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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倾世花容-第47部分

小说: 倾世花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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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清鸿心痛不已,后悔自己不该带着秀筠送的东西到处走,一定是被人拾了去,自己郁闷了一阵,也就不再提这件事。

    又过了一天,洛思年下朝回来,一进家门就派人去叫洛清鸿过去。

    洛清鸿已经下了学,听说父亲叫自己,吓得慌了神,也不知什么事。心想,难道前天我送过去的那篇日出赋,父亲已经倒出空来看过了?若是要骂我写的不好,必定会追问一句太学的先生是怎么说,这叫我怎么胡诌呢?

    一面犯愁,一面硬着头皮去了。洛思年正危坐在罗汉床上,铁青着一张脸,洛太太陪坐在旁边,陈姨娘侍立一旁,谁也不敢说话。

    洛清鸿一看这个架势,更是害怕,低着头问道:“父亲叫我?”

    洛思年见到他,喝道:“跪下!”把洛太太和陈姨娘吓得一哆嗦。洛清鸿慌忙跪下,双手撑着地面,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

    看父亲的样子,恐怕不是文章的问题,难道是我从前和李秀筠私自见面的事情被发现了?那也不至于如此。

    正寻思着,只听父亲冰冷的声音对洛太太和陈姨娘道:“你们先出去,把门关好,我有话问这个畜生。”

    洛太太只得起身,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儿子,又看了看怒容满面的丈夫,十分不放心,踌躇着说了一句:“老爷,鸿儿他还小”

    洛思年气得眉毛倒竖,喝道:“出去!他哪里还小?分明是你惯的!”

    洛太太不敢犟嘴,担忧地看了看洛清鸿,只得带着陈姨娘和丫鬟们先过去了。

第九十二章 挑拨() 
洛太太等出去以后,屋子里只剩下洛思年和洛清鸿两个人。

    洛清鸿伏在地上,半晌没听见洛思年言语,忍不住偷眼一瞧,正撞上父亲的目光,洛思年的眼睛通红,冷冷的目光直直地刺在洛清鸿身上,吓得他身子一凛,慌忙垂下头去。

    原来今天洛思年下朝以后,忽然遇见李典和极殷勤地走上来搭讪寒暄。因为上次两家定亲未成的风波早已平息,两人仍然算是亲家,在朝廷里也一直过从亲厚,洛思年也就放下芥蒂,与他亲热地说话。

    李典和闲话一回,却用眼睛瞟着周围,道:“请大人借一步说话。”一边就拉着洛思年找了一个背人的地方。

    洛思年很不喜欢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如今人人都知道他们两家的姻亲关系,倘若在大街上叫人瞧见两人背着人说话,不知会被那起嘴大舌长的小人传成怎样见不得人的勾当,那时岂不有损自己的声誉?

    他不得已地被李典和拉着到了附近一个僻静的小胡同里面,两人站定了,洛思年笑道:“到底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值得贤弟这样谨慎小心?”

    李典和见四处无人,朝洛思年深深作一个揖道:“前天的事情,下官实在是不知内情,得罪了洛大人,实在是下官的死罪。但请大人看在过世的家兄的情分上,千万不要怪罪才好。”

    洛思年十分惊诧,却想不起来前天发生过什么事情,况且那天李典和因为家里的事情,下朝以后匆匆就走了,两人只打了个招呼,并没有什么其它的交集。

    他忙一把扶起李典和,问道:“我实在不知贤弟说的是哪一件事情,又何谈得罪二字?还请贤弟赐教。”

    李典和笑得有些尴尬,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笑道:“其实那幅虢国夫人夜游图,下官是早就想送给洛大人的。因为毕竟是家兄的遗物,所以下官不好提起。谁知秀筠那孩子太不懂事,一心以为我们做叔叔的惦记着她们家的东西,竟然趁人不备,偷偷送到贵府上去了,还贼喊捉贼,假装是家兄的书房被盗了,害的下官动用了开封府的人情忙活了一大天,闹得满城风雨。这不是既挑拨下官和大人的关系,又坏了大人的名声吗?”

    洛思年大惊,不禁变了脸色,恼道:“李典和,我说你们家里丢了东西,怎么平白说是送到我们家里去了?这件事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也没见过那幅画。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要胡言乱语!”

    李典和似乎料定了洛思年会有如此反应,并不惊慌,仍是笑嘻嘻地道:“大人莫要着恼,原是下官说错话了。这种事情实在不体面,李秀筠若是让大人知道了,大人是一定不会同意的。不过秀筠和令三公子定亲以后仍然常常私自见面,我想洛大人一定不会是一点儿不知的。年轻人嘛,这本也无妨,或许洛公子知道此事,也未可知呀。

    其实秀筠那孩子也没什么害人之心,就是太孩子气了,什么事情也不考虑周全,只怕我们抢了她的东西,以为提前送出来,就作为她的陪嫁,万无一失了。她一心央求洛公子替她收着,洛公子是个年轻公子,面对一个漂亮的未婚妻,难免一时昏了头脑,还望大人不要和她计较,也不要怪罪令三公子,否则就真是下官的罪过了。”

    洛思年听他说的句句在理,一时不能反驳,却又实在不敢相信,问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可要有证据。”

    李典和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笑道:“下官既然说出来,自然有证据。不过大人不必如此麻烦,只回家问问令郎就是了。哈哈,其实那幅画留在一个女孩子的手里能有什么用处?依下官看,除了当今圣上,也就是洛大人的品味学识,能领略此画的精妙了。若是下官早些拿到此画,光明正大地献给洛大人,那是何等体面?可惜也哉!只好委屈大人了。”

    洛思年无缘无故地听了李典和这样一番话,不免心中又惊疑,又气恼,一回到家里就忙着提审洛清鸿。

    洛思年并没有要立刻发火的意思,只是沉声问道:“你的岳丈家里前两天丢了一幅画,这事你知道不知道?”

    洛清鸿没料到父亲会突然问起这件事,只得斟酌着答道:“知道,前天我和同学从城外回来,在街上听说的此事。本想找机会问问晏平兄,但人家里出了事情,晏平兄昨天没有出门,想必是正在家料理。我现在又不好在去拜访,因此详细的情形我还不清楚。”

    洛思年冷笑道:“你不清楚?你没过门的媳妇难道没托你保管过什么东西?”

    洛清鸿道:“这可奇了,人家也是深宅大院,用得着托我保管东西吗?再说我们定亲以后一直互相回避,并没有见过。”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洛思年重重地拍在罗汉床上的茶几上,震得茶碗叮当作响。喝道:“放屁!这后一句就是胡话!”

    洛清鸿吓得浑身一抖,不敢作声。心里却诧异道,怪哉怪哉,为什么好端端的提起李家的事情来?又问了我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他那里只顾觉得奇怪,却丝毫没有想到洛思年在怀疑那幅画的失窃是与他有关。

    洛思年又问道:“李秀筠有没有说过,她和家里其他几房亲人的关系怎么样?我想她小小年纪,父亲去世,外祖父家又出事了,难免心里敏感脆弱,容易不相信别人。”

    洛清鸿很清楚秀筠和三房的关系,但也不好当着父亲的面说自己未来岳母家里的是非,只好答道:“李二小姐是很知书达理的人,很懂事,也很坚强,并没有一般弱女子伤春悲秋的矫情。况且梁老太君也很疼爱孙女,我常听晏平兄说,李大人很照顾孀居的寡嫂和侄女们,一家人都很和睦的。”

    洛思年叹道:“各家有本难念的经,越是大户人家,内里越是复杂的很,外人是不容易知道的。”

第九十三章 训子() 
洛清鸿想,父亲从来是不过问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的,他们兄弟的婚事也是由母亲做主,不知今天刮得是哪一阵风,怎么句句话都如此反常?

    洛思年继续说道:“我干脆直接问你,你若是敢有一句隐瞒,小心我打断你的骨头!”

    洛清鸿忙连连点头道:“自然不敢,我若是有一句虚言,任凭父亲处置。”

    洛思年道:“你且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洛清鸿想,且别管他问些什么,既然要我直视他的眼睛,就是怕我心虚。我并没有做坏事,问心无愧,眼神千万不能露怯。因此不但抬起头来,而且挺起胸膛,跪的笔直。

    他这一副威武不屈的样子,先就让洛思年心里有几分满意,想,一时糊涂也是小事,只要敢作敢当,也还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儿。

    洛思年问道:“我且问你,李秀筠是不是一向与李典和那一房不和?”

    这一问,显然是把洛清鸿前面敷衍的那些话全部推翻,而且断定了他知道此事。洛清鸿不防,到底还是心虚,立刻垂了眼睛,想了一想,道:“儿子不是有意隐瞒父亲,李小姐确实无意中说过,自从李大人去世以后,在家里受了些委屈,但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李小姐又要强,自然是不愿意让人知道的。”

    洛思年心里冷笑,刚才还做出一副一身正气的样子呢,这才头一个问题就不敢抬眼睛了,不过这番话倒还算是圆的漂亮。

    又问:“你过世的岳丈留下了一幅虢国夫人夜游图,李秀筠是不是交给你保管了?”

    洛清鸿不料洛思年劈头盖脸问的是这样一句话,竟是已经知道了他潜入李府盗画的事情。他一听见那幅画的名字,身子陡然一凛,只觉得汗毛倒竖,从后脑勺沿着脊背直寒到脚底去。

    洛思年一看洛清鸿脸色惨白,就知道李典和所言不虚,不由得怒从中来,一个窝心脚正踢在洛清鸿的前胸上。洛清鸿怎么说也是习武之人,本是可以躲过去的,但父亲盛怒,他不敢躲闪,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整个身子都向后倒去。

    “糊涂东西!”洛思年大怒,踢了儿子还不解气,顺势把手边的茶杯向地下重重一摔,碎瓷片险些飞到洛清鸿的脸上去。他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半伏在地上的洛清鸿,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口里骂道:“李大人今天和我说这一件事,我还和人家急,怎么也不能相信你能做出这种蠢事来。”

    “你不过是个尚未拜堂的准姑爷,婚期还没定准,就敢参与人家里家产的纷争,成什么样子!叫人家知道了,还以为是我洛思年趁人之危,等不及结婚,就教唆儿子去抢人家孤儿寡母的东西。你让我这张老脸以后还怎么见人?”

    洛清鸿一看事情败漏,干脆把话讲明了,他跪直身子,朗声道:“父亲,孩儿不孝,让您老生气了,但请父亲也听孩儿说几句话。这件事若不是事出紧急,别无他法,李小姐她绝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自从岳父去世,王家败落,李典和大人就一直觊觎着岳母的陪嫁和岳父的遗产。

    父亲您知道,当今圣上最喜欢收藏名家字画,多少人都是靠着进献书画,博得龙颜大悦,从此升官发财的。李典和大人知道岳父有唐代张萱一幅极为珍贵的真迹,就想在天宁节寿宴上献给圣上。岳母当然不愿意把丈夫的遗物作为别人青云直上的垫脚石,李典和眼看要不下来,就想明抢,因此李秀筠急了,求孩儿想办法把那幅画转移出去。”

    洛思年的火气消了一些,重又坐回罗汉床上喘着粗气,听洛清鸿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便问道:“那幅画现在何处?”

    洛清鸿道:“藏在岳母娘家陪嫁的一间铺子里,交给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大掌柜,听说是一直料理王家生意的,李晏平还要叫他一声舅爷。不过这件事后来完全是李晏平办的,我只是在中间帮了一个忙,不知怎么被李典和大人发现了。”

    “哦?”洛思年问,“这么说这件事情你的岳母和大舅哥都是知道的了?”

    洛清鸿道:“那当然,否则只凭她一个弱女子,我又是一个外人,怎么会做成这件事?”

    洛思年脸色一沉,瞪着洛清鸿,喝道:“谁是她?还没成亲呢,就这样随随便便,成何体统?”

    洛清鸿自知失言,笑了一笑,只答了一声“是”。

    “你那位岳母我是知道的,她不可能想出这个主意来,必定是你们几个在一起谋划,她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急得没了主意,才依了你们。不过你们年轻人办事,终归是失于周全的,就说这次李大人发现你参与了此事,万一再有别人说了出去,当咱们家是什么人呢?”

    洛清鸿道:“那个人专会投机钻营,到处阿谀奉承的,他知道了,也没有胆子再查下去,顶多是在父亲您面前做个好人,说是他本就想把那幅画送您的。恐怕还要说李小姐的不是,说她故意要败坏咱们家的名声呢。”

    洛思年笑道:“这你倒看得清楚。他虽然不是个什么正人君子,不过要说做叔叔的要抢哥哥留给侄子的家产,这我却不能全信。恐怕是李秀筠少年失怙,心里不安,所以对叔嫂们疑心。就算真有不得已的苦衷,也是行事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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