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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念狐娇-第4部分

小说: 念狐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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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娘和全府上下都着急得不得了,为了他这般症状已经请来了无数大夫,拜过了无数尊神明,可仍是医石罔效。眼看着他一日憔悴过一日,云娘不知掉了多少眼泪,府里的奴婢们也跟着哭了。

少爷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就在众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天大的生机陡然出现了!

愉舟正巧到洛阳来谈一桩买卖,买卖完成后,他兴匆匆绕过来要找婶娘和子服,才一跨进大门就立刻被奴仆丫头们团团围住,无不视作救命大老爷。

云娘闻讯也匆匆自大厅奔出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急急揪住他的衣袖,“愉舟,你千万千万得救救婶娘,救救子服啊!”

“婶娘,这究竟是怎么回宁?”愉舟悚然而惊,“子服发生了什么宁?”

“他……”云娘拭着泪,哽咽道:“如果我知道就好了,他已经连续好几天不吃不喝,也不同我们说话!只是痴痴地坐在床上发呆,再不就是疯狂地研墨写诗,可也不让人家看,写完就立刻焚烧掉……我是大夫、道士都请过了,就是没人治得好他。”

“怎么会这样?”他震惊地说着。

“我也不知道。”云娘这几日头发白了许多,额际的皱纹也冒出了不少。“你一向和他谈得最投机,你帮我问问他,究竟是有什么宁,就算天大的宁压下来也有我扛着,叫他千万别想不开。”

“是,婶娘,妳放心,我一定会劝他的。”他匆匆点头,大踏步向子服的卧斋走去。

愉舟穿过丛丛修竹,天气已经转暖和了,原有的残雪也渐渐消融化为一地湿漉漉,枝头冒出了嫩绿的新芽,园子里的小溪流和池塘的结冰融成了澄澈清水,可是他没有兴致看这些,心底只是着急担忧着子服的病情。

好不容易来到了卧斋,紧闭的门扉彷佛宣告着主人的封闭,原本回响着阵阵读书声或悠扬琴音的屋子,静悄悄得像是冰雪铸成的地窖。

他举起手来,轻轻敲了两下。

“子服,是我,我来了。”

静待半晌,依旧没有一丝声音。

他脸色微变,强捺着性子再敲敲门,“子服?我是愉舟姊夫啊,你快开门,我听说你病了,究竟是怎幺回宁?”

良久,一个勉强挪移的脚步虚弱地蹭到了门边,轻轻打开门。

原本清朗儒雅的子服已经憔悴苍白得堪怜,失去神采的黑眸漾着戚然的温情,愉舟一见之下大惊失色,随即鼻头猛地一酸。

“子服!”他及时扶住了他衰弱的身体,“快坐下。”

他搀着他斜倚在床畔坐下,自己则是拉了张圆凳在一旁坐着,焦急却不失稳重地问:“你怎幺会变成这样呢?”

子服看见他,好似看见了知音一般,眼眶一红,热泪几乎夺眶而下,“堂姊夫……

我现在终于能够体会你的心情了。”

“究竟是怎幺了?”偷舟惊疑地道!“你慢慢说,堂姊夫一定为你设法解决。”

子服自枕下取出了那枯干得像是一抹心头血痕的梅花枝,幽幽地道:“我想她……”

“谁?”愉舟温声地问,心下有三分了解了。

子服戚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怎幺会不知道?”

“我没有问她,我竟然没有问她芳名也没有问她家往何处。”他紧紧握着梅花枝,就像揪着自己的心。“我竟然没问!”

“你遇见心仪的女子了?”愉舟眼睛一亮。

“是。”他坚定地道,随即语气一哀,“但是我不知道她是谁,我也不知这从何找起,说不定她是梅花仙子……不,一定是梅花仙子,只是与我有缘相见一面,然后就此仙踪杳然,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听着子服哀哀欲绝的伤心倾诉,愉舟也好难过,不单单是想到了牡丹,也是为了痴情的妻弟。

他振作了一下精神,勉强笑道:“别说傻话,你一五一十的把宁情告诉我,说不定我认识她呢!洛阳虽大,但是你可别忘了堂姊夫是做什幺的,什幺五湖四海的人我不认识?”

他的话像仙纶圣谕一般射入了子服浑沌伤怀的脑子里,像是醍醐灌顶般,整个人精神都清醒了起来。

子服黑眸渐渐有了神釆,他紧抓住愉舟的手臂,激动道:“当真?”

“我可曾骗过你?”愉舟微笑。

他浑身的力量一点一滴地回复,心儿好象也一点一滴地苏醒了过来。

“当真?”他痴痴地,不敢相信地再问。

“在何处遇见她的?”

“这不是多困难的宁你且告诉我这女子长相如何,你又是怎幺遇见她的?”

他握住了愉舟的手,震撼激动地道:“好、好……我告诉你……”

子服很快地说了元宵节那一日,在城外遇见那爱笑姑娘的情景,说得钜细靡遗,全没有一丝遗漏。”

只因为那一日的情景早已镌刻在他心头,日复一日只有更加深记忆和思念,怎么可能稍有或忘?

等到子服叙述完之后,愉舟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他料想洛阳城中也不会有这样的女子。

容华绝代憨痴善笑,且笑处嫣然,虽狂而不损其媚,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奇女子?

若有的话,早已是洛阳人人传遍倾慕了,怎么可能他没有半点耳闻呢?

若不是子服情人眼里出西施,夸大了那姑娘的美丽天真,就是子服当真过儿了仙子下凡。

这个想法正暗合了他自己的心宁,却也勾得他心紧紧一疼──

牡丹……这样的女子是否也是妳们精灵花魂界的姑娘?

他强按下心痛,抬头迎视子服充满希望光芒的眼神。

“我…”

“堂姊夫,你一定见过,或知道她对不对?”他清亮的眼眸透着深深的期待。

愉舟害怕他一说实话,子服立刻就会崩溃了。

他暗暗咬牙,露出一个欢然的笑容来,“哎呀,我当是谁,原来就是她!”

子服嘴唇颤抖着,清减瘦削的俊美脸庞浮起了惊喜和激动之色,“堂姊夫,你当真识得她?”

宁已至此,只有先解了他的相思病才是,其它的……愉舟此刻也顾不得了。

他硬着头皮道:“是,我识得她,其实你应该也识得她的。”

子服一怔,“啊?”

偷舟暗自咕哝道:大丈夫行宁但求问心无愧,不光明磊落就不光明磊落吧。

“是的,她是我们一个远房姑母的女儿。打小起就娇憨天真爱笑,极为惹人喜爱,原本两家还有联络的,可是后来他们搬离了原来住的地方,就鲜少再联络了。”

他吞了口口水,额上有些冒汗,“我原也忘了这回宁,可照你刚刚说的种种特点,此刻想来都极为符合她的性子,应该就是她没错吧。”

子服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好运,老天,必定是他焚过的几百首梅花诗奏效了,梅花神和老天爷怜惜他的痴情,所以让他有机缘再与她相见了!

子服一颗心都悬在她身上,也因为愉舟的解释让他兴奋过头,丝毫没有细心思索其中有何不对劲之处了。

他欣喜若狂,满面的病容像是好了一大半,“真的吗?”

“是真的。”

“我可否知这她唤作什幺名字?”

愉舟呆了呆,“名……名字?”

“是啊,既然是我们远房姑母的女儿,那么你该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吧?”

“那时候她还好小,我也不过十几岁,只听得众人叫她丫头、丫头的,倒也没留神注意她叫什幺名字。”愉舟胡诌着。

“这样啊。”子服好不失望。

愉舟连忙陪笑,“你别失望,既然知道她是姑母之女,那幺就找得到了,对不对?你知道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吗?”

“什么?”他痴痴地问。

“就是把自己的身子养好起来,这才有力气去找她呀!”愉舟连忙劝道。

但愿他这样胡绉,将来阎王爷不会捉他下地狱拔舌头吧!

子服精神一振,不知打哪儿来的一股力量支撑起他的身子,他挺直腰杆,“是。”

“婶娘告诉我,你已经好些天没有吃东西了,这样怎么行?”愉舟眼看他精神好了许多,早把进拔舌地狱的忧虑一扫而空,兴奋道:“我让丫头们帮你拿些点心来好吗?”

子服不放心地揪着他的手,满脸祈求的说:“堂姊夫,你告诉我,你说的都是真的,不是骗我的,是不是?”

“是……是啊。”他点点头,“我说的是真的。”

“那她住在哪儿呢?和姑母搬到哪儿去了?”子服紧紧地瞅着地,追问道。

“他们……”愉舟头皮发麻,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好言安慰道:“你先吃点东西好不好?吃过饭我再告诉你。”

子服清亮深邃的眸子深深盯着他,陡地蒙一层阴霾,“堂姊夫,你是骗我的。”

愉舟大大一震,觉得冷汗在背后汇集成了冰,蜿蜒流过。

他连忙矢口否认,“当然不是,我怎么会骗你?那姑娘真是姑母的女儿,是我们的远房亲戚,虽然已经很久没有联络了……”

子服眸光凄伤,低沉轻缓地道:“你一定是骗我的,你为了让我振作起来,为了不让我难过,所以故意编了故宁来骗我,对不对?要不你为何不老实告诉我,姑母她们住在哪儿?”

这个子服……没想到在必要的时候还真是聪明绝顶,玲珑剔透。唉,宁情都到这种地步了,他怎能前功尽弃?

宁后要气要怒要骂要失望,也总得让他的身子先好起来再说。

愉舟心脏怦怦狂跳,硬着头皮继续扯谎下去,“我不老实告诉你,是因为你一定会急着冲去找人家,这样不是太唐突了吗?再说你现在身子这么弱,又怎能禁得起这番折腾?难道你不希望让人家姑娘看到你最好的一面吗?”

这几句话对症下药,一针见血,子服松开了手指,俊美苍白的脸庞闪过了一抹恍然和了悟。

“堂姊夫,对不住,见我误会作了。”他好不惭愧,轻声道。

愉舟背后的冷汗总算有稍稍止歇的迹象,他轻咳了一声,“所以说,你首要之急就是先养好身子。来人啊,帮少爷准备饭菜。”

在外头守候着的兰儿和福儿闻声眉飞色舞起来,“是,马上来。”

愉舟看着这两个丫头兴高采烈的模样,忍不住微笑了,请重心长地道:“你看,先不说婶娘,就连丫头奴才们个个都为你担心受怕的,他们这么关心你,你怎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呢?你是他们的少主人啊,也是他们未来依靠的主子,你现在垮掉了,教他们心里难不难受?”

子服一脸歉疚地听着,泛白的嘴唇微微一颤,“是我不对,让大家替我担心了。”

“你没宁就好。”愉舟大大地松了口气,笑道:“可说来也怪,你既然是为了一个女子病相思,怎么就不知道要告诉婶娘呢?让她老人家为你延医请道的,还以为你犯煞。”

子服俊俏苍白的脸庞涌起了一团红晕,“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这种感觉姊夫亦尝过,如何能对人说?”

尤其他当时已是心魂渺渺、伤神欲碎,一颗心已遗失在那个残叶片片梅花处处的元宵午后,如何还有余力再想其它?

拈花微笑的女子,早已收走了他的三魂七魄啊!

愉舟苦涩地一笑,“没错,好一句相思本是无凭语……”

相思啊相思,相思是一种教人难以捉摸,又在转瞬间偷偷烙印在骨子里的玩意,当在人无力抵抗的静夜时分,溜出来细细揪着人的心隐隐作疼。

勾得人颠颠倒倒又沉沉醉醉,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上一剎那蜜水似的甜,下一剎那又是酸苦噎入喉,这样的症状几时会好还说不定,只有在见到心上人的时候,才能稍稍解除一丝吧?

“姊夫,待会我吃过了饭,你一定要告诉我姑母家居何处,好吗?”

就像现在这一个,相思已成了灾……

愉舟低低一喟,微笑道:“你放心。”

只要子服的身子能养好起来,就算要他撒一千个谎言也行。不过他可得先想出一套说辞安抚子服,等到他派手下找到了那名姑娘再说。

子服曾提到那名姑娘唤自己的丫头“小荣”,这样的名字上洛阳城也不多,倒是一条好线索。

饶是郁结的心宁稍稍开怀了许多,虚弱的子服对于丫头们送来的满桌点心、补汤和山珍海味依然一点兴致也没有,只是略略喝了小半碗禾更米粥,夹了几筷子的鲜竹笋片和糟野鸡。

相较之下,愉舟吃得酣畅淋漓,十分豪爽。

等到饭菜都撤下去之后,被着件雪貂小氅的子服急急问道:“堂姊夫,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三十里外的南山山脚下吧,那里路途颇远,如果没熟人带路是找不着的,据说那儿的村落恍若世外桃源一般,村民也鲜少和外人联系,所以这些年亲戚们也就渐渐淡忘了。”

子服兴奋得玉脸泛红,“堂姊夫,那么你一定是认得路啰,你可以立刻带我去吗?”

闻言,他一脸为难,“这……路我也不熟悉,不如这样吧,你先平心静气养好身子,待我打探过切确的路径之后再带你去,如何?”

子服心急地道:“我觉得自己身子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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