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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欢幸(闺秀真绝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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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甄璀璨的唇角泛起一抹淡笑,‘各不相欠’是多么美好的关系,而她正背负着一份重重的人情债,滋味很不美妙。
  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她一个字也不信。但她愿意相信,他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愿意帮你’的人。
  是机会还是陷阱,不试怎么知道?
  幸好,她还有机会试探。
  过了片刻,她毫不犹豫的追了出去,追至殿门前,朗声道:“莫非你这招就是小人书中讲得极其透彻却极难发挥好的‘欲擒故纵’?”
  他站在枯草废墟中,回首瞧她,她亦注目着他。他身材颀长,似晨曦下盛放的玉兰花树,优雅而高洁。迎上他墨玉般的眼眸,她怔了怔,那双眸子独一无二,栖息着春夜温柔的月光,能让人莫名的平静。
  她容貌清丽,洋溢出点尘不染的纯净气息,眼似湖水般清湛。少年笑言:“这是江湖中流传已久只闻其声难见其踪的‘英雄救美’。”
  “英雄?”甄璀璨撇着嘴,“救美?”
  “总不能说是‘狼狈为奸’。”
  她耸耸肩,道:“今日冬风呼啸,适合互帮互助。”
  两人相视一笑,各怀心事。
  少年转身便走,道:“我们现在就去甄府。”
  “好。”她愉快的应着。
  踏出殿内,太阳已西下,寒风似刀,甄璀璨打了个冷颤,感觉骨头要冻脆了。
  在这时,少年一言不发的驻立于原地,离她一步之邀的挡住风,随手解开轻裘,披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动作简单自然,她却很不自然的怔住了,有一股暖流自四肢百骇升起,瞬间涌向了心脏处,在心脏里打着圈儿的翻滚。
  她的指腹轻划一下,毫光灿烂的轻裘细腻而柔软,见他自顾自的向道观外走,她心生感激的道:“你……”
  少年打断了她的话,淡漠的道:“你别多想,我只是担心你冻傻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拿不到我要的东西。”
  有什么东西在心口凝结了,她裹着轻裘,快步跟上他,笑笑道:“我只是要问你这件轻裘出自哪家裁缝店。”
  少年的脚步顿了顿,“我可不随便帮别人拉生意。”
  “我是想知道哪家裁缝店的做工这么不讲究,可惜了这张裘,以后真要绕着走。”甄璀璨扬起了下巴,背着手向前走,经过他身边时还很同情的瞧他一眼。
  刚踏出道观,便见路边停着一辆宽大的马车,马车旁候着三个车夫模样的人。
  甄璀璨隐隐一笑,真是有备而来。
  少年将灯笼交给车夫,随手挑开车帘,重申道:“莫忘了铁皮石斛一事。”
  “想要几株?”
  “十株。”
  “甄府里有几株?”
  “十株。”
  “我记住了。”
  他示意道:“请。”
  她轻盈的跳上了马车,他紧随其后。
  马车里摆着一排手炉,车内四壁极为奢侈的贴了一层裘,很是暖和。
  她稍显拘谨,坐得端端正正的,身子僵硬。再瞧少年,他竟然随意的斜倚,闭上眼睛小寐,不一会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马车不急不慢的前驶,她警惕的瞄着他,悄悄的将车窗帘挑开一条缝,能看到外面的事物。沿途所经之处,确是通往甄府的路。拐进天安巷后,她悬着的心才渐渐的放下。
  已是傍晚,马车缓缓的停在了甄府前,车夫跳下马车,叩开了府门,小声的说了句什么。
  等了许久,不见任何动静。甄璀璨不时的掀帘去看,府门一直关着。谁知,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少年始终闭着眼睛,睡意正浓的样子。
  天色已晚,车夫又去叩门。
  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有个男声响起:“我家老爷夜以继日的勤于国政,适才刚刚入睡,若是起床招待,万一染了风寒,恐会误了国事呀。”
  甄璀璨一怔,是翟宁的声音!那语气里即无歉意,也无敬意,三言两语就要将人打发走。
  “是吗?”少年慢条斯理的睁开眼睛,跳下马车,悠然说道:“无妨,无妨,甄大人身体要紧,等他方便了,再见我也不迟。”
  “那请回吧。”翟宁说罢,便要关上府门。
  少年忽然笑了笑,笑得清淡,走到府门前,用衣袖扫了扫阶上的雪,缓缓坐下,漫不经心的吩咐车夫:“去怡福客栈租一张床榻,去锦翠庄拿几张厚被褥,去飘香楼点一锅羊肉汤,去醉霄居拎两坛酒,去玲珑屋取些点心,还有,再去把安神堂的季大夫请来,让他备好几味风寒药。”他将头一偏,斜瞧着翟宁,“我最近囊中羞涩,这几笔账全记在甄府名下,如何?”
  “这……”翟宁瞪大了眼睛,一直听说此人生性散漫,到处去达官贵人府占便宜,今日,怎么找上甄府了?
  “这什么?要不要我派人帮翟总管去衙门报官,就说有人赖在甄府门前不走?”少年闲适的倚着门,对马夫说:“你去报官。”
  “那倒不必,”翟宁的脸色变得铁青,勉强好气的问道:“您是有何要事见甄大人?”
  少年不以为然的道:“琐事一件,非见不可。”
  “请先进府,小的再去通报老爷。”翟宁倒要看看此人有多难缠。
  马车里的甄璀璨不禁惊讶,位高权重的甄府不把此少年放在眼里,但表面上又要恭敬,他是什么身份?
  “是谁说甄府的拿手菜是‘闭门羹’的?传闻真不可信。”少年满意的笑了笑,慢悠悠的拾阶而下,刚要去乘马车,却听翟宁郑重其事的道:“马车和车夫在府外等候便可,府中下人会备好软轿为您代步。”
  只准他一人进府?!
  “嗯?”少年挑眉,“这算是什么名堂?”
  翟宁沉声道:“这是甄府的规矩。”
  

☆、第零三章

  
  少年慢慢的笑了笑,很好说话的样子,问:“软轿呢?”
  “请。”翟宁侧身一让。
  四名轿夫抬着华贵的软轿放置在了府门内,丝毫没有抬出府外的意思。如果少年想乘轿,只能自己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少年眯起了眼睛,“备好的软轿不下府门前的石阶,也是甄府的规矩?”
  “是。”翟宁答得难掩傲慢。
  真是明目张胆的刁难!
  少年的笑意微凉,甄府如日中天,翟宁狐假虎威的作风日渐嚣张。就在前日,翟宁骑马经过宣文门时,与乐昌公主夫妇的阵仗相遇,翟宁不仅不让道,反而率众纵马在阵仗里穿行,致驸马受伤。素和温和的乐昌公主不满的上告此事,结果一番调查下,都错在乐昌公主夫妇的阵仗过大,以致扰民,勒令其日后出行需先申报。
  “很是新鲜,”少年淡淡的道:“甄府的规矩有多少条?怎么不把它们一条一条的都刻在府门上,一目了然。”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入乡还随俗呢,您说是不是?”翟宁带着敷衍的敬意,且等着此人拂袖负气而去。如果他不顾体面的服从规矩乘上软轿,也只不过在府中绕上一绕后,再抬回原地。
  少年没再理会,将头一偏,对车夫吩咐道:“难得今晚有月亮在,去把金制官印的都找来,让他们自备酒肉炭火木凳,一起举杯当月,随便聊聊。”
  一个车夫应是,麻溜的去了。
  翟宁一愣。
  少年又道:“去寻花巷的酒楼里找些好看的女子,要多才多艺,穿漂亮些来歌舞助兴。”
  另一个车夫应是,也迅速地去了。
  少年看向仅剩的一个车夫,刚要开口,就见翟宁慌忙的从府里冲出来,紧紧的抓住了那个车夫的胳膊,回首对家丁凶狠的道:“快去把那俩人抓……追回来!”
  四个家丁骇得赶紧去追。
  翟宁四目圆瞪,恼怒得咬牙,却偏就降了这招。若不是因乐昌公主的事被老爷警告过,他真想把府门关上,任由此人大张旗鼓的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自食‘扰民’的后果。他隐隐的压下怒火,一抹‘你且等着’的戾气闪过,慢慢的松开手,对车夫道:“你可不能走,你走了谁来赶这马车进甄府。”
  少年挑眉,一言不发,闲闲的倚着马车。
  翟宁清了清喉咙,将手一引,像模像样的微微躬身,道:“您请上马车。”
  少年不语,动也不动,神色如常,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翟宁干笑两声,又赶紧自圆其说的道:“规矩是人定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小的突然顿悟,觉得您还是乘着马车稳妥些,天冷路滑的,万一那些抬软轿的下人一不留神,脚底失滑怎么办。”他示意家丁把府门大开,“请,请。”
  少年没再僵持,微微的一笑,笑得极轻极淡,看也没看翟宁一眼,慢悠悠的跳上了马车。
  见少年回来了,甄璀璨的眼睛一亮,紧蹙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刚才她一直在听着他们周旋,即愤慨又担心。想不到,他真如愿以偿的让她如愿以偿了。
  马车缓缓的前行,少年点燃了烛火,将目光随意的一落,沉默着。
  甄璀璨咬着唇,悄悄的瞧他,想说的话被一团沉重的气息罩住了,她仿佛看到了一个隐忍的灵魂,是什么让他隐忍?
  他很安静,好像在厌恶,他在厌恶什么?
  他是谁?什么身份?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她不安的琢磨着他的情绪,心中莫名的失落。突然,一个酒壶递了过去,近在眼前,执壶的手干净修长,姿势很美。
  “不要?”少年将酒壶收回,凑近了唇边,仰脖一阵猛饮。
  “要,干嘛不要。”甄璀璨轻哼了哼,从他手里拿过酒壶,小心的喝了一口,将辛辣的酒慢慢咽下。
  酒已入腹,她忽的想到他举止不凡,怎会喜欢与别人共饮一壶酒,若是将酒壶还回去,恐会使他嫌弃的将酒壶随手一扔。
  她轻摇了摇酒壶,便想了个说辞,笑笑道:“以此酒敬日月星辰,时移世变,唯它们永恒。”
  说罢,她将壶中酒一饮而尽。
  壶底朝天了,少年从她手里拿回洒壶,将壶中最后一滴酒滴在了舌尖上,咂了咂味道后,若有所思的道:“是啊,日月永恒,风水轮流转。”
  见状,她奇怪的看过去,不经意间看到了他的不屑。
  他又在不屑什么?
  少年的眸子流彩般的一转,温柔的迎上了她暗忖的目光,她慌慌的双睫一垂。
  “你的脸红了?”少年低低轻道。
  她猛得瞪他一眼,哼道:“我一喝酒就脸红。”
  少年定睛瞧她,她睁大眼睛用力的回瞧着他,两人互瞧着,谁也不眨一下眼睛。过了一会,他忽的一本正经的道:“准备好,该到你了。”
  甄璀璨颌首,认真的回道:“十株铁皮石斛。”
  “还有半壶酒。”他抿嘴一笑,一点也不喜欢吃亏的样子。
  就在他们说话间,翟宁已经快步去见甄老爷,委屈的匍匐在老爷的脚下,悲声道:“小的奉老爷之命将他好言劝回,他不仅不走,还目中无人的耍赖,竟然横冲直撞的强行进府,差点就把小的的脑袋摘下来了,小的实在拦不住,只得放他进府。小的办事不周,甘受责罚。”话毕,又道:“他还出言不逊,说……说……,哎,真是不把甄府放在眼里啊!”
  马车颠簸了一小段路,缓缓地停了下来,帘外的车夫禀告:“到了。”
  少年慢悠悠的跃下马车,目光扫过跪了一地的仆人,朝着那熟悉的挺拔身影懒洋洋的道:“甄大人,别来无恙啊。”
  “六殿下有何贵干?”中年男子负手而立于长廊下,表情严肃,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就是当朝丞相甄达,位高权重,被赐免跪礼。
  六殿下?甄璀璨怔了怔,他竟然是坊间传说中行事荒唐的六皇子华宗平?!如此身份尊贵的六皇子,竟被甄府的仆人惺惺作态的刁难,实在令人不胜唏嘘。
  华宗平漫不经心的轻挽袖口,开门见山的道:“闲来无事,我为甄府带来一个人。”
  “什么人?”甄达神色威严。
  “我见义勇为的从一群恶徒刀下救下一个少女,问起少女的身世,她说她姓甄名璀璨,是进京寻父的。”华宗平一副轻松自在样。
  闻言,甄达的眼睛猛得发亮,似有万千狂浪在胸腔里呼啸而过。
  在一旁准备看好戏的翟宁顿时懵了。
  “甄大小姐不是早已过世?听说是一岁时?身患重病?怎奈她很胸有成竹,指天发誓,跪求我帮她。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拿不定主意,干脆就带她来让你见一见。”华宗平拍了拍马车,唤道:“你出来吧。”
  众人复杂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马车,马车的帘子慢慢的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丽俊俏的容颜,脱俗的令人恍惚。她体态轻盈灵活,双脚稳稳的落地,就那样静静的站着,似在熠熠发光。
  看清楚她的模样后,甄达的神情瞬间变得深不可测,当他的目光打算移开时,扫到了她腰间系着的弯刀,弯刀柄上悬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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