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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王府童养媳-第25部分

小说: 王府童养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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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你别啰嗦了,好好休息吧。”
  院落外的墙下,榕桓负手站在那里,听着院内絮絮叨叨的声音,柔和了眉眼。
  *
  迎亲的队伍到了溪府门前,溪棹面无表情的踢轿门,轿帘掀开,喜娘扶着新娘子下了轿子。
  溪棹与岑香月牵着红绸并肩往溪府行去,溪棹压低嗓音,“若你此时想反悔,还有机会。”
  岑香月冷笑一声,“你是男人,若不想娶大可拒绝,现在是想让我一个女人背负这个罪名吗?”
  “呵。”溪棹嗤笑一声,“罪名?你名声都毁了,还有什么样的罪名背负不了。”
  “作为一个男人,什么本事都没有,只会逞口舌之快,真是让人瞧不起。”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行至大堂,接着就要拜天地入洞房了。
  溪棹的眼睛忍不住瞥了一眼坐在堂内的祁谙,祁谙也看着他,只是脸上没什么表情。
  看到溪棹看向她,祁谙内心越发纠结,若行了礼,事情就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随着这一声声的高喊,祁谙的心越来越揪着,眼看着两人要夫妻对拜礼成了,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还未说话,肩膀便被人按住了,传来低低的嗓音,“稍安勿躁。”
  身后人的话音尚未落下,便见岑香月掀了盖头,一脸寒意。
  众宾客见新娘子自己掀了盖头,愣了一下,喜娘更是被吓坏了,“姑奶奶啊,大礼尚未完成,这盖头不能掀的,这是要留给新郎官挑开的。。。”
  那喜娘说着就要将盖头给岑香月盖回去,岑香月却一把推开了她,转身往外走。
  溪棹一把扯住她的胳膊,低声道,“你要做什么?”
  “不用你管。”岑香月想要甩开他的手。
  但溪棹是个男人,力气到底是比她的大,“你若现在从这里离去,你后半辈子就毁了。”
  “放开我。”岑香月用尽全身力气甩开溪棹的手,走到前厅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岑香月一身大红色的婚服站在那里,望着满堂宾客,缓缓启口,“今日若我嫁了,今生便无缘了。”
  “你若想我嫁,我便嫁,你若不想我嫁,我便放弃一切随你离开。”岑香月眼中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她却不允许它们掉落。
  她以为他定不会扔下她,可是等啊等,盼啊盼,直到她要与别的男子‘夫妻对拜’了,他也不曾出现。
  她知道他此时一定便在这里,她不甘心,也不相信那个人会不要她。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月月,她等了他怎么多年,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他怎么能不要她?
  院内已经乱成一团,众人都站了起来围在一起,推推搡搡,一眼望去,全是陌生的面孔。
  岑香月满脸泪痕的站在那里,大红的婚服随风摆动,像是沧海之中的一只小舟,渺小而孤独,众人的目光,言语,像是冰雹一般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却无人挡在她的身前。
  若放在以前,祁谙自是不解,可是这些时日与榕桓心意相通,初懂情之一字,祁谙竟觉得此时岑香月让人有些怜悯。
  孤注一掷,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可是,她怕是赌错了。
  溪家二老爷面色铁青,“还差一礼,便不算成亲,若岑小姐如此委屈,便请自己回去吧,我们溪家高攀不起,来人啊,送客。”
  先前醉音楼风波,再加上今日的事情,溪棹头上这顶绿帽子怕是一辈子也摘不下去了,他溪家的脸也被打的啪啪作响,若不是因为她是知府的千金,他堂堂泉州首富,何苦如此为难自己。
  溪棹叹了一口气,替她挡开那些要抓住她胳膊的家仆,轻声道,“那人在哪儿,我送你过去。”
  岑香月忍不住冷笑,泪水顺着眼眶不断滑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用了,是我太傻,傻到会相信男人。”
  岑香月扔了手中的红盖头,将头上的珠冠摘下来扔在地上,缓缓启步。
  破空而出的利剑,泛着妖冶的光芒。
  “小心。。。”溪棹惊呼一声,本能的挡在她身前,将她搂在了怀里。
  岑香月愣了一下,然后眼看着溪棹嘴角沁出鲜血缓缓闭上眼睛滑落在地。


第36章 
  朋友义
  箭伤虽不轻; 却并不致命; 真正致命的是箭头上的毒液。
  溪家招了全程的大夫前来诊治; 白日里溪家还是锣鼓喧天喜气洋洋,到了此时便已大乱。
  岑香月还是那一身大红色的婚服站在门外的石阶上,与之相对应的是她面无血色的面庞; 那人从来都没想过要娶她,就在方才,他还想杀了她。
  一片痴心到底付给了谁?
  大夫进进出出来来回回了几波; 每一个都满怀信心的进去; 又摇头叹气的出来,那毒无药可解。
  祁谙立在窗边; 透过半开的窗子望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人,一脸寒意。
  “爷; 主子,十三他们回来了。”云莲扶着十三走过来。
  祁谙皱了眉,“受伤了?”
  十三捂着受伤的胳膊; “没什么大碍; 但是人跑了,没追上。”
  “属下已经第一时间追了上去,但是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又都是训练有素的,功夫不浅。”十六也道。
  “知道了。”榕桓摆摆手; “你们回去养伤吧。”
  祁谙冷笑一声,“倒真是把我们当软柿子了; 如此不放在眼里。”
  屋内溪家二老爷气的大吼大叫,“你们救我儿子,无论需要多少银两,只要治好我儿子,都给你们,都给你们。”
  其中一个大夫满头大汗,“溪老爷,公子这毒我们从来没见过,除非有解药,不然无法解毒啊!”
  二夫人则哭倒在丫鬟怀里,险些昏倒在地。
  溪府已经乱成一团,所有人都乱了方寸,溪家二老爷冲出房门对着岑香月就是一巴掌,“祸水。”
  岑香月被打的一个踉跄,嘴角沁出血迹。
  “滚,给我滚。。。从我溪家滚出去。。。”溪家二老爷一脚揣在岑香月身上,岑香月摔倒在地从石阶上滚了下去。
  岑香月趴伏在地上好半天没动弹,最终缓缓站起身,咬着唇站在那里。
  溪家二老爷走下石阶还想对岑香月做什么,祁谙开了口,“二老爷,此时救治溪棹才是正事,其他事情过后再说吧。”
  即便溪家二老爷此时怒火滔天,恨不得把岑香月扒皮拆骨,但对祁谙还是存着些敬意的,只得恨恨的进了房间,“给我去找大夫,找大夫。。。”
  岑香月就那么站在那里,望着房门,双眼无神,一动不动。
  “兄长,可能找得到花叔,若花叔在,溪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祁谙看向榕桓,眼中带着希冀。
  榕桓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年后我见过花叔,他说要去玄蜀国,若从玄蜀到泉州,怕是也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即便他不在玄蜀国,等到我们找到他,再把他带来,溪棹怕是也等不急了。”
  祁谙也沉默了,眼角一滴泪水忍不住滑落。
  “爷,那个人进了醉音楼,然后不见了。”卫叶急匆匆走进来,在榕桓身边轻声道。
  祁谙眸子一眯,抬头看向卫叶,“你说的是那个脸上有黑痣的人?”
  榕桓抬手拭去她犹挂在脸上的泪水,点头,“对,就是他,我怀疑那个人便是溪栈秋口中醉音楼的老板。”祁谙看到了那个人,榕桓自然不会不注意,那人如此高调,想来也没打算要掩藏身份。
  祁谙突然眸子一亮,抓住了榕桓的胳膊,“兄长,我知道他是谁了,他就是那位二皇子,就是他。。。”
  榕桓眼眸倏地变得幽暗,“你如何确定。”
  “你还记得沈书夏画的那幅画像吗?那画像自然不会全然是真的,可是如果沈书夏打算画一幅假的,随便画一个人便好,为何要无缘无故的在他的眼角处点上一颗泪痣?”
  祁谙这么说,榕桓也想起了那幅画像上红色的泪痣,给那个人平添了一份妖冶。
  “那人脸上有一个大大的黑痣,那是为了遮掩他的泪痣,定然便是他了。”祁谙牵起榕桓的手急急往外走,“卫叶,把岑香月带回王府好好看守。”
  祁谙回到王府,直接进了榕桓的书房,拿起毛笔便开始画了起来。
  她与那人对视过,打量过他,对于他的样貌,祁谙记得很清楚。
  祁谙画完后,与之前沈书夏的比对,两幅画像有七分相似,而眼角的泪痣,沈书夏画的是左眼,而祁谙见到的那硕大的黑痣是在右眼的。
  祁谙与榕桓带着这幅画像去了沈书夏现在住的那处院落,沈书夏看到那幅画像后,眼睛有一瞬间的闪动,祁谙知道,对了,便是这人,玄蜀国的二皇子裕泽。
  自沈书夏那里出来,已是天亮,初晨的光芒洒在马车上,氤氲着浅淡的金色,祁谙靠在榕桓的肩膀上,神情倦怠。
  裕泽想要杀了岑香月,想来岑香月定是知道他不少的事情。
  知府的千金与玄蜀国的二皇子这些年一直勾结在一起,那么利用这个泉州知府,裕泽到底做了多少事情?
  祁谙只想想便觉得心惊。
  而此时溪棹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裕泽铁了心的要杀了岑香月,那箭头上是剧毒,他就没想让岑香月活着,那么替岑香月挡了一箭的溪棹是不是就活不成了?
  *
  榕桓既然已经得知裕泽的下落,自然不能轻易放过,将祁谙送回王府便带人出了去,希望能够拿到溪棹的解药。
  祁谙找了些花叔给她的药便打算再去溪府,离开王府前,先去岑香月那里瞧了瞧她。
  岑香月被关在了一间客房里,自溪府回来后,便一直不吃不喝,沉默寡言。
  此时怕是也问不出什么了,祁谙离开前,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若溪棹活不成了,你可会有半分伤心?”
  岑香月蜷缩在床上,毫无生色。
  一连几日,溪棹的伤势毫无起色,祁谙将花叔留给她的解毒的各种药丸一股脑的全给溪棹喂了下去,却没什么作用。
  祁谙派出去找花琰的人也没有信,兄长去找裕泽拿解药也没什么信,眼看着溪棹一日一日颓败,祁谙也变得越发焦急。
  溪家二老爷不知从何处听信偏方,说什么饮用血缘至亲的血液可以解毒,把溪栈秋绑了要放血给溪棹喝。
  等祁谙的得到消息赶过去时,溪栈秋已经被绑在柱子上割了胳膊放了两碗血。
  “你们在做什么?”祁谙长鞭甩过去,将还拿着匕首的小厮抽了出去。
  “公主。。。”溪家二老爷有些惊慌。
  十六上去将溪栈秋放了下来,溪栈秋胳膊上鲜血淋漓,平日里便白皙的脸更显苍白。
  “你在做什么?为何对他动私刑?可知私自用刑触犯了大渝的律法?”祁谙对这个溪家二老爷越发看不过眼。
  溪二老爷忙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公主,是草民救子心切,听闻当年宫中一位嬷嬷也是中了不治之毒,便是用至亲的鲜血解毒的,所以草民才想要一试。”
  “你。。。”祁谙气不打一处来,当真是以讹传讹,什么时候宫中有过这种传言了?
  先不说宫中传闻本是假的,可是既然要用至亲的血,为何不用他自己的,而是要用溪栈秋的?
  现在溪棹正在生死关头,祁谙不想与他一般见识,狠狠警告了一番,然后命人送溪栈秋送回溪家大老爷那里。
  “公主。。。”溪栈秋勉强站起身,行了一礼,声音冷淡,“草民不想祖父祖母担忧,况且草民的身体不碍事,就不劳公主费心了。”说着便转身离去。
  若是被大老爷和大夫人瞧见自己的孙子这幅模样,怕是要气病了,祁谙便也没强求,由着他去了。
  祁谙来到溪棹的房内看他,溪棹昏迷不醒,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溃烂散发出一股腥臭,前来诊治的大夫都说若再没有解药,怕是坚持不过两天了。
  祁谙眼角不由有些酸涩,溪栈秋对他向来没有好脸色,可是他会在暗中接济大房,会督促溪栈秋好好读书,以便参加朝廷的恩科考试。
  岑香月想要杀他,大婚当日让他颜面扫地,可是最后关头他却救了岑香月。
  就连她,当初接近他,也不过是为了通过他接近泉州的权贵,利用他的身份行事方便,她从来没有把他当做真正的朋友,若是朋友,又怎么会明明知道岑香月想要杀他的情况下不提醒他,把他当做诱饵呢?
  “对不起,溪棹。”祁谙轻声呢喃。
  “公主,莫要自责,并不是你的错。”云莲忍不住开口安慰。
  祁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他以朋友之情待我,我却不能还以朋友之义,是我对不起他。”


第37章 
  有转机
  溪家在整个泉州城都贴上了寻访名医的告示; 只要有人能解了溪棹的毒; 便重金酬谢。
  倒是有不少揭告示的人; 但是却没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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