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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绝命十三燕-第37部分

小说: 绝命十三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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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村屈服了,坐下并把右手背在椅子后边。
  “告诉你。”中村把手伸向背后,随便地顺着脊背向下,触摸到手枪的枪托。“咱们这么说,你告诉我们你叫什么,我们没准和你交换点秘密,你说怎么样。”
  他似乎在考虑,嘴张了几次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好的。”中村笑了。他的指尖触到了他衣服里面的家伙。“那么就简化一下,我来告诉你此次会北平的目的和任务,行不行?”
  他看见那人紧握的手放松了片刻。
  “快说!“
  这个握枪的人嘴张开的时候,中村从他的椅子上蹿了起来。
  最后当他的手指弯过来握住枪把时,他的双脚用了点力,使身体离开了椅子,并稍微转了一个方向,于是这个高个男子只能笨拙地转动身子,才可以既不放松金碧玉又继续用枪逼住中村。
  他把双脚尽量地往后收,几乎收进了椅子下面,这样给了他最大的力矩把自己弹向前方。他在空中停留的一刹那把手枪拔了出来,但武器只能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他要让这个男子活着,还要能说话,他要抓获中统和军统的行动组,尤其是他知道金碧玉就是军统的十三燕时,他一定要好好利用金碧玉。
  当他移动到右边时,他把左腿的小腿一收,然后用他全部的重量射了出去:他的皮鞋后跟重重地踢在那个高个男子那只握着枪的手上。
  他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然后是痛苦的声吟。那一声受惊后的尖叫声则是金碧玉发出来的,武器掉在了地板上。当他双脚落地站稳时,面对着的是一脸痛楚、眼神不济的高个男子,后者已经放开了金碧玉,抓住他那只受伤的手,极度痛苦地哀嚎着。
  中村用左脚把枪踢到房间的另一边,抓住高个男子的两只手,然后拧住他的领带,使衬衣领子紧紧地卡在他的脖子上,他的眼睛开始向外凸出,脸涨得通红。
  “捡起手枪,金!把门锁上,坐在那儿!”他抬头示意在门附近的一张椅子。
  高个男子还在呻吟,握紧着他的手,拼命地喘着气;最后他终于吸足了一口气,喘息得不那么剧烈了,但面颊仍因疼痛而痉挛着,过了一会,抬起头,又接着喘息着,像一条脱离了水的鱼。他盯着中村暴怒的眼睛。“下手吧。”他提高了声音,近乎于歇斯底里,从他那受伤的喉咙里挤出来类似于鸡的叫声。“下手吧!杀了我,爷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中村狞笑着将枪口对准了这个男子,他同时也提防着金碧玉,他知道军统的十三燕可不是普通的燕子,他要利用金碧玉,因为他知道金碧玉不是来刺杀他的,而是想利用他刺探华北日军的情报。他要把这个女人牢牢掌握在手心里。他要玩弄她,他要榨干她身上最后一滴奶汁。
  金碧玉一步一步向门边的椅子退去,突然她飞起一脚,将放在桌上的一只玻璃杯踢向中村,同时一个滑步,顺手捞起一只衣箱向中村砸来。中村用枪柄将迎面而来的玻璃杯砸碎,又一拳将衣箱击落,但这时那个高个男子飞起一脚,将中村的手枪踢飞了。
  中村把高个男子抡了起来,然后一把抱住了他,用右臂勒着他的脖子,右手抓在自己左臂的二头肌上,左手则放在脑后,只须猛然一用力就能够扭断他的脖子。中村对于这个方法是再熟悉不过了。
  金碧玉手中紧握一柄闪闪发光的银色匕首,摆好了标准的短刀格斗的姿势:右手握刀,刀刃从虎口中伸出。
  金碧玉快速向中村猛刺两下,他用手臂挡开了,于是她身体一扭,刀尖闪电般地划了过来,他后退一步,顺势弯腰,正当用右手从右小腿的外侧拔出了军用搏斗匕首之际,只听刀锋唿哨着擦过了他的脸,只差一英寸险些让他破了相。
  他的腿碰到了身后的一个小沙发,那是个美丽的软皮沙发,放在壁炉的旁边。他向右闪了一下,做了个假动作,然后左手撑着沙发,脚下一蹬,身体一跃而起,于是沙发隔在了他与莫尼卡之间。
  距离给了他一点准备的时间,他扔掉了刀鞘,双膝微曲,摆出了一副搏斗的架势,与金碧玉围着那个沙发兜起了圈子。金碧玉的眼睛一直盯着中村,她弯腰屈膝,摆了个很低的姿势,不时隔着沙发向中村刺来,然后试图绕过沙发接近中村,中村只是极力地与她保持着距离。
  她往前一刺,中村就一闪,然后逼近她,用同一战术防止她从小沙发角上转过来。这就像是一种生死游戏,可怕的捉迷藏,而且无休无止。
  中村不想浪费他的力气。这可不是那种轻松温柔的事情。每一个动作都要求极其敏捷,得调动全身的力量。他们俩都在用变化多端的假动作蒙混对方,突刺,躲闪,试图打破由他们之间的那个沙发所造成的僵局。
  这时他加快了脚底下移动的速度,不停地向左右辗转腾挪,横跨地毯跳着舞步,向左,一步,再一步,向右,快两步,如果他能占据主动,耗尽她的体力,或者打乱她的步伐,金碧玉或许可能迈出致其死命的一步。
  只是,同他一样,金碧玉也是进退有方地移动着舞步,身体与步伐的配合非常娴熟。这门技巧她掌握得很好,所有进攻与防守的招式运用自如,一招一式都比划得有板有眼,显然她的老师是个高手。中村知道如今在世的短刀高手不多了,这门艺术很快就会被人们遗忘。当初他是跟一个干瘪的老人学的,据说那个人用他的短刀参加过三百场搏斗从未失手。
  在他加快了动作后,金碧玉为了占上风,动作比他更快。几十个回合之后,中村忽然省悟,对方也是要耗尽他的体力,他们旗鼓相当,金碧玉甚至比他更胜一筹。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房间好像是个蒸气浴室,汗水开始顺着鬓角向下流,流过了眉毛,流进了眼睛,汗水蛰得眼睛睁不开,面前的目标变得模糊不清。
  短刀打斗的第一条戒律就是要全神贯注,要用目光罩住对手的整个身体,要在盯住对方的脸、眼睛的同时,也要看到对方的手脚的动作。常常是捕捉到对方手脚的细微动作和眼神的突然变化,就能够预测到对手下一步的策略。
  金碧玉没有发出任何这一类的信号,或许有,但中村一直在忙于擦掉眼里的汗水,可能被他漏掉了。汗水对眼睛的刺激使他无心恋战。突然,在没有任何预示的情况下,金碧玉向后倒退两步,双脚一蹬,一个前空翻跃上了半空。就像跳水运动员的高台跳水特技,在落地前用腿一扫,脚背踢到了中村的脸上,然后她稳稳地站在了沙发的这边,邦德的身后。
  她穿的是橡胶底的运动鞋,可是踢在中村的脸上却如同一个拳击冠军打出的直手重拳,踢得他两眼直冒金星,在他靠在墙上之前就知道鼻子破了。这次不只是汗水,疼痛使得他两眼一抹黑。
  他发觉在他的右边传来打斗声,而他在拼死地挣扎着,试图再次站稳,他头痛欲裂,当金碧玉银色匕首的刀刃对准他的喉咙猛然一刺时他几乎倒了下去。
  他翻身滚向一边,面孔因恐惧而扭曲。只见匕首带着一股风扫了过来,他心里明白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了,在匕首几乎接触到他的身体之前,他猛然向相反的方向滚去,并把握着匕首的手用尽全力刺了出去,转动着匕首,把他的手臂当成了一支矛枪,匕首则是矛尖。
  他的左肩一阵钻心的巨痛,身体突然变得沉重不堪,耳边响起了一阵痛苦而可怕的狂笑,来自高个男子,他完全失去了控制,急速扑向中村的匕首。高个男子一把抱住中村,一口咬在中村的耳朵上。中村一肘击在那个男子的肋骨上,把那个高个男子的肋骨打断了。但那个高个男子仍然紧抱着中村,将他的一只耳朵生生咬了下来。
  中村忍着巨痛,用左手掐在右肩上,手指抠进了伤口。他的手松开了匕首。挣扎着站稳脚跟,把那个身体推开。
  他用双手抓住了金碧玉匕首的刀柄,扭曲着身体,团成了一团,发出了一阵临死前的哀嚎。
  金碧玉一掌击在匕首上,匕首更加深深地刺进了中村的肩膀,金碧玉捡起了地上的手枪,将枪口对准了中村的心口,说道:“我代表中国人民,判处你这日本侵略者的死刑!”
  进入隧道的火车的汽笛传来一声嘹亮的吼鸣。
  在火车驶出隧道的一刹那,金碧玉打开车窗跳了出去。。。。。。
  
  

第九章左手和右手的打击之一
更新时间2011…1…11 15:24:54  字数:4251

 浙、皖、赣交界处山峦起伏,森林茂密,但在中部二十平方里有块平坦的岩石地,周围到处都是丛丛矮小的灌木林。在这些矮小的灌木材中,长着一棵高大的迎客松,犹如鹤立鸡群,成为几里外就可以看见的显著的标志。由于其根部水源充足,它长得特别高大繁茂。
  这片地区位于江西省婺源境地,离浙江省的北端只有十里远,离安徽省的东部也不过五里远。
  明月高照,星星点点,一个中年人倚靠在车上。他在那里已足足等候了两个多小时。他的周围站着五个身着黑衣的汉子,每人手里提着张开了机头的盒子枪。
  空中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发动机声音。那个人马上站直身子,仰头观察。他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子从东方迅速飞来。他借着月光能依稀看出闪闪发光的直升机旅翼。
  那个人连忙把手在卡叽布短裤上擦了擦,快步跑到汽车旁边。从车座两边的一只牛皮袋中掏出了一个小布包,塞进衬衫口袋。他又从另一个牛皮袋中取出四只手电筒,跑到距离迎客松五十码外的一块平坦场地上。
  他在这块场地的三个角落上把手电街头朝上插在地上,打开电筒什夫。他手里拿着第四只电筒站在第四个角落上。四个手电筒正好形成一个方形。
  直升机在离地大约一百米的高度上盘旋,主旋翼缓缓转动,仿佛一只巨大而古怪的错蜒。他感觉到飞机发出的声音太大了。于这种事情,最好是越轻越好。
  直升机微微向前倾斜,正好位于他的上方。座舱中伸出一只手来.用一只电筒朝地上打信号。电筒光一短一长,构成了摩尔斯电码的A字母。
  他立即按了手电筒的开关,打出了B和C两个字母。他把手里的电筒插放在地上,急忙向一边跑去。他用手蒙住眼睛,以免卷起的尘上吹进眼睛。直升机稳稳地着陆在四只电筒中间的场地上。
  飞机发动机的声音逐渐减弱,主旋翼转了几转便嘎然而止,只留下尾旋翼在空档中缓缓转动。
  直升机降落后,驾驶员打开舱门,从门中放出一架铝梯子,有一个身穿GMD空军作战服,佩戴少校军衔的军官走了下来,他身后站着几个握着重机枪的士兵,警惕地审视着周围的动静。军官站在直升飞机旁,等着那个中年人走向场地的四角拾起那四只手电筒。
  飞机比预定时间晚了半小时。军官心想,又该听到不少抱怨了。他讨厌军统局的人,对接飞机的人也无好感。对于一个曾经保卫过大上海和武汉的飞行员来说,这些特工既狡猾,又愚蠢,没有教养。GMD的军队历来派系林立,空军自认为是天之骄子,连蒋介石嫡系的中央陆军也不放在眼里,戴笠手下的特务们他们当然更不放在眼里了,何况军统的名声一向不太好。这个接机人虽然肩负艰巨的使命,但与驾驶直升机在夜间飞越五百里的丛林,然后再返回原地的人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那个中年人收拾完后,向军官走来。
  军官向他打招呼道:“一切都好吧?”
  “感谢上帝,一切平安。不过你又迟到了。这样,我回去时,天都快亮了。”
  “是因电机出些毛病。谁都有麻烦事的时候,不可能事事都称心如意,就好象一年只有十二天是满月。好了,货都准备好了吗?给我吧。帮我加些油。我马上就得飞回去。”
  接机人一言不发地从衬衣里掏出一个小包交给军官。这个包沉甸甸的,包得也很拉齐。
  军官接过小包,放进上衣的口袋里,然后把手在短裤上抹了抹,然后接过中年人递过来的一张纸条,看了一眼。那上面写着很多物品的名称。军官向停放着的汽车走去。这时那几个黑衣汉子已打开了车门,正从车上搬下一只只纸箱来,那些纸箱都套着黑色的塑料袋。军官拿着纸条核对了一下,让中年人在纸条上签上了名字。
  “就这样吧,”军官说完转身向飞机走去。
  “等一下,”接机人语调阴郁地说。
  军官转过身来,心里想,这家伙又要埋怨什么。那副样子就好象是对伙食不好要发牢骚一般。“什么事?”
  “这里的事越来越不好做了。我是说药品的采购。我简直烦透了。重庆派来一个情报官员,想必你已经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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