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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唐前燕-第9部分

小说: 唐前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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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吧!”悦耳想起来现在是在宴席,不是别处,三人这般倒也拘谨了。

李良如在悦耳身后,也是笑笑不语。

悦耳压低嗓音,在周景玄耳边说:“今日怎么来了?”

周景玄笑了,说:“今日要回府了,特来感谢陛下。”

 “啊……”悦耳内心的声音不禁吐露嘴边。周景玄微微一笑,说:“公主,没事的。”说罢,朝悦耳眨眨眼。

红衣女子前来倒酒祝舞,见裴齐丘一直看着对面,她俯身倒酒时,不禁问道:“大人,看什么呢?”

那女子眉宇间存着一股子英气,可红唇却又娇嫩小巧,浓烈的胭脂香风环绕着裴齐丘。可他却异常冷静地说道:“瑶婀,今日我不是主角。”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红衣不要再围着他了。

 “大人,真是笑话。”瑶婀唇角微弯,勾起一道魅惑的弧线,又低语:“幺儿是裴大人的人,怎会不把您当主?”

不过,瑶婀还是很识相地起身,走时还不忘在裴齐丘耳边低语道:“大人一直是幺儿的主。”

 “冷死了。”悦耳不禁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被周景玄的话给吓到了。因为周景玄说永宁公主的琴声是大唐一绝,夸赞之词像是抓在手里的一把线头,数也数不清,可她是佟佳氏悦耳啊,怎么可能懂什么琴。

 “是啊,悦耳,之前还听你时常抚琴,怎得许久未听到了?”李良如也道。

悦耳不禁看向身后的海棠,见这丫头也没什么反应。不,应该说根本没空看这里,人家盯着那些个舞女看得如痴如醉呢。

悦耳只能尴尬地笑笑,也不知话题怎会扯到自己弹琴上。

裴齐丘把玩着杯盏,又与前来敬酒的大臣们共饮。他不擅长主动与他们碰杯,只是坐在李亨身边,来了人就起身说几句客套话,余光始终停在对面的悦耳身上。

 “永宁。”悦耳被李隆基一叫,连忙高声应道:“是。”

众人不禁失笑,而悦耳踩着小碎步,跑到李隆基身边,见他身旁的女子就是刚才那个红衣女子,余光不禁看向下面的裴齐丘,见他也看向自己,不禁偷笑出来。

裴齐丘眉间微皱,不知她什么意思,颇有疑问地盯着她,谁知她只是耸耸肩,其实意思就是看中的人被皇上看上了,吃瘪了吧。

裴齐丘则是一脸淡然,杯盏微微晃动,直视着悦耳。

 “听说永宁擅琴音,不如助兴一曲?”李隆基身旁另一位女子发话了。看上去有些年龄了,但是依旧风华正好。

女人还真不少啊。悦耳不禁想到武惠妃还躺在病床上,不禁替她心疼。

 “对,朕刚才还在和大钦茂说起琴,董贵妃倒是提醒朕了。”李隆基眉飞色舞地说起来。

悦耳看出来了,说到底不就是要在大钦茂面前显摆一下。

大钦茂连忙笑说:“永宁公主,让我见识一下大唐的琴艺吧。”

 “这个。。。。。。”悦耳失笑,咳嗽了几声,又瞥向那个什么董贵妃,读到了她眼神里的意思,大概就是,让我们见识见识,武惠妃宠女的琴音到底怎么个摄魂法儿。

 哎,后宫真可怕。

 “参见陛下。”周景玄突然像救命稻草一样出现,悦耳不禁激动起来,不断用眼神向他传递信息。

 “爱卿来了,身体可还有恙?”李隆基问道。

 “谢陛下恩典,微臣身体已无大碍。”周景玄微微一笑,悦耳仿佛觉得这一笑应该是对自己的,他应该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无恙便好!”李隆基笑说。

 “只是微臣实在不忍,公主为刺杀一事一直心事重重,最近因微臣受伤也是花去了不少精力,公主也该好好休息。”周景玄看向悦耳,恭敬地俯身道。

悦耳一下子有些懵,顺势向他微微点头,对他眨眨眼,表示这是什么意思。

周景玄笑说:“公主今日的琴音定不能与往日相比,如若陛下不嫌,微臣今日携当年玉华坊琴音一绝的皓月献丑。”

 “哦?”李隆基对美女一直都不排斥。这倒是让一旁的董贵妃的不高兴了,但见他好像很期待的样子,倒不敢再说什么。瑶婀在一旁轻笑,见周景玄,朝他抛了个媚眼。

周景玄回应一笑,听闻李隆基允准,便让皓月前去准备。

 “挺聪明啊!”悦耳走下台阶,说。

 “我只是帮了皓月一把罢了。”周景玄笑说。

 “啊?”见悦耳不解地盯着自己,周景玄忍住笑意,说:“上次在咸宜公主府上,公主听过她的琴音,这次她该练习得更好了。”

 “恩!”还记得上回和李良如一起听皓月所弹奏的曲子,真是美到了骨子里。

灯火被熄灭了大半,只留下几点烛火。在昏暗的宴席中央,琴音悄然响起。

细碎如琉璃珠帘发出清脆的轻盈碰撞。众人听着这幽静中的琴声,不禁自思其事。

李隆基听着琴声,闭起双眼,思绪已然飞远。

琴声渐响,像是舞女身上的缓缓飞扬起的绫罗。

大钦茂眼前浮现出广阔的国土地,奔驰的骏马与那些可爱的人们。

李瑁也沉浸在琴音之中,而一旁的李亨则盯着一双犀利的眸子,注意着李隆基的神态。

一阵流畅悠扬的花指,伴着席间的阵阵流香之风,入味三分。

李良如眉间愁绪微深,明明听来是欢快的节奏,却是苦涩居多。

裴齐丘微微听着,眼前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自己的母亲,温柔缱绻的眉目,被岁月和衰老慢慢割破,最终消失在黑夜中,仿佛这戛然而止的琴声。

漂动的音流重新碰撞着殿堂四周,悦耳只觉得无数只流萤飞来,围绕着她和周景玄。而周景玄则扬起笑意,将这些全部记在心里。

琴声微微停顿,仿佛晦涩之间还有明亮,寒冬也可以和盛夏并行。

周景玄看着皓月娴熟流转的玉指,不禁为她的命运惋惜。但愿这一次,能够让她找到希望。可他终究还是错了,她要的不是这些。

正如之前的停顿后,琴音会继续响起。

可这一次却未再响起,而是永久的停止了。

悦耳闭着双眼,以为一曲罢了,便想要奋力鼓掌。可当她睁开双眼,却只见昏暗的光影下,华丽的殿堂中央——

那个如同当空明月的女子,与消失的琴声一样,不再熠熠发光,而是永远地沉睡在了琴上。她最爱的琴,周景玄的琴。

 “皓月!……”悦耳不禁哭喊。






第11章 奈何逼婚(1)
 众人惊坐席间,对女子的突然离去瞠目结舌,所有人胆战心惊地等待着被重新点亮起来的大殿。

 “皓月!你醒醒!”悦耳扑到皓月身边。见她嘴边还留着污浊的血迹,不禁痛哭起来。

周景玄身子突然微微一颤,竟未发现自己的脚步已经软了。

 “护驾!”禁卫军随即涌了进来,将整个大殿护得水榭不通,众人面露惊慌。

 “怎么回事!”不是李隆基,倒是一旁董贵妃的声音,她想尽量保持平稳,显示自己的威严,可这颤抖的声音一出,已然暴露了她的胆怯。

李隆基冷静的凤眼,好像在洞察着一切,甚至安慰着一旁的大钦茂。

李隆基还未对徐公公发话,只见他早已对皓月周围检查起来。

李亨不禁冷哼一声,对一旁的裴齐丘说:“可惜了。。。。。。”裴齐丘注视着悦耳,见她失声地痛哭,不禁又看向一旁毫无在意的李亨。

李瑁和李良如拉住悦耳,“怎么会!。。。。。。”皓月的死太突然,已让悦耳有些接受不了。

 “悦耳!”李瑁不忍地看着悦耳,缓缓抱住她,好像在哄孩子的方法,可意外地对她很有用。她闭上泪眼,却也抑制不住涌出的悲伤。

悦耳又看向一旁的周景玄,他明显变了神色,悲切无言而又惊慌,见徐公公走向他,与他说了几句,又走向李隆基。

 “回陛下。”徐公公扯着尖利的嗓子,说道:“是毒箭木,确认中毒而亡。”

李隆基看着倒在地上的皓月,面露惋惜,又问:“毒从何来?”

 “回陛下,这把连珠式琴弦上有毒箭木汁液。”

李隆基问道:“这把琴是何人所有?”

 “回陛下,是微臣。”周景玄微微皱眉,可语气坚定。悦耳只觉得耳朵一阵疼,她想要跑向周景玄,却被身旁的李瑁一把拉住。

李瑁对她说:“悦耳该好好休息。”李良如也说:“你身子欠佳,姐姐扶你回去吧。”

 “不要!”悦耳挣开李瑁的手,向周景玄跑去。

瑶婀顺着裴齐丘的眼神望去,又看向他一旁的李亨。他眼里早就知道了一切。真有意思。瑶婀抚着手上的玛瑙玉石,红得嗜血。

 “徐公公你什么意思?”见周景玄跟着徐公公走去,悦耳快步跑上去拦住他。

 “公主,陛下的意思是,为了尽快洗脱周大人的嫌疑,需要早些调查为好。”冠冕堂皇的陈词说得一套有一套,可是,悦耳见周景玄露出无奈的笑容,眉宇间已不再有往日的自信。

 “他不是!他不可能是!”悦耳喊道,又拉住周景玄的衣袖,说道:“你和他们说啊!”

周景玄叹了口气,眉间紧锁,看向李隆基冷漠的眼睛,不禁自嘲一笑。

他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对悦耳一笑,可悦耳却一下子落下泪来,只听他说:“公主,请相信我……微臣,微臣会澄清的。”

悦耳望着周景玄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脚下一软,伴着慢慢失去焦距的视线。最后,只有一句熟悉的满语回荡耳边:“快醒醒!”

 恩,好像那年自己高烧不断,额娘对昏睡在床的自己大声哭喊着,醒来才发现,那么大的声音,竟是一向细声细语的额娘喊的。

怎么办,好想她,好想他们。。。。。。

一片混沌中,一双温凉的手轻轻扶上自己的额头,没有一点感情,却又好像在压抑着自己的感情。

真的,好凉啊。

悦耳微微皱眉,渐渐睁开睡眼,朦朦胧胧的视线里,是空无一人的陌生屋子。

雨夜的凉风微微吹进窗内,盛夏之夜好像要过去了。不知为何,提到盛夏之夜就有些难过。也许是皓月的死,周景玄的离开。悦耳重新闭上眼,摇了摇疼痛的脑袋。

 “公主!”海棠又咋咋呼呼地出现了,片刻安静也没有啊,怎么几个时辰不见,她都瘦了一圈。

 “我睡了几个时辰了?”悦耳不禁问,又摸了摸自己还是有些热度的额头,好像刚才的那股温凉还在。

 “公主,您都睡了两日了!”海棠的声音吵得悦耳想哭。不,是她的话。

 “什么!”悦耳叫出来,“两日!”

 “是啊。”海棠替悦耳整了整衣襟,又把药端来。“真是吓死奴婢了。”海棠说着,舀起一勺汤药,微微吹了吹,又放到悦耳嘴边,“还好有裴大人,您就在这儿住到成亲吧。”

 “当心烫,公主。”海棠说。

 “什么?!”……悦耳只觉得乌云密布的头上来了一道闪电“助兴”。

以为悦耳被烫得大叫,海棠连忙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刚才你说什么?这里是哪里?”悦耳立刻问道。

 “是裴府啊。”海棠见露出一脸惊悚表情的悦耳,很是不解。

 “啊?!谁,谁让我来这儿啊!”直觉告诉自己肯定是。。。。。。

 “当然是陛下啊!”

果然。。。。。。

 “那,周景玄呢?”悦耳连忙问,见海棠死活不说,还理直气壮地说;“奴婢不知道!这……这陛下说了,不能对公主说。”

 “那你还是知道的了!”悦耳立刻抓住了重点。

海棠努了努嘴,说:“奴婢说错了,奴婢不知道周大人的事。”

悦耳立刻紧咬下唇,带着哭腔说:“那我今日定会寝食难眠,最终也落得和武惠妃一样。”

 “公主!”海棠连忙“呸呸呸”了半天。

 “你不说,我就继续说。”悦耳说着,还要下床,却被突然进来的人吓得顺势一退。

 “大理寺待周景玄好吃好喝,公主放心。”裴齐丘的声音和他那张脸一样,毫无感情。

悦耳往后一退,只觉得现在看见他,好像又有在马车包厢里的压抑感觉。

谁知他裴齐丘突然弯下腰,一把抱起自己。“喂!”悦耳瞪大眼睛,惊愕地看着他。

裴齐丘走至床边,轻轻放下悦耳,又盯着她看。

 “你看什么?”悦耳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回他一个犀利的眼神。

 “公主,还是好好休息吧。”

 “啊?”

 “不要下床走动了,省得整理衣束。”裴齐丘丢下一句话。

悦耳下意识看着海棠,见这死丫头憋着笑,她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

穿得好好的啊。啊。。。。。除了裤子没穿。

救命。。。。。。!

悦耳下意识摸了摸额头,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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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齐丘从屋内出来,丰喜立刻替他撑起伞,见他半隐在夜色中的身影显得异常柔和,雨点愈渐稀疏,终于停下。

月光渐渐从阴云中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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