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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有人说我克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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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招呼一声就要离开,走之前还没忘了洛云倾。
  “云倾,可要跟我去厨房吃斋菜?”
  洛云倾摇头。
  “谢谢小铭哥哥,我等会跟大姐一起去。”
  洛铭一听,乐的清闲,一下子就跑的没了影子。
  洛云溪虽然刚才说要求签,但这会真要进殿时,却犹豫不决了起来。
  绿瑶只见她的脚,抬起又放下,反复三次之后,终于忍不住将她拉开。
  “不过是个门而已,大小姐若是不想进,就不要勉强了。”
  “绿瑶,我今日既然来了,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洛云溪终是一脚踏了进去,洛云倾眼睛转了转,跟在了她身后。
  大殿的正中是一座佛陀,慈眉善目,眼里充满了悲悯。堂下跪了香客,不停的在祈求着什么,虔诚的很。
  世人总是这样,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那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神身上,而忽略了自身的潜能。
  拜佛进香是很有讲究的,动作不能缓亦不能急,双手平举当胸,五指向上,跪拜时亦要五体投地,心中念诵功德。
  洛云溪十五年没来过凌云寺,规矩却未曾忘记,一套流程下来,半丝差错也无,赵姨娘与洛云萱是常客,自是没什么问题,反倒是洛云倾,一会是站错位置,一会是动作做错,惹得旁边的小沙弥直皱眉。
  洛云溪上完香,将案边的签筒拿起,晃了晃,掉出一支,径自捡了,刚要拆开,却为身旁的小沙弥所阻。
  “洛施主,主持吩咐,若洛施主求签,可到他处解惑。”
  小沙弥年龄不大,说话却是一板一眼,手指一摊,就要将洛云溪往内殿引去。
  洛云溪并不想见元空大师,可她来凌云寺为的是解心结,而非结心结。元空大师既然相邀,应能解她之惑。看了看周围众人,似乎完事还要些时候,便点了点头。
  “如此,劳烦大师引路。”
  洛云溪双手合十,与小沙弥行了个礼,就往内殿而去。
  洛云倾虽然在被人纠正姿势,注意力却一直在洛云溪这里,此刻看见她就要离开,急急忙忙的起了身,从签筒里抽了个签子,就往那边跑去。
  “大姐、大姐,我也想找元空大师解个签。”
  小沙弥看着洛云倾邹了邹眉,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
  洛云溪二人跟着他进了内殿,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壁上雕刻的都是佛像,有菩萨、有罗汉。洛云溪对这不太懂,只当壁画看了,没觉得什么,草草掠过了事,却不成想,洛云倾一下子扑在了他的怀里。
  “大姐,画上的那人好可怕。”
  洛云溪抬头,壁上一菩萨瞪大双眼,眼睛突出,端的威严。洛云倾年纪小,被吓到了也是常情。
  “二位施主,金刚怒目,所以降服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此乃菩萨金刚怒目之像,莫要着相了。”
  洛云溪点头,牵起洛云倾的手,继续向前走,很快来到了一片视野开阔的地方。
  不同于外面大殿的香火鼎盛,此处甚是幽然寂静,古木苍翠,禅意盎然。
  “主持,洛施主来了。”
  小沙弥在一间房门前停住。
  “请他们进来吧。”
  洛云溪二人推门而入,檀香的味道扑面而来,清静悠远,将洛云溪之前的烦躁焦虑冲淡了不少。
  房间里坐了两个人。
  一人盘膝而坐,五十岁左右光景,穿着一件灰白僧衣,洛云溪看了看他的光头,一股子怒意从胸口直喷而出,到达嘴边时,又让她生生咽下。
  而与他对坐的另一个人,白衣胜雪,却灼如桃华。男子看见洛云溪,嘴角微翘,他抬了抬手,打了声招呼。
  “呦,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洛云溪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在见到男子的那一刻她是愉悦的,辗转又变成困苦的,她理不清自己的心绪,到底是想见他,还是不想见。
  “呐,呐,大哥哥,你长的可真好看。”
  洛云溪回过神时,洛云倾已经跑到男子身边,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是吗?好多人都说我长的好看。”
  不同于洛铭,男子对别人夸赞自己好看,显得很欣然。
  “众生之貌皆为皮相,楚施主莫要执与此道才好。”
  洛云溪觉着,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自己知道的已经晚了,她已被这皮相所惑,再难自拔。
  “大和尚所言甚是,我亦不想为这身皮囊所累,只是你不知道,这皮相,有些时候着实好用。”
  男子话是对元空大师说着,眼睛却瞄着洛云溪。洛云溪顿时心虚起来。
  “大哥哥姓楚吗?”
  洛云倾听了元空大师的话,疑惑的问道。
  “我名楚离。”
  原来他叫楚离,洛云溪终是知道了男子的名字,她细细的品味咀嚼着这两个字,一时间竟生出些旖旎心思。
  “楚离哥哥,是帝都人氏吗?”
  “小丫头对我很感兴趣?”
  楚离揉了揉洛云倾的头发,洛云倾喜笑颜开。
  “楚离哥哥好看啊。”
  “小丫头,听大和尚的话,莫要被我这身皮囊骗了。”
  楚离站起身,抚了下皱了的衣衫,洛云倾理了理被揉乱的头发,若有所思。
  “大和尚有客,我就不打扰了。”
  楚离戴上兜帽,与元空大师见了个礼,路过洛云溪身边时,还特地说了句话。
  “小姐若是改变了主意,可以来找我。”
  声音很轻,却让洛云溪的心瞬间爆开,她想去看男子的表情,却被兜帽挡了个严实,想说的话,也没能开口,只任他像风一般,来了又去。
  “洛施主似乎与楚施主相识?”
  元空大师微笑着问道洛云溪,就连洛云倾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偶然见过而已。”
  “如此便好,洛施主请坐。”
  洛云溪坐在蒲团上,感觉到一丝温热,突地想起,这是楚离刚刚坐过的,一时间各种繁杂的心绪,一齐涌聚而来,就要将她淹没。
  “洛施主着相了。”
  可不就是着了相,为了那一身皮囊,将自己置身于湍急的漩涡之中,挣扎着,痛苦着,想逃离,又舍不得逃离。
  “大师可为我解惑?”
  “不知洛施主想解什么惑?”
  洛云溪将手中签递给元空大师,元空大师没接,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偈,又道。
  “洛施主,相由心生,命由心生,心之所向,命之所向,所谓姻缘天定,命由天定,实乃由心所定。”
  “如此说来,这签不解也罢。”洛云溪将手中签扔到地上。
  “洛施主对老衲似乎颇有微词?”
  元空大师看着洛云溪的动作,试探着问道。
  何止是微词,洛云溪恨不得大骂一场,只是念在此处乃佛门清静之地,不好出口罢了。
  “二十年前,老衲三十有二……”
  元空大师突地出口,洛云溪不明所以。
  “确实年轻气盛了些,只想着实话实说便好,没想到却将一个女子置于如此境地,到底是老衲的不是。”
  这是在跟自己道歉?洛云溪拿不准元空大师到底有何用意,没敢开口,元空大师也没等她开口,径自对着她行了个大礼。
  洛云溪惊住,一时没反应过来,生生受了这礼。旁边的洛云倾张大了嘴巴,指着元空大师,啊啊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礼实在太大,行礼之人又是元空大师,足够洛云溪受用一辈子。
  看着洛云溪一脸为难,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表情,元空大师微笑。
  “施主不必挂怀,说来施主此次来凌云寺不止为了此事吧。”
  元空大师此话,一下子,将洛云溪从那窘迫中拉回现实。他拿出了一封信,递与洛云溪。
  “此乃令母所留。”
  

☆、往事

  信封四四方方的,因为年代久远,微微泛着黄色。
  洛云溪看着信,犹豫了,这十五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个人。那人的音频笑貌,时常出现在梦中,有快乐,有悲伤,最后却都化作那场漫天的大火,像一支支利剑,时时刻刻的戳着她的心窝,她挣扎过,哭泣过,却逃离不开。
  而此刻,那人的信摆在自己的面前,这大抵是自己与她最后的交集,是一场神圣的诀别,亦是洛云溪最后的救赎。
  洛云溪颤抖着手,怀着虔诚的敬意,将那封信接到手里。她拆了信,白纸黑字,干净分明,游龙走笔,如苍松般挺拔。
  洛云溪恍若看见那女子,她长发绾起,一手执笔,一手抚案,笔尖流淌的墨迹,一字一划,在宣纸上勾勒出印记,好似清松明月,光鉴照人。
  元空大师亲鉴:
  云溪吾儿得此命理,吾等听闻,如惊天噩耗,本该顺应天理,得失由命,然终不忍其孤苦,望大师念其年幼,多加怜惜,若得破解之法,吾愿终日五省,长伴青灯。
  信的落款为孟君婉,母亲的名讳,她从不敢忘记。
  洛云溪将信一字一句的读了一遍又一遍,难以放下。
  “洛施主的母亲,将此信寄与我后不久就离世了。此后我亦曾观你命理,然终不得其法。”
  “大师方才不是还说命由心生,既然我命由我不由天,又何谈破解之说。”
  洛云溪此话一出,将屋内二人震得一惊,元空大师诧然的看着洛云溪,募地又想起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
  “好一个我命由我不由天,如此说来,倒是老衲着相了。”
  洛云溪不可置否,将手中信小心的叠了,装进信封。
  “不知大师可否将此信予我留个纪念。”
  “施主请便,只是斯人已逝,睹物虽可思人,终归不是久长,望施主看开,方得极乐。”
  洛云溪起身,朝元空大师行了个礼。
  “大师所言甚是,奈何我等皆为庸人,无事常常自扰。”
  洛云溪说完,看了下一直坐在身边的洛云倾。
  “云倾可有命签请大师解惑?”
  洛云倾翻找了一会,两手一摊。
  “刚刚来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
  洛云溪邹了邹眉,说了句怎么这么不小心,又将洛云倾扶起,与元空大师道了别。
  “大姐心情不好?”
  “云倾可知,我娘是怎么死的。”
  洛云倾点头,“我听母亲说过,好像是因为凌云寺走水。”
  洛云溪笑,世人只知凌云寺走水,母亲被烧死,却不知内里蹊跷。
  十五年前的凌云寺,同现在一样,风景秀丽,香火鼎盛,孟君婉对洛云溪那所谓的命理耿耿于怀,是以经常带她到凌云寺进香。
  只是世事多变,如果那一天他们没去凌云寺,如果洛云溪没有乱跑,而是乖乖的呆在母亲身边,那么那些事会不会发生,以后的日子又会不会有所不同,然而这个世界终归是没有如果。
  没有预见,亦不会有防备。
  也是在那个时候,洛云溪知道了,这世上没有后悔两个字,在以后的日子里,痛苦也好,绝望也好,她再也没有后悔过。
  那时的洛云溪年纪还小,规矩懂得不少,叩拜,上香,一气呵成,没有一丝错漏。只是她再懂事,也不过五岁的孩童,进香的过程繁琐,一套流程下来,她的耐心很快就耗尽了,趁着母亲与主持谈话的空隙,她偷偷的溜了出来。
  凌云寺座落在落华山顶,落华山很美,这里不受四季变化的影响,山顶永远是终年不化的积雪,落雪成白,风景如画。
  那天是七夕,凌云寺香火鼎盛,山门内外,排满了痴男怨女,为情所痴,为情所苦。五岁的孩童,不懂得情为何物,偷偷地跑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有些偏僻,景色却是美不胜收,在这风景如画的落华山上,独树一帜。
  然后,她遇见了终其一生也难以忘怀的事情,以后的日子里,她在深夜辗转反侧,在梦中所思所念,皆源于此。
  什么人会平白无故的做这身打扮?看着眼前出现的两个黑衣蒙面人,洛云溪就是再年幼迟钝,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人,更何况,她聪明的紧。
  大白天的,两个黑衣蒙面人站在这积雪之上,异常的显眼,然而,洛云溪来的这个地方到底是太偏僻了,并没有人路过。
  洛云溪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确定不会有人来救自己,她放弃了逃跑的打算,被人提着脖领子就拎了起来。
  洛云溪挣扎了几下,放弃了。拎着她的黑衣人身材魁梧,因为蒙着面,看不清楚模样,不过他的眼睛里,放着阴隧的光。
  “大人要我们抓这小女娃做什么?”
  “可别小看这女娃,她可是洛樊的嫡长女。”
  另一个黑衣人笑了笑,回答他。
  “一个小女娃,能威胁的了洛樊?”
  “能不能,也得试试看才知道,不然还能坐以待毙?大人与洛樊是政敌,如今被他发现这养私军的事,若是禀告了皇上,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到时候,就是你我,也不能幸免。”
  拎着洛云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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