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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156部分

小说: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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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是嫁入幽府,也许,她的痛苦也只有当初萧璟棠取她心头血那一次。
    自从嫁入幽府后,她遭受的太多、太多,若当日正被追杀的她考虑放弃孩子而带萧璟棠逃命,又有谁能怪她?
    她到底与萧璟棠在一起八年,再以一双腿为代价救了她,她若真因此放弃孩子,其实也没多大意外。
    况且,之前在知晓子冉姑娘和爷的真正关系后,又知晓爷当初救她是为心头血,又以为爷不要孩子,这些,早已让她产生了离开爷的念头。
    只能说,不是世间所有事都能尽如人意。
    风挽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湖面,看着湖中亭里,想起他们曾发生过的一幕幕。
    她真的有些怀念那时候的时光,虽然步步惊险,却是最同心的时候。
    一路走来,也不过大半年的光景,从大雪纷飞到夏日炎炎,他们已经发生了那么多刻骨铭心的事,裂痕也越来越多,而今,严重到,已经无法缝补。
    八年,他一直在意她和萧璟棠的那个八年,可他却不知道,她与他的这大半年来早已抵过那长长的八年。
    见她没说话,霍靖知晓自己猜对了,有些不舍地劝,“也许,爷只是还未想通。”
    “不是每一个错误都可以得到原谅,总要付出代价的。”
    而失去他,就是她的代价。
    很惨重,因为,失去的是此生最重要、最珍贵的东西。
    “爷没说要让夫人离去。”霍靖声音有些冷硬了。
    “他会同意的。”她低头,似是喃喃自语。
    他不会原谅她亲手扼杀了他们的孩子,不会原谅她害死了皎月。
    当初像防什么一样防着他,甚至怕与他同床,怕他夜里伤害孩子。
    原来,她竟不信他到这种地步。
    可笑的是,到头来,亲自杀死孩子的人竟然是自己。
    连她都没法原谅自己,何况是他?
    霍靖还想说什么,张嘴,几番欲言又止,最终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因为,看得出来,她去意已决。
    只是,爷若执意不放人,她又如何走得了?
    ……
    风挽裳回到采悠阁,很平静、很平静地把二楼寝房里的每一件东西都亲自收拾好,换上新的桌布,新的枕套。
    桌布,是她绣的。
    枕套上的连理枝和比翼鸟也是她绣的。
    在天愿做连理枝,在地愿做比翼鸟。
    多么唯美的诗词,只是,已经不适合他们。
    她的所有痕迹,都不该再留着,惹他心烦。
    以及,那挂在窗棂上,一串串的香囊。
    当看到柜子里当初赌气没送出去的披风时,她又是一阵悔。
    倘若当初把这披风送出去了,倘若,当初听他说完……
    今日的他或许会对她多一点信任吧?
    原来被这样误会,是真的痛不欲生,心里像是被撕裂的疼。
    那时候的他,是以怎样的心情来承受她的误解的?
    难怪,他连解释都不屑了。
    那么骄傲的人,被她那样以为,以为他不要他们的孩子,还防贼一样地防着他。
    可是,即使那样了,临走前,他还是想跟她解释清楚,只是,她没有听。
    抬手,轻抚着上面的针线,想着那夜在楼下,在狭窄的美人榻上,他拥着她入睡。
    竟没想过,那会是他们最后一次相拥而眠,最后一次。
    苦涩一笑,她压下眼睛里的水雾,把披风仔细折叠好,放回衣柜里,再将自己的衣裳收拾到一个衣箱里,尘封。
    其实,他以前的衣裳都是放在别处,由府里奴仆熨烫好,隔日再取来伺候他穿上的,只是由她替他更衣后,衣柜里渐渐多了一件又一件他的衣裳。
    这一切,都要成为回忆了。
    风挽裳关上柜子,锁上衣箱,再看向外边太阳西斜的天色,走出房门,下楼,往小厨房走去。
    从午后到天黑,整整两个时辰,她做了满满的一桌菜,只要是他爱吃的,她都做了,每一道工序都没假手于人。
    尽管知晓他不会出现,即便出现了也不会吃,但这是她目前为止最想要为他做的事。
    因为,她还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那日,也是在这里,她为他下厨做菜,他说:
    '爷的胃都让你包了。'
    '你这般做是不是想让爷以后不能没有你,嗯?'
    '妾身是爷的妻,除非爷不要妾身,否则,爷永远都吃得到妾身做的菜。'
    '只为爷一个人做?'
    '只为爷一个人做。'
    '爷还真就不能没有你了。'
    一句句,清晰回荡在耳边,充满温情,那是,她许下的诺。
    除非他不要她,否则,永远都吃得到她做的菜。
    而今,他已经不要她了。
    ……
    时辰,一点、一点消逝。
    饭厅里,圆圆的大桌子上,满满的一桌子菜,早已冷却。
    脚步声来来去去,幽府里的一盏盏灯火熄灭,也没等来那个应该出现的身影。
    但是,女子仍淡定地坐在那里,低头认真地缝补着手里的荷包,完全没有一丝不耐,那么安静,那么坚定,仿佛要等到天荒地老。
    门外守着的婢女已不知是第几次叹息……
    ※
    又一个黑夜了。
    萧璟棠在简陋的屋子里,看着床上早已收拾好的包袱。
    其实,那个包袱也只是几件衣裳而已,在夺回醉心坊后,她便住到醉心坊去了,衣裳没有全都带过去。
    就算她住在醉心坊,她白日也会回来一趟,与他商议如何保住幽府,除掉钟子骞一事。
    而今,彻底失了她身影的萧府,又回到过去可怕的寂静,即便奴仆来来往往,也还是觉得很荒凉,来自寂寞深处的荒凉。
    他转过轮椅,看向外边漆黑的夜。
    谁也没想到顾玦还活着,并且活着回到天都,毫发无伤!
    心碎毒发,又遭受了那样致命的伤,竟还能完好无损,他到底是不是人?
    都那样子了,还能活着回来,足以证明,即便他是人,也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他的挽挽明明已经快回到他身边了,明明就只差一步就尘埃落定了!
    可是,千算万算,他没算到顾玦竟还能活着回来!
    像没事人一样的回来!
    他的归来,等于宣告他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孙一凡!”萧璟棠朝外喊。
    孙一凡立即出现在门口,躬身回应,“少爷。”
    “确定全都灭口了吗?”
    “回少爷,渔村那边早已一把火烧透,缉异司那边……新提拔的副指挥使昨夜已将参与那件事的人,以与钟子骞助纣为虐为由,全都除掉了。挽裳小姐不会知道此事。”孙一凡平静地禀报。
    在萧璟棠面前,孙一凡一直尊称风挽裳一声‘小姐’,因为,知晓这位风挽
    裳与主子的关系有多么不同。
    萧璟棠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点点头,让人进来将他抬出去。
    “顾玦回到天都后,有何动静?”
    “好像因为妻子的死很悲伤,再加上知晓挽裳姑娘腹中的孩子没了,暂时没有任何动静传出。”
    萧璟棠冷眯起眼,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沉吟片刻,摆手,“捎信给高公公,请他前来一叙。”
    “是。”孙一凡俯首领命,转身,沉稳地徐徐而去。
    ※
    天亮了,趴在桌上睡着的女子缓缓醒过来,看到外边晨光普照,再看到烛台上一盏盏烛火都已燃尽,只剩烛泪。
    然后,目光幽幽地落在满桌子从未动过的菜肴上,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却还是不免失落。
    她又低头看已经缝好的荷包,缝是缝好了,却已经无法如初,如同他和她。
    看到门外的琴儿和棋儿踌躇着不敢进来的身影,她收起荷包,淡淡出声,“进来把桌上的菜都收拾了吧。”
    听到她的话,琴儿两人总算不用再犯难,进去麻利地收拾掉桌上一道道用心做出来的菜。
    “爷回来了吗?”风挽裳起身,淡淡地问。
    “回夫人,还未。”棋儿回答。
    风挽裳面无表情地点头,转身离开。
    琴儿手上收拾的动作顿了下,心软地说,“夫人,爷应该在鸢尾山。”
    脚步骤停,她讶异地回头,“鸢尾山?”
    棋儿想制止琴儿说下去,但是琴儿已经忍不了了,“是!因为,子冉姑娘就葬在鸢尾山。”
    原来!
    他竟在鸢尾山待了整整一夜,没有回来。
    是太痛了吧?
    一下子承受这么多的打击,孩子的死,子冉的死,皎月的死……
    她也该去给子冉上炷香了,她想跟她说声‘对不起’,她的死说到底也是她间接害的。
    风寒的不适,让她忍不了轻咳几声,才走出采悠阁,直接去找霍靖安排。
    但是,霍靖刚巧不在府里。
    以防顾玦误会她擅自跑掉,她找人说了声,便让人备了轿子,前往鸢尾山。
    ……
    就在轿子离开幽府一炷香左右的时辰,霍靖从外头回来了,一踏入府门,就听到下人来禀报,说风挽裳去了鸢尾山,他整张脸都吓白了。
    “胡闹!真是胡闹!谁说夫人可以出府了!而且还是去的鸢尾山!”他暴跳如雷。
    “可,也没说过不准夫人出府的。”那个禀报的人弱弱地说。
    “你……”霍靖气得想掐死他,着急得手拳头打掌心,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完了!完了!要出大事了!”
    ※
    鸢尾山,在玄武街,一个较为清静的山头。
    风挽裳坐了快半个时辰的轿子才来到鸢尾山,子冉所葬的地方。
    轿子不适合进去,她婉拒了轿夫的跟随,一个人拎着装有香烛供品的篮子往里走去。
    鸢尾山并不是满山都是鸢尾花,甚至满山都找不到一株,听说是因为入口处有一块大石头形状像鸢尾花,所以鸢尾山因此得名。
    鸢尾山中,很安静,安静到有一丝丝的风吹草动都能吓到。
    风挽裳走了好一会儿,总算看到子冉的坟墓,却没有看到以为会看到的人。
    又环顾了下四周,并没有他的身影,满山只有一座孤坟在那里,显得好不凄凉。
    不是说他在鸢尾山吗?又去哪儿了?
    下意识地寻找了下,风挽裳赶紧加快步伐走过去。
    坟,还是新的,收拾得很干净,上头也还未开始长草。
    她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心中觉得惋惜和哀伤的同时,更觉得歉疚。
    若是她早一步心头血救她,她就不会长眠于此了。
    悲
    伤地叹息一声,她赶紧把带来的供品摆上,拿出火折子点了香烛插上,然后,拿出纸钱来,一张张烧给她。
    “子冉,对不起。”她真心地说出心中的愧疚,“若我能早些拿心头血救你,你就不会死了。”
    他,也不至于那么痛苦。
    “原来,有些事,迟一步就是永远的遗憾了。”
    “他好不容易活着回来,却要承受失去你的痛苦,还要承受……”想起他那个决然的背影,风挽裳没再扒开自己的伤口,深吸一口气,由衷地说,“若你在天有灵,请保佑他别再受那么多痛,好吗?”
    一阵风吹来,吹起面前的火花,缓缓飘起,化为灰烬。
    忽然,嗖地一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前面石头草丛后拱动,这么寂静的一座山,再加上她此刻正在坟前祭拜着,听到这样的风吹草动,也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心惊肉跳地起身,往前看去,刚好捕捉到一团雪球一样的白。
    小雪球?
    不会是小雪球吧?
    风挽裳低头看了眼快要燃尽的纸钱,毫不犹豫地提起裙摆追上去。
    追到那块石头处,她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眼前面那团雪白消失的方向,已经可以确定那是小雪球无疑。
    小雪球在这里,那他肯定也还在这里!
    她随意瞥了眼方才小雪球制造出动静的地方,这一瞥,她整个人吓得倒退,脸色雪一般地惨白,瞪大双目,身子不受控制地发抖。
    那是一只手,一只血淋淋的手!
    小雪球刚才在这里,那这只手是小雪球叼来的?
    顾玦怎可能会让小雪球砰这么脏的东西,尤其是一只血淋淋的人手!
    除非,他也出事了!
    担心他的心情战胜了恐惧,她慌忙大步朝小雪球离开的方向找去,双手已经着急得用力攥紧,不停地在心里祈祷他没事。
    万千绝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他一个人若是出事了怎么办?
    他之所以差点死掉,就是因为他留下万千绝保护她!
    不,她不能再让那种意外发生!
    越想越着急,越想越害怕。
    终于,她跟着小雪球的方向一路往前走,直到看到停在一个洞口外徘徊的小雪球。
    她放慢脚步靠近,当看到洞口外的尸骸时,吓得险些尖叫出声,还好,及时捣住了嘴。
    那些尸骸看起来已经很久远了,残缺不全,全都堆在那里,有的还埋在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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