

“唉。”人走茶凉,张让也不愿喝,唤来吹笙者奏了一首小曲儿,眯着眼睛在厅中摇头晃脑地享受了一刻钟的时间,估摸着何进应当走远了,整理衣服起身,差人备车。

“义父,您要出去?”

刚出门,正对上晃悠入府的张奉,点头笑道:“不错,阿父去赵侯爷府上坐坐,让他去陛下那儿骂三郎几句,出出心头的怨气。”

这个时候,去陛下面前骂马越,对马越而言可是极好的事情,还能平了赵忠的怨气,何乐而不为?

……

西园。

“蹇硕,你都给朕跟前跪了一天了,让你走也不走,是不是有事儿跟朕讲?”

蹇硕在西园里已经跪了一天了,刘宏今日接见了数位老臣的会面,做什么的都有。永乐少府樊陵跑来为马越喊冤,看那模样是受了太后的旨意,讲话多半是违心的,给刘宏一顿臭骂撵了回去。后来曹破石也来了,鸡同鸭讲地叨叨半天,一直说马越不错,不过蹇硕也没听懂他说马越到底哪里不错,倒是没被刘宏骂,直接把他的越骑校尉免了。这是曹破石第二次从越骑校尉上被罢免了。

后来来了个孙璋,老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给马越一顿臭骂,骂的刘宏龙颜大悦,不住地拍手叫好。孙璋走了,袁隗又来,袁隗走了马日磾来……蹇硕是觉得该来的就曹破石来了,不该来的倒来了不少,有人夸有人骂,反正就是脱裤子放屁,净做些自己管不着的事情,陛下要关马越当然有陛下的思虑,他们瞎操什么心,真是。

可是陛下……干嘛要关马越呢?

“陛下,奴,奴就是想问问,为何您要关押马侍中呢?”

“哟,蹇黄门也有疑问了,这可不像你。”刘宏眯着眼睛一笑,斜卧在万金园的榻上,皇帝等了一天了,就等着蹇硕发问呢,不问光跪着让他心痒痒,可真发问了,他又想逗逗这个榆木脑袋,不愿告诉他了。“蹇黄门先给朕说说,你是来骂马越的,还是要夸他?”

蹇硕点头想了想,抬头说道:“奴不是来夸他的,也不是来骂他的。”

“哟,蹇黄门不夸马越的时候可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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