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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八方美人-第167部分

小说: 八方美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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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向老阿婆微笑,嘴咧了一咧,却哭了出来:“阿婆,那个人,我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够过来。山这样高,台阶这样多,山路这样难走……我想,他大概是来不了啦。”
  老阿婆摇头:“菩萨愿力无尽无穷,你有善心,又有诚心,菩萨自然会帮你的忙。”
  周一,五月去公司上班,怕工作堆积得太多,所以特意比平时早去了半小时。到了公司,同事一个都没到,先给自己泡了杯茶,然后开机干活。
  十分钟后,常课长和一群乘坐班车的同事们一道进了门。一进门,常课长马上缩了缩脖子,抱了抱肩膀,用上海话和总务老汪抱怨说:“进办公室这么久,都不晓得开下空调,冷也冷死了,真是。”公司里是中央空调,但办公室大而空旷,而且为了环保,同时削减费用,温度不能设置得太高。办公室的人受不了,因此又在办公室里面安放了两台立式空调。有时谁觉得冷了,就去开一下。他这样说,就是在抱怨五月没去开空调了。老汪不答腔,赶紧拿上水杯,准备溜去茶水间倒水。
  常课长见没人搭他的腔,自顾自地又说了下去:“怪不得周立波说上海人喝咖啡,北方人吃大蒜。外地人和我们上海人就是习惯不一样。我看笑话说,连上海的外国人都看不起北京的外国人了,哈哈哈。”说到后面,觉得好笑,哈哈笑了两声。
  其实津九里面的上海人大都是吕课长、王主席这种,热心又和善。一般不会有人会把“外地人”三个字挂在嘴上向外地人秀优越感。尤其是五月和金秀拉这种担任翻译工作、每天都要和日本人打交道的,大家对她们只有更加小心客气。所以五月进津九以来,还是第一次听见人家当面说出外地人三个字。
  但其实常课长说出这话,并不见得有多少恶意,他就是这么个人。公司里面,除了上级领导,常课长对谁都是一个腔调,而且马上要退休了,刻薄起人来,更是毫无顾忌。对五月,他说外地人,换成上海人,他则另有说辞:“你这个人不灵的,你爷娘没教好你。”诸如此类,总之保管你郁闷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点忧伤和迷惘。
  发了半天呆。
  没有大起大落的文,一章章的追可能会比较辛苦,
  作者因为干眼症,没有办法更太多,目前能做到的,就是保持日更了。
  等完结以后,请从头到尾连贯看一遍,到时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感谢大家的支持。
  感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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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215
  一般像常课长这种年龄段的老阿叔老阿姨; 可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个性随着岁月的增长而逐渐磨平棱角; 逐渐变得更有包容性。即看得开了,性格越来越温和; 越来越宽容,一般的小事情不会再去计较。另一种就活成了常课长现在这个样子,性格越来越难搞; 嘴巴越来越刻薄; 是外面排队插队、公车抢座的主力军。大家资格不如他老的,被他刻薄上一句两句,也只能一笑了之。
  肖系长和他乘同一辆班车; 是一同进办公室的,自然听见这句话,刚想劝五月一句“他更年期,你别睬他”时; 五月已经转脸向常课长开口说话了:“不好意思,像我这个年龄的人一般不会怕冷,所以进来时就没想到去开空调。至于你们老年人; 畏寒怕冷很正常,秋衣秋裤可以多穿一件。”
  五月这话一出口; 常课长脸色铁青,肖系长噗嗤一声; 恐怕常课长听见,忙躲到电脑屏幕后面偷笑去了。老汪小声嘀咕说:“啊哟,我要加强锻炼了; 否则马上也要进入老年人的行列了。”
  吕课长也乜斜着眼睛看五月:“我和老常桑同岁你知道吗。”
  “那你是不是也很怕冷啊课长?”
  吕课长觉得受到了侮辱,一挺胸膛:“谁说我怕冷啦,我现在脱光了去冬泳都可以你信不信!”
  “不怕那就不算呀!”
  常课长这一天气得,饭都没吃下几口。
  周二,婆娘们四处散播从医院传来的最新消息:泽居晋几个大大小小的手术已经全部做完,情况渐趋稳定;瑞金医院拿出的治疗方案他爹也颇为满意,终于在滞留上海十来天后,在这一天中午离开上海,回日本去了。
  小杜悄悄问吕课长:“他爸爸怎么没有把他带回去,日本的医疗水平和各方面条件都比中国好吧?”
  肖系长一听这话,马上生气,板起脸来教训人:“休要长小日本志气,灭我大上海威风!”
  小杜诚心请教:“系长此话怎讲?”
  肖系长说:“我们上海医疗水平之高,之强,已经是世界顶级水平了好伐!日本一个医生一天看三个两个病人,我们上海的医生,病人铺天盖地,一天不看也得看三二百人吧?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哪边的医生业务水平高。”
  小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们这边的医生每天看那么多人,业务水平想不高也难。”
  吕课长喝了一口浓茶,吐出一片茶叶,拿到眼睛底下研究了半天后,才舍得丢掉,在大腿上擦了擦手,慢吞吞说:“我们上海的医疗水平呢,在全国来说,还是可以的。排名么,也就第一第二这个样子吧。但最主要的原因呢,是因为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无法离开重症监护室,更不用提长途飞行了,折腾不起。骨头好不容易接上了,万一哪里磕着碰着,一错位,好,跛了。他爹不敢冒这个险,作孽是作孽嘞。唉。”
  万部长那边招手叫:“老吕,老吕,我这里有个问题要问你,你过来一下!”
  吕课长放下茶杯,叹了一口气:“不单是总会,我老吕也作孽来兮的,唉。”
  晚上下班,五月独自乘地铁去上海书城买书,所需的参考书买好,连街边的一排旧书店里也顺便逛了逛,晚饭就是路边买的章鱼小丸子和一杯肯德基买的红茶。在肯德基里一杯红茶喝完,书塞进包里,出了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去哪里?”
  她很是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说:“去瑞金医院。”
  泽居晋所在的ICU病房肯定是进不去的,她乘电梯到ICU病房所在的那个楼层的走廊上,在角落里找了个长椅,坐下来看了会书。她去的时候,对面的长椅上也坐着一个人,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旁还放着一束康乃馨。那个男人戴着口罩,低头盯着自己脚尖,默默枯坐很久后,忽然抬起头来,问五月:“小姐,请问现在几点了?”
  五月合上书,告诉他:“现在7:45。”眼睛扫到他脸庞的时候,被他半张布满青紫伤疤的丑陋面庞吓了一大跳,不敢再多看一眼,慌忙移开视线。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苦笑着解释说:“最近出了一场车祸,刚出院没多久……”
  五月心中一动,抬手指了指ICU病房的方向,轻声问,“是来看他的吗?看那个外国人的吗?”
  那人在喉咙里咕哝了一声,大概是一个“对”。
  “他,那个外国人有花粉症,看他的时候不用带花。”
  “……”
  “那天是您开的车,对吗?”
  那人抬手遮住自己的额头上一条弯弯曲曲蚯蚓样的缝线,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尽管已经知道缘由,却还忍不住轻声问:“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肇事的出租车司机告诉她的原因和报纸上所说的一样:“雨大,能见度低,车胎突然打滑。”
  “报纸上说他没扣安全带。可是你要知道,他根本不是那种人。”莫名的气愤起来,嗓子有点哽住,“他是近乎顽固地遵守交通规则的那种人。”
  一听这话,出租车司机突然激动起来,嗓门抬高,为自己大声辩解说:“知道伐,那两个人从机场开始就一直在吵架,越吵喉咙越响,开到那座桥上的时候,男的解下安全带要下车,叫女的自己回家去。女的大哭大叫。我吓了一大跳,怕他们出什么事情,忍不住回头去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看了一眼……就是这个时候,车胎突然打滑,车身失控……”
  五月不出声。出租车司机又说:“可能听上去像是我在为自己找理由,但要不是他们吵得那么厉害,导致我分心,根本就不会有这场车祸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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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兴城,温府。
  出了正月,忽一日京里来人,来的是凤台府中的管家,也姓温。温管家进内院给老太太磕了头,送上从京里带来的各色礼物,说了半天家常话。老太太把京里的长孙一家大小挨个问了一遍,实在想不出问什么时,方才放他去书房找凤楼说正事。
  凤楼召温管家进书房密谈一整晚,次日叫人拉了一万两银子去钱庄换成见票即兑的银票,一边叫人收拾行装。包打听李大娘也听到了些风声,回来同静好说了,静好和四春跑来告诉月唤:“大约二爷那边有什么事情,五爷马上要去京城啦!”怂恿月唤道,“你等他来,悄悄求求他,叫他带你同去,我们也可以跟着开一开眼,逛一逛京城。”
  月唤却道:“谁要去京城,我才不要去。他爱带谁去带谁去。”
  静好却喜滋滋道:“要是带人的话,怎么也得是你吧?东院那一位病歪歪的,成天吵着要出家,把自己屋子整饬成了尼姑庵,木鱼敲敲,经书念念;二姨娘成天忙得脚不沾地,老太太也离不开她;只有你,闲得发慌。”
  月唤说:“啧。”
  四春得意道:“来回怎么样也得两三个月吧。一去那么久,五爷怎么舍得丢下我们姨娘?肯定会带我们姨娘一起去。嘻嘻嘻,听说那里比我们南边冷,静好姐姐,你说,我要带几件棉衣?我得赶紧去收拾棉衣去了。”
  她往四春脑袋上一拍,说:“啧。”
  她对京城风光没什么兴趣,所以她宁愿在家做自己的二掌柜。他即便不在,有老太太坐镇,想来也不至于吃了亏去。大不了,再去求老太太,干脆一天都呆在铺子里不回来算了。
  待多嘴多舌的静好和四春出去后,她又想,他若开口叫她陪他去呢,她就说:铺子里忙得很,离不开我这个二掌柜呢。他若非要她去,和她说:你晓得的,我怎么舍得丢下你那么久,跟我一道去吧。她就勉为其难地说:那好吧,让我想一想。
  她就想上一想,到第二天,再告诉他:我很忙,又怕水土不服,但为了你,还是勉强陪你去一趟好了。可你要知道,我只是怕你路上无人照料,并不是怕你三五个月之后带了四姨娘五姨娘回来。
  当夜,凤楼过来。说几句闲话,吃了饭上床就寝,他在灯下看一会凤台给他的书信,然后手伸到她身上乱捏,一边捏,一边问道:“怎么过了个年,反而瘦下去这么多?我不在的时候,饭可有好好吃?”
  她“嗯”了一声,等着他开口说去京城一事。然而,他始终没有开口。于是她就知道,他是不会带她去了。心想,谢天谢地,终于不用离开嘉兴城了。她生来没离开过家的,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想来必会水土不服的吧。
  睡到半夜,她身后贴着凤楼,觉得热,就把被子踢开,一条腿伸在被外。连踢两次之后,凤楼抬腿压在她身上,拿被子把她裹紧,说:“不要着了凉。”
  她说:“偏要着凉。”
  下半夜,她要起夜,摸索着往外爬,凤楼被她的动静惊醒,与她道:“先等我点亮烛火,当心摔跤。”
  她说:“偏要摔跤。”果然,一脚踩了空,从床上骨碌碌滚下去,摔了个大马趴。
  蜡烛点亮,凤楼看她趴在地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喝道:“地上凉,还不快点起来!”
  她索性把脸贴在地上,说:“偏要这样。”还是被凤楼硬拉到床上来了。
  天亮,凤楼起身,与她道:“我今天不要你帮我梳头穿衣,叫静好进来伺候,你不如静好细心,总是把我头皮扯痛。”
  她说:“我偏要给你穿衣,偏要给你梳头。”赌气抓过他的衣衫,帮他扣上衣扭,结上衣带,又抢了梳子在手,把他的头发梳得油光滑亮,丝般柔顺。


第216章 216
  凤楼今天一大早就想吃面; 月唤也跟着吃。厨房新来的厨子什么都好; 就是好忘事,前面才给他交代过的事情; 转眼就给忘了。四春特地交代过他,叫他一碗多放葱花,一碗不要葱花; 结果他两碗都撒了一般多的葱。月唤拿过筷子; 皱着眉头往外挑,凤楼看她一脸认真,不觉好笑; 把自己的碗推到她面前去,道:“你挑到我碗里,我爱吃。”
  她说:“偏不给你。”把挑出去的葱花又都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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