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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绝世小师叔-第46部分

小说: 绝世小师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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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要试试,没事的。”贺庭歌轻声打断傅清城:“放心,我命硬,阎王不收。”

    傅清城抿了抿唇,倒是松开了贺庭歌的手,从袖子里拿出一根金线,这是他藏在袖子里的一种暗器,只是从来没派上用场,一头系在贺庭歌胳膊上,另一头系在自己胳膊上,金线足够长:“小心点,有事就拉这个线,我拉你上来。”

    “好。”贺庭歌沉沉一点头,深吸了口气,再不迟疑,慢慢淌进水里。

    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海堂烦躁的捋了一把前额的碎发,坍塌的面积虽然不大,但是挖起来还是费工夫,更何况挖的时候还偶尔会继续塌陷。

    “将军,再不能挖了,再挖可能会滑坡了。”一个半百的工兵劝道。

    海堂看了看火光下挖的一片狼藉的山地,心里一寸一寸寒下去:“再挖,或许就差一点了。”

    “将军!”工兵眉头大皱,嘟囔一句:“到底这要挖什么啊?”

    海堂愣了一愣,他怎么敢说,下面有可能就是贺庭歌呢?

    “挖吧,再挖一层没结果就撤吧。”海堂吐了口气,他不能拿这么多人的命去赌一封来历不明的信上一句话。

    那工兵只好应声走开,海堂走到山坡一旁的湖水边上,找了一个高一点的位置坐下来,信是谁写得,他都不知道,但是上面有关贺庭歌的信息让他不敢轻易去赌这个信的真伪,只能试试。

    月亮在深蓝色的天上渐渐明亮起来,倒影在湖水上,仿佛一时间有两个月亮,终究是不敢再挖下去,工兵最后向海堂建议停工,当然,若是海堂下令接着挖,他们也不会反抗,但海堂不会,只是放弃似的点点头,道:“回吧。”

    不是他不想挖,只是,他不能让这些人冒险。

    当所有工兵都离开后,海堂站起来,眉头紧锁,贺庭歌的命没有这么薄,一定有办法的,大不了他留下来打探几天。

    这么想着,便定了定心神,所有的信息不过是来自一封信罢了,真伪不辨,自己也是担心则乱。

    转身打算先离开这里,毕竟自己带着人来把齐周边境挖的一塌糊涂,也不是很在理。

    突然,却是眉头一皱,回头看向水里,刚才似乎看到水下有一个影子在晃,但由于夜色下,看不清楚,海堂往前走了几步,探头看向水中,似乎又什么都没有。

    莫非眼花?

    然而,水下那模糊的身影却是再次晃动起来,这片湖并不大,水很清澈也不深,所以即便是夜晚,只要有光线还是能看到的,海堂锁着眉头,难道是大鱼?还是水怪?

    低眉思索着,看着水面被带动的波纹时轻时缓,突然抬起眉头,这是先锋营的信号令!

    当即一把扯开腰间过沉的腰带,一纵身跃入水中,循着那影子游过去,先锋营的信号令还是自己别出心裁搞出来的,当初贺庭歌看他那信号搞得花哨,稍作了修改,所以一开始的信号令只有自己和贺庭歌知道!

    不出意外的,突然自己脚腕被人拉住,犹豫水下太黑,根本看不到什么,只觉得有一只手拉着自己脚腕,海堂回身摸过去,对方握住他的手,匆匆在手心写了几个字,之后便松开手,一阵水流过后,消失不见。

    海堂捏着手心,心中一喜,挣扎着从水中探出头,吸了口气,匆匆游上岸,贺庭歌告诉他他们被困在水下相同的一个山体里,情况不太遭,一会就能出来,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去准备一些解救措施。当然,贺庭歌没有说这么多,但是几个简单的字足以让他明白这些,毕竟从小一块长大,有时候不用交流,一个眼神就能搞定。

    当贺庭歌从水下憋着一口气上来的时候,傅清城靠在墙上的身子就松了,握着金丝的手心都有些被磨破。

    贺庭歌喘了几口气,心道,真是天不亡我,他也没料到海堂居然在这里,虽然从水底看上去并不能看清楚是谁,但是总觉得那一身红衣,除了海棠没人能那么妖气。

    只是金线长度有限,他又不敢松开,虽然自己回来后带傅清城出去也行,但是总归要从这么冷的水里钻过去,傅清城现在的状况,虽然他没说,但是也知道撑不住多久,索性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把海堂引下水,让他在岸上准备一下,自己就回来了。

    “有出口。”贺庭歌甩了甩发丝上的水,因为浑身冰凉,也没靠近傅清城,拧了拧腰间裤子上的水。

    “那就好。”傅清城松了口气,疼的麻木的关节,让他连动一动都没有力气。

    贺庭歌摸着金线握住他比自己还凉的手,心里一紧:“我们这就出去,再撑一会。”

    傅清城借着贺庭歌胳膊站起来,点头。

    贺庭歌尽可能的把傅清城揽在怀里,傅清城水性不差,但是目前这样子有些吃力,没一会就因为胸腔的压力而张开嘴,脑子里昏沉的感觉,使身上的力气渐渐被抽走。

    贺庭歌一手划水,一手从他身后穿过,捏着他的下巴,凑过去,把气渡进傅清城口腔里,重获氧气的傅清城,迷迷蒙蒙的张开眼睛,虽然看不见贺庭歌的轮廓,可是属于贺庭歌的气息紧紧缠绕在身侧,下意识的捏紧贺庭歌的手,用尽全力游出湖面。

    在晋阳城客栈休息了两天,傅清城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仿佛只是睡了一觉似的,浑身懒洋洋的,没有一点不适。

    眨眨眼看了看房间里的陈设,转了个头,面朝里躺着,不想起床了。

    贺庭歌进来的时候,端着一碗稀饭,进门就道:“醒了就吃点东西。”傅清城有些意外的转过头,看贺庭歌:“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贺庭歌似乎觉得他问的好笑:“太阳都照屁股了,小师叔是要打算赖床吗?”

    傅清城撇撇嘴坐起来,身上早已换上干净的衣物,浑身舒服的想冒泡:“我睡了多久了?”

    “没多久。”贺庭歌把粥递过去:“两天。”

    傅清城抽了抽嘴角,睡了两天还不久?无语接过贺庭歌手里的碗,舀了一勺尝了尝:“怎么不放点糖?”

    贺庭歌眉梢一挑:“不够甜?”

    “恩。”傅清城又吃了一口点头。

    贺庭歌就着他舀的一勺粥抿了一口,皱皱眉头,对于他来说,这个味道刚好啊,东北人不怎么爱吃甜食。


当儿子养

    “糖吃多了牙不好。”贺庭歌淡定的说了一句,傅清城眉梢动了动没有再说,几口吃完,把碗递给贺庭歌:“拿我跟小团子比啊?”

    贺庭歌笑了笑没有说话。

    傅清城眨了眨眼,似乎在旁人面前极少笑出来,甚至说的上没有表情的那种,但是和自己呆在一块,喜怒哀乐都很显而易见。

    这次无功而返,不但没有找到该找的东西,反而差点搭上性命,但是这对于贺庭歌来说也没有什么,离恨天和双武奇录他根本不重视,之所以陪着傅清城找,也只是觉得傅清城拿到东西会觉得安心一点,但如果因为那这么一个说不上对自己有多大用处的东西而害了傅清城,贺庭歌觉得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是不是只要没有离恨天就拿不到双武奇录?”贺庭歌问道。

    傅清城起身下地穿衣服:“在我的理论里,旁人即便有离恨天估计也拿不到那本书。除了你,我想不到谁还有那个本事。”

    “你想要那本书?”

    傅清城系着腰带:“我要来有何用,我又不带兵打仗。”回头看贺庭歌:“但是,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嘛,不用拿来看看也是极好的。”

    贺庭歌无奈的放下手里的碗,扶着傅清城肩膀把人转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腰带帮忙系好:“好奇会害死猫的。”

    “所以害不死我,我又不是猫。”傅清城回头笑眯眯。

    当天两人分手各自回去,贺庭歌回到军营安抚将士,说起来他知道海堂当时的做法有些微微的吃惊,入夜时,两人靠在城墙上:“我没想到你会那么理智的处理事情,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在他的印象里,海堂应该是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山炸了也要把人挖出来的那种。

    海堂苦笑一声,夜风吹乱发丝:“我也没想到,但是当时你不在,我也不知道该相信谁,只能学着站在你的立场去考虑,你会怎么做。其实。。。。。。。”海堂突然抬头看着贺庭歌:“我对自己有些失望。”

    贺庭歌闻言一愣,随即笑了笑,像两年前一样,摸了摸海堂后脑勺:“失望什么?我只为你感到高兴,你要是像以前意气用事,把山炸了,即便我活着出来,也要面对一堆麻烦,能够冷静的处理事情,我很高兴。”

    “以前。。。。。。。海堂低下头:“以前你是不是拿我当儿子养?”想想也是,贺庭歌稳重,自己咋咋呼呼,心里有着即便搞砸了也有贺庭歌挡着,凡事又有些不计后果,直到那天,想到贺庭歌生死未卜,大局全落在自己手上,自己随口一个命令都可能让贺庭歌命丧黄泉,他就只能强迫自己冷静,沉着,贺庭歌还等着他去救呢。。。。。

    贺庭歌闻言倒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感慨似得拍了拍海堂肩膀,大有我儿终于长大了的意味:“终于熬出头了!”

    海堂哀怨的瞪他一眼:“原来懿欢早就发现了。。。。。”

    “。。。。。。。”贺庭歌愣了愣突然想起懿欢一开口就叫海堂哥哥的事,顿时哭笑不得,但是为了不影响城墙上守卫士兵心中自己的形象,忍笑到内伤。

    终于批阅玩最后一本奏折,高展捏了捏眉心,端起边上放的茶喝了一口,眉头微皱,凉了。

    “忙完了?”一边冷冷清清的想起一声。

    高展看着不远处椅子上坐着的人,天青色的衣衫在淡黄色的光晕下镀上一层暖色,但是偏偏那人的气场却是怎么也暖不起来。

    “无尘公子久等了。”高展身边的人早在他批阅奏折的时候就屏退了,至于傅清城什么时候来的,他还真不知道,但是他倒也没有多吃惊,似乎知道只要这人活着,迟早会来罢了,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傅清城淡淡的轻哼一声:“陛下不给个解释吗?”

    “解释什么?”高展靠在龙椅上,软软的垫子缓解着腰际的疲劳。

    “陛下这是装糊涂?”傅清城冷声道:“派人跟踪小王爷,再暗中下毒手企图把我二人困死在燕七墓,陛下别告诉无尘是我想多了。”

    “离上次朕与你谈话过去多久了?”高展答非所问:“无尘公子考虑的如何?”

    “所以你这次是逼我做选择?”傅清城冷眼看着高展。

    高展懒洋洋的靠着椅背,点头:“算是吧。”

    只是劲风一闪,傅清城瞬间站在高展面前,折扇抵在高展喉口,冷声轻道:“做皇帝非得这么无耻吗?”

    高展垂眉看了看脖间的折扇,面不改色的勾勾唇角:“所以杀了贺渊,无耻的人就不会是贺庭歌了,怎么样?”

    “他根本不屑于你的位子。”傅清城冷笑道:“只有你把这个破烂当个宝。”

    “破烂也好,皇位也罢,贺庭歌想不想做朕也不知道,但是,贺渊必须死,这才是朕和你要谈的问题。”

    “为什么非得是我?”

    “无尘那么聪明,何须朕一一点破。”高展拿手指挡开脖间的折扇:“其实贺渊死了对谁都好,无尘如果下不去手,朕可以给你个不算借口的理由。”

    “什么理由?”傅清城冷冷看着高展。

    高展唇角一斜,凑近傅清城,淡淡吐出一句话。

    傅清城闻言,眉头一皱,看着高展戏谑的眼神:“你什么意思?”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而且朕保证,朕绝对没有动手脚。”高展挑着眉梢道。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傅清城冷声道。

    “你没必要信朕,信你自己就行了。”

    傅清城终究是冷哼一声,随即就像突然出现一样,瞬间离开御书房。

    而高展,渐渐收起笑意,暗淡的神色,透露出一丝疲惫,靠在椅背上不想再坐起来。

    徐子阳的眼睛已经好了,在傅清城回到徐府走进大堂门口的时候拿端着穆岚调制的汤药:“小师叔,这是穆岚师叔给你调制的药。”

    傅清城点点头接过来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会来后他去找了穆岚,说了自己一些情况,穆岚瞧过之后却是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脉象平稳,根本看不来一丝不对,只能理解是傅清城之前的那种寒气入股更严重了,所以就特意调制了药给熬上。

    “过几天我去一趟唐家堡。”穆岚抱着还没有睡觉的懿欢道。懿欢很粘着穆岚,只要穆岚不忙,就会跟在穆岚身边转悠。

    “我也去。。。。。”霍千古举手:“唐染那老头还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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