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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爱情不迷路-第4部分

小说: 爱情不迷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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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他是大意了,才会让那群人偷袭成功,不过……放心,他不会让他们嚣张太久,敢跟绝世盟作对,该先做好心理准备。
  “这是个唾弃暴力的社会,人人都被法律保护着,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去投案,你知不知道,自首是可以减刑的。”
  最重要的是,她愿意当王宝钊,苦守寒窑十八年,等他刑满出狱,再和他共续爱情。
  看!够浪漫吧!她没想过,万一他被判死刑的话,浪漫也随之死亡。王宝钊就算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可能在蓬莱仙岛找到薛平贵,因为蓬莱仙岛里住的是杨贵妃啊!
  减刑?哼!她应该看看,上次他是怎么帮某位大官洗清受贿嫌疑,那件事他本不想插手,要不是关虹欠人家一份人情,连连央求他几天,他才不想蹚这淌浑水。
  法律?法律是保护懂法律的人,对于眼前这个一辈子都不会和法律扯上关系的笨女人,法律可有可无。
  “你都不回答我的话,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你能开开尊口,说不定有助于我们两人的沟通。”
  孟纯收起吹风机,卷绕好电线,从他身后转到他面前,坐在床铺一个角落。
  嗯,离他……九十五公分左右,不会太远,也不会近到让他看见她的小瑕疵。
  沟通?他们很熟吗?熟到她有权利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她应该不至于笨到忘记,他们认识,前后两个钟头不到。
  往后仰躺,拓拔渊双手在脑后交叉,不理会她的唠叨。
  “你这个人很难搞,好吧!你不爱谈工作的部分,我们来谈谈关于……关于我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她叫盈心,她是人家的养女,只不过她比我可怜很多,她的爸爸妈妈对她很坏,要不是大哥每个月给她养父养母一笔钱,她就不能念书了。
  唉呀!我要讲的重点不是这个,我想告诉你,她从一本书上看到说——要确定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和他接吻就知道了,只要自己不觉得恶心,反而很享受的话,那就是喜欢。刚刚……刚刚……“
  想起他们的“刚刚”,她的脸红成熟柿子。
  她的脸红让他很愉快,不知不觉间,他坐直身子,享受起她欲语还休的羞赧表情,两瓣红唇再度吸引他的注意,她的柔软、她的津甜、她的芬芳在他心间盘绕。
  “就是刚刚啊……那个吻,我觉得不恶心,而且有些些享受,所以我想,我是喜欢你的,你呢?你的感觉怎样?”
  她的“刚刚”重复几次之后,丢出来的问题让人咋舌。问他的感觉?她应该问问棉被底下,那个打死不软的东西。
  “假设你的感觉不错的话,那么表示你也是喜欢我的,可是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是你忘记刚刚的感觉?如果你忘记了,也许、说不定……我们可以……”
  她的“也许”、“说不定”促成了另一个吻。
  他粗壮的手臂环住她的腰,他的热气喷上她的粉颊,红红的脸燃烧出热烈……
  喜欢,再一次,她确定自己喜欢他,至于他,对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不会有这么强烈的表现吧!
  第二个证据,证明她喜欢他。
  她爱时时刻刻看见他,一分钟没看见,心底就会有种痒痒的迫切感,所以,本说好把床让给他睡,她去睡楼下沙发的,可是孟纯还是在半夜摸回自己的房间。
  从门一打开的刹那,拓拔渊就清醒过来,知道来人是她,他闭眼装睡。
  她走到床边,藉着月色偷看他的帅脸。
  他真的很好看,尤其是他那双粗粗的浓眉,微微一皱,就会让人胆颤,真不晓得这么凶恶的一个男人,为什么还有人敢招惹他?
  “伤不痛了吧!你是个勇敢的男人,那么大的伤口,居然没喊痛。”她的手在他伤口上方轻轻触摸。
  拓拔渊抑制反手抓住她的欲望,他将所有注意力用在平缓自己的呼吸上头。在那个测试的吻之后,只要她一靠近,他就心浮气躁,想要她的欲望节节攀升。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我叫孟纯,孟子的孟,纯洁的纯,我妈妈说,纯和存在的存偕音,希望我的存在能保佑余邦哥哥长命百岁。
  所以我在我们家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物,爸爸妈妈、哥哥都疼我、宠我,你呢?你在家里也受宠吗?“
  重要?她的存在是为了保佑别人长命百岁,那不是和长生牌位的意思一样?长生牌位会重要吗?她笨过头,这个家庭摆明了重男轻女,连取名字都独厚儿子,只有这种笨蛋,才会沾沾自喜,误以为自己很重要。
  “你弄清楚自己的感觉了没有?我很确定自己喜欢你,确定自己想和你谈恋爱。
  因为我在煮汤圆的时候、在看电视的时候、在脑筋不动的时候,你都会霸道的跑进我脑里,这种情形,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打电话问盈心,她说,这就是一见钟情,就是触上恋爱线。你呢?你的感觉怎样?“
  她坐在床边,背后靠上绒毛娃娃,侧望他的五官。
  该死!他明明交代她不准打电话,她还打电话去问别人什么叫恋爱,分明没听进去他的命令。
  是不是他在第一通电话时没坚持,她就自动把他的要求忽略掉?手掌在棉被下紧了又松,她该庆幸,他还有足够自制力,没把她纤细的脖子一把扭下。
  “算了,盈心说,男人是逼不得的,我应该多给你一些时间,厘清自己的感觉,可是……你只住几天……拜托、拜托,请你头脑聪明一点,不要让我等太久。”
  她请他聪明一点?有没有弄错,一个白痴要求天才聪明一点?噢!他确定她没药救。
  至于他的感觉……他想把她压在身下,来场运动,但是无关恋爱、无关女人膨胀过度的想像。
  爱情?太麻烦,他不做!
  “你的眉毛好浓,眉毛尾巴又往上扬,看来你的脾气不是太好,你大概是那种固执,处处要别人牵就你意见的人,是不是?”
  错!他从不开口要求别人牵就他,他只习惯消灭一切挡在面前阻碍的人事物。
  “你的鼻子很挺,不太像纯种汉人,你是混血儿吗?”
  他是汉满蒙回藏苗瑶、匈奴鲜卑氐羌羯的混血儿,听说还有一个祖先是少林武僧,这就可以解释他的武术天分从何而来,别人的家娶进各国人种、加入WTO,他们家是五族共合。
  拓拔渊没注意到自己,虽没正面对孟纯说过半句话,但他在心里,回答了她每一个问题。也许敷衍、也许嘲讽多于认真,但这种情形之于他,也是个从未发生过的事。
  “你长得很帅,可是对人的态度不太亲切,这一点有必要改变。你知道吗?一个成功的男人不在于他的知识才学,而是他的人际关系,这是个EQ比IQ重要的时代。”
  她忘记这个正在睡觉男人是个罪犯,忘记警察正在大力搜捕他,只想替他的成功铺路。
  EQ是什么烂东西?这种无用物他缺了一辈子,却没有人敢站出来否定他的成就。
  伸个懒腰,孟纯打个秀气呵欠。
  “我不吵你,祝你一夜好梦,我要睡了。”
  翻过身,她蜷缩在那堆绒毛娃娃上面,抱住史努比,她睡得很惬意,虽然地板没有她的床铺舒服,凹凹凸凸的娃娃没有她的枕头柔软,但是有他在身边,她睡得幸福。
  睁开双眼,拓拔渊评估起床下的小女人——精致的五官、粉嫩的双颊,她有张可爱的俏脸,和关虹是截然不同的女人。
  关虹是他多年来的床伴,也是工作时的最佳助手,她能干、敏锐,聪慧而体贴,他们是最有默契的拍档。
  绝世盟里那堆损友,早就在设计他和关虹的婚礼。然而,他讲过,关虹是个体贴聪慧的女人,她晓得自己不爱受羁绊、不想结婚,于是默默跟在他身边,从不在婚姻上对他提出要求。
  低眉,床下的孟纯睡得不甚安稳,再怎么说,地板总是没床铺好睡,他起身,走到她身旁,轻抱起她,摆到床上。
  拓拔渊在她身边躺下。他解释不清自己的举动,随便谁要怎样猜想,反正他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熟睡中的孟纯有自己的意识般,靠靠靠,靠到他身上,伸手,圈住他的腰,在梦中,他是她的。
  她的动作触动他的警觉,三秒后,他的肌肉才逐渐松弛,想起她那个朋友说的话——要确定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和他接吻就知道了,只要自己不觉得恶心,反而很享受的话,那就是喜欢。
  是这样吗?
  邪恶的笑容拉出弧线,他半抬上身,俯下,封住她诱人的唇……完美的菱线、动人的红艳、出人意料的柔软……一吻、二吻、三吻……他吻出习惯,他是瘾君子,恋上她纯美的吻……
  盈心说的话不完全对,真理是——要确定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接吻是好方法,接吻时不觉得索然无味,不会光想到自己的下半身有没有反应,而是单纯享受她的芬芳津甜,那就是喜欢。
  第三章
  他敢保证,孟纯完完全全忘记他的交代。
  一大早,她就打出三通电话,一通告诉她的同学,她临时有事,不能参加环岛旅行。
  一通打到美国,告诉“宠她、爱她”的爸妈,说她要出门旅行了,要他们不要挂心。
  第三通打最久,她告诉那个叫盈心的女人,说她很糟糕,不但偷袭了他的唇,还半夜摸上人家的床,拿他当了—夜软垫。
  “盈心,怎么办?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好色,居然会爬到男人床上,而且……早上醒来,我发现我叠在他身体上,唉……难怪我那么好睡,差一点爬不起来。”
  拓拔渊在楼梯间,听她压低声音对着电话那头说个没完,想笑的念头在肚子里不断扩大,但脸上还是一贯的一二三木头人表情。没办法,他的祖先是少林武僧,说不定还在少林寺里当过十八铜人。
  双手横胸,他安适地坐在阶梯上,想看看她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
  “幸好他受伤了,身体虚、睡得熟,不然他醒来肯定会把我砍上十段八段,你知不知道,他是黑道大哥ㄋㄟ,不过、不过……他虽然是黑道大哥,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是那种济弱扶倾的英雄好汉,跟廖添丁是同一挂的。”
  果然,爱情盲目,她没问清楚他的身世来历,就认定他是披着流氓皮的真英雄。
  “廖添丁”这三个字,差点让拓拔渊从栏杆上摔下来。
  她的想像力未免太好,他非但没排日情结,反而还爱用日本货,特别喜欢日本料理,而她居然拿廖添丁来比喻他?
  不过!她对他的信任……让他有那么一丝丝窝心。
  “我觉得好丢脸哦!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作了什么梦?我梦见他、他……梦见他亲我……那种梦是不是叫作春梦?天啊!我看我要赶快到厕所里面检查我有没有梦遗。
  好了,盈心,等你下班,我再打电话给你,对了,中午帮我订一个海鲜披萨……嗯,还要烤鸡翅,他受伤流了不少血,应该补一补。记得叫阿义帮我送过来,谢啦!“
  挂上电话,回身,乍看见他,孟纯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玻璃杯应剧情要求,匡啷!摔在地毯上,幸好牛奶喝完了,不然,够她洗的。
  大步跨来,他算准她的下一步动作,拦腰捞起她,把她拎到远远的柜子上方。直觉地,他不想这个不会喊痛的笨女人割伤。
  哇塞!他的手是铁臂吗?受伤还能把她拎来拎上?孟纯的眼光充满崇拜。
  拓拔渊瞪她一眼,她真的很笨,这条地毯又不是多昂贵,为什么拿它当命?非要把它弄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你、你、你……不要冲动,我不是打电话给警察局,我是打给我的好朋友,她在披萨店打工,我请她中午帮我送披萨过来。”
  “中午送披萨……”
  他举高手腕,看看手表,在早上七点五十分叫午餐外卖?
  “他们生意很好,要是没提早订,就会吃不到。我还订了烤鸡要给你补身体,我本来想订麻油鸡的,可是披萨店没卖麻油鸡。”她解释得很清楚。
  麻油鸡?他在坐月子吗?不过,至少她没有说要订四物鸡给他补。他背过她,蹲下身子,把地毯上面大块的玻璃碎片扔进垃圾桶。
  “吸尘器在哪里?”
  他冷冷问,好像家事做得心不甘情不愿,可——又没人逼他做。
  “在柜子里面。”说着,她就要跳下来帮忙。
  “待在上面不准动。”他没看她,声音里有着威胁恐吓。
  “噢。”她乖乖把屁股往柜子上方挪两寸。和“英雄”打交道,顺从是第一要件。
  他找到吸尘器、整理好地毯、收好东西,他的动作流畅,让孟纯在后面看得忍不住想赞叹。
  “你做事情好俐落,要是我妈妈看见,肯定会大大夸奖你。”
  他笔直走到她面前,眼神盯住孟纯。
  “以后要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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