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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如意胭脂铺-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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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的转悠,就算穿一身锦绣坊的衣服在城里晃荡,也不会太过引人关注。云家集却是不同,毕竟镇子小,太过招眼,容易给自己惹麻烦。
      尤其胡家的事情结束之后,刑如意更不想惹人注意,干脆就到镇子上的成衣店采买了几套款式大众,用料一般,颜色比较肃静,不惹人注意的衣裳。拿给慧娘的这套,也在其中。虽嘴上说着是旧衣,可拢共也就在店中时试穿了那么一次。
      慧娘穿衣时,也特别留心的看了一下,见成衣店的牌子还在,心中又是一阵感激。只是刑如意既不明说,她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盘算着,改日要去这店里问一问,将衣裳钱还给如意。
      慧娘的小心思没有躲过刑如意的眼睛,莫名的,她对这个慧娘又多了几分好感。毕竟,这天下懂得感恩的并不多,倒是惯于占别人便宜的比比皆是。
      “夫人之前说,是有事情来找如意,不知道是什么事?”
      “慧娘听人说,姑娘这胭脂铺贩卖的不仅仅只是胭脂水粉,对于一些皮肤顽疾,也有奇招,所以冒昧前来,想要问姑娘求一个方子。”
      “我这如意胭脂铺的确不仅仅是贩卖胭脂水粉的,也会给客人独家定制一些护理皮肤的护肤产品,另外还会帮人看看病,驱驱邪什么的。”刑如意说着,自己先笑了。她这一笑,慧娘刚刚才正经几分的脸也跟着垮了。
      “如意姑娘你,的确与旁人说的一样,是不同的。慧娘倒是好多年,都没有如此轻松过了。”
      “夫人前来,可是为了脸上的伤?”
      刚刚慧娘在更换衣裳时,刑如意便注意到了她脸侧以及脖颈上的伤痕。那些伤痕,有些奇怪。虽然是人为所致,但颜色却不正常。不是靛青色,就是朱红色,甚至皮肤表面还有一些凸起的症状。
      “姑娘你刚刚都看到了?”慧娘说着,捂住了自己的脸:“其实,不光是脸上,慧娘的脖颈、后背以及手臂上都有一些,只不过不如脸上这么严重。”
      “夫人这伤倒不像是自己撞的。”刑如意问着,起身,给慧娘倒了一杯茶。
      “的确不是!”慧娘喉间一梗,将头低了下去:“这些伤,都是婆婆惩罚慧娘时落下的。”
      “婆婆!”刑如意停住了倒茶的动作:“难不成,是你的婆婆虐待你?那你相公呢?他为何不拦着?”
      “不!不不不!如意姑娘你误会了,并非是婆婆虐待慧娘,是慧娘自己做错了事情,所以才遭婆婆处罚的。”慧娘连连解释着,可她眼中的委屈与伤痛却是瞒不住的。
      “做人家儿媳妇的,孝敬公婆都是应当的。做错了事情,被婆婆责骂两句,责罚几下,也都是应当的。怪只怪慧娘,没有办法讨的婆婆欢心,也没有办法将婆婆交代的事情做的妥妥帖帖。”
      “这自古婆媳难处,我是知道的。这世间也不乏强势的婆婆和霸道的儿媳妇,但如此动手打骂儿媳妇的婆婆,如意却当真是没有见过几个。还有你身上的这些伤,如此奇怪,可见你那婆婆用的也不是寻常的打骂之法?难道这些事情,你那相公都不知道?他若不知,说明他不配为人夫君,他若是知情,眼瞧着自己的母亲如此折腾妻子,竟也不敢不问,这就不是配不配当夫君的事情,而是配不配当男人的问题了。”
      “夫君他待慧娘极好!这些事情,夫君都是不知情的。”慧娘抿了抿嘴唇,忙得帮自己的丈夫解释:“自慧娘与夫君成亲之后,他大半的时间都在外头忙碌。一家四口,也全靠着夫君一人养活。家中的这些事情,他无暇顾及也是应当的。再者,慧娘也不愿意这些事情扰了夫君的心绪,让他孤身一人在外,心中还有牵挂。”
      “那慧娘你今夜前来胭脂铺的目的是……”
      “夫君他上一次出门到现在,差不多也有两年的时间了。昨日,公婆接到夫君的来信,说他这两日便回来,还在信中特别说明。此次回来,会多留一些时日,说他与慧娘之间,也应该有个孩子了。公婆担心慧娘身上的这些伤痕,会让夫君看了不悦,这才催促这让慧娘来此处,问姑娘你讨个方子。”
      “呵!”刑如意发出一声轻笑:“你这婆婆当真有趣的很,她既在你身上留下这些伤痕,又何必怕被儿子看见?若当真是因为你错了,才责罚于你,大可以与自己的儿子讲明,如此遮遮掩掩,反倒让人起疑,思虑着她平日里是不是在故意刁难你。”

      正文 第339章 玉屏风(3)

      刑如意的话,让慧娘的头一下子低了下去。眼眶微红,却又拼命的忍着。
      “都是慧娘不争气,也怨不得婆婆她责备慧娘。”慧娘用手拽着衣角,明明心里头已经委屈的不行,可脸上仍要装出一丝不介意来:“慧娘与夫君成亲多年,却一直未能给夫君添个儿子。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婆婆没有让夫君休了慧娘,已经算是慧娘几世修来的福分了。至于婆婆的责罚,也是因为她心中郁闷,瞧见慧娘有些不顺心罢了。况且,这些伤,也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若是不碍事,夫人又怎么会到我这如意胭脂铺来求方子。”刑如意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自古婆媳是冤家,莫说夫人与你家相公是盲婚哑嫁,就是那种成亲之前便相识的,也未必知道公婆都是什么秉性。只是有句话,如意虽知道自己不当说,但还是要忍不住规劝夫人一句。这做人儿媳妇的,虽说要恭敬孝顺,但也不能一味的怯懦容忍。毕竟,这日子还长,若是长此以往,只怕到了后面,夫人您的日子会越发的不好过。”
      慧娘的双手下意识的交握到一处:“姑娘说的这些,慧娘何曾不懂。只是,就算知道了,慧娘又能如何?总不能做一个时时处处都违逆婆婆的不孝儿媳吧。兴许,等日子再长一些,婆婆她就能看到慧娘的好,也或许能慧娘为相公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婆婆她就能对慧娘改观。眼下,还请姑娘帮忙看一看我这伤痕,可有法子去掉。若实在不行,能暂时遮掩一下也好。慧娘不想因为这些小事情,再惹得相公与婆婆之间不快。”
      “夫人您,倒真是一个好说话的儿媳妇。既然夫人您都不介意,如意一个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夫人且将伤痕之处露出来,如意需得仔细看一看,才能知道,这些伤痕能否医治。”
      慧娘点点头,走到灯烛旁,先将自己的脖颈露了出来。
      慧娘脖颈上的伤,在她的耳后方,平时都用头发遮着,不仔细看的话,倒也看不出什么来。这伤痕呈竖条状,伤口虽早已愈合,但仍感觉有些毛毛刺刺的不齐整。刑如意看了半响,也没看出来这伤痕是怎么弄的。
      除了没有看出这行凶的工具是什么之外,就连这伤痕的颜色,刑如意都觉得十分奇怪。整处伤疤,呈现诡异的紫红色,初看时,会以为是淤痕,但仔细观察之后,发现这并非伤口自然形成的颜色,倒像是往里头添加了什么颜料。
      想到此处,刑如意拿出了装有银针的袋子,取了一支银针,轻轻的刺入其中。在银针的针头上,刑如意也发现了那种奇异的紫红色,且与皮肤表面看到不同,这些紫色呈微颗粒状,尽管已经与血液混合了一段时间,但鼻子还是闻到了属于这种紫色颗粒原本的味道。
      “这是紫草!”
      紫草,紫草科植物,可入药,有凉血活血、清热解毒、润肠通便的作用。除了入药之外,紫草还可以用来染色,通常都是用来染布料的。
      “这紫草若是入药,不必将其研磨成这么小的颗粒,虽方便溶解和肠胃消化,但根据目前的提炼技术来说,只会消减药效,让紫草失去了应有的治疗效果。退一步讲,就算这些颗粒是用来治病的,显然将它们敷在夫人的伤口上,有些多余。因为紫草并没有愈合伤口,消炎止痛的作用。可否请夫人给如意解释一下,这些紫草颗粒,缘何会出现在这里?”
      刑如意说着,指了指慧娘的伤疤。
      “姑娘误会了,这紫草并非是拿来治病的,而是慧娘织布染布时所用的染料。至于这紫草颗粒,是婆婆生气时,用手拍在这伤口上的。因为不能及时清洗,就长了进去,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用紫草给伤口染色,你这婆婆倒也真是个奇葩。”
      刑如意说着,又查看了一下慧娘周身的几处伤口。受伤的地方,选得都很别致,全都是在一些常人看不见,又不会影响日常干活儿的地方。伤痕的颜色,倒也与民间常用的那些染料一样,什么颜色都有。
      “这些染料虽都是植物提取的,但是药便有三分毒,况且这药还是直接渗透到血液当中的,其可能给身体带来的影响,即便是如意我,都不能确定。你这婆婆,也是够阴毒的。”
      “慧娘愚钝,听不明白姑娘这话中的意思。”
      “夫人那婆婆可是不喜夫人的?”
      “婆婆她的确对慧娘有些不满。”
      “既然不满,为何还要同意这门亲事,另外给儿子寻一个如意的姑娘岂不是更好?我盛唐成婚,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你那婆婆不张口应下这门亲事,如意不相信,你那夫君还有胆子将你娶进门。”
      刑如意言外之意,便是说慧娘那婆婆厉害。如此厉害的婆婆,在家中的地位自然也不同于一般,若非她点头同意,只怕她那儿子也没有胆量将人给娶回去。换句话说,慧娘这个儿媳妇,极有可能是她亲自选的。
      自己瞧不上自己亲自选的儿媳妇,这当婆婆的若是脑子没问题,便是迫不得已才同意这本亲事的。例如,婆家的条件不如娘家的好。又例如,慧娘的那个相公需要慧娘的娘家给予一定的帮扶。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除了慧娘,旁人压根儿不愿意嫁到那个家,不愿意嫁给那个儿子。
      听刑如意说起自己的婚事,慧娘心中也泛起一丝苦涩来。
      “慧娘与相公的这门婚事,的确是婆婆安排的,当年也是婆婆亲自携带夫君上门求的亲。婚后小半年,慧娘与婆婆相处的倒也还算不错。”
      “那半年后呢,可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那半年里,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多到慧娘压根儿就弄不清楚,婆婆她的态度究竟是因为哪一件事情而改变的。”慧娘看了如意一眼:“姑娘若是不嫌慧娘啰嗦的话,慧娘倒是愿意将这些话与姑娘你说一说。”
      “夫人您既信得过如意,如意自然愿意做这个倾听之人。”
      “多谢姑娘!”慧娘行了一礼:“说实话,这些年,在慧娘心里也是存了许多的疑问,只是慧娘不知道该与谁说,也不知道能与谁说。正好今日遇见姑娘,慧娘这些憋在心里的话,也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出处。”
      慧娘说着,从身上取下一个东西来,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刚刚与姑娘说过,慧娘的哮症是自小便有的。这病症,虽不致命,却甚是磨人,且要时时的养着,成年累月下来,也让家中花费了不少的银两。因此,慧娘的爹爹自慧娘记事时,便没有给过什么好脸色。
      因为慧娘的这病,附近十里八乡的人家也没有一个愿意来提亲的。就这样,一年又一年,直到慧娘满十七岁的那年,才终于等来了婆婆和相公。
      相公的情形与慧娘大致相同,不同的是,相公他并非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是因为公公。公公耳聋,很早就做不得事情,即便婆婆再怎么要强,家中的日子也是异常难过。好不容易,才将相公给养活大的。相公自己倒是很争气,不满十一,便到布庄当学徒,他既听话能干,又勤奋吃苦,很快就得到了掌柜的信任,开始跟着跑商。几年下来,也算是小有成就,可惜婚事被耽搁了下来。
      那布庄的掌柜与慧娘祖父曾有些交情,他见相公踏实能干,又尚未娶亲,便有意从中撮合。见是掌柜亲自做媒,婆家自然同意,而我爹恨不得早日将我嫁出去,于是也就应下了这桩婚事。
      慧娘与相公,也算是一见钟情。婆婆她虽有些强势,相公却是极好的。这些年,对慧娘也是体贴周到,从未苛责过一句,甚至连一张冷脸都不曾给过。也因此,无论婆婆再怎么苛责慧娘,慧娘都不忍让相公他夹在其中为难。毕竟,婆婆凭着一人之力,将相公带大,也不容易。”
      “这么说来,你们的婚事,倒也算是天作之合。只是你的婆婆,为何突然之间,就态度大变呢?”
      “或许是因为那件事吧。”慧娘叹了口气:“婚后半年,慧娘便发觉自己有喜了。相公他满心欢喜,迫不及待的便将这件事告诉了娘亲。我娘她得知此事,心中既有欢喜,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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