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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听不见花落的声音-第19部分

小说: 听不见花落的声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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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易,很让你们讨厌吗?”木羽喝了一口咖啡:“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
  我抬头看向木羽:“如果我们不认识,可能我会觉得你也不错。”
  “就算我认识你,我也没觉得你不好。”木羽挑着嘴角笑了一下,摇头:“有容乃大,十八,你的心胸还是那么小。”
  我看了一眼上岛咖啡的窗户外面,转脸冷淡地看着木羽:“木易的事儿你不要管,小诺的事儿我也不会管,是不是真的讨厌,是他们的事儿。”
  “异性缘很重,但感情却不美。”木羽的手指头沿着咖啡杯的沿儿一圈一圈地转着,开始自言自语,好像根本就没听见我在说话。
  我皱起眉头,瞪着木羽:“你什么意思?”
  “我是在说你。”木羽抿了一下嘴唇,一直沿着咖啡杯子沿儿转的手指头轻轻点了一下咖啡,放在舌尖上舔了一下。
  异性缘很重,但感情却不美?这句话真要命。
  木羽很突然地抬起头看我,声音有些异样:“是不是我给你的感觉一直都那么讨厌,连一秒钟的不讨厌,你都没有过么?”
  我第一次没有仓皇失措地避开木羽的眼神,木羽的眼神,我从来就没有看清楚过,我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很深,深得你都不知道他上一秒钟和下一秒钟之间想的都是些什么。
  我感觉自己的手背儿痒痒的,低头,看见木羽刚才蘸过咖啡的手指头在我的手背儿上轻轻的打着圈儿,我警惕地抽回手,木羽开始笑,笑得很蛊惑:“十八,你是我训练出来的,真好。”
  “你经历了我,你不能不承认你变化好多,每次这样想,我心里就会开心很久。”
  木羽停顿了一下,连带着声音都低沉的蛊惑着:“那种感觉就像,你从来就没离开过我身边,每次一想到你的反应,不知道心里有多满足。”
  我仰靠到椅子上,别开眼神,木羽慢慢收起笑容,开始苦笑:“我们之间,怎么会搞得这么糟糕?”
  我不说话地看着咖啡杯子,人家都说沉默是金,如果按照这个算法,这些年我能积攒的黄金也不少了,不晓得我为什么还是混得惨了点儿。如果一个人沉默,通常有两种答案,第一种是默认,而另一种,则是风轻云淡,因为再回头看过去,除了当年的年龄使然,谁还会做那些幼稚的事情呢?
  等我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还没有拐过来,我就看见木羽一手摸着下巴,另一只手里转着一张卡片,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站着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我看见木羽轻轻地端起我面前喝的那杯咖啡,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慢慢地、慢慢地喝了下去,然后非常小心地把手里的卡片放到咖啡杯子下面,站起身往咖啡厅外面走去,我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唏哩哗啦地掉落着。
  等木羽离开了,我才慢慢的从洗手间的方向走回座位,我喝的那杯咖啡已经空了,空空的咖啡杯子底下压着一张纸片,我拿开杯子,纸片上写着一句话:“先走了,如果这还能算得上是给我自己挽回点儿面子的话。”
  

第四十二章 菊花台:手背儿比手心儿厚,但手心儿比手背儿重,因为手心儿向里而手背儿向外。
阿瑟临走的前一天,小柏出差,家里被我搞得乱糟糟的,小柏在冰箱里买了好多东西,还特意给我买了两本菜谱儿,还在菜谱中间挑选了属于我能力范围的菜式,让我照着那个做菜。
  阿瑟拎着酒瓶子过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客厅里对着折页的菜谱发呆,有素炒鸡蛋,有素拌面。
  阿瑟皱着眉:“我说老大,我明天就走了,你准备给我吃什么?”
  我把折页的菜谱展示给阿瑟看:“素炒鸡蛋、拌面、凉拌芹菜、拍黄瓜,你自己选好了。”
  “我奶奶都那么大岁数了,我想着来你这儿混点儿吃的,小柏不在,你就拿我当猪喂,有你这么干的吗?”阿瑟不满地接过菜谱儿胡乱翻着。
  我抱歉地看着阿瑟手里的酒,一瓶还没有开封的好酒,我苦笑:“对不起你这瓶酒了。”
  阿瑟嗤笑:“得了吧,这酒又不是我的,我从我发小儿那摸来的,哎呀,到底是一起穿开裆裤混过来,我拿了他一瓶酒,他竟然没反应……”
  我打开冰箱的门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儿,转脸看阿瑟:“到外面要几个菜吧。”
  “素炒鸡蛋吧,在澳洲连盘像样的中国菜都吃不好,贵不说,味儿都绕着地球跑了两圈儿了,我还真是怀念我奶奶做的那个鸡蛋羹,什么都没放,就是好吃。”阿瑟兴奋地点着素炒鸡蛋的那页,“芹菜也好啊,还有你家冰箱还有辣牛肉和泡菜,别跟我打马虎眼,我都看见了,最后我再给你做一招牌菜。”
  我睁大了眼睛:“你,还会做招牌菜?”
  阿瑟得意地笑:“鸡蛋炒西红柿,一顶一的好。”
  我刚想问阿瑟西红柿炒鸡蛋和鸡蛋炒西红柿到底有什么区别,阿瑟的手机响了起来,我转身开始从冰箱里往外拿要用的菜和鸡蛋,我听见阿瑟说:“死胖子,你还记得我明天走?屁话,我都等了一天了都没个人请我喝顿送别酒的,我啊,在十八这儿,你要是真有诚心给我饯行,那行,你过来,酒也好菜也好,你要是不想我绕着地球,从北半球一直骂你到南半球,你就照量着办吧,挂了。”
  阿瑟挂了电话,接过我手里的鸡蛋:“什么叫鸡蛋炒西红柿?就是鸡蛋要比西红柿多,再来俩鸡蛋,对了,方小刀刚给我电话,说要给我饯行,哎呀,我混得还行,来来去去的,总算还有人惦记着我……”
  想起方小刀,我就自然而然的想到左手,阿瑟流氓兮兮地叼着烟,往碗里磕着鸡蛋:“十八,我还真纳闷儿,我们毕业后,有一两年的时间呢,你以前的爱情早就灰飞湮灭了,你和左手就没发生点儿什么吗?”
  我蹲在地上剥着大葱,没有说话,阿瑟用筷子飞快地搅着鸡蛋,皱着眉瞪我:“一跟说关键的事儿,你就装怂……”
  等阿瑟鸡蛋炒西红柿热气腾腾出锅的时候,我听见了敲门声,我估计是方小刀来了,跑去开门,阿瑟在厨房嚷着:“十八,要是死胖子不拿酒不拿菜,你把他给我轰出去……”
  “嗨!”方小刀胖胖的脸被冬天的风吹得红红的,手里拎着袋子,朝我挤眉弄眼的。
  我没好气地瞪了方小刀一眼,等方小刀进来,我刚要关门,方小刀朝后面喊:“你怎么那么慢?不就一箱啤酒吗?真费劲儿。”
  然后我听到玻璃瓶子撞击发出的声音,左手穿着一身黑色大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带着寒气抱着一箱啤酒进了房间,我避开左手的眼神:“过来了?”
  左手“哦”了一声:“小刀说,阿瑟明天走。”
  阿瑟叼着烟,手里还拿着铲子从厨房出来,看见左手,兴奋得差点儿扔了炒菜的铲子,上去就给了左手两拳。阿瑟把铲子丢给方小刀,搂着左手的肩膀,笑:“靠,你小子就是一闷头儿驴,我就知道我明天走,你不会真的不跟哥们儿喝口酒吧?打电话给你的时候还拿捏着,你拿捏什么啊你?”
  我从方小刀手里拿过铲子,进了厨房,心不在焉地在锅里翻着芹菜,我感觉有人碰了我一下,转头看见方小刀笑得阳光灿烂的脸,我接着翻炒着芹菜,方小刀用手拿了一块鸡蛋吃起来:“阿瑟拿的那瓶酒真的假的啊?现在假茅台多了去了,要是真的,我今天多喝点儿,真是孙子,几百块一瓶呢……”
  我看着方小刀:“都说做兄弟的,手心手背,分不出来谁厚谁薄。”
  “那是。”方小刀得意洋洋地拍着胸脯:“你和左手,都是我的手心手背。”
  我盯着方小刀:“我只是你的手背儿,而左手是你的手心儿,手背儿比手心儿厚,可是手心儿分量就比手背儿重好多。”
  方小刀眨巴眼睛:“十八,你你,你这话说得就太……”
  “知道为什么吗?”我冷冷地盯着方小刀眨巴频率非常快的眼睛。
  方小刀急了:“你得给我说清楚,我啥时候不把你当兄弟了?”
  我关了煤气,笑:“因为手心儿向里,而手背儿向外。”
  方小刀“哎哟”了一声,阿瑟在客厅喊:“胖子,你怎么了?”
  方小刀龇牙咧嘴:“没事儿没事儿,咬到舌头了,妈的,肯定想吃肉了。”
  

第四十三章 菊花台: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眼神里没有别的任何意思,就是告别。
喝了一晚上的酒,阿瑟的酒很暖,也很醇厚绵软,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阿瑟带来的酒的缘故。而左手的酒越喝越冷,满口都是涩涩的味道,不知道是那些啤酒是左手带来的,还是啤酒本身的味道就是那个德性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怎么都睡不着,方小刀在小柏房间打呼噜的声音估计楼下都能听见,我不知道楼下为什么没有人上来找我算账。我恼火地在床上坐起来,用手拍着脑袋,真是奇怪,小柏在家的时候我总是睡得很踏实。
  我焦躁地从床上爬起来,抓起床头的杯子喝水,杯子早就空了,我小心地下了床,拿了空杯子,开了门,尽量不发出声音,蹑手蹑脚地进了厨房,倒了一杯水。我端着水杯从厨房走出来,听见非常清晰的打火机开合的声音,我看见客厅沙发扶手上明灭的烟头,一闪一闪的。
  我小心翼翼地往客厅走了过去,放低声音:“阿瑟,你怎么还不睡?”
  “是我,阿瑟睡了。”左手的冷淡的声音。
  我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眼睛习惯了黑暗,看见左手斜靠着沙发,不停地用手摩挲着他自己牛仔裤的膝盖,另一只手弹着烟灰。
  我有些尴尬:“还没睡。”
  “要不要坐一下?”左手吸了一口烟,往沙发的另一边让出很大一块地方,淡淡地说:“我,后天走。”
  我小心地握着水杯,坐到沙发边儿上,没敢说话,左手一口接着一口地吸着烟,另一只手依旧不停地摩挲着牛仔裤的膝盖,仔细听,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左手的身上,有着浓重的烟草味道,我没有说话,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水杯里面不温不凉的水,左手也不说话,只是一口接着一口地吸着烟。
  左手的烟燃尽了,左手又重新点了一支烟,在打火机清晰的开合声音中,左手的脸还有表情在一瞬间燃起的火焰中,闪了一下。
  左手接着吸了两口烟,低头看茶几:“现在晚上睡觉,还怕黑吗?”
  我低头看水杯,摇头:“有小柏在,好多了。”
  左手很突然地转脸看我:“小柏,出差了?”
  我点头,左手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在我听来,那种声音更像是叹息,左手又吸了一口烟,声音有些沙哑:“喜欢小柏吗?”
  我转着手里的水杯,沉默了一会儿:“他在家的时候,就会很安心,他要是出差了,我看家里就会什么地方都不对劲儿。”
  左手被烟呛了一下,咳嗽了一下,又接着吸烟,我感觉水杯里的水都要被我捂热了,我转脸看左手:“早点儿睡吧。”
  “十八。”左手弹弹烟灰:“我想说毕业,我带着小诺和夭夭去广州……”
  我打断左手:“广州挺好的,听说只要肯弯腰,就能捡到钱。”
  左手一口接着一口的吸烟:“我想说临走前的那个晚上。”
  我手里转着的水杯差点儿掉下去,左手没有拿烟的手不停地摩挲着牛仔裤的膝盖:“许小坏带我进房间的时候,我真的有想过,要不,就带许小坏一起过去广州。”
  左手又开始接着吸烟,声音很低:“第二天早晨你离开的时候,我从门缝看见了你的眼神,我就想知道一件事儿,你能不能告诉我,其实当时是我看错了,你的眼神里面,没有别的任何意思,就是告别。”
  我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水杯里的温开水,左手一支烟接着一支烟地吸着,打火机在暗夜里一瞬间一瞬间地闪现着,没有人说话,或者说这个时候说再多的话,其实都是多余。
  阿瑟在小柏的房间咳嗽了一声,我转脸看向左手:“左手,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
  左手没有什么反应地看向窗户外面,我放低声音:“很土的一个笑话,从前,动物王国发大水,所有的动物都坐在一艘船上,因为食物有限,船上的动物只好做出一个决定,每个动物都要讲一个笑话,把大家全部逗笑的就留在船上,要是有一只动物不笑,讲笑话的就要被扔到洪水里。”
  左手没有什么反应地弹弹烟灰,摩挲着牛仔裤的手停住了,我笑:“猴子最先讲了一个笑话,船上的动物都哄堂大笑,但是猪没笑,根据规定,可怜的猴子被大家丢到水里。然后兔子讲了一个笑话,船上的动物都没笑,这个时候猪突然开始哈哈大笑,所有的动物都奇怪,就问猪兔子讲得笑话真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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