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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莺雄-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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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冷声道:“方公子,时候不早了,我要睡了。”

    方云棠举了举自己的手,故意可怜兮兮道:“好歹是为你受得伤,你总不能让我带着伤回去吧。”

    他的手上确实有道口子,还渗着血,像是和钟怀打斗时被他伤的。

    毕竟是为了救她,郭文莺也不好意思把人赶了,只好让开门让他进来。

    屋里备有伤药,匆匆给他抹了抹,连包扎也没有,就请他走了。他们虽有婚约,毕竟不是真的夫妻,来往多了总是不好。

    方云棠自觉委屈不已,却也没说什么,哼哼了两声,却也知趣地走了。

    这一夜发生的事,在谁也不愿提起的情况下,被一揭而过。次日一早,送定国公去宋城,封敬亭带着营中几个高军衔的将官出来相送,令楚唐和郭文莺把人送到宋城官邸方得回来。

    楚唐和郭文莺领命。

    送定国公就必然要看见钟怀,这一趟郭文莺虽不愿去,但帅令在身,却也没办法。

    一群人拥着定国公寒暄着出了营,正准备上车,忽然方云棠从人群里站出来,对着郭义潜就跪拜磕头,口称:“小侄拜见大伯父。”

    郭义潜颇为诧异,问道:“这是何人?”

    楚唐在一旁笑道:“国公爷可是不记得了吗?说起来咱们还是姻亲,这是我的妻舅方云棠,他自小和西府的长小姐定有婚约,这声伯父唤的倒也没错。”

    西府指的是永定侯府,郭家两兄弟府宅相邻,虽分了家,却并没生分,定国公府换做东府,永定侯府唤作西府,对外便是统称郭府。西府长小姐的婚约,郭义潜自是知道。郭文莺是东西两府第一个女儿,说是郭府长小姐也不为过,她的婚事是当年永定侯郭昭亲自定下的,在众多女儿中是独一份,也因为他颇有印象。

    此刻听闻此言,忙把方云棠扶起来,笑道:“原来是方家小侄,贤侄快快请起。”

    方云棠恭恭敬敬站到一边,笑颜如画,“早就想见伯父,一直没机会,今日一见,伯父真是威武不凡,令侄儿好生仰慕。”他平时话不多,此刻却是极尽拍马之能事,把定国公哄的甚是高兴。

    楚唐有意促成这桩婚事,自是在定国公面前百般说他的好。

    方云棠本就长得极好,男子中少有人能有如此品貌,又是进士的出身,虽没在朝为官,但方家乃是名门望族,为官者也甚众,两个兄长都是朝廷二三品的大员,姐夫又是个二品将军,家世、人品与郭家女儿也是般配的。

    郭义潜看得连连点头,心里对方云棠更是满意,笑道:“贤侄若是有空,便到京都住几日玩玩。”

第五十章 给药

    方云棠道:“云棠正准备去郭府提亲,还请大伯父多多美言几句。”

    郭义潜大笑,“自是应当的。”

    他们在营门口又是认亲,又是求亲的,看着其乐融融,自然有人看得很不顺眼。

    封敬亭脸色微愠,几次想说什么都强行忍住,最后只得道:“时候不早了,国公爷这就上路吧。”

    郭义潜对他抱抱拳,迈步上了车。

    方云棠准备送国公一程,却见封敬亭含笑着走过来,“方公子,有些事本王想跟你商量一下。”不管人家同不同意,他已经拉着人就往营里走,后面一众将官都跟着,似是把人给团团围住了。

    方云棠知道他是故意的,也不着恼,心道,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王爷又怎样,王爷有婚约吗?想跟他抢人,先把内宅搞清楚再说吧。

    一行人送定国公往宋城而去,郭文莺在后面押队,她心里烦极了,尤其是看见钟怀,更是恼怒,恨不得用刀在他身上戳两个洞。

    可她越是烦,越是恼,钟怀越是高兴,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不时的唤几声“娇娇,娇娇……”“爷的好娇娇……”

    郭文莺气得头上青筋乱蹦,此时她还只是气,并没想到“娇娇”这个词,在日后会成为伴随她一生的噩梦。而当它从另一个人嘴里唤出来时,才是真正叫她崩溃的开始。

    她怒道:“世子,我是领国家俸禄的官员,不是你认识的那些女子,还请世子自重。”

    钟怀不为所动,依旧舔着脸笑,“我喜欢你才唤你娇娇,你当娇娇是女人才唤得的吗?男人也可以是娇娇啊,你就是爷的娇娇,爷的好娇娇。”

    郭文莺恨极了他,却又发作不得,只把银牙几乎咬碎了。

    有他就够烦了,旁边还有个陈赞更是恼人。

    陈赞本就是驻守宋城的,这回宋城,自然要跟着一起。他走在两人后面,不时对他们的对话发出一阵嗤笑,要不就是不阴不阳地冷嘲热潮,说他们污言秽语,不知检点,日风日下,有污圣人耳。

    郭文莺听得火大,怒道:“你看不下去,自去前面跟着定国公去,在这儿听什么?”

    陈赞“嗤”一声,却不肯走,依旧在后面跟着,讥讽之言更说得难听。

    郭文莺实在没法,只能打马走到定国公马车边,守着自己大伯父去了。

    那两人也不答话,依旧跟在后面,只是碍于定国公,没再说些不着调的。

    郭文莺扫一眼跟屁虫似的两人,真是满心的无奈,心中暗道,钟怀不要脸是个禽兽也罢了,什么时候陈赞的脸皮也这么厚了?而且他这么不阴不阳的,到底什么意思?

    一路进了宋城,把国公爷送进官邸,郭文莺和楚唐才告辞出来。郭义潜留两人用饭,被他们以“尚有军务在身”为由拒绝了。

    两人一出门,瞧见陈赞还在门口站着,楚唐有些纳闷,“陆将军这是做什么?”

    陈赞牵着马,扫一眼郭文莺,“我找郭大人有事。”

    楚唐闻言自己先走了,他一向不喜欢这个陈赞,能不跟他多说,便不会多费唇舌。

    他一走,郭文莺只能低着头上前,有气无力道:“陆将军还有什么事?”她这一路真叫他和钟怀给折腾的快没气了。

    陈赞看着她,脸上居然露出淡淡笑容,“你平时看着脸皮挺厚的,怎么对一个浪荡小子的混账话这么在意?”

    郭文莺心道,这不是因为还搭着你吗?若是只有钟怀,她一路早找机会痛揍他一顿了。

    陈赞却好似没看见她的眼刀,忽然笑起来,“对付这种人,我教你个法子怎么样?”

    她狐疑看他,“将军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看不得别人太舒服,我给你个宝贝,回头施在钟怀身上,管叫他再也不敢碰你一下。”他说着从身上掏了个瓶子递过来。

    郭文莺也不敢接,她总觉自己跟他没什么交情,这不会是在给她下什么套吧?

    “拿着,本将军还有事呢。”他二话不说把瓶子塞在她手上,然后打马走了。

    郭文莺看着那瓶子,掀开盖子闻了闻,也闻不出什么,心道,这到底什么东西也不说清楚,若是给钟怀下了,万一弄出人命来怎么办?

    对陈赞她实在不敢相信,也摸不清他的意图,只能先揣了药瓶,随后追楚唐去了。

    回到军营,问过军医才知道,那瓶里装的是让男人不举的药。她不禁呼出口气,这陈赞下手如此狠,也不知是针对她,还是针对钟怀。

    不过不管是对谁,这种药她都不敢下,把君安侯世子给玩不举了,不知有多少人会想弄死她。

    景德十七年十一月,西北军终于迎来了今年以来第一场大战。瓦剌人耐不住冬日严寒,终于集结十万大军决定攻城了。

    按照陆先生的谋划,既然寻不到他们的主力,那就干脆不要寻,等着他们自动跳出来,再给予痛快的一击,到时候挨打的变成打人的,鹿死谁手,就看谁的拳头更硬些。

    果然,瓦剌大军拖了不过一个月,终于按捺不住跳出来了。

    这夜最是更深露重的时候,裕仁关的正前方传来阵阵沉闷的轰隆之声,地面隐有震感,马嘶人鸣之声持续经久,关口里的的官兵起了不小的骚动。

    大半夜斥候报到中军帐,封敬亭觉也不睡了,叫人在城楼上查看,随后敲中军鼓,点兵聚将。

    西北军早就憋着要打这一仗,一听瓦剌人来了,都兴奋的跟狼崽子看见鲜肉似的。

    作战计划是早已拟定好的,封敬亭也没多话,只扔了令符,叫几位将官依令行事。

    就在昨天,西北军的三路主力已经派出裕仁关,第一路准备攻打荆州,第二路作势攻打冀州,此是疑兵之计,到了昆河便原路折回,最后一路则是打埋伏,只等攻打裕仁关的瓦剌主力一败,便来个大饼卷鸡蛋,一口把瓦剌主力吞下去。

    整个裕仁关剩余的不过四五万人,不过没人着急,他们已做好万全准备,便是只有一万人,也管叫瓦剌大军前进不了一步。

第五十一章 开战

    今日奉令督战的是副将徐海,此人虽性子黏糊点,却颇有守城之能,自己的东西看得比什么都紧,这点和邓久成倒是有几分相像。

    大半夜,封敬亭发完将令就回去补眠去了,临走还没忘了叫人去把郭文莺从被窝里挖出来。

    火炮和火铳她最熟悉,第一次应用在大规模战场上,她怎么也得到城楼上现场观摩一下。

    郭文莺倒是没多少怨言,一大早嘴里啃着馒头,溜溜达达的上了城墙,城墙上早就围满了士兵,正是早饭的时侯,不少兵手里都拿着吃食,扒着城头往外看。

    郭文莺上去扒拉开两个小兵,也伸头往外面看,基本和他们一个姿势。

    副将徐海也在,他嘴里啃着块干饼,一边大口嚼着,一边问那个脖子伸的最长的小兵,“看清楚了吗?来了多少人啊?”

    远处的山头,人影绰绰,更远处的关隘处,黑压压的一片人马望不到尽头,那小兵砸了咂舌,“乖乖,这比黄蜂可密集多了。”

    “黄蜂算什么,这些瓦剌人可比黄蜂难对付呢。”黄蜂蛰了人又不会死。

    郭文莺咬着馒头,随口问身边一个老兵,“弹药都准备好了吗?叫他们多吃点,省得一会儿抱不动炮弹了。”

    那老兵嘿嘿笑着,顺手又在箩筐里摸了两个馒头塞进怀里。身后几个兵都学着他偷偷摸了馒头装着,郭文莺看见了只当没看见,想了想自己也装了两个,这场仗打起来还不定什么时候呢,一会儿省得饿肚子。

    战鼓还没响,主城墙上已经站满了士兵,这帮子都是常年驻守的兵,身经百战,一年被攻城不知多少次,早就打皮了。

    郭文莺在后面看了一会儿,黑压压的人马到了关隘处就不再往前走,队伍从中间一分为二上了两边的云脊山和别关山,他们的动作很快,没多久的功夫,两山上炊烟四起,瓦剌人在造饭了。

    徐海也盯了一会儿,看那些瓦剌人在山上伐木,似准备攻城梯和撞门木,便回身豪迈的扯着嗓子吼了一声:“传令,击鼓!备战!”

    备战的鼓声由缓而急,鼓声一响,城头上的士兵小跑着鱼贯下了城墙,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留下当班站岗的士兵腰背笔直面孔肃穆,目视前方。

    邓久成早就打开了库房,指挥人把箭羽搬上来,弓箭手全部上城墙,火铳营六百人也跟着上了城墙。主城墙是两门火炮压阵,左右两侧是二百名火铳队和二百名弓箭手,剩下一队火铳队在后面备战。

    这火铳有个毛病,打得时间长了火铳筒容易变热,且每打一枪就得装填一次火药,这时候后面的人要随时替补上,所以火铳只要上阵,必然是两队以上。

    为了做到守卫三十六度无死角,西北军在几个城墙的墙角和城楼的制高点上,还设了一批车弩,两人负责一辆,都是穿盔穿甲,打大件东西用的。

    这通鼓鼓声持续半盏茶的功夫,鼓声一歇,城墙上已经准备就绪,火铳队和射手在三道城墙上一字排开,他们身后的盾牌手,手持盾牌手握单刀,军服在风中咧咧作响,冷冽而肃穆。

    徐海早得了王爷令要保护郭文莺周全,瞧她站得靠前,忙拉了她一把,躲在盾牌手后面,两人透过盾牌缝隙往外面看,弄得跟做贼似的。

    郭文莺虽觉难看,可人家徐海都这样,也只好跟着忍了。

    这会儿子瓦剌也开始准备进攻了,战鼓声如同暴风骤雨一样骤然响起,这是冲锋的号令,瓦剌大军中两个侧翼鼓声呼应着同时响起,一时鼓声震天,灌响整个天地间。

    一阵喊杀声传来,千军万马开始冲锋了,随着火炮和火铳齐开,空气间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儿和血腥味儿。

    隐约能听到瓦剌大军的惨呼和马嘶声,还有车轱辘滚动的声音,约是后队把投石机运来了。

    郭文莺想站起来看看,刚一出头,就徐海给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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