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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不歌良人-第27部分

小说: 不歌良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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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的恐惧过去,卫正忽“嘿嘿”笑道:“你是什么妖,怎么这么可怜,以别人的怨气为食,听上去就很难吃……”
  “老娘懒得和你废话,少费力气,老娘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有种的就和老子正大光明斗法啊,偷袭人算什么本事?”
  “你们人不是有句话,兵不厌诈吗?”女妖不以为然。
  “老子们是在打仗对阵吗!老子好心好意扶你起身,既然有本事何不正大光明1V1啊?”卫正一边吼一边拼命掰女妖的手指头,犹如蝼蚁撼树。
  “你不是我的对手。”
  “不是你还打我!”卫正怒道。
  女妖想了想,对面的乐问开了口:“放了他,我们1V1。”
  “1V1很风靡?”
  乐问眉毛动了动:“不知道,这道士家乡的玩法。来吗?你赢了,给你吃样好东西。”
  女妖舔了舔嘴唇,微微笑道:“不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宝贝这小子,我先捏死他,再捏死你。”
  忽然间自二楼砸下来一团青光,红衣女子一抬头,就觉胸腹间一阵刺痛,穿云剑透胸而入,她登时大怒,将青光一掌击飞出数米。
  沃儿哀叫着滚倒在廊下,身浮青光,蜷缩起来。
  卫正被整个拎起来,红光暴涨,女妖倏然间升高到与两层楼一般高,卫正收掌将真力灌注在臂,一掌推出,穿云剑自女妖背后破洞而出,绕女妖一周又回到卫正手上。
  骤然间上下起伏,卫正被甩得头晕目眩,女妖抓着他朝建筑上盲目瞎撞,卫正口鼻流血,觉得手臂重如有千钧,忍不住低头在地上捕捉乐问所在之处,冲他大声吼道:“老子对付得来,闪开!”
  他又提起穿云剑,一手聚力,念动咒语,玄鸟石自地面飞起,却在半空被女妖一手拦截,玄鸟石将其手掌灼烧出洞来,雪白皮肉一遇上玄鸟石,便止不住化为焦黑,臭味在空气中弥散开。
  女妖低头,发现卫正被他提起来的高度,正好便于他拿着把破剑乱刺,手掌一松。
  卫正跌落在地,五脏六腑都被震得要吐出来,他按着心口一躬身,热血淌了一手。
  白发将他裹住安放于身后,他摸着那白毛,又软又暖,体力不支,差点睡过去。
  “别睡。”乐问的声音传来。
  白发将其卷到海棠园月洞门下,便收了回去,乐问闭目凝神,掌中翻出天罡剑来。正在乐问闭上眼之时,女妖伺机出手,袍袖飞卷起池中假山飞掷而出。
  卫正翻身横挺,闷哼了声,自乐问身前滚落。
  乐问咒诀念到一半,睁眼见卫正弓身吐血,正吐在他的黑袍上。
  卫正按住嘴角,抱歉非常地望着乐问,无辜地眨了眨眼:“杀了这家伙,我替你洗衣服。”
  “……”乐问闭目,深吸一口气。
  白光中透出血红,血光将他周身包裹。
  女妖睨起眼,眼尾微妙上扬:“你竟然……堕落了……”
  乐问祭出天罡剑,一袖收起玄鸟石,石头没入一片漆黑的袖中,消没踪迹。
  他剑指自天罡剑上抹过,血液迅速被天罡剑吸入,额心花钿突显而出。
  女妖神色剧变,伸手来抓卫正,已经来不及了。
  天空中风云骤变,八卦阵重开,以阵眼为中心,天空中云雾散开,一道天光自九万里层云中投射而下。
  乐问举起天罡剑,乌云便在他头顶聚起,浑如暴风雨之前骤然聚起的雷云,他看了眼女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你以为能杀得了我吗?你这个对自己下咒的家伙,又比我好多少,别忘了你也是……”
  她话没说完,倏忽间雷霆万钧,天雷被天罡剑引下,注入剑身,随天罡剑横荡而将女妖斩杀,海棠园爆出巨响,一道焦痕劈裂地面,顷刻间两层的豪华庭院被夷为平地。
  卫正离乐问近,手掌湿润,他抬起手发现全是血,乐问手中剑垂下,黑袍被浸湿,袍襟滴落的血迹在地面拖出一道痕迹。
  红梳已然随女妖被劈开两半而折断,乐问自其中引出一道银光注入慧颖头部。
  “没事吧。”卫正有点后怕,方才的一幕简直像打游戏。
  天罡剑凭空化为光末消失。
  八卦阵也散去,露出光秃秃的地面,乐问淡淡看他一眼,一只手摸上他的脸,拭去他嘴角的血迹,“你受伤了。”
  卫正本来不觉得疼,听了这句话才发觉浑身都痛,哭笑不得:“你是故意的!”
  乐问挑眉,认真地看着他:“没事就好。”
  刚往前走两步,乐问骤然身软,卫正慌忙接住他,才发觉他浑身都渗出血来,袍服玄黑,是以不露痕迹。
  乐问受了伤,卫正很纠结。海棠园不能用了,百合园还能用,羿郁将其他僧道都散了去,百合园腾出来给卫正他们住着。
  慧颖尚未醒来,羿郁的二夫人就像疯了一样,没日没夜地闹。百合园和南院中间还隔着个院子,偶尔能听见羿郁的二夫人抓狂的尖叫声,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别叫了!”卫正没日没夜守了乐问三天,精神已届崩溃边缘,听见隔壁的隔壁女人歇斯底里的发疯,就也发疯了。
  果然那边院子里安静下来。
  卫正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乐问躺在床上,神色如常,还没有卫正看上去虚弱。卫正失血过多,羿家家主尚算自觉,各种好参好芝的拿出来给他们吃,还贡献出来一只肉芝,卫正一看肉芝长得恶心,就不想吃了。
  卫正坐在床边,把手伸进被子,摸到乐问的脚踝,脚踝上缠着绷带,准确的说,他浑身都缠满了绷带,卫正遵守诺言,把乐问的黑袍拿去洗了。
  洗出来一盆都是血。
  卫正抚摸着他的脚踝,静默地在想事情,或许他应该称他作“她”了。当日汤圆替他更衣,卫正不放心地闯了进来,乐问浑身的血咒深入骨髓,将皮肉化出血来,卫正大骇,当即退出房去。
  但当日所见,再也没能从他脑中散去。
  要是到这会儿他还看不出乐问心里喜欢的人是谁,未免太迟钝。自相逢以来,她为他所作的种种,都历历在目。
  卫正轻碰了碰她脚上的绷带,将她的脚放回去,默然起身。
  一走出房门就碰见汤圆在廊下坐着,卫正走了一步就没劲地闪了下,汤圆眼疾手快扶住他,打趣道:“这么快就成软脚虾了?姑奶奶我也三天没吃饭。”
  不说饭还好,一说卫正饿得更厉害,赶紧叫下人来摆饭。他一边胡吃海喝一边问汤圆:“沃儿呢?”
  “在房里。那天吓到了,怎么都不肯出门。”
  “缓一缓就好了,是挺吓人的。”卫正足足喝了两碗小米粥,才觉得浑身温暖起来,眼角余光瞥到廊子尽头的沃儿关上门,犹豫片刻,方才朝这边走来。
  “乐大哥怎么样了?”沃儿抓着衣角垂着头,瘪瘪嘴:“都是我不好……”
  她眼睛里忽然蓄满了泪,吓了卫正一跳,“关你什么事?”
  沃儿哭得更凶了。
  “我是说关你屁事。”
  “……呜呜呜。”
  “哦不,关我屁事。”
  “……嘤嘤嘤。”
  “我错了,你别哭啊!”卫正不太会哄女生,只得撕下一条鸡腿给她。
  沃儿捧着鸡腿,一看两手都粘得油腻,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又想往外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阙歌

  于是三人围着桌,喝粥吃菜,卫正想事情,也没留意沃儿说了什么。见她又要哭,才定了定神问:“刚才你说什么?”
  沃儿委屈地瘪瘪嘴:“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等你乐大哥恢复身体健康再走。”
  “那我今晚可以睡卫大哥的屋吗?”
  卫正想了想,自己都是睡乐问那屋,就说可以。
  汤圆挤眉弄眼道:“小心老妖怪醒来揍你哟。”
  “为什么揍我?”
  “胆大包天抢他的男人,你不懂,这种千年老妖,地盘意识都很强烈,发现你睡在卫大哥的屋里,你是想被雷劈还是想直接被他撕了吃掉啊?其实还不错,广义上来说你们就合体了,以后你也是个大妖怪,只是失去自主意识。”汤圆把另一只鸡腿撕下来,满意地拿手指揩嘴角的油:“久了不吃,还挺好吃的。”
  “喝喝。”卫正冷笑着悼念鸡腿。
  “可乐大哥和卫大哥是同门师兄弟啊,他们又不能成亲。”沃儿还在纠结不能睡卫正的房间,但随即想到:“那我和汤姐姐一块儿睡吧。”
  “别,我不和胆小鬼一块儿睡,有什么危险岂非要拖我后腿?”汤圆吮着手指,摆摆手想也不想就拒绝。
  卫正一看沃儿又要哭,肃容对汤圆说:“她和你一块儿睡。”
  汤圆挑眉,改了口风:“那好吧。不过,好处呢?”
  “再说吧,看你表现。”
  “切……”汤圆转头拍了沃儿肩膀一巴掌:“要是有危险呢,你就以最快速度钻到床底下,别跑出来,你说你那天使的那招是啥?泰山压顶?”
  沃儿脸微红地低下头。
  “你那顶多就是鸿毛压顶……也太轻了点吧,别干自不量力的事。”汤圆一个劲巴拉身为妖怪得明哲保身的自救原则,卫正心不在焉吃饱肚子就进屋去察看乐问,乐问还是一动不动躺着。
  四天后,半夜里,卫正睡在乐问房间里的小榻上,忽然间一阵冷风抚过脖子,卫正把头往被子里一埋,迷迷糊糊记起睡前是将窗户关严了的。
  正犹豫要不要起身去检查窗户,又软又暖的什么东西拂在面上。
  卫正鼻子抽了抽,喷嚏要出来不出来的。
  被子被掀开,卫正的腰被揽住了。
  他睁开眼,身边枕头上只露出一个雪白的头顶。卫正的瞌睡登时全没了,一颗心狂跳着想问她什么,却忽然发觉他不知道要问什么。
  他果然是心里戏过多的摩羯座二货,手在薄被中很怂地犹豫片刻,卫正轻轻拥住乐问。
  天亮之后,卫正发现自己睡在地上,小榻不知道什么塌了……而他一无所觉。
  从一地的床板和被子里爬起来,卫正挠了挠头,乐问安静躺在床上,昨晚上也许只是幻觉。他在地上睡了一晚上浑身都疼,加上受的伤没好,出去叫人进来伺候。再回到屋子里时,乐问正坐着,抬眼看他。
  “醒了?”卫正的声音说不出的惊喜。
  “嗯。”乐问淡淡道,漆黑的眼瞳盯着一动不动的卫正,问道:“怎么了?不去端药?我肚子饿了,先吃东西吧。”
  卫正笑道:“是。”
  乐问吃过早饭,喝完药汤,瞥了眼那只长相难看的肉芝,说了句“用不着”就夹在胳膊底下,带着卫正去南院。
  守着慧颖的羿郁见他二人进门,松开毫无知觉的妻子的手站起身:“小道长身体无碍就好。”
  乐问把装肉芝的盒子给下人,对羿郁说:“给她服下,我要作法,你们出去等会儿。”
  “道长有法子让内子醒来?”
  乐问眉毛一扬:“不然救她的生魂何用?你自己是修道之人,莫非不知?”
  羿郁惭愧地低着头,手紧握着慧颖的手:“明知她害死过人,我却还是想救活她……”
  “不算她害死的,她被妖怪夺舍,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应该一无所知。不过……”乐问顿了顿,坦然注视羿郁:“你真的想她醒过来?她是一无所知,你二媳妇儿却什么都知道。”
  谈及疯疯癫癫的滕家女,羿郁似乎刚想起有这号人,面上现出为难来。
  乐问翻看慧颖的眼睑,又捏了捏她的脉,手搭在她额头上,不片刻,她没什么表情地抬起头来说:“醒过来也活不了多久,之所以被夺舍便是因为她当时身体虚弱,那妖能洞察人心,以怨气为食,多半与她做了什么交易。救活她之后,也就是一月的寿数。”
  她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去看一眼捧着肉芝盒子的下人,朝羿郁道:“这小东西不易得,留你服下可延年益寿,给她服下只是短暂续命,也只能得这一月的光阴。救不救?”
  “道长可凭心而为……”
  “你妻子的性命,要交到我一个外人手上?”乐问冷道。
  羿郁犹豫片刻,方才对下人挥挥手,示意他去煎药。
  下人一出门,卫正大刺刺地坐下了,大嗓门道:“道兄就是优柔寡断才造成后院不宁,不就是几个女人,怎么都哄不好?”
  被乐问瞥了眼,卫正立刻闭嘴。
  羿郁摇摇头:“小道长不知,当日察觉院子里闹鬼之事,我本有机会自行处理,也知是祸起夺舍,却下不去手。”
  “那说明你对自己夫人还是有情。”卫正好奇道:“那你对二夫人呢?孩子都生了,想必也有感情。”
  羿郁惭愧道:“滕氏女也伴我有五年之久,若说无情,那必是鄙人寡幸。”
  “那你当年就不该许诺妻子说不再娶妾,这不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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