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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倾城错-第32部分

小说: 倾城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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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尸体脸上的皮肉已经完全消失,两个眼窝黑洞洞的看向她,似是极端不甘。“啊……”她只觉心头难受无比,不由的喊叫起来。
    “湘儿,湘儿!!”猛然间有人大力的推她,不停的呼唤着她的名字,萧湘心头一惊,顿时从噩梦中苏醒过来。
    李世民正坐在她的床前,满脸忧心的看着她,见她醒来,却是大大的松了口气,紧紧握住她的手也微松了开来,抬手为她拭去额上的汗珠。
    萧湘已经被噩梦吓的浑身无力,额上细密的汗珠拭了又渗出,脸色惨白,更是半晌不言不语。她眼前不断浮现梦中的事物,父亲,父亲不知道怎么样了。自己再与他淡漠,却终究是他的女儿,母亲早殇,若是他再看见自己的尸体……萧湘有些不敢想像了。
    心底不由开始怨恨起凌夜,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会陷入这般境地?如果不是她,自己又如何会死亡?又如何会做这般噩梦?
    李世民却是不知道她心中转折,见她脸色阴晴不定,还道是她仍旧被噩梦所吓,紧皱了眉头,拍了拍她的背:“湘儿莫怕,朕定会找出那些妖人,不会教他们伤到你丝毫。”他言辞肯定,语气无比慈爱。
    萧湘一时愣住,抬头正看见李世民眼中慈爱的光芒,心下不由一阵感动:“父皇……”口中也便喃喃出声。她这声父皇叫的极为凄凉,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眼见她眼眶便开始泛红,似乎立刻就会落下泪来。
    李世民有些慌了手脚,上前将她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背:“湘儿莫怕,凡事父皇为你做主……你若不想回公主府,但在宫中住下,我日日来看你。哎……湘儿,别哭了。啊?”他字字慈爱,最后更是为女儿的哭声慌了神,哪里还像是威严的帝王。
    萧湘心头更是感动无比,她已经对不起自己的父亲,怎么能再教眼前这位慈父伤心?纵使吃了再多的苦,能陪他一日,便陪他一日吧。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将李世民当成了自己的父亲,而之前轻生的念头也一扫而空。终是重燃斗志。
   
轮转转寰归始处(1)


    两日过后,她便重回公主府。并不是她不想在宫中长住,只是若想长久的活下去,改变高阳公主的命运,首先就要将这血珠取下来。她可不想成为什么巫族的圣女。更何况,若是那凌长老来了,发现他们召唤错了人……怕是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了。
    房遗爱并不在府中,她唤了侍女问过,知道也没有回房府,却是不知道去何处厮混。萧湘也顾不上管他,径自让人去备了香烛,准备次日前往会昌寺进香。以后的事情也想不得了,先将眼下的问题解决了才是紧要。
    贞观年间佛教并不盛行,堂堂高阳公主去礼佛倒也会引起不少人的侧目。萧湘为了避讳,特意改装成普通人家的女子,除去随身的习习外,此次出行便只有两名侍卫。余下十多名护卫换了便装,混在普通百姓中守护。
    而这样出行自然也用不得马车,只将马换驴,车子外部装饰极是普通,表面上看上去,便只是家境稍好的普通人家,倒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天色才微露出些鱼肚白,一行人等便启程前往会昌寺。
    驴车不比马车,脚程要微慢些。车体微摇,却有些像是在老式的火车里的那种感觉。萧湘闭了眼,想稍事休息,只是心内却翻腾不已,无法平静。
    她隐约的觉得,自己这么快下定决心去找辩机为自己取下这血珠,恐怕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内心想见他的因素占了上风。她脸上不由露出一抹苦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该如何解决。她千叮万嘱了自己,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忘了高阳的悲剧起因,却还是被这沸流卷入。世上让人觉得可怕的不是火坑,而是明知道是火坑,却还控制不住自己往里面跳。
    “公主,到了。”车子缓缓停稳,侍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萧湘定了定心神,由习习扶着下了车。
    她今日一袭青绿色的儒裙,发际用淡蓝的发簪别了,未多带饰品,只耳间一幅明珠耳铛不住轻晃。面上也未多施脂粉,只淡淡扫了层胭脂,却显得格外清新雅致,正似出水芙蕖。她并未挽妇人的发簪,却还是一幅少女的装扮。
    她轻轻按了按胸口,平复剧烈跳动的心,缓过片刻之后,才提步而入。
    尚未行至庙门,便闻见浓郁的檀香从里间传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进去,却被那守着山门小沙弥凭空拦住。
    “施主请留步。”他双手合十向萧湘行了礼,面上却带了异样的红晕,看她一眼,便急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萧湘微拧了眉头,道:“怎么?”
    “会昌寺自上月二十起,不接待女客,还请施主见谅,就此折返。”那小沙弥说话极快,一句连着一句,只是微微颤抖的声音透露了他有几丝不安。
    “有这种事?”萧湘愣了一下,心中猛的升起一股不悦来,也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
    身后的两名侍卫也是见惯了场面的人,一听此言,立刻上前一步。为首的侍卫抬手欲打,却被另一名拦住,上前一步,取了块牌子递到小沙弥的手上。
    萧湘半眯了眼,心中暗暗点头。
    那小沙弥双手接过牌子,看过之后,身体便如落叶般颤抖。他跪伏在地上,只是一个劲的抖,什么也不敢再说。
    萧湘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径自从他身边走过。行至一半,她突然回头,看向先前的侍卫:“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属下何晓天。”那侍卫跟紧一步,低声回话。
    “何晓天,嗯,好名字。”萧湘状似不经意的点了头,也不再多话,快步向禅房而去。
    会昌寺不许女眷进入已经是明文规定,此时萧湘公然在寺内行走,倒引来不少人侧目。好在她们来的早,此时寺中只有三两僧人在打扫,其余大部分还都在早课。香客们也没有到达,只有极个别虔诚的在城里礼佛。
    萧湘并没有心情去管这些人,她在会昌寺住过一段时日,对这里极是熟悉。也不用人带领,便绕过正殿,直向僧侣们的生活区而去。
    眼前的小径虽然看上去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但萧湘却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她可不曾忘记,自己那夜迷路,辩机送自己回房的事情。
    原来只要掺杂了感情进去,一些很难的事情,也会变的很简单。
    她面上带了淡淡的笑容,加快了脚上的步伐,几乎是半跑着前行。不过片刻,便已经到了辩机的禅房外,她在院落前停住脚步,回头看向身后众人:“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众人应了一声之后,便齐齐守在门外。
    萧湘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欲敲禅房的门,却突然又缩回手,转身道:“你们退的远些,嗯…再远些!”直到几人退到十丈开外,她才回身敲响房门。
    连敲了数十下,都没有人应门。萧湘心头闪过一丝疑惑,莫非辩机不在?她退后一步,却依稀闻见白檀的香气从门缝中飘散出来,似有若无。
    这白檀极是稀少,整个会昌寺里,也只得三四人有。
    她在会昌寺住时,知道辩机很珍惜他的那罐白檀,非紧要时候,是决计不肯燃的。而这白檀最强的一个功效,就是收敛心神。此刻他若是不在房里,又哪里会传出白檀的味道?
    萧湘紧拧了眉,上前狠狠的砸门:“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为什么不开门?”她心中忿忿,他明知自己在门外,却不开门,他是何用意?
    莫非……莫非这会昌寺不接待女客,也是他的主意?他就这么不待见自己?就这么避自己如蛇蝎?
    一股不甘便从心底涌起,冲上发际,冲的她鼻间酸涩,眼眶发红。手上的力道便再一次加重,直砸的双手通红,木制的房门也发出咯吱的声音,似乎不堪虐待。
    “公主有事找贫僧?”润泽清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的萧湘一愣,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转过身。
    身后站着的正是辩机,他仍旧那身淡灰的僧袍,手腕上挂了长长的数珠,正弯腰向自己行礼,动作优雅而缓慢。
    萧湘整个人呆在当场,他当真不在房里?
    辩机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推开房门,做了个手势道:“公主有什么事情,还是进来谈吧。”他眉间含了忧色,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萧湘倒不在意,现下她的麻烦已经够大了,而这个辩机更是将来的大麻烦之一,还有什么能大过她的麻烦的?见辩机从身后过来,她先前的郁闷却少了一大半,心中只不停的道:原来他真个不在屋里。
    唇边不由自主的含了笑,连眉尖都微挑了些许起来。
   
轮转转寰归始处(2)


    进得屋内,只见桌上一只乌金香炉,里面仍旧在微微冒着烟,闻上去正是白檀的味道。萧湘不由心下称奇,这辩机怎么舍得用这平日里视若珍宝的白檀?
    不过辩机不说,她也不问,统共不过是些白檀,用完了,她教人送些来便是。只要能帮她解了眼下的困境,什么都好说。
    “公主今天前来,有什么事么?”辩机取了桌上的杯子,为她倒上一杯茶。
    萧湘点了头,心思有些半飘:“是……啊,谢谢。”她回过神,见辩机为她倒茶,忙抬手接过。那杯壁入手,却是湿滑一片,似乎茶水过满而溢了出来,她微的一愣,抬眼看向辩机。
    辩机仍旧一脸沉静,似乎丝毫没看见桌上的那一滩水渍。
    “我想请禅师前去公主府小住,为我说解经文。”她便带了笑,缓慢道。
    辩机看了她一眼,神色突然严肃起来:“公主莫要拿辩机开心,辩机不过普通僧人,又哪里会说解什么经文。”
    萧湘叹了口气,笑道:“你竟是这般古板。罢罢罢,我也不说什么,这次来……是有求于你,希望你救我一救。”
    她在会昌寺住时,自认与辩机关系极好,不想此刻辩机竟然开不得玩笑,心头不由有些不快,口气也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公主身上的蛊毒已解……”辩机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了头,慢声道。
    萧湘看了他几眼,再度开口:“是荀夜羽教我来寻你,她说普天之下,除去那人,便只有你可以救我。”
    她这话说的极是明白,不想辩机却仍旧动也不动,这回甚至连头也不抬,径直道:“堕天所说,是指贫僧解蛊一事。公主体内蛊毒既然已经解了,贫僧便再救公主不得。”他根本连问也不问,只是一个劲的推脱,听得萧湘顿时心下泛火。
    “佛家的慈悲为怀,就是这样的么?”她咬了牙,突然将手搁在辩机的面前,另一只手猛地将裤子撸了上去,露出那串血红的珠子,“你可认得此物?”
    辩机抬眼看了看,却是浑身一震,猛的抬头看向萧湘,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半晌,他才颤抖了声音道:“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看来他是认识的,萧湘心头如释重负,荀夜羽果然没有骗自己。不过……辩机似乎很是神秘,会解蛊,还认得古巫族的东西……他倒底是干什么的?怎么越发不像纯粹的和尚了呢?难道他是古巫族打入佛教内部的无间道?
    “你认识这个么?”她没有正面回答辩机,而是又将血珠在他面前晃了晃,反口问道。
    辩机面色僵硬,半晌才默默的点了头,眼中却不由自主的透露出一股悲伤来。
    便只听他一字一句:“此物唤血珠,是巫族所有。”
    这样一句,便再次肯定了萧湘的信心,她点点头,缓慢开口:“这东西我没法子拿下来,若是带久了,怕心魂都要喂了它去。”
    “堕天同你说的?”辩机抬手在自己的杯中注入新茶,茶水因为他手的颤抖而微有些泼了出来。
    “是。”萧湘点了头,将与荀夜羽说的话,又一次说与辩机听。复述完毕后,又将荀夜羽告诉自己的有关血珠的事情,也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辩机听后,微闭了眼睛,半晌才又开了口:“我也没有办法解下这个血珠。”
    他此言一出,顿时如雷震,萧湘整个人便像是沉入海底,一时间竟无法喘过气来。她咬了自己的嘴唇,唇上已经渗出血丝,她却浑然不觉,只是面色惨白的看了辩机:“你是说……你也无法解开?”
    辩机一直看着她,见她死咬嘴唇,眉头皱了半天,突然上前一步,拿起她放在桌上的丝帕,抚过她的红唇:“别再咬了,全是血。”
    他温暖的指腹隔着丝帕抚在她的嘴唇上,惊的萧湘倒退一步,愣愣的看向他。
    辩机似乎也反应过来,面上闪过几分尴尬,转开话题道:“我是无法取下,但我有法子切断血珠与你身体的联系,也有法子切断巫族长老对血珠的感应。”
    原来如此,虽然不能直接取下,但如此做法,也算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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