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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皇帝与村姑-第43部分

小说: 皇帝与村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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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没有生气就好,不过这些小事他也不放在心上就是了。”其中性子较稳重的一个宫女打断她,然后将花盆搁在一辆小车上,“你们用这辆花车吧,省点力。”
  小花车前面是一头养得膘肥体壮的驴子,负责运载花草树木。上头不能坐人,只能人一边走着一边赶车。这里的宫廷倒是什么都有,也不嫌弃这驴子有损王室体面。“你赶花车可要专门走小道,莫要到了大道上冲撞了主子们。”苏长久闻言点点头,经过上次那些事之后她也知道这些主子们能不惹到就尽量不要招惹。自己安安静静地守在偏殿里干好自己活就可以了。
  彩心倒是从来没见过这种花车,一时好奇,忍不住要去碰驴子脖子上悬挂的铃铛。苏长久连忙拉住她的手,“这驴也是有脾气的,可别碰它。这铃铛是给前面的人提醒用的。”
  “那我们要怎么把这些花盆运到宵衣殿去?”
  早已有人将一条小鞭子递给长久,顺便回答彩心的话,“自然是用鞭子赶呗。不过这小毛驴脾气大,人可不能坐上去。你们啊,得跟着它慢慢走。”
  长久赶花车这种事情是做惯了的,以前在家里要把花运到小镇上卖也是用到了花车,只是没有这里的精致好看。连手上的鞭子也是用上好的皮革制成,把柄处刻着简单的花纹,光滑合手。小道上没有多少人走动,花车走起来铃铛声响,倒是有几分西域古道上商人赶骆驼的味道。
  小道旁的树荫遮下,遮住了初夏热烈的阳光,两个人慢慢地沿着来时的路朝宵衣殿的方向走去。
  “陛下,您要去哪里?”梁宝匆匆地跟在后面,同时招呼后面的人赶快跟上,而滕久已经迈开长腿独自朝外面走去了。他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然后示意紧跟在他后面的赵瓦出手阻拦。
  赵瓦连忙站定脚步,将梁宝一干人等拦住,“陛下要出去散散心,你们在这里候着,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就要转身继续跟上滕久,但是后面的梁宝不甘心地跟上来了,“陛下独自一人,让老奴如何安心,带上我们,有什么地方要伺候的也好周到些,赵侍卫虽然武功高强,却是不拘小节的,如何能伺候人?”
  这番话是对着滕久说的,滕久却连头也不转,渐渐走远了。赵瓦只好挺了挺后背,“陛下吩咐过了,用不到你们伺候。他只是随意走走,看奏章看乏了散散心罢了。一会儿就回来的,最远顶多走到宵衣殿那里去。”眼见着滕久快要看不见身影了,赵瓦长话短说,把长剑一握,转身就飞快地赶上去了。
  留下梁宝和他的侍从群在原地翘首以待。梁宝觉得这份差事他很快就要不保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起初两个人都没有在意,但是当那个人站在她们面前的时候,小毛驴原本叮叮当当的声音戛然而止。呃,似乎把正在认真工作的小毛驴也吓住了。滕久没有想到自己的出现会带来这样的效果。
  苏长久扬着鞭子的手顿在半空,然后身旁的彩心拽着她的衣袖,结结巴巴地说道:“陛……陛下……”说着就要下跪,苏长久被她带着也弯下腰去,滕久却转身走在了花车旁边,“免了,你们继续啊。”
  他看到花车上摆着许多空瓦盆,“你们要这些花盆做什么……难不成宵衣殿里没有花盆给你们种花?”因为他的到来,她们方才原本闲适轻松的气氛荡然无存,连小毛驴也不敢迈开步子走了,她们只好立在原地,乖乖地回答他的问题。
  “不是的,因为兰花需要娇养,这些瓦盆正好适合这个时候用。”苏长久规规矩矩地回道。
  倒是惹来赵瓦奇怪的眼神,这小苏什么时候这么文文气气了???
  滕久见她们不走了,又示意她们,“怎么不走了,你们这样偷懒可不行。”彩心抖了抖手,然后拽着长久的衣袖,低着头不敢看对方。苏长久狐疑地看了滕久一眼,他竟然朝她眨了眨眼睛,然后抬起手示意她赶花车。
  迟疑着扬起鞭子,长久又赶起小毛驴来。他出现在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皇帝不都是应该日理万机么?偷懒的是他吧,这算是消极怠工么?小道上一时之间又响起铃铛清脆的声音。
  “说起兰花,孤记得宵衣殿里养了不少的兰花,若是得空,你不如搬几盆到辰居殿来。”滕久这是没话找话说,视线落在长久的背影上,说话的声音也就慢慢轻下去了。
  长久今天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挽成玫瑰花形的头髻中心垂下长长的头发,已经到了腰部,这样看来倒也是个窈窕淑女。她习惯穿蓝色宫裙,走在绿荫浓浓的小道上倒也相得适宜,横生出一份恬然水阔的意境来。
  只是这般外表下却是个野蛮姑娘,滕久越看越觉得有意思,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她的背影如此好看?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忽然就凑上前,仗着自己脚长手长,一把就揪住了苏长久的那抹垂下的长发。其实只是轻轻抓了一下就松手了。女子滑顺的长发掠过他的手指心,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竟然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赵瓦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他抬起头看了看天,应该是天太热了吧。
  苏长久轻轻扬着鞭子,渐渐地也感受到后方有些显然的目光。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抓住了,只是这种感觉稍纵即逝,好像根本没有人摸过她的头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好事,她匆匆扭过头瞪了他一眼,却忽然看到滕久素来白皙的脸颊上有着淡淡的红晕,太淡了,就好像什么也没有。
  这种飘飘忽忽的感觉,就好像喝了酒,看了镜中花水中月,一切都以为是错觉。长久想,是错觉吧……
  恍惚中又看到滕久的嘴角微微扬起,活像那只吃到鱼干的小白猫,她脑子一瞬间清醒过来,自己这是被他“轻薄”了。
  她自从到了宵衣殿性子收敛了不少,除了那次发飙砸了桌子外,几乎没有动过什么真格。现在这般被他看着,她忽然觉得自己的手又痒了,要不是碍于彩心在这里,她早就一鞭子挥过去,此时的滕久就像小镇上看美人的小流氓,目光兴味,带着不加掩饰的趣味。
  登徒子,轻浮人!
  苏长久转过头,气呼呼地看着前面的路,但是心里涌上来像气泡一样的东西是什么。好像有什么触及到了她柔软的心底,她忽然又想笑,那鞭子挥过去,下场会跟她的头发一样吧,被他一把抓住。天呐,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想到这里反而如此开心,冒泡一样的地咕咚咕咚不停,后来她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加快的心跳。
  “长久,你怎么脸红了?”彩心忽然轻轻地碰了一下她,好奇地问道。
  长久又挥了一下鞭子,强装镇定道:“是天太热了。”
  隔着绿荫,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一辆坐撵正从大道上缓缓朝着辰居殿方向移去,中途却停了下来。
  赵瓦听到那边传来的动静,手暗自摸向腰间的长剑。再看陛下,他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恶作剧里没有回过神来。赵瓦刚想悄悄提醒他似乎有人注意到这边来了,却看到滕久眼疾手快地又朝小苏后脑勺摸去,他额头滴下冷汗,陛下,您还玩上瘾了吗……
  滕久跟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转过头,然后朝着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眼神往绿荫外面望去,还好,在偷香窃玉之时也没有忘乎所以。他们慢慢地停下脚步,看着那她们毫无察觉地继续朝前面走去,赵瓦这才低声道:“陛下,似乎有人过来了。”
  他们转过身,看到来人却愣住了。
  就这样一路走着,宵衣殿已经出现在视线里了。走到小道尽头,她们才发现滕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彩心这才大大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这陛下神出鬼没的,我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转头见苏长久不说话,她碰了碰她的肩膀,“长久,你不会吓傻了吧。你刚才不是比我还镇定的么……”
  长久忽然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后方长发,“彩心,我后面有什么吗?”
  彩心转过头看了看她的后脑勺,却看到那浓密发间扣着一朵淡粉色珠花:“咦,好漂亮的珠花,方才怎么也没见你戴上过。”
  苏长久拔下扣在发髻上的珠花,只见一朵丝绢做的桃花静静地躺在她手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怜樱

  天边流动着黄昏的残云,金灿灿的阳光点缀周边。
  绿荫一旁的榆树下正静立着一名宫装女子,裙裾垂地,佩饰环腰。身后不远处垂手立着几位随从宫女。滕久看到她的时候,微微一愣。身旁的赵瓦已经率先半跪在地,“见过昭容娘娘。”
  许怜樱常年陪侍太后,很少独自出殿。因此看到她忽然出现在这里,滕久是有些诧异的。他朝着她走过去,许昭容才示意赵瓦起来,然后侧身朝滕久行了个礼,身后的宫女动作一致,毕竟是太后殿里出来的,训练有素。屈膝行礼,腰间佩戴的玉饰不发出任何声音。一番见礼后,许怜樱才缓缓开口:“陛下,您方才过分了。”
  若是在往常,她大概会再说些什么君子礼仪之道诸如此类的话,但是目前的场合不合适,许怜樱像个大姐姐一样责怪地看着滕久,而不是作为他的女人在吃醋撒娇。一种莫名的使命感袭上她的心头,“陛下,您要自重。”
  一时无声,滕久侧过头看她,他对于这个表姐素来不熟悉,今天被她这么一番说教,他想原来她是如此守礼之人,或许是长期跟在太后身边,耳濡目染,反而失去了青春的活泼与肆无忌惮。他看着她那双乌沉沉的眼睛,只好说:“表姐说得是。”
  许昭容欲言又止。
  ***
  宵衣殿里关着窗户,室内光线昏暗无比。又是夜幕降临前夕,掌灯宫女还没有点起灯来,太后刚刚从小佛堂归来,手里拈着一串圆润的佛珠。她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坐在榻上,一旁的案几上隔着半翻开的佛经,染了墨的墨笔悬在笔架上,一点点滴下墨水,染了雪白的宣纸。
  她皱了皱眉,“昭容去哪里了?”
  半天没有见到她,太后就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她是被许昭容伺候惯了的。
  “太后娘娘,下午用完点心,您让昭容出去散散心了。”旁边的老嬷嬷上前小心翼翼地提醒她。太后闻言愣了一会儿,现在上了年纪,记性是越来越差了。她懒懒地靠在榻边,看着掌灯宫女慢慢把着灯盏走进来,室内顿时亮堂起来,温暖的灯光下,太后脸上的神情有些恍惚,似乎想起了什么。
  一晃眼,她都这么老了。当年刚刚入宫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她素来心静淡然,面对时光逝去从来不曾感伤,在这黄昏时分,一种淡淡的忧伤忽然围绕了她周身,她搁下手里的佛珠,开口问道:“听说南郡王府里添了丁,南老太妃当了祖母?”
  郡王太妃是太后年轻时候的好友,入了宫又时而有书信往来,那老嬷嬷知晓她这是在问自己,连忙上前称是,“生了个公子,郡王府上下都高兴,老太妃还送了喜信给您。”那信昨日就读过给太后听了。
  太后慢慢地叹了一口气,“也难为她了,终于熬出了头,如今有了小孙儿在膝下,连予都羡慕着呢。”
  “太后娘娘,您是有福气的,将来小王子小公主还不是让您随意抱。”说了半天,原来太后是想当祖母了。老嬷嬷忍不住笑道:“陛下正年轻,如今看着也对苏妃娘娘的心思淡了,其他美人有了机会,雨露均沾,到时后宫可就热闹了。”
  太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了。一时满室寂静,只有宫灯晃着灯影,照着她未明的心思。
  过了几天,姜柔忽然又跑来见苏长久。“我知道你在这里吃不到什么好吃的东西,到明苕殿来吧,我今日亲手做了一桌子菜,你可要赏光来啊。”原来这些宫女有时会用美食来拉拢彼此,或者贿赂别殿的宫女,姜柔决定好好拉拢一下这位好友,因此就兴冲冲地借了偏殿的小厨房一用,在自己住的地方摆上小木桌,又好言让同住的小宫女先去外面玩。
  苏长久这不是第一次来明苕殿了,踏进去的时候还是有种亮眼的感觉。与低调得过分的宵衣殿完全相反。
  “你怎么想到请我吃饭?”苏长久坐在姜柔的对面,有些新奇地看着她住的地方,就连偏殿也是上了档次的感觉。姜柔笑了笑,然后说道:“谁叫长久姐姐是唯一与我一同入宫的好朋友呢,我不请你,请谁呢。”她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小瓶酒来,“这是苏妃娘娘赏我的,我一直放着,就等着今天呢。”
  酒瓶打开,原来是葡萄酒。苏长久闻了闻,酒气醇香,看来不是凡品。
  “味道怎么样?”姜柔献宝一样,眼睛亮亮地看着她。
  长久浅浅喝了一口,“很好喝。”她朝她眨了眨眼,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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