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武厨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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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都在鱼身内外涂匀一层薄薄的精盐，将鱼稍腌的同时开始切小葱生姜大蒜。等锅中水开，不锈钢餐盘里先摆一层葱段姜片蒜块，罗非鱼入碟后再用葱段姜片蒜块覆盖，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在这时刻，将鱼送进锅里去蒸。

　　　　接下来两人所做的事大体也一样，但两人所选用的调料类型却绝对不同。

　　　　楚慎用来配合蒸鱼的调味料，都是赞助商提供的便宜货色。他先将若干酱油和一点鸡粉混合起来，再烧热了一些调合油，打算等鱼蒸熟便将这些淋上去。

　　　　程忠先生没往酱油里放鸡粉，他也没象楚慎那样，使用由赞助商指定的廉价工业量产酱油，他这回用了由传统工艺酿造的高级酱油。

　　　　这种高级酱油有个名堂，名为“头抽”。两百克一小瓶的零售价，比一公升大瓶装的量产酱油还要贵得多！

　　　　当唐导向程忠先生提出质疑，说“头抽很贵，违背我们节目的宗旨”时，程忠先生很认真地回答：

　　　　“头抽的确比较贵，但一次没必要放太多嘛，酱油吃不了多快，平均起来其实也没多贵啦。”

　　　　从程忠先生接下来不住说出的赞扬话看来，楚慎马上想到“估计又是哪个厂家让他用高级酱油吧”。

　　　　楚慎用鼻子嗅着锅里的蒸气，程忠先生则不住地抬手看表。两人几乎同时打开锅盖，楚慎是直接伸手进锅去端盘子，程忠先生手中则事先戴了厚厚的隔热手套。

　　　　等他们将调味料淋到蒸鱼身上，接下来便又到了评委试吃的环节啦。这回程忠先生依然不请自来，主动去品尝了由楚慎蒸出的罗非鱼。

　　　　没等其他评委发表评价，程忠先生已放下筷子开始感叹：

　　　　“鸡粉混廉价酱油，居然可以调出比我那头抽还要好的味道！”

　　　　楚慎闻言便淡淡一笑：

　　　　“这没什么好奇怪，我们的身体就是这么老实，身体才不管吃进嘴里的到底是什么成份，只看味道啊。”

　　　　连程忠先生自己都说出了这种话，其余评委自然没话好说，第二次较量到此就算是有结果了。

　　　　连续输给楚慎这“外行人”两次，程忠先生的脸色自然不太好看。但他的态度倒是相当诚恳，再三感叹自己不如年轻人以后，他便走到楚慎面前一拱手：

　　　　“小伙子，今天我在你身上学到了一件事，请受我程忠一拜。”

　　　　楚慎站在原地不动，坦然受了对方一礼。

　　　　虽说事先已看到较量的结果，但当自己真正胜过知名已久的老前辈，楚慎的心情自然相当兴奋。他见程忠行完礼后便站在一旁，看起来一副略有所思的德行，他也没去多管，而是与过来道贺的李若男笑闹做了一团。

　　　　玩闹够以后，楚慎发现程忠先生还站在原处不动，但脸上却不再发呆似的，看起来反倒有话想说一般，便凑上去问了一句：

　　　　“程忠先生你有话想跟我说？”

　　　　“在楚先生面前，程某可不敢当先生一说。如不嫌弃就直接喊程某的名字吧。”

　　　　“嫌弃？”

　　　　楚慎闻言便赶紧摇摇头：

　　　　“老程你可是老前辈，我楚慎怎么敢嫌弃你啊。麻烦你有话直说吧，我这人不太喜欢跟长辈说客套话。”

　　　　“那我就直说了。”

　　　　程忠说着又向楚慎鞠躬拱手，腰弯到将近九十度，行了一个十足十的古礼。楚慎这回抱拳向程忠拱了拱手，没象之前那般坦然受礼。

　　　　据程忠先生所说，他发现自己在厨艺方面的技术水准真心不如楚慎。直到这次失败，他才发现他自己一直把厨艺看成了管理技术，错误把自己在“为大酒店管理厨房”方面的经验，以及相关工作里学到的厨艺，把自己看做拥有高超厨艺的厨师。

　　　　程忠先生说自己被自己的认知所迷惑，却忽视了厨艺的最终本质－－必须自己亲自动手。

　　　　等他说出“我决定从基本功开始重新学习厨艺”以后，便又再向楚慎行了个十足十的古礼。礼罢以后，程忠用双手将他的名片奉到楚慎面前，口中称楚慎为“小老师”。

　　　　楚慎回以淡淡一笑：

　　　　“叫我老师这么客气啊？”

　　　　“俗话说达者为师。何况要不是今天输给小老师你，我差点就给自己那光说不练的厨艺给蒙蔽了。全靠小老师你，我才想起年轻时追求厨艺的目标，重新激起了这股热情。凭这个我喊你一声小老师完全是理所当然的！”

　　　　楚慎微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老程你这么客气，我也不跟你客套，以后我就直接叫你老程啦。我这人可是一点也不懂客气的啊，以后有需要的话我可是会直接向你开口啦。”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小老师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请你尽管吩咐！”

　　　　程忠说着又向楚慎弯腰鞠躬，依然是那种弯腰将近九十度的古礼躬。

第75章　075　我的傲气突破天际（）　
从程忠先生这姿态看来，楚慎觉得对方心里对他楚慎绝不止“心存感激”这么简单。楚慎觉得自己似乎将这世界知名老美食家给收服了。

　　　　当程忠这次向楚慎鞠躬，楚慎脸上故做平淡，实则心里洋洋得意的时候，除楚慎和程忠以外，身在拍摄现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鼓起了掌。楚慎见状便拱手抱拳向大伙儿团团回礼。

　　　　鼓掌喝彩以后，唐导走到楚慎身边，告诉楚慎和李若男“需要麻烦你们两人的镜头都拍好了，如果你们还有别的事情，现在已可以离开。”

　　　　楚慎闻言又再淡淡一笑。李若男则笑着向自己同校的师兄，即唐导说笑了几句，都是“做完法事就不要和尚了是吧”之类的玩笑话。

　　　　双方接下来商量了些关于演出报酬的事，最终约定“节目剪辑好第一次播出后就付钱”以后，楚慎和李若男便一起往化妆间那边走去。

　　　　小两口此刻身上穿的衣物，都是电视台方面提供的演出服饰。离开电视台以前，换衣服卸妆之类琐事都难免不了，在此就不一一细说了。

　　　　两人换好衣服，便一起往电视台外走去。楚慎此刻换回了自己之前穿来的那身打扮，李若男亦然。

　　　　短发姑娘此刻穿的上衣，是件没有衣袖的白纱衬衣状物。这件上衣看起来透气性肯定相当好，因为她贴身穿的小背心此刻正若隐若现。

　　　　她这外衣是蕾丝与某种化纤的混纺材质。而她那条白色齐膝短裙看起来倒是平平无奇，明显是化纤和棉布混纺而成，透气性比她那上衣差得远了。

　　　　当与李若男肩并肩走出光州电视台大楼的时候，楚慎这才想起自己有一事未明，便向同行人提问：

　　　　“妹子，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这节目叫什么，你知道不？”

　　　　李若男先是随口回了句“叫程忠先生的每周家常菜，这算是光州电视台生活频道一个雷打不动的专栏节目啦”。然后她便象再按捺不住情绪似地，话匣子一打开，便不停嘴地讲述起这节目收视率如何高，以及多么受观众喜爱之类的话题来。

　　　　楚慎耳里听着短发姑娘的话语，嘴里时不时随意应付两句。而在他此刻的心里，正转着百般念头来着。

　　　　“我居然能在程忠先生的专栏节目上露脸，能在这种名人的节目上露脸就够光彩了，没想到我居然还在他的节目上打了他的脸！”

　　　　“从他后来对我的态度看起来，我分明是把这个名人给收服了啊，这就是所谓收名人当小弟的感觉吗？很爽啊！”

　　　　“这回我的面子可是发大啦！有名就有利，今天我大涨了脸，明天搞不好天上就有馅饼掉下来了！！这回轮到该我发达啦！！！”

　　　　意气风发地想着以上念头，楚慎忍不住发自心底地狂笑了起来。他和李若男此时刚好走到电视台大门前，他这忽然一阵长笑，引来了许多路人的侧目。

　　　　为楚慎那笑而侧目的人里头，也有李若男这一份子。她等楚慎止住长笑，这才怯生生地说了一声：

　　　　“楚大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笑得这么厉害呢。”

　　　　“是吗？”

　　　　楚慎说着将短发姑娘一搂，将自己的左臂压在李若男肩膀上。

　　　　“怎么样小妞，我是不是帅得能泡死妞啊？”

　　　　“别叫人家小妞啦，感觉一点都不尊重。”

　　　　嘴里说着貌似厌恶的话，但除此之外李若男再没任何反抗举动。她自顾自地说着：

　　　　“楚大哥你知不知道，人家刚才看到你笑的第一感觉，居然联想到了狐狸呢。不过多看了几眼，感觉似乎又没有狐狸笑那么奸的感觉。人家听着你笑的声音，起初只觉得很爽朗，听久了又觉得分明有些傲气，总之感觉怪怪的。”

　　　　楚慎搭在短发姑娘肩膀上的左手臂一弯，左手三根指头已摸到李若男的下巴上：

　　　　“你们这些读书人说话特喜欢拐弯抹角，妹子你有什么话不能跟我直说啊？别说只是几句话，即便你想放屁，也可以当着我的面放个过瘾啦，我才不介意这类事。”

　　　　李若男觉得自己的下巴痒痒的，又听了些她不喜欢的粗言，脑袋忍不住左摇右晃了好几下：

　　　　“人家现在才不是想放那个呢。我是想说我虽然觉得你刚才的笑有点怪，但比你平常习惯装出来的那种平淡笑容顺眼多了。楚大哥你知不知道啊，你平常那副笑脸粗一看没什么，看久了我总觉得象是皮笑肉不笑啊。”

　　　　听自己的女伴这么说，楚慎回答时的语气便显得有些无奈了：

　　　　“我这人从小就不太喜欢笑，经常保持微笑可是师父硬逼着我练出来的。”

　　　　他的目光渐渐没了焦点，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从小师父就教我，说我们练武的人个个都有比别人更强的傲气，所以个个都有一身臭架子。师父还说我在这方面尤其明显，说我的傲气都突破天际了。”

　　　　李若男听到这里不禁小声嘀咕一句“我觉得这个应该是志气吧，习武者追寻武道极致的志气”。不过楚慎没理会她的嘀咕，而是继续口述他的往事：

　　　　“从小师父就教我如何向人摆架子，只要在外人面前，我就得做出既不能被别人轻视的架势，但也不能一身臭架子弄得人家讨厌我。”

　　　　李若男听到这里又再嘀咕“摆不摆架子还是得看自身条件吧”，不过这回她没把话说出口，因为她已经联想到“楚大哥就一农家子弟出身，有什么条件摆架子”之类的不敬话了。

　　　　想到明显不敬的话，却没敢说出口，便表示她对楚慎已相当尊重，离崇拜的程度不过一步之遥了。

　　　　楚慎没接着回忆往事，他的目光也重新有了焦点，此刻正盯着李若男的脸：

　　　　“我以前是个家里条件比赤贫好不了多少的穷小子，我那时候为了挣钱可以寄人篱下，忍耐别人的脸色，但我依然没放下我的骄傲。我现在条件比以前好多了，可我也没因为这样子就大摆特摆臭架子。从以前到现在，还有将来，我楚慎仍然是原来那个楚慎，绝对不会变成其他人！”

第76章　076　大长脸（）　
被楚慎这么紧盯着的李若男，她只觉得楚慎目光如电，仿佛看穿了她的一切心事一般。之前正想着对楚慎不敬话语的她，此刻脸色顿时就显得不太好看了：

　　　　“对不起楚大哥，我和你一起住了这么些日子，其实我早看出你为人有多好，结果我居然还这么胡思乱想，我实在太小看你了，对不起！”

　　　　楚慎用力搂了搂短发姑娘：

　　　　“我这人缺点多啦，这段日子倒是苦了你忍我。我这人向来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不会把所有问题都推到你头上！该是谁的就是谁！”

　　　　两人互相拥抱着对方，站在光州电视台的大门前沉默了起来。

　　　　姑娘的心思转得就是快，没拥抱多久，李若男便首先打破了沉默：

　　　　“楚大哥，你的师父能教出你这么优秀的徒弟，他老人家肯定大有来头吧？”

　　　　“我师父的确大有来头啦，别看他一直是个普普通通的伙头军，他年轻的时候，可是连续多年稳坐全军厨艺大比武的冠军啊！”

　　　　“这么厉害？他老人家姓甚名谁呢？”

　　　　听短发姑娘这么问，楚慎面带向往地摇了摇头：

　　　　“他老人家不说，我就不该问他叫啥，你说对吧。总之师父就是师父，我一直都叫他老人家做师父。”

　　　　李若男惋惜地点了点头：

　　　　“真可惜呢，他老人家又已经不在了，否则我要是能见见他老人家就好了。人家好想亲眼见见他老人家，听他亲口说他当年的光荣史呢。”

　　　　“想打听他老人家以前的光彩事还不简单？”

　　　　楚慎想起另一位他仰慕好久的老军人，就是李若男的爷爷李梅柯将军：

　　　　“你爷爷现在还是军方大员吧，哪天你有空就跟你爷爷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