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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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德躺在理疗床上，微笑道：“石头，你也和你叔下面的人说了吧？”见石儒平点点头，忽然揽住旁边按摩妹的纤腰，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使劲揉捏，笑眯眯地道：“不用害怕，哥哥我是好人，不会害你的。”
知道这两个公子哥都是有靠山的，按摩妹不敢拂逆他们的意思，但她的表情却难看的要命，石儒平下手太重了。如果不是对面是两个公子大少，此刻她恐怕早已经跑了。
眼前的按摩妹，宁德一点兴趣都没有，动手动脚只不过是他内心里有一股暴戾的冲动想要发作，就当是暂时缓和下今天所受的闷气吧。
屈辱，在宁德的心里燃烧。狠毒，在宁德的眼中闪烁。
“砰砰砰！”
清脆的敲门声，宁德皱了下眉头，道：“谁啊！”然后示意按摩妹去开门。门一打开一个高块头，面露惊异之色：“喔，不好意思，走错房间了。”随后走了。
石儒平与宁德对视一眼，觉得不对劲。然后起身走到门口往走廊外看去，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吗的，哪个王八蛋……”
挥了下手，宁德打断石儒平的话，沉思片刻，对着按摩妹道：“你们两个先出去。”然后穿衣服，两个按摩妹连忙出去把门关上。石儒平问道：“怎么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刚才那人……”
“不管了，先把衣服穿上。等毛头把人带过来再说。”
“砰砰砰！”
又是一阵敲门声，宁德有石儒平对视一眼。石儒平一边走到门口一边说道：“他吗的，谁啊！有完没完？”刚拉开门，被一只脚踢翻。看到门口那张熟悉的面孔，宁德失声叫道：“你…你……”
“两位过得很惬意嘛！”曹子渝收回腿，用脚一勾把门带上，慢慢的走到宁德床边。
“别乱来，我爷爷是……”
眼神一凝，曹子渝瞄准了惊恐失措的宁德小腿骨就一脚踢去，宁德身子顿时如同虾米一般突地在床上蜷缩起来。曹子渝见状当既手上发力一把扯住这货的头发横拖过身前，稍一站稳，抬起手来，又是一大巴掌扇在对方的脸颊上。几颗带血的牙齿飞落，整张脸肿顿时肿得高高的。
“…呜！…”伴随着凄惨的一声鬼哭狼嚎，宁德并拢了双腿，慢慢跪倒在床上，脸上肌肉抽动，嘴里发出低低的悲鸣…他在苦忍，很辛苦。
剩下的石儒平见曹子渝下手如此狠辣，只觉得毛骨悚然，心下不免有些胆怯，慢慢的爬起来往墙壁后靠去。
曹子渝猛地将软面条似的宁德一把掷开，旋即整个人蓦地里前冲。右手翻出，又是一巴掌正正击中当前爬起来窝缩在墙角落里石儒平，一篷妖艳的血花绽放。然后把石儒平往床上一丢，让他和宁德躺在一块。
曹子渝眼里含着笑意看着两人说道：“如果有人问你们两怎么衣服弄脏了，牙齿掉了，还受了伤，两位知道怎么解释了？不用我教吧？”
“知道，知道。”两人忙不迭的猛点头，只求快点送走这尊凶神。
曹子渝一脸灿烂的微笑，对着石儒平和蔼可亲地问道：“你说说，你们怎么受的伤呢？”
“说我们两不小心摔了一跤。”
“喔。”
曹子渝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转过身子后又突然回头，右手一甩，“啪！”的一声给了石儒平一个又脆又响的耳光。
石儒平被曹子渝这突如其来的耳光给搞懵了，傻着眼看着正笑嘻嘻的曹子渝。此刻曹子渝的笑无疑是他内心深处的一个噩梦。
“两个人那么巧同时摔倒？你告诉我，而且在哪里摔才能摔出这么有艺术的伤势？”曹子渝翻了翻白眼，一脸不屑：“你以为别人和你们两个蠢蛋一样的智商？”
两人一听曹子渝这么一说，整个脸拉长得跟苦瓜脸似的，不知道怎么伺候曹子渝这位爱打别人耳光的爷，恨不得抡起手狠狠的抽自己一嘴巴，长了对狗眼，生个贱嘴叫个毛劲啊，怎么惹了这么尊杀神。
石儒平几乎是用哭腔，抖着嘴巴颤声道：“那大哥您说，该怎么说啊？”
“你们不会主动和别人说，你们两闹矛盾打起来了？”
两人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走到门口，曹子渝头也不回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如果要报复，最好冲着我来。BJ军区732警卫连指导员，我叫曹子渝。”
门口把风的冯雨阳见曹子渝走了出来，连忙问道：“子渝，刚才带你过来那人我已经叫秋无言带过去了，赵处叫你过去。”
“知道了。”
“那里面这两个人？”
曹子渝眉头一皱，觉得自己做事似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容易冲动。不知道是不是重生后那股能量和基因让自己连着性子都改边了。摇了摇头，道：“他们那里我和赵处去说，让赵处去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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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吞吞的脱了外衣，关掉手机，赵鼎阳却并没有打电话，只是懒懒的斜倚在沙发上又点起了烟。
此刻的他毫无倦意。
望着眼前的人，很多莫名的怪念就会抬头，慢慢浮出脑海的水面。想到这里，赵鼎阳猛地坐起身子：“9823。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上级？你在潜影所学的组织观念和纪律性呢？”
“赵处，当时候遇见那样的情况，我来不急汇报。”见到赵鼎阳正绷着脸盯着自己，曹子渝毫不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
“你说那个毛头勾结T国人，到境内窃取情报。可是另外两个，一个是大军区副政委宁中将的孙子，一个是东山省组织部石部长的儿子。就算是被蒙骗了，你要把人家打成那样？”
曹子渝不吭声。
“刚才滕孝义打电话过来替你担保，我买了个人情给他。这个事他也动用了不少关系帮你压下去，我也会帮你处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谢谢赵处。那没事我先走了。”曹子渝使劲点着头答应着，站起身往外走。
看着曹子渝出了门，赵鼎阳又大声唤道：“等下。”
“赵处，还事吗？”曹子渝应声走了进来。
“你到这个处分上签个字。说你滥用职权，动用私刑。这只是给外人一个交代，你明白了？”赵鼎阳在说话的同时，推了一封信过来。
看着那两个红色的“处分”两字，曹子渝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凝重了起来。倒抽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满和怒气，曹子渝提起笔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嗯！希望你明白，在这个水缸里你是自由的，你不要年轻气盛断送了自己的前程！”抬起头，赵鼎阳瞬间变得像刀子一般锋利双眼盯着曹子渝。
“谢谢处长关心。”
“好好休假，去看望父母吧！”嘴角闪现出一抹淡笑的赵鼎阳伸手重重的拍了拍曹子渝的肩膀，目送着他出门。随即，他神情百变的站在那里出了一会神后，仿佛做了什么决定般的拿起了电话……
第四十三章 久望归家，归心已接飞霞
夜幕低垂，整个京北市区在五彩缤纷的霓虹灯照耀下，显得极为炫丽，炫丽到足以令人窒息。道路上奔流不息的豪华轿车，道路两侧鳞次栉比的各种商业店铺，无不凸显出市区的繁华。
京北西站；亚洲最大的火车站。
手里捏着那张到潭湘市的卧铺票，曹子渝走进候车室，找了个座位坐落下来。望着川流不息的人来人往，心里一声叹息。
重生之后的日子，感觉就像拍电影。每个人的人生是一部长戏，戏的主角是自己，但是导演却是一双无形的大手。从东盛集团的事，至今让曹子渝想起来都很突然，就像电影里快进播放一样，节奏很快。再而是特训到最近这件事。人的成熟不是树的果子，年龄的增长只会添加岁月的痕迹，却不能让心智成熟起来。回想这些日子的事，曹子渝并没有做错，只是他认为做法上还是有所欠缺。
多少有些眼光留意这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除此之外还有几个穿着军装的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抬头看了一眼候车室那块高高悬挂的电子信息板，再对了一下特工处配备了GPRS定位仪和通话讯息的手表，曹子渝起身准备走望站台。
“子渝！”
回头一看，是陈忠霈。曹子渝停下脚步看着正追上来的陈忠霈，眼神里透着一丝疑惑。
“呵呵…”陈忠霈笑道：“你回家？”
曹子渝看着面带微笑的陈忠霈，点了点头。
“南湖省是吧？我也刚好去那边旅游，没想到能遇上你，还是一趟车。”陈忠霈乐呵呵道。曹子渝知道他从小父母双亡，在孤儿院长大。后来政府征兵，身体素质过硬的他被招兵的干部一眼相中进了部队。随后被国安给挑选上了。
“我就回潭湘市，你去南湖省哪里？”曹子渝一边走，一边和陈忠霈聊着。
“我买的是到张界市的票，毕竟也是世界自然文化遗产。想看看那边的风土人情。潭湘市有什么好的景点没？”
愣了下神，想想土生土长在Z市。曹子渝居然发现自己对潭湘市这些东西还不是很了解，又或许是一个县级市，没什么景点吧。浮过一丝苦笑，道：“潭湘市是个小地方。除了有个宋代建造的寺庙和一个不知道什么年代就存在的书院，基本上就没什么了。”
检票上车，两人都没带什么行李。找到自己的车厢和铺位，陈忠霈的床位居然就在曹子渝的下铺。两人坐在床沿边，陈忠霈摸了摸渐渐长出来的头发，道：“张界市的景观毕竟已经通过很多渠道曝光出来了，倒是你说的没见过，有些神秘感。不如我就陪你去潭湘市吧，你要做导游噢！”
“好！”曹子渝起身笑道。脱掉鞋子爬上床铺位，接着又说道：“早点睡吧。现在都11点多了，要坐将近20个小时的车。好好休息下。”
躺在床铺上，曹子渝侧过头望向窗外，神情凝重，眼神一如既往地清澈。而陈忠霈则眯起眼睛，紧紧抿起嘴，缄默不语。
与此同时，京北市区里也算得上层面的宁家。宁守远挂掉电话后，正盯自己儿子宁德在妻子叶唯面前一脸的委屈，妻子则是满脸泪花：“守远，你要不找公公说下吧。”
“啪！”
猛的往桌面上一拍，睁开半眯着的眼睛，清瘦的宁守远用与他身体不相称的大嗓门发出了急促的声音：“你这个孽子，闹够了没？滚回你房间去，这段时间别给老子隔三差五的往外跑！”在断然打断了妻子的话，把儿子赶回房间之后，宁守远说着说着却又自己陷入了沉思。
“德伢是我们儿子啊！”抹去自己脸庞的眼泪，叶唯忍不住道：“要是你不管，我就和我爸去说。”与宁家政治联姻的叶家，是L省的名门望族。
“都是给你宠坏的！”宁守远平缓下自己的情绪。想了想道：“这事还是不要老人家知道，我会处理的。你放心，看好儿子就行了。”说完，他的眼中放射着一股类似猛兽发现猎物时特有的光芒，又拿起了电话。
“石部长。对啊，我是宁守远。喔…这个事我知道了…我觉得这个事，我们得从长计议。恩，好的。”
从东山省赶回京北市的石志敬把儿子石儒平教训了一顿后，皱着眉头、阴沉着脸，在房间内像个困兽一样不停的来回走动着思索到底怎么眼下这件事。
没有背景的他是自己一步一步爬上去的。精明如他，当然知道这次的事是自己儿子闹出来的，会给自己很多对手眼巴巴的看好戏，索性儿子没有什么大碍。加上对方也有人出面调解，如果跟着宁守远一起折腾一个不好，就会引起剧烈的冲突。宁家有些不大不小的背景撑着，而自己是辛苦从一无所有打拼上来的，如果这混水搅得不好，可能自己的前途就受影响，甚至被当作弃子。现在唯一期望的，就是宁守远想出个好的办法，自己尽量不用沾太多。免去一场未知的腥风血雨。
“现在的局势，哎……宁守远，就希望你能压得住。”喃喃的，他不知不觉的低语吐露出了他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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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湘市闹哄哄的火车站，远远地，火车汽笛声响起。
经过一夜一天的颠簸，曹子渝终于又踏上了阔别数月已久的土地，心情难免澎湃起伏。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发生的事情犹如就在昨天，清晰可忆。
“子渝，这火车站应该有些年月了吧？”
举目四望，陈忠霈扭过身子对着曹子渝说道。
微微的冲陈忠霈点了点头，曹子渝一指火车站那三个大字，淡淡地介绍道：“这个听说还是我们市土生土长的一位书法家题的字呢。”陈忠心霈凝神看着那三个字，淡笑着点了点头：“我也没读过什么书，不过也能看出这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
伸手拍了下陈忠霈的肩膀，曹子渝笑着说道：“既然你来我这里，我肯定得尽地主之宜。先到我家坐坐吧。”在他的招呼下，陈忠霈不紧不慢的曹子渝后面望出站口走去。
“忠霈，我想问你个事。”突兀的，走在地下通道的曹子渝见四下无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