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之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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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算，恐怕……！”
　　说到这里，他心痒难耐，又十分忌惮。
　　楚阳眯了眯眼，“前辈，所谓的天命，真的存在吗？”
　　“那当然！”
　　泥菩萨十分肯定，这也是他的立身之本。
　　“天命能改变吗？”
　　楚阳再问。
　　泥菩萨沉默，许久才道：“能改变的天命就不是天命了。”
　　“天命既然不能改变，也就是说，人一旦生下来，今后的成长轨迹就已经注定？”
　　楚阳继续追问。
　　泥菩萨点头，“这就是天命！”
　　“也就是说，哪怕知道天命，哪怕知道今后的命运，也无法改变？”楚阳问。
　　“那是当然！”泥菩萨再次点头。
　　“既然天命已经注定，那么，世人为何还要奋斗？不如整天待在家里，坐吃等死？”楚阳撇嘴道。
　　“这就是天命玄奇的地方，不因你知道而改变，也不因规避而躲开。天命就是天命，掌控万道，天地万物，一切尽在天命之中！”
　　泥菩萨声音高昂。
　　“那你可知，我的命运？”
　　楚阳露出嘲讽之色。
　　泥菩萨皱眉。
　　“那你可知，你什么时候会死？”
　　不等泥菩萨回答，楚阳站起身，继续道：“若是天命注定，那么整个天下，将会如何？死气沉沉，暮气朝朝，再也没有动力，死水一潭。若真有天命，天命是谁掌握？谁规划？天道？天道无情，大公无私。天道若有情，有意识，那还是天吗？”
　　“所谓的天命，不过是命运长河中的一个分支罢了！”说着，楚阳往远处走去，“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你可知？因你这一句话，造就了雄霸的野心，让江湖动乱，你又可知？将来你就会死在你的批言之中！”
　　远去的楚阳，露出了怪异的笑容：泥菩萨啊泥菩萨，你这个大神棍，听了我最后一言，不知你会如何？
　　泥菩萨早已呆滞。
　　对于天道，他比楚阳了解的更深，然而却深信天命，如今听到另类说法，不禁心神震动，可最后一句，却让他大为震骇。
　　“你怎么知道？”
　　泥菩萨猛地站起，可哪还有楚阳的身影。
　　他再也忍不住，开始全力推演楚阳的命理，可脸色一红，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色瞬间苍白无比，露出惊骇之色：“怎么可能？怎么还会一片空白，什么也推算不到？”
　　泥菩萨猛然抬起头，望向了高空，“似乎、似乎天命发生了波动！”
　　对于泥菩萨会如何，楚阳没有再理会，那个大神棍，明知道泄露天机会遭到反噬，还高调行事，不知收敛，完全是取死之道。
　　总而言之，泥菩萨太在乎名利了。
　　可惜后来明悟，却已经晚了。
　　楚阳脚步一顿，念头翻涌：“以我现在的实力，应该不逊雄霸多少，要不要去会会他？也看看风云二人的情况？”
　　念头一起，再也压制不住。


第10章　聂风和断浪
　　楚阳调转方向，开始向着天下会而去。
　　天下会位于天山，路程不近，可他一路上施展身法，比千里马都要快上不少，不几天功夫便来到了地点。
　　天山之巅，乃是天下会的总坛，依山而建，巍峨雄伟，气势万千，令人叹为观止。
　　会中弟子，把守各个要道，精壮干练，个个气势不凡。
　　白天在远处观看了一天，等夜晚降临，楚阳换上了夜行衣，蒙上了黑巾，腾空而起，化作幽灵，悄悄的摸上了天下会。
　　“我说兄弟，刚才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
　　半山腰上，一位弟子忽然说道。
　　“有吗？我怎么没看到？”
　　另一位弟子质疑。
　　“刚才一道黑影一闪而逝，没有看清。”
　　“我们两个虽然不是很强，可好歹也修炼出了真气，在江湖上也是三流好手，又有谁能瞒过咱们两个的眼睛。再说，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夜上我们天下会？一定是你眼花了！”
　　“说的也是，应该是眼花了！”
　　“嘿嘿，你小子，别整天找那几个娘们鬼混，弄的腰膝酸软，眼花无力！”
　　“去你的！”
　　楚阳听着他们的谈论，微微一笑，继续前行。
　　不久，他在一个院落中发现了一个练功的弟子，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脸色稚嫩，眉心却凝聚着英气，露出执着之色。
　　“断浪，你还在练剑呢？”
　　一个弟子走出房间，看了断浪一眼，打了声招呼，便来到了墙角处开始撒尿。
　　“嗯！”
　　断浪应了一声，继续演练剑法。
　　“你这么刻苦努力，将来一定能被帮主收为弟子，到时候别忘了我们这些兄弟啊！”
　　撒尿之后，那位弟子往房间走去。
　　断浪一顿，露出苦色，摇了摇头，继续练剑。
　　墙外的一棵树上，楚阳露出了意外之色，“竟然碰到了断浪？此刻的断浪，没有被雄霸打击，也没有得到火麟剑，心性还保持着纯良！”
　　唰……！
　　楚阳身形闪动，快如流星，一闪之间就来到了断浪身前。
　　“谁？”
　　断浪大吃一惊，就要攻击，却见对方抬手压在了他的肩头，让他动弹不得，“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你可知你自己的身份？”楚阳的声音略微沙哑，显得成熟。
　　断浪不答。
　　“南麟剑首断帅的儿子，却在这里当一个小厮，你真的甘心？”楚阳接着道。
　　“只要我刻苦努力，将来定能被帮主看重，收为弟子，出人头地，不负我父亲之名！”断浪铿锵说道。
　　“你确实很努力，实力不下于雄霸的弟子聂风和步惊云，可那又如何？你真以为只要努力就会被自私自利，唯我独尊的雄霸看上？被他收为弟子？”楚阳略微嘲讽道。
　　断浪毫不犹豫道：“那是当然！”
　　“那你可知，雄霸为何收聂风和步惊云为徒？”楚阳说道
　　“因为、因为……！”断浪答不上来。
　　“他们的资质比你好？他们的背景比你强？”楚阳质问，“不，聂风也就罢了，他父亲是当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聂人王，与你父亲齐名，而步惊云呢，虽是霍家庄的少公子，但身份却差你不少，为何雄霸收他们二人而不收你？真的是因为你有艺在身？不是，统统不是！”
　　断浪已经握紧了拳头，“那是为什么？”
　　楚阳笑了，“你可知泥菩萨？”
　　“当然知道，泥菩萨批命，无有不准！断浪道。
　　“知道就好！”楚阳说道，“当年雄霸创建天下会，霸业未成，却野心勃勃，有着争锋天下的雄心壮志，后来找泥菩萨批命，他说了一句。”
　　断浪用心的听着，不知为何，他心脏剧烈的跳动。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这就是泥菩萨为雄霸的批命。”楚阳缓缓说道。
　　断浪浑身大震，许久才道：“风云，风云，步惊云，聂风，莫非就是他们两个？”
　　“果然不愧是段帅之子，风云就是指他们两个！”楚阳点头道，“你现在可知，雄霸为何收他们为徒了吧？不是因为资质差，也不是因为他们两个身份高贵，而是因为泥菩萨的批言。以雄霸自私自利的个性，除了自幼就被他收养的秦霜之外，又怎么会收其他人为弟子？就连秦霜，都得不到他的信任！”
　　“不……！”断浪脸色变化，双拳紧握，他眼睛忽然一亮，“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久前，我遇到过泥菩萨！”楚阳点了一句，却露出莫名的笑意。
　　“原来如此，可你为何又要来找我？”
　　“因为你是个人才，值得培养！”楚阳心中一动，忽然道，“有人过来了！”
　　“是聂风！”断浪回答，可心头一紧，张了张嘴，想提醒聂风，却被楚阳一指点穴。
　　唰……！
　　一个白衣少年翻越围墙跳了进来，“断浪，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聂风落下之后，摇了摇手中的烧鸡，可猛然间看到了黑衣蒙面的楚阳，就是一惊，“你……！”
　　正要质问，楚阳闪身来到了近前，聂风大惊失色，连忙施展风神腿就要远退，可哪里能够逃脱楚阳的手掌心，轻易的将他制住。
　　“既然碰到了，就该履行我的承诺了！”
　　心中想着，楚阳夹着两人，腾空而起，朝着山下而去，轻易的出了天下会，越过一条大河，来到了一座山脚下将两人放了下来，解开了穴道。
　　聂风当即闪身离开，摆开了架势，断浪却耸耸肩，没有动弹，他知道楚阳的恐怖，反抗根本没用。
　　“你到底是谁？”
　　断浪询问。
　　“为何抓我们两个？”
　　聂风谨慎。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楚阳笑着看向了聂风，说出了两句冰心诀，让聂风神情大震，激动道：“你怎么知道我家传的冰心诀？”
　　“我和你父亲有些渊源。”
　　“我父亲？我父亲还活着？他在哪里？”
　　聂风更为激动。
　　“那你可知道我父亲？”
　　断浪也急了，连忙询问。
　　“坐下来吧，我慢慢跟你们说！”楚阳招呼两人，坐了下来。
　　月明星稀，清风徐徐，倍显凉爽。
　　“我知道当年段帅和聂人王大战于乐山大佛，紧要关头，却被突然从凌云窟出现的火麒麟抓入了洞中！”楚阳缓缓道。
　　聂风二人心脏一紧，脸色都白了。
　　他们依稀记得当年的情况。
　　“不久前，我进入了凌云窟一趟，找到了火麟剑和雪饮刀，也发现了两具枯骨……！”楚阳话音还没有落下，聂风和断浪同时大吼了起来。
　　“不、不可能，我父亲可是段帅，怎么会死？”
　　断浪颤抖。
　　“我父亲，我父亲……！”
　　聂风双拳握紧，颤抖个不停。
　　“之后，我就得到了两件神兵，将那两具枯骨给掩埋在了凌云窟中。”
　　楚阳接着说道，语气平缓。
　　“我现在就去、就去找我父亲！”
　　断浪急不可耐，就要离开，却听楚阳幽幽道：“以你现在的实力，进入之后，够不够火麒麟一口吃的？”
　　断浪的脚步戛然而止。
　　准备离开的聂风也停了下来。


第11章　午夜子时，西山之巅
　　“我已经将他们埋葬，算是入土为安，那里也十分清净，没人打扰，不如再等几年，等你们修为大进后，再进入凌云窟将火麒麟宰了，为你们父亲报仇也不迟。”
　　楚阳深沉道。
　　“可、可……！”
　　断浪和聂风犹豫。
　　楚阳猛地站了起来，看着断浪道：“你是愿意回到天下会，继续当你的小厮，一生都难有出头之日？还是随我离开，对你进行培养？”
　　“你到底是谁？”
　　断浪紧紧的盯着楚阳，心潮起伏，犹豫不决。
　　“我来自无双城！”
　　“无双城？独孤一方？”
　　“不是！”楚阳摇头，高深莫测道，“接下来，我将接管无双城，这次来天下会，一是寻找你断浪，不能让雄霸将你埋没了。二是见聂风，我和他有些因果需要了结；三是会一会雄霸，看看他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
　　“接管无双城？”断浪浑身大震，却想不到无双城还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可他也是心志坚毅之辈，“你不会对聂风不利吧？”
　　“我若想杀他，还会等到现在？”楚阳笑了，“你现在就往无双城赶过去吧，在城内有个庄园，名为楚府，你先去那里等我。记住，到了地方，就报白衣修罗的名号。”
　　楚府，就是他和剑圣的庄园，是为了清净，也是为了隐藏。
　　“白衣修罗？”
　　显然，断浪没有听说这个称号，可聂风却浑身一震。
　　断浪点了点头，看向了聂风：“聂风，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可……将来我们江湖再见！”
　　“小心！”
　　聂风关心道。
　　唰……！
　　断浪转身而去，没入了黑暗中。
　　“在凌云窟中，我不但得到了雪饮刀，也见到了你聂家先祖聂英的埋骨之地，得到了你聂家的傲寒六诀和完整的冰心诀！”楚阳看着聂风，笑了，一摆手，没有让聂风询问，继续道：“我只说两遍，履行我对聂英前辈的承诺，若是记不住，就别怪我了！”
　　随后，楚阳便将两种功法缓缓说了出来。
　　聂风谨守心神，牢牢默记。
　　“怎么样？”
　　说完之后，楚阳询问。
　　“已经记住了，大恩不言谢！”聂风抱拳躬身，十分感激，又犹豫道，“我聂家的雪饮狂刀？”
　　“暂时不能交给你！”楚阳摇头，“我给你个忠告，将来若是和雄霸反目，记得来无双城找我，我会告诉你有关你父亲真正死亡的原因！”
　　“什么？”聂风眼睛立即瞪圆了，“我父亲不是、不是……！”
　　“那只是结果，要不是因为一个人，你父亲也不会死，你也不会成为孤儿，更不会成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