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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二当家请上轿-第3部分

小说: 二当家请上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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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双绳方便悬挂在腰间,而鼓长约成年男子的前臂之长,两面不若一般的鼓,以皮质制作,而是实质的石头?
  看到这里,裴嬿伊这才证实内心所想,青葱玉指在石质如玉的鼓面上抚触,认出这是石坚如钢,细腻如玉,素有“黑玉”之称的音石。
  音石的殊异之处,在于敲击石头的不同部位,声响不尽相同,故又称为“奇音石”。
  “此鼓是用音石所制,虽然弥足珍贵,但在我族尚珍藏着世间难见的若雷石,足称绝无仅有。”裴嬿伊的语气有着明显的骄傲。
  若雷石可是巴桑族第二任首领大王,在某次掠夺他族的征战中,所得来的宝贝。只是其石虽稀,却苦无巧手能雕制成鼓,故若雷原石至今仍以其古朴之貌,供于巴桑族的圣地内。今得见夏晏武腰间之物,方知这世间竟真有能人,能将坚硬如钢的音石制成音鼓,那么如果将若雷石交给他,定能成就其石的真正使命,而他们巴桑族人,也能放下保护圣物的重责,只是……她裴嬿伊可不是个会笨到双手自动奉上若雷石的蠢蛋,为谋族之大利,她知道该如何运用手中的筹码。
  “若雷石!?”夏晏武浓眉微动,表情有着明显的惊异。
  一直以来,关于若雷石的记载,仅存于古册典籍之中,翻遍音堡搜罗的古书珍卷,对于若雷石的记述不过寥寥数笔,而今眼前这位女子,竟然轻易地一言道出此名?
  据古籍记载,唐朝以雷鼓作礼乐祀天之用,其鼓有八面,鼓上绘云雷纹样悬挂于架上,由八人打击,凡有示于天神则用雷鼓。尔后,音堡众习鼓之子孙,为求超越雷鼓之威,苦心寻觅若雷石,就是为了打造真正能名符“雷鼓”之天鼓,只是寻找数代仍不可得,迫不得已才以次级的音石替之,而今得知传闻中的若雷石下落,怎不令他惊讶万分?
  “是啊!如假包换的若雷石。”裴嬿伊明媚娇艳的脸蛋,写着灿烂光辉。
  第2章(2)
  夏晏武怎会不明白她的心意,“你想要什么?”
  “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荒漠寻宝。”他的武功身手皆不凡,是理想的寻宝伙伴。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不缺钱。”
  “我知道你不缺钱,真正能说服你的诱因,唯有……若雷石。”裴嬿伊不意外捕捉到夏晏武眼中对若雷石的渴望。
  毕生钻研某事之人,人格特质上必有某些缺陷,疯狂执着于一物,定对相关事物无法轻易释怀放手,裴嬿伊深谙人性,话语间当然充满无比的自信与笃定。
  相较于裴嬿伊摆明吃定某人的猖狂,凝觑着眼前那张艳丽无双的娇颜半晌,夏晏武心下微凛,内心泛起自恼。
  这个女人,跟她相处不过短短时间,夏晏武已深感她该是上天派来毁灭他的天敌。即便深知她的厉害,也清楚荒漠之行凶险异常,再加上他还有不轻易招惹女人的自我律条,但为了那该死的若雷石,夏晏武知道,他未来的日子,想必不会好过了。
  “大哥,这瓶横川烧酒可是甘肃的名酒,是小弟珍藏多年的好酒,送给大哥尝尝。”臣服在暴力之下的朱昱铭,一脸讨好的表情替夏晏武斟酒。
  夏晏武横觑了朱昱铭一眼,锐利的深眸停留在他脸上须臾,朱昱铭感觉一股压抑的狂暴气势镇住了他,心虚地垂眼。
  心情烦躁的夏晏武,不是没有察觉朱昱铭的刻意讨好,也不介意在互取利益的条件下,彼此互利互惠,但是没办法当个睁眼瞎子,任朱昱铭扛着他的名号,在外头招摇撞骗,但是……想及五日前与裴嬿伊的最后一席话,他知道自己并无多余的时间,去插手管闲事。
  拿下朱昱铭手中的酒,嗅了下瓶内散发出来的甘醇酒香,夏晏武闷闷地喝了起来。
  他想起五日前的那段对话……
  虽然觉得若雷石的下落很重要,可是他夏晏武也不是三岁幼儿,会被旁人三言两语所打动,基于对陌生人该有的防备心,他不得不按捺住脾气地与裴嬿伊说清楚。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只要理由够充分,他的确会考虑。
  “你想要什么理由?”深绿色的眸轻轻地锁住那黑色的眸。
  “给我相信你找我结伴寻宝的真正动机?”看着她白白净净的脸蛋,水汪汪的绿色眼眸,夏晏武顿觉心房起了骚动。
  从她的眼神中,夏晏武感觉得到她似乎在隐藏着她性格中的某些真实,她掩饰得很完美,要不是他接下来所说的话,将她脸上的笑容,凝冻了那么一下下,他大概就要彻底的被她骗过去。
  “你能保证,当我帮你寻获宝藏后,你会依约将若雷石交给我吗?”他瞪着她,口气很坏。
  听过太多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的事情,难保合作结束,他不会被一脚踢开?更别提她的手中,是否真有若雷石?
  不要以为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就有什么情份?也不要以为,每次母妃寻遍名目,就是要责备我的时候,你跳出来替我说话,我就会感激你,告诉你,这辈子我最恨也最无法原谅的人,就是你!
  记忆中带着泪光的咆哮声,从她的脑海深处响了起来,裴嬿伊美丽的脸蛋有着些微僵硬,注意到夏晏武眼中的异样,她轻眨眸,慧黠的微笑凝于唇畔。
  “我找你,是因为想藉助你的惊人武学,替我守住宝藏,为了表示诚信,我愿意把若雷石的特征,详实的跟你说一遍,你能凭个人意志决定是否要相信我,至于你该如何防范我在事成之后,不将你给一脚踢开,这就要考验你的智慧与自恃的武学了。”
  说来说去,还是在放屁!
  “你完全没有说服我的理由,我不能相信你。”夏晏武双手交迭于胸前,蹙着眉,感觉耐心已用罄。
  轻叹口气,她选择对他再多透露一些,“好吧!我这么说好了,其实我所谓的寻宝,是要去找寻我族传说中的”大漠魂“,那是一柄镶满宝石的镰月弯刀,据说拥有这把刀,便能成为草原上的王。”这是娘生前的遗愿,也是她摆脱桎梏的唯一快捷方式,她必需要成功。
  “那关我什么事?”
  “你要的若雷石,只有我才能给你,而且为了表示诚意,我还可以把关键的”大漠魂之钥“,也就是这个刻有关键图腾的手镯交给你保管。”
  瞪着她手镯上刺眼的颜色,夏晏武粗声粗气的回绝:“我要你那手镯做什么?”拜托,那是娘儿们戴的玩意儿,就算让他揣在怀里,他都觉得丢脸。
  沟通失败。
  “好吧!既然你无法信任我,我也不强求。只是,我预估还会在这附近待上五天,如果你反悔了,可以到离此五里远的如月客栈找我。”就算没有他同行,她还是会冒险寻找,就算丢命亦不悔。
  想到这里,夏晏武拿着酒瓶的手顿了下。
  到现在,他还是不能忘记,那日裴嬿伊离去时,脸上强烈的失望,他记得那天他的胸口不知道被什么给狠狠地拧紧,他甚至怀疑,如果裴嬿伊再多在他面前坚持要他同行半盏茶的时间,他会不会就点头答应出发了?
  算了算时间,今天已是第五天,想必她应该已经出发前往荒漠了吧?虽然他被若雷石给深深吸引着,但是那种不愿受人摆布,也不想心思教人瞧破的执拗,让他选择赌气似的坐在这儿喝闷酒。
  他——夏晏武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啊?他想,正在郁闷间,耳畔却陆陆续续接收到来自围绕在他身边的闲谈对话。
  “你们都知道荒漠存在了近千年,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人宣称他们拿到了藏宝图,兴高采烈的说要去寻宝,可是大部分的人,要不是铩羽而归,就是死在半路,真是可怜啊!”标准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不过我听说这片荒漠中,最值钱的是一座被黄沙淹没的古城,听说里头埋葬着许多不曾现世的宝贝,尤其是那把塞外人梦寐以求的『大漠魂』就在里头,所以最近这附近出现了不少塞外人,昨天才听喂马的大栗说,有一票塞外人想打那位裴姑娘的主意,也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裴姑娘!?听到熟悉的名字,夏晏武的心头又莫名的被揪紧了。
  “昨天的事……是吗?”夏晏武打破沉默,却不明白,听到裴嬿伊可能遭人暗算,心头为何会有些慌乱?
  这些天,虽然他想尽量避免想起裴嬿伊,可是却又不由自主的从旁人口里,旁敲侧击关于她的一切。
  他知道她是来自塞外一个名为巴桑族的小族,也知道她的母亲是汉人,所以她能说得一口流俐的汉话,至于她的父亲是谁,这点她倒是守口如瓶。
  想及她那双柔绿的瞳眸,静静的瞅着他看的模样,他只觉心头不稳,很是牵挂的感觉。
  没注意到夏晏武异常的沉默,另一人又自顾自的插话:“对啊!昨天才得到的消息,不过老大又不跟裴姑娘走一道,也就甭管他们的死活了。”
  “对啊对啊!死在荒漠的人太多了,谁管得了那么多啊!倒是我曾听说,塞外有些部族,有父死妻由子娶,兄死妇归弟纳的习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哇!这是什么样的风俗啊?”其中有人大叫。
  对于受礼教规范的中原人来说,这种风俗可谓闻所未闻,就连见多江湖轶事,江湖阅历颇深的夏晏武,闻言也不禁色变。
  “这种事在这儿不是什么稀奇事啦!我看那位裴姑娘,长的一点也不逊传闻中的楼兰美女,我想那些打她主意的塞外人,应该是想抢她回去当老婆吧?”
  听到这里,夏晏武脸色已经铁青,他缓缓地攥紧拳心,表情看起来十分凶恶,终于有长眼的喽啰注意到了,连忙以眼神互相示警,偏偏还是有人不长眼,继续开心的高谈阔论。
  “如果是我抢到像裴姑娘那样的美人,我一定会将她上炼捆绑在家里,让她只能专心服侍我一人……啊!娘呀——我的牙齿。”说话之人,惨遭重拳袭击,继朱昱铭断鼻梁后,又一人掉了两颗门牙。
  积了满肚子无名火的夏晏武,在出拳揍人之后,他顺手抓起随身细软,大步迈出帐包,眼角余光瞥见帐包外朱昱铭一伙人的马,他挑了其中一匹特别健壮的马儿,轻松地跃上马背后,便控辔疾驰而走。
  既然心中的无名火莫名烧起,他自然要找肇祸的“原凶”问罪,况且他也很想弄明白,为什么明明打定主意,不想被任人摆弄与操控的他,会在听见她有可能遇到困难而心头烦闷?
  眯着眼,疾风掠颊而过,夏晏武明白,要是不想抱着内心这团大问号遗憾此生,他必需要赶上。
  即便他仍然厌恶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在无形中,他已经被有着一双深绿眼眸的女子所牵系着……
  牢牢地……死死地……勾勒在一块儿。
  第3章(1)
  急遽的马蹄声,翻起黄沙尘浪,裴嬿伊左右两侧,是尼达与费达两兄弟,三人驭马疾行,神情略带肃色,俄顷,在他们身后,传来杂沓的马蹄声,如同奔雷般由远而近,对前行三人紧追不舍。
  “尼达,你跟费达一起,我们分开走。”裴嬿伊有注意到适才费达在混战中,后腰遭对方的马刀划伤,他的伤势需要包扎,不能再骑马奔走。
  “小姐,他们来意不善。”尼达间接拒绝裴嬿伊的提议。
  想他们才离开客栈不久,就被一行覆面的马贼所盯上,他们不由分说,才刚打照面就开口欲索取手镯,二方人马一言不合,当然就是大打出手一番,只是在敌众我寡之下,裴嬿伊等三人,也只能仓皇避走。
  “他们不过就是想要手镯而已,还能怎么样?倒是费达已经受伤,不能再拖。”裴嬿伊也懒得拐弯抹角,直言点出事实。
  “公……主,我这只是小意思……”费达强忍快马奔驰,扯动伤口的遽烈疼痛,硬是咬着牙辩解。
  “狡辩并不能改变事实。”裴嬿伊轻抛此话,驳回费达的上诉,正当两兄弟还想说些什么时,他们注意到身后紧追他们的五匹快骑,其中有一人的马术极好,身子几乎与马背平贴在一起,马鬃遮掩了他的面目,朝着裴嬿伊三人快速拉近距离中。
  正当不解那人意欲为何时,裴嬿伊看见将身子压低快骑的人,正缓缓抽出了马侧的陌刀,准备一刀砍向尼达的坐骑马脚。裴嬿伊还来不及反应,只见尼达已快她一步,放慢骑行速度,抽出腰间大刀,匡啷一声,及时挡住那柄陌刀,但却免不了惊吓到奔行中的马儿,就这样尼达与费达还有那名欲偷袭之人的马儿,接连翻倒。
  “嘶——”紧跟在摔倒马匹之后的蒙面人,因闪避不及,又摔了一匹,另外三骑及时抓住辔缰,发力勒住奔驰中的马儿。
  裴嬿伊听见身后马嘶的声音,她放慢速度回头观视,看见尼达、费达还有另二名蒙面男子摔在一块儿的景像,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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