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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维水泱泱-我的白甜公主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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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

  卫泱随着卫烆一路绕过后院来到祠堂,谢尔行的灵牌被孤零零供奉在这里,卫泱不知母亲在底下是否也是如此孤寂。
  阿娘以前最喜欢她和哥哥们陪在身边,她不喜欢冷清的。。。
  “我知道你恨我把你嫁到西北去,但既然已经出嫁,便该守女德,两夫妻间关系太僵,对谁都不利。”
  “泱泱谨遵父亲教诲,若慕郎有归来之日,必当好生与他相处,不再生事端。”
  如今的东阳城对她而言已然陌生,倒还不如武威城来的亲近。大概是因为在武威城,不论多任性做多少错事,她都只是卫泱,而在东阳城里,她是长公主之女,她也是公主,是卫家嫡女,唯独不是卫泱。
  其实她与卫烆他们一样心里有数,慕湛若是打了胜仗,就不会回来了,她于他不过身外物,若他下定决心要反叛朝廷,那更不会顾着她,因为她只会是拖累。这段婚姻未能好聚,也不必好散,卫泱坚信过一些时日再经历一些事,这段婚事总会被忘记的。
  至于她日后,横竖做不了她自己,身上再背负一个反贼之妻的名号又如何。只要往生不复相见,她仍有获新生的机会。
  而他会拥有一朵温柔的解语花,也许他已经忘记他又为娇蛮任性处处惹他不快的小妻子了。
  千里之外的辽东战场上还未结束苦寒之冬,应王狡兔三窟,为绝后患,打一场痛快的胜仗,慕湛所带领的西北军已在白狼河苦守三日,日日清粥和硬石般的干粮,却已经是不错的伙食,至少强过树皮污水。
  攻下这最后一窟,便是凯旋之日。
  慕湛并没因将军身份而有更好的待遇,照样是满身冻疮,但他是一个将军,就算双手被废,也不能放下手中武器。
  打仗对他而言不像其他的世家子是为名利,他只有一个认识,打不赢便是死路一条。
  三月末,白狼河畔的白狼镇城门根下开出第一朵白花,在风中颤颤巍巍,随时都可能被冷风或严寒摧打致死。
  但在恶劣的天气来临之前,它盛放在阳光下,满怀希望与春日喜悦。就如她一般素洁而高贵。
  慕湛命人将这朵花移植到花盆中,按时呵护着,盼望它能活得久一些,至少活过四月份。
  阿六敦送来白狼镇地图,令人欣慰的是这是应王最后一窟,应王现在要么开城门迎战,要么在城中活活饿死。
  于他而言所需部署的是打完仗之后的线路,是北上与草原上的游牧部落会和还是直攻青原郡,以他现在的兵力与粮储,经不起长途跋涉,最好的选择应是留在辽东占地为王。
  这绝不是个反叛的好时机,但若皇帝起了疑心要杀他,他只能孤注一掷小起兵反叛了,至少卫家现在兵力中心再南扩,不会同意立即出兵来攻打他的。
  谈完正事,他将那株移植到盆中的小白花指给阿六敦:“叫人把这小玩意儿送到卫家,东阳城气候好,这小东西应该能活得更久一些。”
  阿六敦大为诧异,一时间忘了应答,慕湛朝他膝处踹上一脚:“跟你说得听到没?”
  阿六敦道:“属下怎觉得这花像极了公主。”
  慕湛满脑子是卫泱头上别着小白花的模样,不施粉黛,亦不挽髻,才是女子应有的最动人模样。
  他日思夜想,她星子般璀璨的眼,她鲜嫩可口的唇。
  “是像极了她。”野汉也有柔情时,那一朵脆弱白花在被他的手心温柔呵护,像是世上至宝,“原以为是长在皇族温室中的名品,却没想到在这苦寒乡野也能存活,是同她一样坚韧无暇。”
  阿六敦赞同道:“正是如此,到底是将军更了解公主。”
  他负手而立,身后的手却是青筋凸起,他回想临行那日,若转让物品般吩咐卫兖:“往后便照顾好她。”
  一日不见如三载岁月悠悠流过,她不是在他手上,他的心便是悬着的。出征前非得见她一面,原想放她离去,就当是最后一面,日后再不复相见。
  以前觉得女人不过是物件是玩意儿,她贵为公主也是如此,决心将她交予他人,成全她一段好姻缘后才发觉她早已不是物件,她是那样鲜活的存在,即便远去千里,音容笑貌犹在身旁。
  他下定决心,就算她不是公主贵女,只是一朵乡间的野花,也不许为别人开放。
  他同阿六敦吩咐:“从现在开始对外放出我乃乌桓旧人的消息,最好人尽皆知此事。”
  阿六敦思索了一阵,才明白他的意思:“皇帝最好面子,将军若以乌桓旧人的身份替皇帝打下辽东,在百姓心中将军便是以德报怨,是忠臣,皇帝碍着天下人的看法也不敢随意拿将军如何。”
  慕湛道:“若是叱罗,我一说完便明白我心意。”
  阿六敦犹豫:“若皇帝仍是要杀将军如何?”
  慕湛冷笑道:“那便让他杀吧。只要我死在东阳城的皇宫里,八万玄铁卫立马饮尽峦河水,踏破东阳城。”
  几粒种子被快马加鞭送到东阳城卫家,卫泱接见信差,那信差是个快口人,当着众人面便说这种子是慕湛从辽东收集来的,原想送花,又怕花儿脆弱,到卫泱这时已经枯萎了。
  恰逢朝臣前来与卫烆商议朝中事的日子,慕湛这一送礼,就是让全朝廷的人都知道了,卫泱面皮泛红,卫桀已拦在她身前冲那送种子的信差道:“拿着这破玩意儿快走,真当我们卫家收破烂的地方。”
  卫泱拽着卫桀衣角,面带浅笑,笑涡中有涟漪在闪:“倒是稀奇玩意儿呢,我还未种过花。”
  卫桀觉得这样的卫泱眼熟,仿佛是以前谈及卫兖时才会露出的模样,但如今令她面露这般笑容的人是慕湛,比卫兖更不值人爱的慕湛。
  兄妹同心,他比谁感知得都要准些。
  趁只有兄妹二人时卫桀问她:“你可是对那慕湛上心了?”
  卫泱以为好笑,嗔他一眼:“不过是稀罕着他的这点心意罢了,想想以前的慕湛,哪是这种惜花之人?”
  “你当真不是喜欢上他了?”
  “我怎会喜欢上一个蛮人?他的所作所为无一不令我厌恶的,就当养了只凶悍的玩意儿,如今突然发现这玩意儿被驯化了,难道不是件趣事么?”
  卫桀还是不信:“你说的可当真呢?”
  卫泱不耐烦他不断追问,抢过他腰间配饰,红色的锦囊中是一道平安符,卫泱将系着平安符的绳子勾在手指上,伸在卫兖面前:“这东西是我和慕嫣一道求的,你分明是自己心里有事,却推赖到我身上。”
  卫桀想夺却又不敢夺,怕是将这脆弱的纸符弄碎,手伸在半空又落了下:“汤圆儿,这事儿你清楚,我与阿嫣相爱在先,是大哥。。。他横刀夺爱,我们并无罪过。”
  卫泱一时说不出什么理来,只觉得连气息都是陌生的,这世道像是翻了个样,而她还活在旧时,与这一切格格不入。
  “你欲如何?”她无望地看着卫桀,不论卫桀如何抉择,她谁都帮不得,卫显卫桀都是她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他们一母同胞,相依为命,怎能因儿女□□生了间隙?
  “我要带阿嫣走。”
  卫桀道,他眉间不再有少年意气,这是一个成熟男人的承诺,卫泱从不识过这样的卫桀,往日期盼他变得成熟,如今他是稳重了,却不改固执。
  幼时兄妹三人一人犯错,三人同受责罚,卫烆总是恨铁不成钢,怨这三兄妹是一个模子地倔。
  “我带她去青原郡,那里尚是净土,如今天下局势大乱,我们和北平王府早晚对立,你有我和阿哥护着,阿嫣有谁来护着?她在大哥身边未曾有一日是笑过的!大哥凭一己私欲将她推至如今局面,日后定也会为一己私欲牺牲掉她,阿嫣。。。阿嫣她原本该是草原上最快活的女子,如今的她可有半点昔日模样?”
  卫泱的心也是渐渐冷下来,原以为武威城的日子是梦,原来前尘才是梦,世上最亲近的人也有疏离的一日,旧时候的日子是千金难换回了。
  “三哥要做什么,我不拦着,大哥做什么,我也不会拦着,这是你二人的事,与我无关,但三哥需记好了,无论何时我们都是这世上最亲的人,阿娘临终前交代大哥要照顾好我们,大哥没有食言,这些年他从不曾让我们受委屈,没什么比得过家人的。”
  “哼!”卫桀从鼻子里发发出不屑声响,卫泱不可置信看着他,卫显曾是卫桀唯一崇拜的人,如今他也开始厌弃他。
  卫桀目光转冷,与卫显是如出一辙的,“有些事你不必知道,你只用记得三哥永远不会害你。”
  卫泱向来不会追问什么,这次依然如此,明知卫桀未说的话中藏着令她失望的事实,更不敢问。
  她鼻头泛酸,将手里的平安符系回到卫桀腰间:“不论发生何事,你们永远是我的哥哥,是我最亲近的人,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牵连。”
作者有话要说:  哟呵动心啦动心啦

☆、私奔

  昭帝难得腾出时间来见卫泱,舅甥两品画对弈,意味却和当初已有所不同,卫泱到底年轻,棋技虽高,但比不得昭帝阅历,一盘棋速速结束,她苦苦一笑,昭帝察觉问道:“为何苦笑?”
  卫泱道:“看来往日下棋都是舅舅有意让着卫泱,卫泱还自信是自己棋艺高明呢。”
  “你是朕的外甥女,自然哪一方面都是出类拔萃的。”
  “如今苒姐儿有了身孕,舅舅又要做父亲了,不知舅舅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昭帝没料到卫泱会突然提这一茬,楞了好久,道:“生个和你苒姐儿一样温柔体贴的女娃最好。”
  昭帝自登基以来,便饱受江山权势拖累,在权势汹涌中,看不清自己内心的滋味如深陷漆黑深渊,他自是不想卫苒腹中是个男孩儿,且卫苒是卫家人,又怎能生男儿?
  昭帝未说明道理,卫泱却也是懂得,卫泱瞧见昭帝鬓角生了白发,起身道:“舅舅你别动,我瞧见白头发了。”
  说罢便上前帮昭帝拔了头上银丝,但走近看才知昭帝头上生了不止一根的银丝,数不清的银丝掩藏在黑发下,卫泱眼眶湿润,直到昭帝催促:“怎么还没完了,难不成想拔光舅舅的头发?”
  卫泱道:“卫泱不敢。”
  卫苒携着微凸的小腹来与舅甥二人用膳,卫家姐妹二人虽在姐姐妹妹想叫,但关系绝不亲近,昭帝忙着为卫苒布菜,卫泱不曾见他对那个嫔妃这般体恤过。
  晚膳间传来东北的捷报,昭帝喜怒都藏心底,卫泱猜不透昭帝心思,而那打胜仗之人是她的夫婿,她却也无任何开心模样,只有卫苒客套道:“驸马又立军功,真是恭喜妹妹。”
  卫泱道:“驱除敌寇保卫国土,是男儿的责任,驸马不敢邀功。”
  昭帝“哦”了一声,故意扬高语调:“朕一项赏罚分明,驸马有功,就该赏。”
  用过晚膳后卫泱匆匆告退,回去一路只觉得背脊发凉,如今东阳城中的每一人都愈发陌生,不知是她来错了地方,还是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地方。
  回去的时候卫家已经熄了灯火,她因怕黑,屋前总要留一廊的亮灯,顺着光亮回到屋子,一日在外浑身酸痛,等洗漱过后是挨着枕头就睡的地步了。
  临睡前瞧见窗台上一方小小花盆,里头埋的是慕湛派人送来的种子,她有些好奇这花长开后会是什么样子,但想那蛮人在西北长大,从未见过珍奇名贵的花草,想这也不会是稀奇的东西。
  夜里噩梦,她明明在草原上自在奔跑,突然狂风大作,恶狼向她扑来,那恶狼幻化人形,微红的发,猩红的眼,眉目凶恶,情境又突然变化,她与那人□□地躺在天地间,他用长鞭鞭笞她,用牙齿撕咬她,他要让她挫骨扬灰,不得轮回。
  她惊醒时满头冷汗,所有怨气都发在慕湛送来的种子上头,唤来丫鬟将那花盆移走。
  第二日夜里恰逢宫宴,卫苒怀胎百日又逢生辰,皇帝特设宫宴来庆贺,可见对卫苒的宠爱。
  卫显与卫泱兄妹替卫家人入宫,卫显如今在朝中风头正盛,到处都是巴结之人,卫泱在宫里头年纪相仿的公主王女皆已外嫁,相熟的只剩几个妃子,席间有说有笑,她在西北的见闻也为这群身处深宫的女子添了分乐趣,直到卫显身旁没人了,卫泱才端着酒樽去找卫显。
  卫显闻到她身上酒味,就得知她今夜趁兴多饮了几杯。卫烆现在正带着卫兖南去视察,家中好不容易松口气,上次兄妹二人这样相聚还是在武威城,一别多日,时境都不大相同。
  卫泱给卫显的杯中斟上酒:“不知日后战事一起,我和阿哥还有没有这样一同喝酒的机会。”
  卫显接过卫泱斟满的酒,一饮而下:“既然这次回来,便留在家里吧。”
  卫泱苦笑:“汤圆儿名义上还是慕湛的妻,该走的时候还是要走的。”
  卫显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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