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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维水泱泱-我的白甜公主人-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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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命草率,他只是凡夫一介,无力回天。
  十一月中旬卫烆领兵北伐祸匪,领的是前右将军郑威旗下的弱兵,如非天助,绝无战胜北方悍将的可能。
  北方一只打着应王遗部旗号,实由鲜卑人独孤氏统领的队伍北下中原,在北方众势力中突起,攻城略地势如破竹,纵卫兖是稀世的将才,带领弱兵前去无异于以卵击石。
  卫泱拖着病身去城门送他最后一程路,临行前特地抹了脂粉,因本就年轻,又是上人之姿,一张素洁的脸稍做修饰,瞬间变得明艳动人了起来。即便带着病,立于人群之中也发光发亮,天神下凡也挪不开眼。
  那时候看别人出征,家里的人各种长短都要送去军营,她说可笑,但每每到了他出征的时候,只是衣服就备了两大箱,等到临送他前,又觉得自己累赘,反复挑选,往往送他的只剩一句一路平安。
  她人前作样寡淡,私底下却是个爱唠叨的性子,心知肚明他这一走就没有归期,又恨透自己当日叫他走的绝情。
  嘱咐的话到嘴边咽了下去,想到对于北方作战他比她熟悉的多,于是变作:“帮我带平城产的狼毫回来,要你亲手拔的狼毛。”
  罢了又说:“将你身上剩的糖都给我吧,我吃着解闷。”
  卫兖摸摸她的脑袋:“恰好今日糖袋子不在身上。十六岁已经不是小姑娘,少吃些零嘴儿。”
  卫泱点头答应,又摘下手上的镯子:“这本是乌桓之物,替我将它归还吧。”
  她决心同前尘段个彻底,有关慕湛的,有关卫兖的,一物也不留。
  最终一颗泪珠强忍在眼里,踮起脚尖双臂环住他的脖子,相拥告别。
  “不论二哥此行多远,我永远是二哥的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虐完

☆、画铺

  卫烆回来后卫家人团聚了一次,没留几天又去南境视察。不久传来卫兖的死讯,丧身乱葬岗,尸首都找不到。梁玉本就有病在身,闻此噩耗,几度晕厥,卫泱守在梁玉身边,陪她听佛语教诲,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梁玉没能熬过这个冬天,新年时别家都在张灯结彩,卫家已接连办了两场白事。
  卫苒出了宫,同卫泱一起守着一座空宅,卫烆亲征南越,初战告捷,民心大震。卫家男眷都上了战场,卫苒卫泱竟搭了伴,加上慕嫣正好凑上一桌子年夜饭。
  新年第一天陈克庸亲自来请卫泱进宫过年,卫泱挑了几幅珍藏的画,叫陈克庸带进宫去:“舅舅一直在寻河西先贤孙璿先生的画作,但民间已寻不到他的真迹,这是我在敦煌郡时发现的璿公真迹,陈公公带给舅舅吧。”
  陈克庸接过画,叫随从收好,道:“当日宫中未能帮上公主,老奴有愧在心,公主大度,老奴实在惭愧。。。”
  卫泱浅笑道:“陈公公的心意卫泱都明白,当初陛下想借徐胜一事叫我入宫,宫里的人向来三缄其口,想必是陈公公吩咐过了,那宫人有意透露给我徐胜会被送往慎刑司的。”
  提起徐胜,陈克庸一叹,“徐胜原是我的徒弟,却要公主帮忙照看,哎。”
  卫泱道:“是我得多写公公将徐胜给了我呢。”
  “他一个没了根的瘸子倒能办什么大事。”
  卫泱笑说:“公公莫小瞧了徐胜呢。”
  一盏茶的时间,陈克庸已停留太久,辞别了卫泱,领着来时带着的十余名宫人又坐轿而归。
  卫苒擦完了梁玉卫兖的牌位,卫泱正好送走陈克庸,姐妹两隔着一方庭院给彼此行了家里,都感叹再多身份都是枉然,良田美宅不及一顿团圆饭,千方百计爬上高位,反倒失了普通人家的快乐。
  二月慕嫣有孕,算是给沉寂许久的卫宅添了光彩,因卫泱失了孩子,慕嫣不叫下人提起自己有孕一事,卫泱却亲自上山为孩子求了一道平安符。
  卫泱将那符系在慕嫣腰上,嘱咐着:“这可是我们卫家长孙,你平日里莫要乱动动了胎气。”
  慕嫣摩挲着那道黄色的符,挑了挑眉:“当初你我一同求得符,那时我给了你三哥,你的符给了谁?”
  卫泱道:“周遭之人还有谁比我更需要驱邪的?只可惜丢在了宫里没能带出来。”
  二人谈起以往,都笑了起来,那时两个娇艳任性的姑娘各自历经了人生至悲至喜,命运交错,又在一处谈笑,唏嘘多过一切。
  卫泱叫慕嫣在外室等着,自己去屋里寻东西。
  最后家仆提来一个小箱子。
  “这里头是原先给阿宁备的衣服,出生的,满月的,百日的,还有周岁的都有,过些日子天暖了,再上街挑一些。”
  慕嫣见她脸上轻松,不知是不是在强装着,但至少能肯定她还没从那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
  她道:“这些足够了,小孩子哪用得上这么多衣服?”
  “那怎么行,我的小侄子一天换一件都不嫌多的。”
  见卫泱宠爱自己这还没见形的肚子,慕嫣突然想象得到卫泱这样子是像谁了。听府里的老人说卫显小时候也调皮捣蛋,平日不管母亲怎么劝都不肯去街上,直到卫泱出生后,每件新衫都是卫显亲自挑的。
  她这两天才明白自己那时的自私,她只想卫泱害死自己的兄长,罪无可恕,却忘记她也曾是兄长呵护下的娇花,是自己的兄长摧毁她在先。
  她失去了父兄,卫泱失去的却不比她少。
  卫泱在中原长大的,肠子本就比她们关外人多了几道弯,一处成了结就整个人都不能够开脱。
  他们信佛,全因自己没法开解,所以要依赖虚妄的外物。
  朝里有人生事端,卫烆在千里之外摔笔怒骂:“一帮饭桶!”
  他亲征已说明对南征一事的重视,连连告捷也对南越起到了威慑,前线有卫显兄弟守着他放心的下,于是快马回朝,处理朝中政务。
  朝中只剩少数还扶持皇权之臣,惹是生非也是帝党内部受损,但一日为秦国人就该分忧秦国事,卫烆虽是佞臣,这一点却比当朝执政之人做的更好。
  卫烆难得回来一趟,卫泱叫厨房布了卫烆在青原郡是喜爱的饭菜,卫烆看到略微一惊,自己从前的口味都忘得差不多了,不料卫泱还记得。
  父女俩鲜有这样单独聚在一块的时光,看着卫泱替自己布菜斟酒,卫烆想到卫泱小时候,每次被自己高高举起,就笑呵呵地不停,她从前也是那样爱笑。
  “父亲从小最疼我,我还记得母亲说过我三岁大的时候,父亲本来在教小哥哥骑马,结果看到母亲带着我过来,一高兴就忘了将小哥哥仍在了马背上,那时小哥哥胆小,饿的哭了起来却还是纹丝不动,生怕惊了马儿。”
  这些事都深深烙在卫烆脑海里,因卫泱是女儿,偏爱她最多,但三个孩子里也恰恰是卫泱最懂事,才导致后来这么多年的父女疏离。
  卫烆道:“没想到你记得这么清楚。”
  卫泱颔首,“不是我记的清楚,是母亲记的清楚。这些年我对父亲心里有怨,才瞒了母亲临终前说的话,母亲那时其实是说,叫我照顾好父亲的。。。她叫我体谅她,说自有了我们三个,她就欠了父亲。。。”
  卫泱拭去自己的泪,卫烆显得十分平静,直到夜深人寂,卫泱才听得祠堂处传来阵阵哭声。
  卫烆此次没在东阳城停留多久,部署好城中防备,有匆匆赴往前线。卫烆临走前卫泱送他,道:“阿爹可记得徐胜?他伤好后便一直奔波各地收集粮饷,以备军需。他已改名余生,就在离南越最近的康城里住着,现在储备的粮草应足以应付半年的持久战事。卫泱不能上前线帮阿爹和兄长们,也只有在背后尽微薄之力。”
  有这样的儿女卫烆即骄傲又心酸,暂且将家务交给卫泱,心里想的却是赶紧结束战事,叫她活得松快些。
  卫泱接管卫家后最头疼是账务问题,没了徐胜替她算术,她看到这些数目就要发昏。但她自信知人善用,没过多久熟悉各项事宜后便找到了替她管家的人。各地举荐贤士入朝,未能入仕的都被她收入家中,学识差的倒不要紧,只要品行无误,懂得变通,在这乱世里头就算得上人才。
  寂真在山上开佛堂传授佛法,效果显著,引得全城兴佛,百姓自发修建佛寺。
  卫泱仍以“春须”公子之名,将东阳城现状都画成画一路向南传去,传到秦国所辖各地,各地百姓看了东阳城盛状,民心稳了下来,佛法也沿民间画师画作一路向南传播。
  卫泱不是稀罕金银的人,但多好过少,春须公子名声在外,得好好利用着。她先是开了间画铺,又设法哄抬了自己画作的价钱,传到峦河对岸,一画千金。
  她的画虽挣钱,但画铺却是她真正的第一笔生意,第一次交易是与一个落魄书生,所挣不过几钱银子,她挖自己院前桃树下的土,将这几钱银子放在匣子里埋了进去,慕嫣笑她贪财,她道这是自己第一次正正经经的挣钱,什么都不及这笔钱珍贵。
  第二日本打算陪慕嫣去灵隐寺礼佛,但画铺里来了生意,说有人拿春虚公子旧画来典当,她心生好奇,亲自前往画铺去看。
  出门时一身男装打扮,但凡卫家人总有与众不同的气度,卫泱换上男装也是不例外的。
  到了画铺等了一阵子才等到那前来卖画的人。卫泱并没有先看画,而是照着来者打量一番,那人高鼻阔目,颧骨较为突出,不似汉人,也不似西域人。
  她开口试问:“阁下非汉族?”
  谁知那人看着身穿儒袍,是个有涵养之人,开口却讽刺:“怎的瞧不起外族人?”
  卫泱做生意图新鲜,可不是为了受人气,因对方无礼在先,她态度也强势了起来:“我只问一句兄台是否非汉人,态度并无不恭,没有丝毫瞧不起外族人的意思,兄台如此误解,这生意我也不愿做了。”
  那外族汉子冷冷哼一声,“若非我家主人要我将这画卖出,我才不愿意来这破地方。”
  “你家主人又是个什么东西?他要卖画我就得收么?”
  卫泱高挑两道浓眉,那人倒没想对方看起来是个文弱书生,言行却这样无礼。
  强打开画轴:“看了就得买。”
  卫泱瞥了眼这话,却是一惊,震惊没持续太久她便恢复了镇定:“这画我不收。”
  去年她前往青原郡的路上曾与慕湛借坐了一程商队的车,她将随身带着的盖章小画相赠,正是这一副,不过一年多的时日,画还是算不上旧,她亲手印上去的章也可见其内容,只是画旁多了一行字,墨香仍在。
  南山崔崔,雄狐绥绥。鲁道有荡,齐子由归。既约归止,曷又怀止?
  此句摘自诗经中的《南山》一篇,讽齐公主文姜背叛夫主鲁桓公返齐国与齐襄公共处一室之事。
  其何寓意,卫泱看得一清二楚。身旁跟来的文从瞧了眼,道:“这诗分明讽刺的是鲁桓公肚量小,怎能断章取义全怪在那文姜头上?”
  卫泱将那画卷起扔向那汉子身上,吩咐随从道:“将这人逐出去!”
  那外族汉子原不把这对中原娘们似的小白脸放在眼中,那见那少年一声令,内室出现五六个与他身形相当的人,一敌五虽有挑战性,但他出门前主子再三叮嘱莫惹是生非,他才压制了动手的念头,道:“你们这帮汉人当真是狡诈!”
作者有话要说:  不因为别人瘦所以自己要瘦
不因为别人好看所以自己要好看
我们不是因为千篇一律的优点而美丽
而是因为各有各的特质而独一无二啊。
毕竟自己爱自己比世界爱自己更重要。

☆、入侵

  卫泱从画铺里回去,越想事有蹊跷,连夜叫来卫烆留下护院的一支青衣卫与慕嫣卫苒:“今日有个鲜卑人上画铺,我回来后眼皮跳的厉害,唯恐这几日有事要发生,阿嫣苒姐儿,你们暂时去南面的通县一段时间,若过了这个月无事再回来吧。”转面又对青衣卫留下的统领卫乔夫说:“南边出城的几个关口都是卫家人守着,叫人这几日将城门打开。若鲜卑人真要来,到时候百姓逃离也方便些。将苒姐儿和嫂嫂送至通县后,叫那边多调几只船过来,备不时之需。”
  慕嫣不懂卫泱的意思,卫苒也是从青原郡一路南迁过来的,见惯了外族人的野蛮,都城被侵略在史书上多有记载,卫泱也不是说胡话的人,若不是有明显迹象,她不会这样说。
  然而,行囊尚未收拾完,北边升起弄弄黑屋,府外乌泱泱的呼喊声,不知在喊叫些什么。
  “打仗了!打仗了!”
  可怜是百姓,只知道打仗了,为何打,又是谁攻入家园,一无所知。
  国公府里就算有准备,仍是慌里慌张,失了分寸,卫泱想到卫烆临走时把家交给她,这才扶着桌角,镇定起来。
  卫乔夫是青衣卫统领,临危不乱,迅速做好部署,命青衣卫与护卫增援城中防守,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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