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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维水泱泱-我的白甜公主人-第19部分

小说: 维水泱泱-我的白甜公主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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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的宫宴上,都是帝后为上上座,太子与一品公主为右上座,其余妃嫔与皇子公主按品阶以此坐在左上座,国公府为上座。此次上座再添一席,明眼人都知是为谁准备。
  去年这时的慕湛还在辽东光着膀子与士兵比摔跤,是人人喊打的丘八土匪,莫说在宫宴中坐上座,连见识皇宫的资格都没有,这一年时间平步青云,与国公府平起平坐,为无数初出茅庐的少年谱写励志传奇。
  卫泱始终见不得这人身上的土匪习惯,此时这人就做她旁侧,他身上的味道顺着风扶过她的鼻尖——难闻死了,像是野兽身上的味道。
  她捂着鼻,走到对面与她关系尚算不错的良姬夫人身旁坐下。
  嫌弃之情不可再多,所有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出身显赫的世家子们都惋惜,登上驸马位置的竟是这粗野武夫,可惜自己一身才华,却换取不了一个如花美貌的妻子。
  宴会最初先是歌舞,然后是献礼,因坊间传闻嘉炎公主喜好字画,而皇帝更是对此疯魔,许多人为投其所好,皆献名家之作。
  卫泱其实并不热衷于此,习得一手好字画,也只是为了哄得皇帝开心。亦有人送来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锦衣华服,但她在皇宫里,什么样的稀罕玩意儿没见过?任何物件都已勾不起她的兴趣,她无聊地大大哈欠,问陈克庸道:“还有多久本宫才可以离席?”
  “这。。。”陈克庸颇为为难,“永安侯的礼还未献上呢。”
  到了准驸马献礼,他却空手而来:“臣近日为筹备婚礼,未来得及备礼。但只要公主需要,臣这条命都是公主的。”
  这样一句戏言,却将卫泱逗笑,“侯爷既然这样说了,那不如现在就把自己这条命先给我。”
  四座一片哑然,帝王惭愧垂首,只听那高傲少女轻轻笑道:“本宫说笑而已,本宫虽对驸马不甚满意,也好过做寡妇。”
  她有意嘲讽,令慕湛颜面扫地,这厮厚脸皮惯了,不甚在意:“公主欢喜便好。”
  卫泱仍笑:“真好。”真是个会做戏的人,面具一戴,忠犬一般,越显她无理胡闹了。
  “害本宫特地等到现在,你却是空手而来,本宫气得恨,得先回宫缓缓,失陪。”
  她只与皇帝请了安告别,对自己的父亲都置之不顾,步子大而急忙,如风的背影表明她正在怒火之上。
  “恶心透了。”她一边走一边骂着,如今只是与他说两句话就似受玷污一般,真不知往后要如何与他做夫妻。。。卫泱倚在回廊的柱子上,摇摇头,仰首望月,明知河西的月会比这里的更清晰更皎洁,仍是不舍。
  在众目睽睽的那般场景之下,慕湛唯有前来追上才合理,他告辞了宴席,至此生辰宴的主角双双离席,只余陈克庸高扬着嗓子掩饰尴尬:“诸位请尽兴!”
  慕湛只是躲开众人视野,却也没想要去追她,远远瞧见她在月亮下发呆,还似孩子一样咬着手指。
  他头一回见她穿盛装,,脸上的粉黛早被她在路过清澈池水时被她洗净,鲜艳华丽的粉色宫装与她苍白的面色相映,仿若一只羸弱蝴蝶。
  娥眉顾盼,顾的是往事如烟,盼的是家国平安,而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慕湛想,这便是最上乘的女人,她从不屑于用媚态将你勾引,甚至不屑于多看你一眼,可她只身走过你心头积雪覆盖无人问津的地方,留下难以抹去的痕迹,日思夜想的,全是她。
  他所信奉的只有欲望,贪欲杀欲□□。
  四下无人,将她压至怀抱与铜柱之间不过须臾。
  乌云蔽月,度过此夜,又是连日阴雨。
  “混蛋,放开我!”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公主尊严不要了,高傲的面具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是这个人,他毁了她的一切。
  她使劲挣脱期间,他还得空一品香颊。他镇日处理那些人际关系的事看惯了人间的虚伪面具,难得她此刻的愤怒与悲伤都如此真实,令他想永远珍藏。
  他回想起她咬手指一幕,不禁笑道:“多大的姑娘了,还咬手指,你这手指头有什么好吃?臣倒是觉得你这小嘴儿好吃多了。”
  说罢,朝着那泛白的唇瓣上咬了下去。
  对他而言,她还不够令自己失去理智,便是咬,也是带着调情意味的轻咬,而非撕咬。他不过是想要这个女孩儿而已,还没有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如他一样的人,踩着别人的尸体爬到这巅峰处,从不相信有什么是真正离得开的。只要命还在,他就能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
  如他行军打仗的风格一般,他不喜欢事先规定好路线战略,一切随机应变,才能时时遇到惊喜。
  他的唇描摹过她唇瓣上的干裂纹路,少女紧闭的双唇被无情撬开,被迫容纳不属于她的事物。
  这便是男人与女人,给予与接受,包容与被包容。
  当一个女孩儿拥有了包容男人的能力,无论是被迫还是自愿,她都将成为一个女人。
  卫泱只能以牙齿做最后的武器,咬他的唇,最好能咬烂这一张嘴。
  血与泪都是咸涩液体,她分不清楚个中滋味。
  她恨极这个无法反抗的自己——当然,对这个罪魁祸首,连半点恨意都不愿分他。
  卫泱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断下坠,身下应是无间地狱,无事,总好过这悲惨人间。
  可有人偏见不得她的好,伸手拦住她的腰,将她更向前贴近一分。
  “公主不必在臣面前做贞洁烈女,臣也无心知道公主在为谁守贞,今夜就算是臣的不敬,令公主受惊。公主未免太瘦弱了些。。。”他嘴角浮起张狂笑意,声色喑哑,贯于她的耳间,“臣勇猛,怕新婚之夜时公主受不住。”
  “无耻!”
  卫泱给他的这一耳光已不剩多少力气,趁他松手间隙,她理好自己因方才挣扎而变得凌乱的衣衫:“滚,本宫不愿见到你。”
  

☆、送嫁

  卫兖下了朝,被徐胜鬼鬼祟祟请到无人的地方来:“将军留步。”
  卫泱出嫁在即,他是外室男子,本不该再去单独与她相见。但这是她的妹妹,自家妹妹出嫁,总是不放心的,她在他眼里仍是过去的小女孩儿。
  她最坏的习惯是不管多冷的天,总是穿得单薄,卫兖正想要将自己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但这样太过不妥,于是忍住提醒:“往后得好好照顾自己,这样冷的天,偏你穿得这样单薄。”
  “病了才好,病了就不用嫁了。”
  “泱泱。。。”他叫她的名字,语气间几多隐忍,“你若是不想嫁,便别嫁了,哥哥养你一辈子。”
  她想听的话总是来得太迟,但于她而言已经足矣。
  “二哥,所有人都知道我心悦于你,你也是,可是你装作什么都不知。眼神不会欺瞒人,我看得出,你对我并无男女之意。既然如此,你我不过兄妹之情的牵绊,我没有权利羁绊你一辈子。卫泱已经从没能为哥哥们做些什么。。。唯一能做的,只是不成哥哥们的负累。”
  她将一切已经看开,但卫兖不信,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女孩能看开什么?世上那样多玲珑通透的人,凭什么要她来做?
  她应当永远活在美好梦中。
  “二哥你等着,我的面煮好了,我去盛。”
  她一早起来洗手作羹汤,只希望能在出嫁前完成最后一个卑微心愿。
  卫兖望着那一碗清汤寡水煮开的面条,心里五味杂陈,理智都快要按耐不住令情绪崩塌了。
  “油盐我不敢多放,味道或许寡淡了点。”她眸子突然变亮,露出以往一般的灿烂笑意:“可这是我第一次下厨,就算不好吃二哥也得吃完。”
  卫兖没有辜负她的心意,就连汤水也一滴不剩。北方人口味偏重,这碗面对他而言,像是白水煮的一样。
  然而这就是她唯一能尝到的滋味。
  从宫里回来,卫兖没有回千衣卫的营中,也没有回府里,而失去了永安侯府上。
  若不是慕湛要回西北,本该是这座新宅第一次办喜事,慕湛至今未记住管家姓名,除了几个暖床的丫鬟,其余的脸一概不认识。
  卫兖笑他无情。
  他也笑:“就属你多情,不还是为一己私利将那丫头嫁给了我?”
  “叱奴,你从小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很羡慕你。”
  叱奴是慕湛的鲜卑名字,叱奴,即狼的意思——草原大漠里最凶悍的存在。
  慕湛无意去揣测他的言外意,道:“如今我娶妻,你当为我高兴才是。”
  “她味觉受了损害,平常人尝得到的酸甜苦辣对她来说都平淡如水。。。许多郎中都无计可施,可她年纪这么小,人间还有许多好滋味等着她去尝。到了西北,劳烦你请步神医出山帮她治疗。”
  “操,老子要娶妻了你就来跟我说这?”
  面对对面男人的躁郁,卫兖不为所动,喝茶清嗓,继续淡淡道:“她不喜欢喝药,她对苦味很敏感,若非得喝药才治得好,一定得给她买蜜饯。”
  “都尝不出味道来作甚浪费那二钱银子?”
  “你若不照做,我今夜就带她远走高飞。”
  “一个女人而已,又不是亲生的,至于这么认真么?”
  “等嫣儿出嫁时你便能体会我今日心情了。”
  提起自家妹妹,慕湛没由得一阵烦:“最好嫁到天边去,一辈子别来坏我的事,上次卫桀的事要不是她掺合,我能白白放过他?”
  “泱泱刚嫁过去人生地不熟,阿嫣与她年纪相当,你嘱咐阿嫣多陪陪她。”
  方才才觉得那丫头烦人,此刻又听卫兖将慕姻做卫泱仆人一般使唤,他立马不乐意:“你的妹妹娇嫩,我的妹妹便不金贵了?”
  “怎么会,阿嫣是你妹妹,我便有责任护她爱她。只是卫泱。。。”他沉默一阵,“她嫁给你已是心不甘情不愿,还得随你去西北那荒凉之地,你既然得了好,就对她好点。”
  慕湛本以为他是前来送行,被说教了一通后,半点饮酒叙旧的心思都没有了:“只要她别再给我整什么幺蛾子,我自然不会对她坏。”
  见卫兖沉默,他又道:“等老家伙死了,爷踏平北疆之后,就带她回东阳城。你还有什么嘱咐,一并说完。”
  “最好叫长房三房都离她远一些,你们慕家的琐事别牵扯到她。”
  “嗯。”
  “她睡觉看书时不喜欢人打扰,最好找两个哑巴去伺候她。”
  “嗯。”
  “在她的窗前移植一株红梅。在青原郡的旧居中,长公主曾与她亲手栽种下一株红梅。”
  “还有么?”
  “我若想起来,会传书给你。”
  慕湛低骂了一句鲜卑话,说:“我都有些后悔娶她了,这女人,怎么这么多事?”
  “往后只有她后悔嫁你,没有你后悔娶她一说。”
  “还有么?”
  “没了。。。叱奴,恭贺你终于娶了天底下最高贵的女子。”
  为了卫泱的婚事,皇帝险些亲自送嫁,若非群臣拦着,只怕现在已经整装准备出发了。
  卫烆与卫显送嫁,卫桀因与慕湛斗殴一事被卫烆罚去军中禁闭一月,不准再掺合卫泱婚事。
  离别这日来得快而狠,转眼冬至,北方或已飘起了雪。离出发只剩半个时辰,皇帝仍是不舍。
  临行前一遍一遍与她安顿:“若北平王府欺负了你,你派人告诉舅舅,舅舅派人去夷平河西。”
  皇帝嫁女时也不觉有如此悲壮,卫泱抹去眼中泪水,跪在宫门前——
  第一拜,拜这锁住她六年时光的十面宫墙。
  第二拜,拜帝王庇佑。
  第三拜——
  “舅舅待卫泱如若己出,卫泱永世难忘,今生恐怕无缘相报,只愿来生,能做舅舅的亲女儿,以报今生恩情。”
  “泱泱。。。”
  皇帝内心在嘶吼着,他从未如此悲痛。
  他在说着不嫁了,咱们不嫁了。
  可是没人听的见他这个懦弱帝王的声音,他的悲鸣消失在震耳欲聋的礼乐声中,他的泪掩埋在全城百姓的欢畅之中。
  他是这个国家的帝王,本应掌管这天底下的一切,可他又是这国家最无奈之人,他的亲人一个个远离他,或被他亲手推向远方。
  万里河山,无他能栖身之地。
  这场婚姻的盛大令人生出重回盛世的错觉,十里红妆算什么?比不得嘉炎公主嫁妆的十分之一。
  送亲的人马行至城门出,突然一人一马疾驰而来,如风一般,已令人无法窥见他的身影。
  是卫兖。
  这一面难得,不应只是隔着人海远远相望。
  卫兖跪于卫烆马前:“求父亲让卫兖再见妹妹一面。”
  卫烆摆手:“去吧。”
  卫泱身上被沉重婚服压得无力,跟在卫兖身后的每一步都十分吃力。
  “你说过想要登上城门俯瞰东阳城。”卫兖领着卫泱登上城门。
  由高处俯瞰,东阳城比她想象中的更要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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