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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钝感皇后IOU-第9部分

小说: 钝感皇后IOU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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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惨绝人寰的凶杀案中存活下来的穆氏姐弟,发誓要替父母和大姐讨回公道,他们处心积虑进远观事务所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干掉所长夏振刚。让他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还多了母亲和大姐两条冤魂?穆尚理怎么会爱上夏所长的女儿?命运的安排,令人费解。
  穆尚理瞥了眼震惊过度整个人呈现惨白状的萧君严,缓缓地说:“这下你相信我对袁小姐完全没有兴趣了吧!”
  “如果你只想证明这个,大可不必编出吓死人的情节。”
  穆尚理口气显得十足苦涩。“我知道我不该,但我没办法停止爱她,没办法停止想她,命中注定会遇到她、会爱上她,我能怎么办?”
  萧君严怔怔听着,穆尚理道出他的心声。他不自觉地接口道:“你只想两人永远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事,好的、坏的、高兴的、悲伤的,第一个就想和她分享,心里才踏实。”
  穆尚理双手插入发中,痛苦地说:“我中邪了!明知道这段感情不被祝福,我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让自己深陷,那种看不到未来的感觉,比掉到万丈深渊更苦更绝望,你不会懂的。”
  萧君严黯然接口道:“我懂,你宁可自己是无心人,感受不到痛楚,也就不会难受了。”
  他倒很了解嘛!这小子又没爱上仇人的女儿,怎么也学他缠绵万分?他是哪根神经接错了?
  “我亲爱的同学,你喜欢的女人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目前未婚,她老爸没有替当年毙了你爸妈大姐的凶手辩护,让他快乐在牢里吃白食不用上刑场。你们会有什么问题?你哎哎叫个屁!”
  萧君严冷嗤道:“你以为只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才算得上问题吗?大妞太重义气,她的个性就是最大的问题,侠女只适合出现在古代,出现在二十一世纪就是活生生的悲剧。”
  穆尚理完全摸不着头绪,愈听愈糊涂。“话说重点!她重义气跟你们的爱情有啥关联?”
  心思一直绕着儿女情爱打转,萧君严到现在才记起今天和穆尚理见面最主要的目的不是谈论袁若凡。
  “范宇诚,他高中和咱们同班。他跟大妞的好友结婚不到半年就要离婚,大妞本来就对爱情少根筋,朋友失败的婚姻更扩大她对爱情的不信任,无论我怎么做,她都不领情,我能怎么办?”
  除非阿诚和彧茹重修旧好,大妞才可能对爱情重燃希望,但这不在他所能掌控的范围啊!更别说阿诚铁了心要离婚,怎么劝都不回头。
  “那个宇宙最诚实的公子哥儿?”穆尚理脸上挂着不屑的冷笑。“结婚半年就要离婚?那当初干吗要结婚?”
  “先别太早开骂,他可是出得起委任费用的优良客户。”
  “他想叫我帮他打离婚官司?”
  “不然我干吗找你出来?怎么样?接不接?”
  “不接。”
  萧君严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为什么不接?你不是说景气不好,客户难找,你有业绩压力吗?阿诚花心,但律师钱他是一定会付的。”
  穆尚理悻悻道:“如果我帮花心大烂人范宇诚打离婚官司,不小心又赢了,盈瑄一定看不起我,说不定跟你的大妞一样,从此不理我,为了钱放弃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真爱?老子不干。”
  抬出真爱名义,萧君严倒也不好勉强,自己受苦也就罢了,何必拖人下水,让穆尚理也失去爱人的心?
  “那你二姐有没有空?”
  小穆律师拒绝出马,只好去找大穆律师跨刀。
  穆尚理口气中充满幸灾乐祸。“二姐最恨花心的男人,范宇诚想委任她,可要有被狠狠骂一顿的心理准备。”
  萧君严心下除了无奈,还是无奈。“那也只能认了,除非你们两位高手出马,否则彧茹没有过失,又不愿离婚,法官怎么会准?”
  穆尚理正要说话,挂在腰际的行动电话却在这时响起,他看了屏幕一眼,脸上立刻浮现柔情万种。
  “瑄瑄,你找我?没事?只是想听我的声音?放心,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讲给你听,你可不许嫌烦。”
  为求胜诉不择手段的小穆律师怎么可能说出这么腻人的情话?萧君严心脏差点吓到休克。
  冷心冷面只是表象,穆尚理的内在竟这样纯粹炽亮地燃烧着!
  萧君严不禁叹息,女人真能做到上帝都做不到的事。
  重色轻友乃人之常情,穆尚理忽然觉得萧君严很碍眼,决定快快打发他走人。“二姐最近没空,你隔一阵子再打电话预约吧!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站在萧家门外,袁若凡一颗心提得老高。怎么没听见狗叫声?他真的把斑斑丢掉了吗?
  心中大急,袁若凡一脚就想踹开萧家大门。
  就在这时候,大门从里面被推了开来。
  袁若凡一脚踏空,收势不急,身体直向前冲,撞到一堵肉墙。
  “痛痛痛!”
  “活该,谁叫你那么粗鲁。”
  捂着被撞疼的鼻子,袁若凡眼光向下飘,发现硬邦邦的肉墙长出一对魔掌,此刻正牢牢捉住她的腰,一副没有打算放开的样子。
  知道抗议也是无效,她省下无谓的尝试,任由萧君严对她毛手毛脚,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斑斑呢?”
  “扔啦!”
  袁若凡脸色刷地变白,眼眶登时红了。
  再开口,话声已明显带了鼻音。
  “扔到哪里?”
  她要去找斑斑回来!爸妈不准养狗,她就租房子自己养。
  她就和那个黑斑那么好吗?要是他有一天不见了,她也会流泪,不过却是笑到不行而喷出眼泪。
  萧君严哼了一声,被自己的猜测气到内伤。“被我扔到北极给北极熊加菜了,谅你也找不到。”
  袁若凡收住眼泪,愕然瞪住他。
  北极?他又在骗人吗?还是他根本没丢斑斑?
  萧君严放开她,转身从两人高的桂花丛后捞出一团黑白混色的肥软毛球,不情不愿地递给惊疑交集的袁若凡。
  明显长胖、变得圆滚滚的小狗被布条紧紧缚住嘴巴,只能拼命摇尾示好,无法吠叫表示欢迎之意。
  袁若凡连忙接过小狗,解开缚住狗嘴的破布,指控狗主人的太不人道……不,是太不“狗道”。
  “你虐待斑斑!”干吗绑小狗的嘴巴?他可恶!
  “没让它变哑巴就算很好心了!”萧君严没好气地道:“你真会挑,挑到一只神经狗,邮差来也叫,小孩经过门口也叫,结果隔壁的李先生捉狂了,跑来抗议,我爸叫我带狗去割声带。”
  袁若凡抱着小狗连退两步,准备抢在第一时间夺门而出,携狗潜逃,绝不让萧君严把斑斑变成哑巴。
  “李老猴有躁郁症,一点点声音都受不了,不要理他啦!”
  “你说得轻松,被抗议的又不是你。”
  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心中,她不去理会萧君严的抱怨,轻轻抚着小狗,又掂了掂它的重量。“你变胖啦!”
  萧君严更加不爽,声音透着掩盖不住的醋意。“我妈每天买鸡腿水煮喂它,吃的比我还好,不肥才有病。”
  捧醋狂饮的萧君严突然把袁若凡怀中的小狗拎住,接着往地上一扔。
  不准赖着大妞的胸部!
  小狗又不是垃圾袋,怎么能随便扔?
  袁若凡心中大急,弯下腰想看看小狗有没有受伤,萧君严逮住机会,从后方将她抱满怀。
  一张脸像着火,连颈背都羞红了,袁若凡手肘向后撞,声音微微颤抖。“你干嘛啦!”
  萧君严笑得像偷腥成功的猫,俯在她耳廓断息似的呢哺:“我没扔斑斑,你答应让我做的事呢?”
  袁若凡全身大概只剩头发还没变红。男性特有的阳刚气息里附着她,随着每一次呼吸,化成粒子攻占她的躯体,也进驻她心底。
  “什么事?”
  “大妞,我必须提醒你,装蒜不是好习惯。”
  袁若凡挣不开他,又气又无可奈何,这里是萧家,萧伯伯、萧妈妈以及萧小弟都没出门,窗子后面极可能隐藏一双双好奇的偷窥眼睛,怎么可以在院子里和他玩三贴?
  怪的是理智大声疾呼STOP,她的身体却不排斥肢体的亲腻接触,被他碰过的肌肤产生微电流,颤颤震震导入心底。
  萧君严将她削薄的头发拨到一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垂,引发一阵阵麻栗和破碎的抗议。
  “真的不打算履行诺言?”想毁约?没那么容易。
  “我根本没答应你!”
  “不可以亲你?一下也不可以?”声音十分萧索。
  “不可以!”袁若凡虽然没有多少经验,却也知道男人的胃口愈养愈大,以后他就不止要亲一下了。
  “那我要扔了黑斑。”
  “不可以!”它不叫黑斑,叫斑斑,浑账。
  “这个也不可以,那个也不可以,你意见未免太多了。不管,我明天就带它去割声带。”
  这可不是他故意整狗,而是以父之名,她不能再反对了吧!
  “不可以!”袁若凡小嘴翘嘟嘟的,声音气呼呼的。“你一定要这么小人吗?老是拿斑斑威胁我!”
  “人家只是想亲一下而已。”萧君严扮出一副讨糖吃得赖皮顽童相,让袁若凡登时傻眼,想气也气不起来。
  两人闹得难解难分,听到纱窗发出异响的萧妈妈探头出来,将作案中的斑斑拎住,可惜纱窗已经被狗爪子抓破几道裂缝。
  “臭斑,你欠揍!”
  袁若凡一踩萧君严脚背,趁他吃痛时力道略松,挣脱禁锢她的男性怀抱,直奔向萧母讨救兵。
  “萧妈妈。”救我!
  “大妞,怎么不进屋子里,在外面做什么?”
  袁若凡扯着萧母手臂,撒娇道:“他不让我进去!”
  萧母瞪了儿子一眼,目光中却孕育笑意,半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谁敢欺负我的乖女儿?是你吗?笨儿子?”
  萧君严朝她们走过来,脸上的神情柔得几乎滴出水了。
  眼前站着他最爱的两个女人,相信他脸上的表情,比起接到爱人电话的穆尚理也不遑多让。
  “我是那种欺负女生的烂男人吗?”他摆出哀兵姿态,唱作俱佳地道:“亏你还是我妈呢!连自己肚子生出来的儿子都信不过吗?”
  萧母笑着说:“如果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儿子,我当然相信,问题是你有一半是你老子的杰作,那就不保证了。”
  萧父正巧这时候走出来,听到这话,大表不满。“女人,在背后说人坏话是不道德的。”
  “萧伯伯。”袁若凡乖巧地跟长辈打招呼。
  “大妞,听萧伯伯的话,结婚后别学你萧妈妈,在背后说老公坏话,听了教人生气。”
  “我说儿子啊,讨老婆后别学你爸,鸡肠窄肚的,连一句玩笑话都要计较,心眼那么小。”
  袁若凡和萧君严捣着嘴偷笑,他们已经很习惯这对结婚超过三十年的夫妻借由教训小辈回敬对方的说话方式。
  萧父从老婆手中接过小狗,不满地道:“医生说你得了五十肩,不能提重物,斑斑肥得跟小猪一样,你还抱它,存心好不了吗?”
  明明是关怀备至的话,却偏偏用凶恶的口吻道出,男人真别扭。
  萧母腼腆一笑,老夫老妻了,在孩子们面前打情骂俏能看吗?还是赶快打发年轻人出门。
  “大妞好乖,萧妈妈给你钱,”萧母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块,硬塞给莫名其妙的袁若凡。  “你带君严出去,看电影也好,吃饭逛街也好,总之不准他溜去办公室加班。”
  袁若凡不收,又不是小朋友了,怎么可以跟长辈拿钱?
  “不用给我钱。”
  “收下,”萧父这回又跟老婆站同一阵线。“出去吃饭当然要钱,你萧妈妈手痛不能煮,你带君严出去吃。”
  袁若凡还是不收,萧母却坚持她一定要收下,双方推来推去,好像两千块不是钱而是鬼牌似的,谁收下就输定了。
  萧君严伸手将两千块接过来,解决无聊的推钱风波。
  “都不要,那给我好了。”
  萧母满意地笑笑,这也是解决的方法,谁收下不都一样吗?“出去玩,星期假日就是要出去玩,哪有人老是加班的?”
  萧君严揽住袁若凡的腰。“那我们走喽!”
  袁若凡瞪着自动黏上来的手臂,连再见都忘了说。
  “大妞,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吃,”袁若凡咬牙道:“把你该死的手拿开。”
  “不要。”
  袁若凡不想被他搂着走,又比不过他力气大,挣脱不开干脆停住脚步。决定摊牌把话说清楚。
  “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是他捉弄人的新花招吗?一下子说要亲亲她,一下子说喜欢她,然后该死的动手动脚!她真受够了!
  “跟我交往吧!”
  萧君严似乎也厌倦了拐弯抹角,爱要双方心领神会,老是猜来猜去不是办法,他也受够了。
  袁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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