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都市生活电子书 > 傲世邪妃 >

第9部分

傲世邪妃-第9部分

小说: 傲世邪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一刻,聂印的心是狂妄又自豪的。他确信,当她褪去冰寒的外衣,这样温存火热的时刻,她的心里一定想不起那个叫安远乔的男人。

    这一次是因为哪句话被吻得天昏地暗,邱寒渡真的记不起来了。一切都是她挑起来的,如果不是她那夜去惹他,整整一年中,他从来没对她动过心思。

    所以她无法怪责谁,只要有了第一次,后来第二次第三次,便是理所当然。尤其对上他那双干净又明亮的眼睛,她无法拒绝。

    她的确无法拒绝,却悲凉。

    她在这个吻渐渐变得缓慢温存的时刻,轻轻叹了一口气,很轻很轻,轻得差点让人听不见。

    可是聂印听见了,因为他离她太近,近得眼睫都差点刷在她的脸上:“怎么了?”

    她慢慢恢复了一惯的漠然:“你亲吻的不是我,是寂寞。”她的语调那么孤独寂寥,一如天地间的一抹游魂。

    “……”聂印生气了。少年总是容易生气的,尤其是对着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大的女子,他无法掌控她的情绪,无法掌控她的悲喜。他怕她说,她对小朋友没有兴趣。

    可她最爱说的,就是她对小朋友没有兴趣。

    她说她要当姐姐。

    他不需要姐姐,他乱七八糟的姐姐太多了。个个都能跟他讲道理,摆事实,苦口婆心要给他张罗媳妇儿。他在这些姐姐面前,永远长不大,永远被赞为“好孩子”,哪怕他长得那么高,高到需要低下头才能正常跟这些姐姐们说话。

    寒渡!寒渡!他在心里低低地叫着她的名字,这永远不可能是叫姐姐的感觉。他在她面前,明明就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怎么忽然就从男人变成了小娃娃?

    聂印郁闷得想打人,一个翻身跳下床,冷冷扔下一句话:“寂寞的是你。”一角墨绿的衫子消失在夕阳下,背影那么挺拔伟岸。

    邱寒渡坐起身,搬了个椅子坐在窗前,看夕阳西下。对于他的离去,她并不惊讶。这已不是第一次了,每当他们闹掰,他都会扔下一句话,然后跑掉。

    年少真是好,不是么?想怎样就怎样。而她已经老了,最起码,心已经老得蹦不动了。也许只有每次在他火热的亲吻里,她才忽然找到某种活着的证据,否则,她本已是个死去多时的人。

    最起码,她死过一次了。如今,她总算搞清楚状况,只是,她并没感觉自己还活着。

    “惹祸精,吃饭了!”聂印去而复返。

    “我不饿。”邱寒渡仍旧呆呆望着窗外,看夕阳渐渐被黑暗包裹。每一个空间,都有光明,也有黑暗。她忽然想起,安远乔说,等以后有机会,带她看日出日落……竟然,她以前从来没有机会好好看过日出日落。

    她忽然抬起头,怔怔的:“聂医生,明天早上有空吗?我们去看日出好不好?”

    这样子的惹祸精,又迷茫又乖巧,像个可爱的少女。一点儿都不讨厌,一点都不讨打。

    聂印立时就笑了,声音带着宠溺:“好,明天我们要去北灵山给太子采药,早点起床出发,就可以看到日出了。”

    “嗯。”邱寒渡轻轻点头,仍旧盯着最后那一点夕阳落进黑夜的包围圈。

    “不过先吃饭。”聂印不避嫌地拉她,像哄个小娃娃:“吃了饭才有力气看日出。”瞧,谁才是小娃娃?谁才有资格做年纪比较大的那一个?

    聂医生很得意,剑眉微微挑着,一双妖孽的桃花眼频频放电。

    邱寒渡甩开他的手:“不要拉拉扯扯,你希望人家以为聂神医是断袖?”

    大使住的庭院里,婢女侍卫来来往往,看到两个男人拉拉扯扯,早就有此传闻。

    “你可以考虑穿回女装,我不介意。”聂印鼓励着,眼里闪烁着期待。

    “我介意。”邱寒渡整了整衫子,大步走出房间,大大方方接受婢女们投来的倾慕眼神。

    聂印望着那抹与黑夜同色的身影出神。寒渡!寒渡!他忽然爱上了她的名字,总是在心里低低叫她。一叫她的名字,他的心会变得柔软,像是杨柳的枝条轻轻拂过面颊。

    竟然升起一种自私的想法,永远不想解了她的毒,这样,她就可以永远留在他的身边,可以永远叫她的名字。

    聂印唇角泛起一抹笑意,那笑容在夜色中闪着灼人的光辉。他明明吻的就是她,哪里是寂寞?哼,才不是寂寞!他一点都不寂寞。吻的就是她,邱寒渡!

第十八章 两个天性凉薄的人

    北灵山颠,星子那么亮。月如钩,弯弯的,像小姑娘的眉眼,又可爱又俏丽。

    “没骗你吧?日出之前的星月也很好看。”聂印在邱寒渡的衣裳上抹了些药粉,荧光闪闪,避虫驱蛇,也免得惹祸精跑丢了。

    邱寒渡规规矩矩地躺在草地上,星空就那么铺洒在眼前,一闪一闪,美妙绝伦。舒展了眉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星空的悠远辽阔,心忽然轻松起来。没有阴谋,没有利用,只是这么单纯地活着,不为谁活着,挺好。

    聂印依样躺了下来,见她不说话,也静默了。惹祸精本来就不爱说话,从前总是苦大愁深的样子,现在能这么乖巧地呆着,已算不错了。

    正这么想着,竟听见惹祸精说话了:“其实你也是个天性凉薄的人。”一说话就不中听,这是惹祸精的特色。

    聂印浅浅淡淡“嗯”了一声:“何以见得?”引她说话,是他的责任。他本来话就少,整天捣鼓医术,一闷头就是一天。再加上个不说话的惹祸精,他们俩迟早会自动退化成哑巴。

    惹祸精很不上道,挑了个话题,居然不说了,根本不接他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月亮一点点淡下去,第一缕曙光从远处悄悄溜出来。

    她坐起身,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时候,有一条红色丝带,像是给天边镶了个红边儿,煞是好看。

    她看天边,他看她。

    一身荧光灼灼的惹祸精,在星空下的山颠上,美极了。冷漠淡去,棱角柔和许多,那个幽幽的侧颜剪影,空灵优美得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她并不特别出众的外表,此刻极其惊艳,看得聂印心中深深一悸。

    他呆呆的:“惹祸精!”

    “嗯。”回应得理所当然,她已经很习惯他这么叫她。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美?”话一出口,聂印就烦燥了。纯粹找堵,那个叫安远乔的男人一定这么说过。他较上劲儿了。

    的确是的。安远乔是说过她很美,尤其是她出任务之前,特别容易听到类似的话。美的程度与出任务的危险指数呈正比。

    邱寒渡的眸光沉了沉,那时,真的就蠢到这个份上?猪脑子也应该知道那赞美的虚假性。她不咸不淡地缓缓吐字:“我是猪脑子。”其实她还不如猪,否则不会被骗得那么惨。

    聂印很认同,点点头:“我完全同意你的说法。”顿了一下:“我喜欢猪,猪笨笨的,很乖。”

    “……”邱寒渡发誓以后要是再随口乱说话,一定咬舌自尽算了。瞪他一眼,竟收不回目光。

    那张妖孽的俊脸,正泛着魅惑的笑,邪妄,温存,还带着干净的稚气。

    她转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被他年少的灼热目光烫伤。她不再相信爱情,爱情这种东西是她要不起的,尤其这个人,太过年少,哪怕互相慰籍都是一场罪过。

    这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认真看日出,红云染红天际,一轮圆圆的红日就那么跳出来挂在天上。不由自主,她的唇角微扬。

    她看日出,他看她。

    少年的目光不遮不掩,歪着头,自始自终。

    “我脸上有字?”邱寒渡再是淡定,也抵不住那样灼人的逼视。

    “嗯。”聂印扬起一抹好看的笑,清清浅浅:“猪。”

    “……”邱寒渡无语,深觉有代沟,睨了他一眼:“我怎么没看出你有一丁点找到亲生母亲的喜悦呢?”

    聂印不笑了,剑眉微拧时,男人味十足:“我应该怎么个喜悦法?”

    这个问题真把邱寒渡难住了。她从没尝到过有亲人的滋味,自然不能了解母子失散多年那种真实感受。她可以没有,但眼前这个少年应该有啊。他不是当事人吗?

    聂印低了头,嗓音低沉:“其实我很早就知道,凤喜不是我的娘亲。”

    凤喜宁可自己挨饿,也会把东西让给他吃,却从不敢真的和他亲近,甚至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他曾经生活得那么卑劣,抢钱骗钱,小偷小摸,作为娘亲的人,看在眼里,却从来不敢斥责。

    他曾经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他明白了。因为他是主子,凤喜是婢女,连养母都不敢当。

    邱寒渡说对了,他是个天性凉薄的人。从来就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当风楚阳挟持了凤喜,逼迫他骗韦大小姐跳入陷阱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欺骗。

    那是他从一个污秽的人,变成一个干净的人的过程。至少,他现在是干净的。只是,对于亲生母亲的存在,还是这么悲情的一个逃亡故事,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感动不起来。

    一个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千辛万苦忍辱负重,如此伤春悲秋地度过二十年,终于找到了当年的孩子。

    他们应该抱头痛哭,应该喜极而泣。可是,他竟然转过头就将这事淡漠了。

    邱寒渡说对了,他是一个天性凉薄的人。

    他抬起头,一抹红色的晨辉照在他的俊颜上:“惹祸精,我是一个天性凉薄的人,所以你怕我?”

    邱寒渡极淡极淡地扯了扯唇角:“彼此彼此,我也是天性凉薄的人。”顿了一下,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所以,你不要喜欢我,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你是自己怕受伤而已。”聂印挑衅地望她:“敢不敢承认?”

    幼稚!邱寒渡别过头,躲避着他的目光。这家伙随时随地放电,简直不知所谓。

    聂印扳过她的肩膀:“两个天性凉薄的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看谁更凉一点而已。”

    “找虐?我有病啊?”邱寒渡冷哼一声:“教我自己止痛,我不妨碍你当皇子。”

    “什么意思?”聂印磨牙霍霍:“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想得美!”

    半天不见邱寒渡有回应的动静,聂印再狠狠吐出两字:“做梦!”他决定了,从今以后,再也不研究她体内的啥毒,永远无解。

    彼时,两个天性凉薄的人并肩而坐,望着天际红红的太阳。山风拂起她的发,丝丝掠过他的脸,心痒痒的,很想吻她,却不敢了,怕她说吻的不是她,而是寂寞。

第十九章 奇葩少年

    “是这个吗?”邱寒渡拿着一株奇形怪状的植物问。

    聂印几乎是瞄了一眼,就得出了结论:“不是。”

    邱寒渡的马尾晃了晃,抢过他手里的植物,看了半天:“明明就是一样的,故意搞得高深莫测。”

    “你自己看它的叶子形状,这本来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植物。”聂印继续寻找他所需的药材,墨绿的衫子跟绿叶融成一体,他的眼睛显得越发明亮。

    邱寒渡看了半天,又扯上他了:“聂医生,你过来看。这两株植物刚发出来的叶子一模一样,可是长大了,这个才长变样的,可是再变样,还是很像哩。”

    聂印见她这么短时间便找到了两者不一样的地方,心中甚是赞赏:“再像也不是。嫩叶发芽的时候,两者的叶子几乎没有区别。如果医者不用心,随便入药,一个可用来解毒,另一个会引毒发作,七窍流血而死。”他邪妄一笑:“所以要想置太子于死地,用你找到的那一株植物即可。”

    邱寒渡的眸光闪了闪:“这么神奇。”语气里不由自主流露出对这个少年的钦佩。

    “宫里所有药材都齐备,只有这一味药,不止难找,难分辨,还必须用上新鲜的。根茎一旦离了原生长地,就必须在五个时辰之内入药令人服下,否则……”

    “否则七窍流血而死。”邱寒渡接了话,嫌气地扔了自己找的那一株植物。

    聂印微微笑着,转过身去。

    邱寒渡深深吸了一口山林的气息,觉得和聂印的味道很像,却又多了些什么,或者少了些什么。而聂印的味道,混合着山林,晨露以及淡淡的药材味儿,说不出来的好闻。

    她跟在他身后,仍旧当着小尾巴。

    他猛然扭过身体面对她,她的头就那么结结实实地撞在他的胸口。

    她揉着额头,微眯着眼埋怨:“干嘛忽然转过来,要吓死人的!”

    聂印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风拂起他墨绿的衫子,衣袂翩飞:“我是想告诉你,这里有条蛇。”他那口吻像是告诉她,这里有个人一样。

    邱寒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