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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劲酷达令-第4部分

小说: 劲酷达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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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居然用暗谕嘲笑他,她的忍耐力难道已到达极限了吗?那待会儿他很可能有幸看到冰山变为火山的盛况了。宇轺意味深长地笑睨了她一眼,重又翻开刚刚被伊莎贝拉抽走的书,“那我就不陪了,路上小心。”

他笑得好诡谲!褚澄观隐隐感觉有诈,却又瞧不出端倪,只得作罢:“那等会儿见。”

日暮西山,橙黄的夕照映在满布藤蔓的铁门前拉出一道长长的身影,宇轺静静地远眺天际,俊朗的五官在夕阳的照映下,犹如出自名家的完美雕塑。

当褚澄观提着三个大纸袋气喘吁吁地爬上小坡道时,那背后衬着夕阳光晕的人影不禁让她一楞。他又想做什么了?

“宇先生,看夕阳?”她不动声色地打着无关紧要的招呼。

宇轺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径自推动轮椅来到她面前,瞄了她手上的袋子一眼:“东西都买好了?”

“嗯。”幸好镇上还有间小小的百货行。衣服。鞋子、化妆品一应俱全,虽不是她惯用的品牌,但在这种地方也只能将就了。

“可惜了这些东西。”看着那些纸袋,宇轺惋惜地摇头叹道。

他说得又低又快,褚澄观一怔,根本没听清楚。

突然,毫无预警地,宇轺倏地长臂一伸,一把夺过纸袋,使劲利落地往坡下掷去。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褚澄观甚至来不及反应,手中的重量已顿时减轻,等回过神,纸袋落地的闷响声清楚地传入耳里。

“可惜。”轻松地拍了拍手,宇轺又叹了声,批高了眉笑睇着她。

望着他的笑靥,一时间,褚澄观真不知道应该对他的迅速敏捷大声喝彩,还是为她的悲惨哀悼。他,竟然再次丢了她的东西?!

气到极点,褚澄观反而面无表情、语音平板地说道:“你只会用这种孩子气的行为来刁难我吗?没用的,我若真那么容易被气走,柏先生也不会派我来。”会说出这番话表示她已有了争执的心理准备,挑明了说,至少比他一直用笑脸掩饰问题好上许多。

宇轺双手闲适地交握,面对着她的严肃,依然是一派的从容优雅:“我没有在刁难你,我不在乎你长住这里,更不在乎你打算用什么软硬兼施的方法来说服我;我只是不想我恬静的生活被你的严肃和公事破坏。”即使是抱怨,她居然也能说得如此平心静气。要是伊莎贝拉的忍耐力也有这么好,那他应该可以做到完成CASE,也不会得罪任何工作伙伴的完美纪录吧!

说完那番话,褚澄观以为两人的对立已呈现白热化,下料,他却是这样的反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激他说出心里的真正想法?“你甚至没间我买了些什么!”她不服地反驳。

“光是纸袋上的专柜名,还不够明显吗?我说过,我不想看到拘谨的穿着,是我说得不够明白吗?”他wωw奇Qìsuu書còm网微一颔首,由下而上的迷人凝望闪耀着诚恳的光芒。

他,是个挂着天使笑容的恶魔!褚澄观强忍下在他面前翻白眼的冲动,勉强自己扬起了唇:“不,是我驽钝,没意会过来,这次,我会注意的。”她转身暗地咒骂了声,直接走下坡道,见那些东西散落在转角,微一思忖,立刻停步弯身去捡。

“你捡一次,我就丢一次。”宇轺那带笑的轻松语调从上方传来。

为什么他连威胁都说得这么云淡风轻?!忿忿咬牙,褚澄观一把提起被她装成一袋、如今沦落为垃圾的各式名牌,大迈步地走回坡道,用力放在他面前。“我只是不想做个随地乱丢垃圾的人!麻烦宇先生您丢到垃圾桶里,谢谢!”她扯了个冲味十足的笑,转身快步走下坡道。

他真的惹火她了。字轺轻声低笑,对着她的背影淡淡开口:“对了,我忘了说。”

褚澄观停下脚步回头,微眯着眼一声不响地看着他。

“公路再过去两百公尺处有条比较大的路可以开车上来,正好可以到达地下室的车库,你可以不用每次都辛苦地爬这个坡道。我太久没开车,你也知道的,”他无辜地一摊手,看了看自己的脚,“都忘了还有这条路了。”

脑海中闪过她刚刚临去前他笑睨她的眼神——诡谲——他故意的!他在报复她暗示他“慢”!长这么大,褚澄观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哭笑不得的滋味。

“天色一晚,滨海公路上会有不良少年出没,很凶狠,前阵子才发生过砍人事件,你自己要小心点,快去吧,等你回来吃晚饭。”宇轺愉悦地朝她一挥手,提起她扔在他脚边的纸袋,吹着口哨轻松地推着轮椅进了庭院。

这是提醒,还是惊吓?诸澄观仰头望天,深吸口气,又深吸口气。

早料到会是个难缠的局面了,她,褚澄观,不是个好欺负的人,从来就不是,她会证明这一点!

第三章

“BYE!”

伊莎贝拉挥动的手随着计程车的驶离远去,直至车子弯过了坡道,宇轺才遥控关上外围的门,推动轮椅顺着一旁的小坡道上去。

坐轮椅的好处,就是能将手臂锻炼得更结实有力,这向来是他无法随心所欲去做的事之一。模特儿要求结实,却严禁虎背熊腰的健美体态,若模特儿穿起西装就像要把西装撑破似的,还

有哪个品牌敢找上门邀请代言?

看着眼前那因推动轮椅而日渐粗壮有力的手,宇轺扬起了似有若无的微笑。他已多久没这么为所欲为过了?世界名模是个荣耀,也是个枷锁,束缚着人必须站在原地保持原状,下得前进,也不能后退。

“需要我帮你吗?”淡淡地,褚澄观清亮的语音从身后传来。

一回头,褚澄观手里拿着串钥匙,站在车库前看他。在看到她身上的装扮时,宇轺挑起了眉。只是换个装扮,气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合身的七分袖T恤和牛仔裤,驱散了套装的老成;原本盘起的发髻梳成了马尾,随着风拂在背后飘动,年轻活力中又夹杂着一丝妩媚。

模特儿的广阔交游培养出他看人的眼力,但他却一直错估了她的年龄,直到现在,他才发觉她并非他所认为的那么成熟。而且,伊莎贝拉错了,她既不老也不丑,卸掉化妆品的掩盖,她的五官虽非美艳抢眼,却柔柔媚媚的,带着一种似水的韵味,一点也不像她之前那种精明干练的女强人气息。

他总算看到了她卸除秘书身份的真实面貌,不过,惟一美中不足的是——她那副老气的金边眼镜依然安稳地挂在鼻梁上。

“第一次看到你这个样子。”宇轺转动轮椅笑道,完全地面对她。

“托福。”褚澄观皮笑肉不笑地扬起唇角,手托了托眼镜。要不是他那么“强烈”地坚持,她怎么可能会以这副模样在他面前出现?这身装扮虽然舒适休闲,却让她感觉别扭极了。

“宇先生要上去吗?我帮你。”不想再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打量的目光下,她走出车库,绕到他后头握住轮椅的握把。

她是他所见过的人之中,最为客套的!昨天好不容易逼得她稍微显露了真实的情绪,经过一晚的休息,就又完全平复,真让人不禁想要为她完美的自制力发出喝彩。不过,他可不想有人一直这么生疏地对他。宇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手握住轮子,轻松地就阻下了她的推动,将轮椅固定原地。

“叫我宇轺或阿轺就好,我不介意。”他开始闲话家常,“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谢谢。”褚澄观点头,微扬的笑容中噙着抹自嘲。能睡得好那还真是佛祖保佑呢!昨晚才一人睡,没隔多久就被胸口的灼热感给问醒来。

她还以为东岸的新鲜空气可以抵掉一些过敏源引起的症状,没想到还是失算了,那整床的棉制寝具折腾得她整夜不得安眠,而规律的生理时钟又让她赖下了床,一大早就醒来了。不过,怕伊莎贝拉见了她又引起不必要的敌意,她索性待在房里看海景,直到听到车子远去的声音,才下来车库拿她昨天忘在车上的手机。

要不是怕他以为她娇生惯养,一方面也不想让他知道她有气喘的毛病,否则的话,她原本在经过花莲时还打算买组蚕丝寝具带下来。不过,算了,反正最多也才十几二十天而已,幸好她的睡眠时间一向不长,忍一忍就过去了。

“请问你…几岁?”他回头睨着她,突然问道,“不介意告诉我吧?”迷人的风采将这问题的唐突完全消弭无形,只是对上她,似乎完全发挥不了作用。

“这应该属于个人隐私吧,宇先生?”有礼的笑还挂在脸上,然而镜片下的眼眸已微微眯了起来。

每个人在她除去套装的老成打扮后,都会质疑她与外表不符的工作能力,过去是,现在也是!她虚假一笑,手上更为使力,却是文风不动。可恶!为什么他轻而易举地就将她的力量挡下?!

虽说一般女孩子对于年龄的问题总是较为敏感,但她的反应也太过于激烈了吧?更加激起他的好奇心。“阿轺,我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你这样叫我的,小澄。”对她的不悦视若无睹,字轺柔声纠正,低醇的嗓音透露出执着的信息,双手一转,握把整个挣脱出褚澄观的掌握,又回到面对面的局面。

虽然坐着的高度使他必须由下往上注视着对方的眼,但那从容不羁的笑容,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和错觉。褚澄观抿紧了唇,对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感觉有些不安。她向来能不愠不火地完全掌控局面的,这两天,她却常被逼到失控边缘,这不是个好现象。“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阿轺。”若不顺从,不知道他又会用什么方法来强迫她屈服,他昨天的激进方式已让她见识够了。小澄?真够可恶了!

她在用温和的言语进行无言的抗争。将她眼里的不满尽收眼底,俊朗的眉宇蕴满了笑意,字轺突然冒出一句:“二十三?”

褚澄观得了下,才意识到他又回到年龄的问题:“这不重要。”够了,她不想再被他的控制牵

动:“既然你还不想回屋子,那我就先进去了。”她微一颔首,头也不回地转身往车库里的楼梯走去,一下子就消失在楼梯顶端。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让他想到她昨天的模样——

她第二次从小镇购物回来,一踏进客厅,立刻二话不说地笔直走到正在看书的他面前,一古脑儿地将纸袋里的东西倒在桌上,经过他的指点,这次她可没有气喘吁吁的模样了。

“请问,这样符合待在您府上的标准了吗?”褚澄观将散落的衣物摊开,一脸平静地直视着他。她眼里的挑战他可看得一清二楚。字轺放下书,一低头,那躺在最醒目之处的内在美立刻映入眼帘,。粉红蕾丝的,淡蓝素面的,全都一清二楚。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这招——够绝!

“当然,就当来这里度假吧!”对那有着花边的诱人衣物视若无睹,宇轺淡淡一笑,绅士地扬起手做了个欢迎的手势。

“谢、谢!”褚澄观加重语气一个字、一个字地用力回道,弯腰又一古脑儿地将桌面上的衣物全扫进纸袋里,转身回房。早料到他不可能因这一点小小的事就被她反击成功的!虽早有预料,但她还是因一时气不过而悄悄翻了个白眼。

她以为他没看到——一思及此,宇轺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看得一清二楚,那和套装完全不搭边的幼稚举止,他完全看得一清二楚。让他即使隔了一天,仍然一想起就忍不住好笑。

看来,伊莎贝拉在她不能陪在他身边的期间,替他找来了一个有趣的伴。宇轺愉悦地吹着口哨,推动轮椅往坡道前进。

将最后一个盘子放进烘碗机里,湿漉漉的手用力甩了几下,褚澄观打开微波炉用食指和大拇指捏起热腾腾的吐司,随意咬了一口。

从车库上来后,她想找找看有没有牛奶或果汁能当早餐,才一踏进厨房,迎接她的是整桌的杯盘——从盘子的数量和里头的残骸可以看出伊莎贝拉似乎拿这顿早餐当成临去英国的饯别宴,其中最不可思议的,在这顿她来不及参与——也避之惟恐不及——的丰盛早餐后,竟然会连杯牛奶也没剩下!翻遍了冰箱,惟一还跟早餐搭得上边的,只有两片孤零零躺在冷藏库、不知被冷落了多久的吐司。

对于伊莎贝拉能将分量准备得这么准确,她真的甘拜下风。褚澄观无奈地摇头苦笑,推开后门往屋后的山坡走去。

她该在什么时机、用什么方法进行游说?边咬着吐司,褚澄观一路思考这个问题,在还没想好对策前,她不想待在屋里和他对上。

诱之以利是不可能的,就算宇轺接受、老哥肯付,她也抵死不答应,没理由“海潮”得为了这个自暴自弃的名模多付这笔钱。

动之以情?在昨天刚被他这样对待过,她还培养不出情绪对他说些感性的话。看来,暂时只有说之以理了,只是,对于他听得进多少道理,她实在不敢抱持太大的希望。想到他那总是四两拨千斤的灿烂笑容,她就忍不住心里有气。

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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