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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一探芳春-第120部分

小说: 一探芳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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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眼神一利,又隐了下去,慈祥地问她:“你是不是还没放手?还在查?”

    贾探春坐直了身子,低下头,轻声应是。

    贾母把她的脸抬起来,拿了自己的帕子,仔细地给她擦泪,微笑道:“我知道,你是替你二哥哥伤心。昨儿晚上鸳鸯还劝我,说是我想得太多,人家想得少,所以才置你二哥哥于险地。可现在看来,竟是咱们祖孙想得太少太简单太干净了!”

    探春大吃一惊,握住了贾母的手:“您昨儿晚上就知道了?还是,还是竟然还有旁的事情?”

    贾母欲言又止,拍了拍她的手,叹口气:“算了。知道的越多越烦恼。等到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跟你说的。”顿一顿,又轻轻地包住了探春的两只手,问道:“金钏儿那丫头是怎么死的?”

    探春听出了贾母话里的诱导之意,忍不住又掉下泪来,哭着说:“我也不知道。想是她忤逆了太太,太太撵了她出去反省。谁知她这样气性大,就投井”再也说不下去了,帕子掩着脸,又痛哭起来。

    贾母抱了她在怀里,拍着她,悲声道:“好孩子,好孩子,难为你了”

    一时鸳鸯敲门,进来劝了贾母和探春一场,和声道:“兴许只是意外。我知道她有个习惯,每有不开心的事儿,就去东南角那里说与花树井水听。想必今儿晨起过去,被井台儿上的水滑跌了掉进去的。她素日虽然脾气也大,却是个极会劝慰自己的,心宽得很。投井这等事,她做不出来的。”

    贾母连连点头:“必是如此,必是如此了。跟你太太说,既是跟了她许多年,想必跟半个女儿也差不到哪里去。想要多赏些就多赏些,别顾着家里的规矩就又不敢了。”

    探春早就听不下去,站起来告辞回去了。

    鸳鸯见贾母不高兴,便坐在旁边低声劝她:“便是家里有事儿,老太太还得当成没事儿呢。何况如今也没人说有事啊!不然一家子看您的脸色,不定说出什么鬼话来。您放宽心,保重些,三姑娘、宝二爷、林姑娘,哪一个不得指望着您给他们做主?”

    贾母喟叹一声,伸手给她:“扶着我去躺一躺,给我捶捶腿。”

    鸳鸯忙道:“正好。上日三姑娘身边的翠墨教过我,捏脚捶腿的,也能消气散闷。我给老太太试试。”

    贾宝玉见完贾雨村回来听见了,只觉得五内摧伤,被王夫人数落教训一顿,宝钗来了方才能出去,茫然不知何往。

    那样一个鲜艳娇媚的女孩儿,就因为跟自己调笑了两句,就被太太撵了出去,竟然就投井而死了?

    为什么?人生多苦这不假,世事无常这也不假,因为是被太太赶出去的,所以名声有损,日后的生活会有磨难这也不假。可是以她跟着太太十来年的经历,她的见识手腕都在那里,什么日子她过不好?

    为什么要死?为什么她要死?为什么不干脆来找自己想办法?

    宝玉不知道自己去了那里,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信步由之。却又遇到了贾政。

    贾政因他刚才见雨村时心不在焉早就一肚子气,此时见他这样咳声叹气的,更加生气。刚要接着好好地训导宝玉一番,忽然有人来回:“忠顺亲王府里有人来,要见老爷。”

    贾政心下疑惑起来:从不跟他们来往,怎么今日打发人来?还知道我在府?忙命:“快请!”

    贾雨村一口气赶回了兴隆大街自己的住处,进门便喝命下人:“关门!谁来也不见!就说我出城了,不在家!”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二十七回 跑不了的一顿打() 
赵家的兄弟媳妇好奇地看着那扇门砰地一声关上,悄声回头问:“当家的,那个官儿这是被打了?怎么吓成了那个样子?”

    赵家的兄弟也觉得奇怪,想了想,算盘往桌上一推,低声道:“你看着店,我去跟我姐说一声儿。”

    他浑家点点头,替他坐在了柜台里头,笑着转脸招呼客人:“这不早不晚的,来了可吃什么呢?喝碗茶倒好。这天气,该吃个莲子茶。”

    赵家的正在茶铺忙活,听见兄弟这样说,想起来三姑娘千叮咛万嘱咐,若是那官儿有任何异常的动静,必要立即报进去,想了想,起身便往府里去。

    偏才进了府,迎面就看见一群清客相公咬舌啖指地蜂拥出来,一脸地怕遭池鱼之殃的德行。

    赵家的一把拉住一位叫做詹光詹子亮的清客,陪笑道:“詹先生,这是怎么了?怎么先生们都要回去了么?”

    詹光住了脚,气喘吁吁,摆手道:“罢罢罢!老爷又在打宝二爷呢!这一场气非同小可,竟是老爷亲自掌板!我看二爷都没了生息了!老太太已经出来了,我们还不走,等着填限不成?”

    赵家的大惊,继而握着嘴笑,悄声道:“您老听我的,别走太远。一会子老太太把二爷带走,老爷气闷的时候,没人解闷儿可怎么成?”

    那时节,可是谁在跟前儿就是谁得宠了!

    詹光精神一振,顿时气定神闲起来,背了一只手,掸掸袍子,颔首道:“如此,嫂子请自去忙?”

    赵家的心里知道这些势利小人都是过河拆桥的,也不恼,笑嘻嘻地点头:“是。”

    快步走了。

    单聘任看着奇怪,便凑过来问:“子亮兄跟这人熟识?”

    我好好的一个读书人,做什么要跟人家仆妇熟识?

    詹光抖了抖袖子。皱了眉:“第一次见。她向我打探众人何事惊慌而已。”

    单聘任嗯嗯地笑:“这等蠢妇,最喜好就是打探这些东西。何其无趣?”

    詹光也嗯嗯两声,见众人已经拐了弯不见了踪影,咳了一声,转过身,捻着须,背着手,踱着方步慢慢地走回书房。

    单聘任觉得奇怪,忙追上来:“子亮兄这是?”

    詹光闲闲说道:“老世翁膝下只有这一个玉儿,怒其不争而已,等过了这个劲儿,怕是要伤感难过。唉,可怜哪,可怜!”

    说完,意味深长地冲着单聘任点了一点头。

    单聘任大悟,笑着冲他拱手:“多谢詹兄指点迷津!这等带契之心,没齿难忘也!”

    两个人回到书房,见一人皆无,呆呆地坐了一刻钟,只见贾政长吁短叹,满脸泪痕地走了进来。

    两人忙站起来迎上前去,委婉劝解:“世兄已经算得上是上进。何况知子莫若父,他那性子,不过是怜香惜玉而已,却无半分淫邪之念。世翁又何必动怒?至于忠顺王府那边,老世翁不如追究一下,那长史是怎么知道老世翁和公子这一刻都在家的?是误打误撞碰上了,还是压根儿就派了眼睛看着府里呢?”

    贾政被他们说的悚然一惊,忙叫了贾琏来,让门上的人都提起警惕,好好地观察一下两府周围的情形。晚间来禀,却又并无异样。贾政这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从此对詹、单二人果然更加倚重起来。

    这赵家的听说有这一场大闹,便知道一时半刻是见不到探春的,且各自回了大厨房,应个卯,方悄悄地来寻探春,将前事禀明。

    “我那兄弟想着交代过,但凡有一丝儿不对,也不能放过,所以紧着给我送信。谁知里头宝二爷挨了打,我才去了大厨房,耽误到如今。”

    探春皱了眉头,细细回想。忽然一惊,站了起来,忙问:“他后头果然没人跟着?”

    赵家的摇了摇头,道:“大热天的,来个鬼影子都明显得很。我兄弟临来时,真是一个跟在他后面的人都没有。”

    探春摇头,坐下,低声道:“这肯定不对。你即刻出去,想个法子,把你兄弟媳妇带进来。我要亲自问她。”

    赵家的吓了一跳,忙道:“这可就真的叨登大发了!万一让人发现,这”

    赵嬷嬷皱着眉道:“你怎么这样多废话?府里现在为着宝二爷一团糟,哪个还能顾得上你?拿上几两银子一壶酒,悄悄的也就是了。”

    探春早有了主意,道:“你兄弟媳妇是不是已经学会了那几个菜?有一道凉拌海蜇皮、还有一道冰凉粉,她都会了吗?明儿就说是你请了她来教你做菜的。便有不是,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只是仍旧隐秘着些,不要让人瞧见是最好的。”

    赵家的答应了,匆忙去了。

    晚饭之后,果然带了那媳妇进来。

    人来了,探春却又不急了,让她坐下,问了名姓,笑道:“前儿让你们开茶铺,本也就是一说。谁知道那官儿还真的又住了回去,所以劳你们看着些。我们家自己提拔起来的人,怕他反咬一口,倒是讨厌得很。”

    那媳妇娘家姓易,丈夫姓杜。

    杜家的何尝见过公侯府里的富丽堂皇?早就骇得脚软,若不是早在大姑子嘴里听说过三姑娘许多话,这时候只怕跪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此刻见探春和善,略略放了胆子,陪笑着道:“我们只怕自己大惊小怪,急坏了姑娘。”

    探春笑着点头:“很会说话。赵家嫂子教的好。如此,你把今天下晌那官儿回去到你临来时,来来往往的人和事,都说一遍。”

    杜家的定定神,清清嗓子,便道:“他回去就闭了门,在大门口就嚷再来人就说自己出城了不在家。我们男的觉得不对劲儿,说了一声回家拿点东西,就走了。他临走时,铺子里来了两个常客,先点了两个莲子茶,后点了两杯梅子茶,最后上了两盏雨前的毛尖儿——”

    赵家的嫌她韶叨,蹙了眉咳了一声。

    杜家的吓得忙住了口。

    探春却凝重了神情,道:“你别怕,就这样说,接着说,就说这两个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二十八回 蒋玉函() 
杜家的小心翼翼地看了赵家的一眼,方才续了下去:“这两个人一向都是在店里闲坐聊天,云山雾罩的,今儿说海上的仙山,明儿说大漠的风雪,要说是读书人,可三五句话便爆了粗,要说是行脚的,却是天天来店里坐着。有时候两个人还赌几把。因我们家店小,他们就像是使不开一样,玩一会儿,没意思,也就不玩了。大部分时候,都是吃了晚饭才去。”

    “我们当家的跟他们攀谈过,两个人说是街坊,给大户人家守更的,后半夜才去,大清早起才走。上午在家睡觉,下午就来茶铺混个水饱。我看他们的口味,倒真想是吃过喝过的,我们店里的东西,最好的那个,他们才喜欢吃。”

    “因我们姑姐再三嘱咐过,所以我们也小心得很,并不跟他们多聊。哦对,他们俩每次都坐在店里固定的位置,从来不换。有一回,还跟先来的一个客人差点儿打起来。后来我们当家的拉开了,他们却又愿意赔了人家一餐饭钱,也是奇怪。”

    探春的面色越来越凝重,问道:“他们俩坐的位置,是不是正好看到那个官儿他们家。”

    杜家的愣了一会儿,忽然咬着嘴唇一拍腿:“可不是!敢情,这两个跟我们两口儿是做一样事的!”

    探春垂下眼眸,又问:“除了他二人,还有旁人么?”

    杜家的利索地接着说道:“最热的时候过了一个卖冰的。我们往前走十几步有个郭家,买了些。后来有一位公子骑着马过,后头跟了两个小厮,也骑着马,跑得飞快就没影儿了。店里到我们姑姐去之前又去了一桌客人,是特意去吃晚饭的,去早了,点了一壶高末,四个人嗑瓜子。那会子该散工了,人多些,都是匆匆来去的,我就没多看。”

    探春抬头看着她:“你都记得住?”

    赵家的在旁边撇了撇嘴:“她的记性极好。我上回回家穿了什么戴了什么,一丝儿都记不错!”

    杜家的红了脸。

    探春笑了起来,点点头,笑道:“这是好事。可惜你不是我们家人,不然我以后出嫁,直接让你给我当陪房,嫁妆单子让你收着,管保一辈子丢不了东西!”

    赵嬷嬷也笑了起来。

    杜家的得了赏赐,千恩万谢地又跟着赵家的去了。

    探春自己在院子里散步,垂眸细想。

    贾雨村刚走,忠顺王府的长史就来了,然后就立即去追拿蒋玉函

    她站住脚。

    蒋玉函如果只是一个戏子,忠顺王府用得着出动长史到荣国公府,跟贵妃娘娘的生父,面对面打官司?!

    探春让待书拿了扇子,自己去了怡红院。

    去看望宝玉的人一起一起地散去,袭人也刚从王夫人处回来,眼中的兴奋和面上的绯红还没有完全消褪。

    探春知道她刚被王夫人许了姨娘之位,正在得意非常的时候,便有些刹不住车地想要打趣她:“袭人姐姐这是哪里回来?脸上走得都红了。”

    袭人惊觉自己有些过度,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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