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离火境-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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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前方的出口就要闭合了，李伊贺拉着小桑飞扑向出口，两个人侧过身子钻出了山体地缝，就在连个人钻出去的瞬间，山体地缝就彻底的闭合了。
可能是刚刚两个人出来的太急，两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撞烂划破了。
“小桑，你没事吧？”李伊贺扶起了小桑。
小桑摔的浑身疼痛，她看到李伊贺的右侧脸颊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已经流到了勃颈处。
“你还问我，你自己受伤你都不知道吗？”小桑问道。
李伊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侧面颊，摸到伤口他意识到疼，他浑不在意的说：“没事，只是皮外伤而已，咱们还是寻找出路吧！”
“这可是脸上的伤口，不可马虎大意要不然会留疤的。”小桑掏出手帕为李伊贺擦拭脸颊上的血水。
“没事的，我的医术很好，这点小伤难不倒我的。”李伊贺笑着说。
眼前的洞穴幽暗阴冷，空间开阔完全看不到边际，任谁也不会想到龙骨山的地下会有如此开阔的地方。
小桑将手帕交给李伊贺说：“那你自己的处理吧！”
李伊贺自己擦脸上的血迹，因为伤口在脸上他根本看不到伤口的位置，他擦的位置根本就不对。
一旁的小桑看着干着急，她一手抢过李伊贺手中的手帕道：“还是我来吧！”
震动的地面似乎安静了，李伊贺说：“咱们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会吧！”
李伊贺坐在平滑的石头上，小桑接过钟乳石滴落下来的水帮他清理伤口，然后他随身携带的自制金疮药给李伊贺上药。
“谢谢你。”李伊贺致谢道。
“谢我什么？”小桑问道。
李伊贺说：“谢你陪我来苗疆之地寻找血胆灵芝。”
小桑说：“是我害了你的儿子，我不是你的恩人，我是你的仇人。你不会连主次好坏都分不清吧！”
“是非曲直我看清清楚楚，你确实有错在先，但是你早已经将功补过了。”李伊贺感激小桑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小桑笑道：“我对你好，你就觉得我是好人了吗？”
李伊贺说：“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小桑看着他说：“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事物并不一定是真的。”
李伊贺说：“如果你想害我，早就害了，没必要等到现在。”
“你一丁点都不恨我吗？”小桑问道。
“恨你什么？”李伊贺反问道。
小桑说：“恨我心机叵测的谋害你。”
“以前恨但是现在一点都不恨了。”李伊贺依照自己的内心如实的回答道。
“你就不怕我再害你吗？”小桑问道。
“不怕。”
看着李伊贺的眼睛，小桑看着自己就像在看一面镜子，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我从来不喜欢照镜子，其实我并不是讨厌镜子，而是讨厌自己。讨厌自己满手鲜血，讨厌自己总是做一些违背自己的心意的事情。讨厌自己为什么还活着。我每天都很痛苦纠结，就连梦都是不开心的。”小桑有感而发的说道。
李伊贺说：“我也不喜欢照镜子，我总觉得镜子里面的我不是真的我。曾经的我体内封存着无支祁的神魂，我甚至连一个完全的人都不算，我只有自己的独立的意志而已。后来无支祁神魂被抽离，我拥有自己完整的魂魄。当时我才真正的感觉自己还活着。我谁也不是，我就是我，我要为自己的而活。有了这个坚定的想法，我才战胜了对自己的质疑彷徨。”
“如果连灵魂都不是自己，那确实令人苦恼。”小桑认真的听着李伊贺倾诉。
李伊贺说：“其实我要求的并不多，我只想安静静的和心爱人的度过每一天。有家人陪伴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求了。”
“你喜欢林唯雪什么？”小桑问道。
这句话把李伊贺问住了，他犹豫了许久都没有答出来。
“这么难回答吗？”小桑问道。
李伊贺说：“并不是难回答，而是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喜欢不能局限限定的条件，喜欢是一种朦胧的感觉，那是一种不能够具象表达词语表达的东西。那是种感觉犹如呼吸犹如血液成为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也许一切都缘起我们第一次见面，也许都缘起她对我的穷追不舍。她很美，她很主见，她非常聪明，她总是给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可以欣赏她一切的优点，也可以包容她一切的缺点。我就喜欢她，她这个完完整整的人。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有争执吵闹，但是我们从不会记恨对方。我每一天都在想她，我无时不刻不再想她。
我庆幸自己此生能够遇到她，我高兴自己从未忘记过她。”
听完李伊贺这番情意绵绵的话，小桑并未觉得反感或是失落，她反而被李伊贺恒定持久至死不渝的感情深深的感动。
就在这时小白鼠多多的□□唧唧的叫唤着，它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李伊贺起身道：“小桑，咱们过去看一看吧！”
多多发现的是一具尸体，可能因为失去多年，尸体已经严重腐烂变形，但是通过身上华贵的苗巫族银饰可以判断出，这个人地位显赫非同一般。
小桑说：“这像不像归沐摊舞祭祀穿的那套衣裳。”
经小桑提醒，李伊贺也得很像，从尸体身形判断是男子无疑。
“那他岂不是上一任的大祭司清穆。”
小桑说：“不是说清穆已经失踪多年，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只有清穆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李伊贺掏出一张白符，他将白符贴在尸身额头上。可能是洞穴内温度极低的缘故，尸身虽然腐败严重但是保存非常完好。
“难不成清穆的亡魂还在这里吗？”小桑问道。
李伊贺说：“清穆的魂早已不在，但是我可以通过引魂血印之术，凝聚清穆的残魄，这魄内清穆身前的所有的记忆。
咱们可以通过清穆的记忆窥视到他身前的一切，自然就会知晓他为何会死在这里。”
第523章 骇人听闻
这引魂血印之术是阴司幽冥的法术，因为李伊贺与陆昂记忆同步的缘故，他也可以施展陆昂的神通技能。
李伊贺对着清穆的遗体施法，只见贴在他额头上的白符逐渐出现了暗红色的符文。一个淡蓝色磷光从遗体内溢出，一个男人闪动着灵光半透明的男人浮现了。
虽然上了年岁，但是观其面相面目英气，可想而知年轻的时候也是俊俏的男子。可是能够残魄刚刚凝聚的缘故，他神情显得涣散不清，那副样子就像一个人沉溺半睡半醒之间。
“你可知你是谁？”李伊贺开口问道。
“我是……我是……”他似乎想不起自己的真实姓名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刚刚不是说残魄内会残留他身前的所有的记忆吗？”小桑问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死去多时。神智混沌不清暂时想不起来也是合乎情理的。”其实李伊贺是第一次施展引魂血印之术，他心里也没底凝聚的残破是否是完全的。他说：“你叫清穆，你曾经是赫黎九寨苗巫族的大祭司。”
“我是清穆，我是赫黎九寨苗巫族的大祭司。”他重复着李伊贺刚刚说的那句话。
可能是想起了什么，他说：“对，我是清穆，我是苗巫族的大祭司。”
“你为什么会死在这里？”李伊贺开口问道。
“我死了吗？”残魄凝聚而成的清穆记忆还停留在死前最后一刻，他还不晓得自己已经死去多时，当他看到平躺在地上身着大祭司盛装的自己遗体以后，他才确信自己的真的死了。
“我是来杀她的，没想到还未等见到她，我就死在了这里。”清穆的声音缥缈不真实的回荡在周遭。
“她是谁？”李伊贺追问道。
清穆说：“她就是被封魔石圈禁在龙骨山的妖魔。”
因为未曾见到那个妖魔的真身，李伊贺一直对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妖魔心存疑惑。他隐隐的觉得眼前的清穆可以解开他心中的所有疑惑。
李伊贺说：“你可以给我讲一讲你跟那个妖魔之间的纠葛吗？”
因为此刻的清穆是李伊贺施展引魂血印之术凝聚而成，所以对清穆来讲李伊贺犹如再生父母一般的至亲存在，他可以毫无顾虑的告诉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这一切都得从我的儿子小炎说起。”
李伊贺说：“我记得你从未娶妻怎么会有儿子？”
清穆说：“她是一个外族女子，按照赫黎九寨的族规，她不可以嫁进来。她叫小云，因为战乱被恶徒歹人追捕，没有办法跳入江中。
也许是命不该绝，让她遇到了我。我在山中为她修了一个茅草屋。起初我只是同情她的遭遇，没想到相处久了，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淳朴的姑娘。
我们对天地起誓结为夫妻，不久以后我们就有了我们孩子。我给儿子起名叫小炎，我希望他能够健康的快乐的长大。
可是不久以后，我就发现小炎比一般的孩子要体弱很多。一旦伤口划破就会血流不止，我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治不好他的病，他的体质一天比一天虚弱。
后来在他六岁的时候，高烧不退。他死在了小云的怀里，她伤心欲绝的悲鸣的哭泣着。我自责自己的无能，我埋怨上苍对我不公平残忍，我从未所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何老天爷要这样惩罚我，难道就因为我娶了一个外族女子为妻吗？
不久以后小云就郁郁而终了，接连失去妻子和孩子给我造成了不小的打击。我终日饮酒，希望借此能够忘记所有的烦恼。
可是我发现，时间根本无法抚平我的伤口，反而让我越发的思想自己的妻儿。我进入了龙骨山，因为我知道被圈禁在龙骨山的妖魔能力强大，也许她有办法可以复活我的妻儿。
第一次来这里，我险些丧命在这里。但是我还是见到她了，我求她帮我复活妻儿。只要她能够帮我复活妻儿，我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她教我一种名叫人体炼成的法术，但是开启这个法术需要健康的男子的脊髓作为祭品，这个法术只能够复活一个人。
我犹豫了，因为妻儿对我都非常的重要，我那个都不想失去。犹豫再三我觉得复活我的儿子小炎，因为我觉得妻子小云也同意我这么做。
我诱骗阿坤如山采药，然后设计强行夺取了他的脊髓。然后用他的脊髓成功的开启了人体炼成，复活了我的儿子小炎。
我给复活后的小炎改名叫归沐，复活以后的小炎与生前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他的成长速度却极其的缓慢。
整整四十年的时间，他一只保持的六岁时的模样。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身体每况愈下。我知道自己的大限要来了。
我将归沐带回了赫黎九寨，我向酋长说明了他是儿子，我希望酋长能够同意让归沐继承我的衣钵。
就在这时我发现，归沐居然能够跟龙骨山妖魔暗中联络，原本他一直被那个妖魔控制着。我入山想找到那个妖魔算账，没想到居然死在了半路上。也不知道现在我儿怎么样了？”
李伊贺说：“他现在成为了赫黎九寨苗巫族的大祭司。”
“那他长大了吗？”清穆问道。
“长大了。”
“我还以为他会永远保持六岁的模样。”
归沐自称自己的是二十二岁，而按照清穆口中所言他不止二十二岁，阿坤是在五十六年前受伤被强行夺取脊髓当祭品，那时候的阿坤还是一个刚满十七岁的青春少年。现在阿坤已经是一个七十三岁的耄耋老者了。
如果按照人类的年龄计算归沐的年岁应该是六十二岁，也算是一个阿公级别的老者了。可是他现在看上去如此的年轻丝毫不显老态。
可能是凝聚残魄的寿命到了尽头，清穆的身体不断的涣散着，他说：“看来到我改走的时候了。”
“那个妖魔到底是什么？”李伊贺问道。
“她是……”还未等清穆把话说完，他就彻底的消失不见了。地面上清穆遗体开始燃烧化为灰烬飘散四处。
小桑说：“没想到清穆为了复活自己的儿子，居然强行夺取阿坤的脊髓作为祭品。”
李伊贺说：“人体炼成术至阴至邪复活的人都是怪物根本就不是原来的自己。我只是比较在意归沐长达四十年都没有生长意欲何为，难道他可以自由的控制的生长速度吗？”
一阵拍手声，身着大祭司盛装的归沐走黑暗中走了出来，他说：“说的真好！”
“你在这里多久了？”李伊贺语气惊骇，因为他居然没有感知到暗中偷偷的观察着自己的归沐。
归沐说：“从你们进山我就一刻我就一直在观察你们，刚刚那头妖狼就是我派去迎接你们的。”
“既然你有意引我们到龙骨山，为何要假意阻拦我们到这里？”李伊贺问道。
归沐说：“做戏得做全套，要不然就太假了。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们怎么会上钩呢！不要以为留在山寨几个□□就可以蒙骗过我。
刚刚那个老东西，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看来我也无需多言了。”
“那可你的父亲，你居然这般说他？”李伊贺即愤怒又吃惊。
“什么父亲，那种没有的废物，根本就不配当我的父亲。我的亲人只有母亲大人，为了母亲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归沐面容阴鸷邪佞，实在令人难以想象那般绝美的俊俏的容颜会有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