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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103部分

小说: 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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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边,躲到耕造先生旁的座位上。

    汤女抬起脸来。「首先——」接着停顿一拍。

    「你还记得自己昏倒时发生的事吗?」

    「大概记得一半。」我还记得昏倒前的事,但昏倒后就没有印象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很不巧的,我已经不记得殴打我的人是谁了。」

    这是主角在丧失记忆后一定要来一次的固定剧情,所以我说谎了。

    「还好你没连被殴打这件事都忘记,我该奖励你一下。」

    「真是令在下惶恐。作为奖励,您能告诉我是谁在我头上种出皮肤山吗?」

    「谁知道?要在未知的领域施展知识本领是很难的。」

    汤女以得意的神情暴露出自己的无知。的确,若这场攻击是所有人一起策划的,实在没有必要搞得整户都停电。只要联手攻击我,三两下就可以达到目的。也就是说——这应该是其中的某个人,或是某几个人自作主张的结果。

    话说回来,下手也太重了吧!我的头敲起来有这么舒服吗?

    回想起来,以下手的方式来说,对方应该只是想让我昏厥,但若不小心杀了我也无所谓。因为对方居然没有对昏迷的我赶尽杀绝——根据这愚蠢的行为,我推论出了以上结果。

    「停电之后,第一个发现你昏倒在地的人是……」说到这里,汤女将视线严厉地盯向远方。「……是谁呢?大须观音(注:影射爱知县的北野山真福寺宝生院,通称大须观音。)小妹?」

    「是伏见柚柚啦。」我以彷佛曾目击第一发现者的语气纠正道。以路线来说,这样推断应该没错吧?重点是她还站在我旁边呢。

    「没错没错。」汤女解除遥望的视线,点头称是。「当我们听到吵闹声而赶到现场时,那女孩不知为何正慌慌张张地挥舞着记事本。那个时候洁也在。」

    这时,汤女对菜种使了个眼色。菜种小姐一下子方寸大乱,看着我并且吞吞吐吐地说:「是……的。呃……我现在正要去找他……」这对我来说并非什么重要之事,所以我不自觉就将目光飘到比菜种小姐年轻的女性身上。骗你的。

    汤女接着说明:

    「之后呢,因为某人提出了一个建议……」

    她故意不说出具体的名字,瞥了耕造先生一眼。

    「所以我们就将你再度封印在地下室,以求降低屋内的危险性。」

    说得跟预言者的开示一样。我想她应该加油添醋了不少故事性吧?「再度」封印?

    真有趣。

    当我正要扫视其他人的表情好确认反应时,茜拉着我的浴衣衣袖叫我:「欵,欵。」「嗯?」我一边皱眉忍着骨头的疼痛,一边转向茜。

    「大姊姊,你耳朵的形状不好看。不合格。」

    茜大拇指向下一比,用她不识相的方式用力褒奖了我。

    「人不可以只看表面喔。」我一副老前辈的口气。

    我一边应付着茜,一边瞥向耕造先生他们的表情——来不及了,他们已经把反应隐藏起来了。这位少女不只扯我袖子,连后腿也一起扯了。这种个性的人,通常都跟早死无缘。

    「我记得反对票有两票,中立两票,赞成也是两票,但这个提案却还是被认可了。至于内容我不便透露,任凭你自由想像。」

    汤女也不管我是否已准备好听她说话,便迳自以宛如播送事先录好的博物馆沿革内容的速度一口气说完。由于我已经猜出附在条目后面的内容是什么,所以便抢先在她告诉我之前开口:

    「附加的处置就是……把我剩下的手臂折断,接着把我送进地下室。是这样没错吧?」

    汤女微微露出带有瑕疵的笑容,而茜则举手说道:「啊,负责折断左手的是俺。」她的意思是右臂吧?至于折断另一只手臂的人虽然已不言而喻,但是既然对方没有承认,我也不必在此多言——因为汤女又要开始长篇大论她那俨然惯用句的解说文了。

    ……不过,刚刚的比例……反对的人应该是伏见,那另一人呢?

    「那个叫做伏见小姐的,虽然彻头彻尾地反对,但却力有未逮。甚至她还热切希望我们也将她送入地下室呢。」

    「意思是其他人没有答应她的要求?」

    你们都已经把所有麻烦一口气清除了,却唯独放过伏见?我环视所有人的表情,但大家却都没什么反应。

    众人之中,只有汤女一如往常地捏造答案:

    「所谓的人道,就是不能放弃任何一条人命呀。」

    少骗人。亏她能摆出淑女的样子讲这种话。

    直到自己也实际尝到别人回礼,我才了解自己那副以显而易见的谎言为傲的模样有多么厚颜无耻。

    我和汤女两个人的关系,仿佛建立在脸皮厚度的竞赛上。

    「而负责将你搬到地下室的,就是受爸爸吩咐的菜种和洁。」

    汤女的视线再度将菜种小姐拉上舞台。

    菜种小姐点头如捣蒜,真不知她究竟是在赔礼还是颔首同意。

    「是的,我照着先生的吩咐将门上锁……之后就将钥匙交给先生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先生身上。先生看来很狼狈。先生开始辩解。

    「的确,我是将钥匙保管在自己的房里……但现在重要的是谁偷了它,以及谁开了锁吧?」

    先生以我的重获自由做为藉口,躲过了责难的矛头。就我个人来说,幸好他没有将钥匙保管得慎重些,否则我就得在地下室一直睡大头觉了。我们真是各有各的难言之隐。

    「呃……可是……这也表示先生没有好好保管钥匙……」

    菜种小姐虽然说得既怯懦又吞吞吐吐,但指摘主人的意图却非常明显。想当然耳,没品地将小心眼的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的耕造先生,是不可能放任下人对他无礼放肆的。

    「不可能会有人想要随便去开门吧?怎么,你现在是在怪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很难得地,菜种小姐噘起了嘴,似乎想要抱怨。

    「是吗……但是以我看来,会偷走钥匙的人不是那个叫伏见的丫头,就是你的嫌疑最重。为什么你要反对将这家伙关到地下室?该不会你喜欢他吧?」

    面对耕造先生那混杂着侮辱与讪笑的攻击,菜种小姐严厉表现出「我已经有洁先生了」的态度,彷佛不惜贬损我也要捍卫自己的立场。

    哦?没想到菜种小姐居然是反对党一,真令人意外……才怪。没有啦,这种事不应该夹带私人情感。

    言归正传。照这么发展下去,这两人很有可能会互踢皮球踢到球上沾满脚垢,于是汤女便迅速出来主导局面。

    「将你监禁起来后,我们便留下哀叹分离之苦的女主角,暂时解散。」

    「解散?」伏见的事情待会再问,现在要紧的是先查询关键语句。

    汤女用着已挑去苦味的虚假苦笑,开始述说他们的失败。

    「爸爸命令洁先生去修理电力系统,而我们因为考虑到电灯可能已被破坏得无法修复,于是便去寻找可供照明的器具……大概是因为不假借勇者之手便能将你这种不定时炸弹封印在地下深处,所以使得我们的紧张感一下子舒缓了吧?现场气氛不自觉变得悠哉,于是演变成可以允许单独行动的状况。」

    「……喂喂,至少也该两人一组……好像没办法。」

    人数已经不够了。扣除我跟桃花,屋内只剩下六个人。再加上应该没有人想跟伏见一起行动,于是就变成奇数的五人。

    而且,虽然关错了人,但毕竟他们首次具体将身为「凶手」的我关了起来,也难怪会掉以轻心。效果之大,八成就像阿道带给小麻的影响一样吧。

    「一段时间之后,我们便前往事先约定好的集合场所——餐厅。但是,洁先生跟伏见并没有来。」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汤女的解说已经完毕,没有必要再按下播放键。

    「哦……」

    洁先生有十分之一的机率已经遇害,若真是如此,嫌犯就是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不对,如果我没办法证实自己回到地面上的时间,最后我还是会沦为候选人之一。早知如此我就乖乖装成蝉算了。骗你的。

    若不是顾虑到伏见,或许这样的结果也不错。

    「在大家分散之后,有人曾见过伏见吗?」

    这段话就某种意义来说,既是主题也是眼下的难题,但却不是命题。

    首先,我将希望放在一旁看似无聊听着谈话内容的茜。她食指指着脸颊,骨碌碌地转动眼球,回溯自己的记忆:「俺先是回到自己房间洗澡,接着就出去找桃花了,但不确定她在不在。」

    「……这样啊。那你有看到桃花吗?」

    「没有耶。她到底躲在哪里呀?」

    她烦恼的样子,俨然一副躲猫猫的鬼在过了黄昏之后依然无法找到最后一人的模样。我终于明白,这恐怕就是茜的极限了。

    接着是菜种小姐。她紧闭双唇,彷佛晃动的烛火般简洁地摇头否定。耕造先生也半斤八两,而汤女甚至还打了个呵欠。她似乎完全不打算遮掩,态度有点瞧不起人。

    我想,这就是排除了腐败的笑容之后,大江汤女真正的举止。

    ……没办法,虽然有限制,但也只能行动了。不过在这之前——

    「耕造先生,最后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指名耕造先生之后,站在他的立场。

    「你本来打算把我拘役在地下室多久?」

    很遗憾,我不记得自己曾跟你借钱。

    很自然地,我的台词演变成了包含攻击性的尖锐成分。肚子饿得要命,我根本没办法避免发怒。以我仅存的理性所能区分的幻觉与现实,只能办到不将耕造先生看成天妇罗、不将茜看成寿司,以及不将菜种小姐转职成艺妓小姐。

    「这……当然是等事件解决……不,等到有人来救我们为止。我完全不打算杀你。」

    少骗人。你是打算放我自生自灭,以不弄脏手和地毯的方式杀了我吧?

    看到耕造先生想藉由条理分明的发言以保有一丝威严的模样,让我多少对他萌生了钦佩之意。但同时也产生了一个问号。

    耕造先生所指的「事件」解决,是什么意嗯……?

    据我了解,这栋宅邸里半个事件都没发生呀。

    只是不可燃物的问题多到让人头痛也是不争的事实。

    「我懂了,十分感谢您详细的解说。」

    理解的话语大声回荡在餐厅里,同时也传达出记忆回溯已告一段落。

    那么,在解决「事件」之前,我们先解决一个「问题」吧。

    「我们来谈谈接下来该怎么做吧,可以吗?」

    开门见山。我停顿了可眨眼三次、吸鼻子两次的时间,但依然没有人表达异议。

    不知不觉中,我似乎掌握了现场的主控权,不过却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假如由我一个人寻找伏见,想必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吧?所以呢,我们要不要一起去找洁先生和桃花?」

    是因为人数没有多到可议论纷纷的缘故吗?餐桌上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只是,很意外地,赞成的声浪没多久就出现了。

    「俺没差啊。反正闲到不行,而且桃花又不在。」

    茜举手附和我的意见。她毫不犹豫地重新穿上那件以大量血粉染色的上衣,但却面色凝重地低头看着红色与灰色的搭配组合。

    「那个……我也想去找洁先生,不知道可不可以和你们一起去……?」

    菜种小姐战战兢兢地跟着附和。这下就过半数了。

    众人的目光很自然地集中在耕造先生与汤女身上。面对大家的视线,窝囊废不知所措地僵在一旁,而魔女则幽雅地撇了撇她的薄唇,看来正打算发挥她的本领。

    「爸爸,你有办法和我两个人单独坐在这静静等候吗?」

    汤女露出缺乏人性的笑容,相当坏心眼地提出了选项外的疑问。她知道耕造先生没胆子在这屋内和她两人独处,所以才想藉此让他早点下决定。

    再怎么说,扣掉已确定死亡的人,其他人可都是嫌犯呢。对了,我今天忘记观察那具尸体了。夜已经深了,明天再过去吧。

    宅邸内的长者虽然清了清喉咙,依然选择和大家一同行动。

    以某种意义来说,只要转换状况和境遇,就可以朝着感动路线直冲了说。

    「……我明白了,大家一起找吧。」

    宣告完之后,耕造先生终于站起身来,但样子看来却很不沉稳。

    他的脸颊凹陷,显示出害怕所带来的压力弄得他身形憔悴。

    心情沉重的人还真辛苦呢。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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