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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一探芳春-第95部分

小说: 一探芳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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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腾却知道薛姨妈这话格外不妥,沉了脸,斥道:“小妹伤心糊涂了,蟠儿呢?蟠儿在哪里?”

    薛蟠最怕他这个嫡亲的母舅,在外间正竖着耳朵听声儿,听这话音儿不对,唬得忙挑帘儿跳了进来:“是,舅舅,我在这儿呢。”

    王子腾一指已经面红耳赤的薛姨妈,道:“你母亲怕是累坏了,你扶她回去歇着吧。再去找你妹妹,让她回家好好服侍你母亲。若是这里养不好,我就让你舅母来接你们回家去养息!”

    王夫人听了妹妹的话,早就气得掩了胸口倒在彩云身上哭,可当着一屋子婆家人,这却是娘家亲妹妹,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这个话才对。好在哥哥还是个明白人,还能有这样的话说出来。

    王夫人拉着王子腾哭得越发抬不起头来。

    王子腾先安慰了大妹两句,又对着贾母和贾政道歉:“家里的女人们都不太读书,有时候做事说话没分寸,多亏了亲家老太太、诸位世兄世嫂和妹夫你心胸宽广。如今宝玉和凤丫头这样,焉知不是命中有此一劫,替他娘她姑姑赎了以往之罪呢?然而吉人自有天相,宝玉又是个有造化的,上有贵妃娘娘福泽庇佑,下有贾府百年气运珍护,必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老太太还请多多保重,以后还要享他们两个的福呢!”

    贾政听见薛姨妈的话,一开始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听着王子腾那样呵斥薛蟠,这才反应过来这话中的意思究竟有多气人。然后他的脸还没完全黑下来,那边王子腾长篇大论的便劝了那么多好话,只得拱了拱手:“多承舅兄吉言。”

    贾母心里也缓了三分,然妇孺内室,原不欲王子腾多待,便点头抬手:“还请舅老爷外间看茶。”

    薛蟠忙趁机拉了薛姨妈赶紧走了。贾政与王子腾去了外间。

    邢夫人这才从后头绕出来,看着王夫人的哭法,又想想刚才薛姨妈和王子腾的那一场,心内先趁愿不已,却知道此刻不该与妯娌争竞这个,忙又上前看视宝玉,却见他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不由心疼地落泪不已:“哥儿醒醒,醒醒啊”

    上房里的事情外头的众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薛宝钗在隔壁听见王子腾来了,倒也不意外。然而接着就有人来告诉自己:“姨太太伤心过度,请姑娘快回去呢。薛大爷已经扶着姨太太往回走了。”

    薛宝钗大吃一惊,慌忙就往外跑。李纨在后头忙道:“慢些慢些!”又跟出去看视。却见薛姨妈只是低着头,人却似无恙一般。不明所以,含糊地关怀了两句便又回来了。

    众姐妹忙问薛姨妈情形,李纨便搪塞:“大约只是伤心煎熬,并无大碍。想必回去歇歇也就好了。”

    探春觉得不对,便拉了李纨低声细问。

    李纨蹙眉摇头:“不像伤心过度,倒像是羞愧难当。”

    探春心中一动,便拉了李纨咬起了耳朵。

    林黛玉只顾着掉眼泪,又遣了人去问:“宝玉这会子怎么样了?”

    紫鹃回来抹着眼睛道:“说是醒了一瞬,却又说了几句胡话。薛姨太太才伤心得捱不住了。老太太、大太太和太太在里头哭得声儿外头都能听见,奴婢还听见说,外头人正在悄悄地预备棺椁呢!”

    林黛玉顿时连唇色都白了。

    探春喝退紫鹃,一把抱住黛玉,低声道:“林姐姐不要急,没事的。你想想宝玉哥哥的玉,他那玉必会护佑他的!别急,别急!”

    如果找不出那个还宝玉和王熙凤的人,就只有指望宝玉的这块玉,能引来双真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七十七回 逢双真() 
然而,当“两具棺椁俱已做好,请老爷出去验看”的话传到了里头,贾母只气得火星乱迸,一叠声地喊,要把那做棺材的拉来打死!

    转眼已经是三天。

    宝玉和凤姐儿叔嫂两个越发没了意识,气息更加微弱了。

    贾赦等人还不肯放弃,只管乱着继续请大夫、请巫医。贾政却已经无限懊恼,又怕哭坏了贾母,便发话道:“儿女天命,非人力可强。由他们去吧。”

    话传到了隔壁,林黛玉第一个失声痛哭了出来。

    探春抱着她心乱如麻。

    贾芸仔仔细细去盯了那几个回家的丫头,没有任何异常之处。而在王夫人院子里的那十几个丫头,也再无一丝动静。跟着赵姨娘的锁儿已经悄悄地回了院子,跟彩云嘀咕了一阵子便去歇着了。而跟着周姨娘的小荷竟是直接留在了她身边伺候,一副再也不回上房的架势。

    至于王夫人身边的四个大丫头,彩云彩霞紧跟在王夫人身边寸步不离。金钏儿在房里安排上房的其他家务事,玉钏儿则跑来跑去地各处传话。各种消息的第一时间已经不是报给王夫人,而是直接由金钏儿和吴祥家的商议着办理,实在紧急重大的,也是先来请示李纨,委实裁决不下的才上报给王夫人——只是这个时候,哪里又有什么事比宝玉和凤姐儿的性命更加紧急重大呢?

    昨夜到了后来,因贾母再也不肯离开宝玉半步,众人均只得陪着。

    熬到了这个时候,倘若那魇镇的法术再不撤下,只怕宝玉和凤姐儿的性命真的要不保了。

    探春咬了咬唇,她依旧没有拿定主意:到底是这个时候把马道婆掀出来,还是等着双真前来医治二人。

    如果把马道婆掀出来,那自己就得说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知道马道婆会这样法术、并且把魇镇用的五鬼都找出来。可是贾母已经说过了,她令人悄悄留神搜过,并没有半分破绽。

    可如果等着双真来救治两个人,万一被那二位神仙看到自己,难保不发现自己的来历——

    他们会不会喝破呢?

    罢了!

    探春狠狠地咬了银牙,决定不吭声。

    第一,与其编一个更不合理的谎话去揭穿马道婆,还不如赌一把双真会不会在这个红楼梦世界把自己这个变数揪出来烧死!

    第二,揭穿马道婆的后果只怕是要在京城高官的后宅里掀起一场大风暴,这场风暴现在未必是时候——别说这场风暴自己控制不住,只怕就连贵妃娘娘贾元春,都未必能够承担那些阴私事全被翻上台面之后的后果。

    第三,就算自己揭穿了马道婆,也找到了她做法的地方,法术被打断之后,宝玉和凤姐儿真的能恢复过来吗?还是会更加糟糕,最后也一样会引来双真?!

    林黛玉感觉到了探春抱着自己肩膀的手在慢慢抓紧,强忍住悲伤,返回头来又去安慰她:“一定还不到那一步的。”

    众姐妹都是无言叹息着落泪。

    忽然外头隐隐木鱼声响,一句话飘了进来:“南无解冤孽菩萨。有那人口不利,家宅颠倒,或中风险,或中邪祟者,我们善能医治。”

    众人一听这个,都面面相觑。

    那边贾母和王夫人听见这话,哪里还耐得住,急命快请进来。

    贾政和王子腾也觉得奇怪,这深宅大院的,这声音是如何传进来的?便令人去请进来罢了。

    贾探春只觉得手脚都抖了,脸色煞白。

    林黛玉和李纨觉得她的情形不对,只当她是担心宝玉和凤姐儿,便一人伸了一只手,去握了探春两只手。

    探春抬头,看着二人勉强一笑,摇了摇头,却依旧紧紧地咬着唇,只字不发。

    那边来的乃是一个癞头和尚和一个跛足道人。

    贾政打量二人半晌,待要盘问几句,又被僧人笑着阻道:“长官不必多话。闻得府上人口不利,故特来医治。”

    说话间点出来宝玉出声时口中含出来的那块通灵宝玉,可除邪祟。和尚摩弄颂念了一回,说了一番疯话,又还给贾政,道:“此宝物为此间声色货利所迷,故不灵验了,我持颂之后,此物已灵,不可亵渎,悬于卧室上槛,将他二人安在一室之内,除亲身妻母外,不可使阴人冲犯。三十三日后,包管身安病退”

    说完便走了。贾政赶着要说话,贾母王夫人等也想要问几句,谁知两个人携手而去,竟是片刻就再也寻不到了。

    贾母王夫人如获至宝,忙依言将二人就挪在王夫人卧室之内,将玉悬在门上。

    王夫人亲身守着,连彩云金钏儿都不许进去。

    这下子,连贾政王子腾在内,里里外外的男女老少都静等消息。

    探春那边听得说人已经走了,并没有别话,只觉得心里一松,头上便是一晕。

    李纨见她这一晃,吓了一跳,忙抱住了,低声急唤:“三丫头,三丫头!”

    探春这才缓回来,挤出个笑容,低声道:“我早就说过,二哥哥那玉必能护佑他的。如今又有仙家前来点化,此番定会无恙的了。”

    李纨只当她是为此事紧张过度,这时松了口气,自然会有些脱力,也就放下心来,低声叹息:“但愿如你所说。”

    林黛玉心还揪着,忙道:“必会如三妹妹所说,他二人必会平安无恙,复旧如初。”

    李纨微微扬一扬嘴角,摸了摸林黛玉的头,转向探春,低声道:“就算宝玉好了,此事难道竟算了不成?”

    探春轻轻摇头,低声道:“你听见刚才二老爷所说了?二哥哥和凤姐姐那是中邪。中邪这种事,不是被人算计,而是意外。意外的意思,就是故意之外,与**无涉”

    李纨皱了眉,不赞同地摇头,低声道:“这种祸害,倘不根除,留着日后必有大乱。”

    探春低下头去,低声道:“二哥哥房里,一家子都去过,凤姐姐房里,人来人往地更热闹。就算要查,怎么查?查谁?老太太和我早就生了疑心,细细访查了这三天,都没寻着一丝端倪。倘若到时候太太一口咬定是我姨娘做的,我又找不出来真凶”

    那就会变成只能是赵姨娘和贾环的黑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七十八回 大道好还() 
倪二一直蹲在外头荣国府外头。

    探春那天晚上令人传话出来,让他这几日闲了就去贾府外头等着贾芸。

    倪二得知三姑娘已经对面跟这位芸二爷谈过,便知道十有**这位芸二爷也是要被三姑娘收服的了。所以知会了浑家一声,便安安心心地真的去荣国府门口的石狮子旁边等着了。

    这一日,正蹲在地上盘算着自家酒楼的收益,一抬头,只见荣府就如同无人守卫一般,大门嘎吱开启,一个癞头和尚和一个跛足道人大袖摇摇地走了出来。

    倪二觉得奇怪,便站了起来。

    这一僧一道走出荣国府门,原本说笑着,忽然都顿足站住了,同时往后看去。

    倪二见他二人举止奇怪,便也跟着他们踮脚往荣国府大门看去。

    大门关得好好的,门上牌匾上“敕造荣国府”五个大字也依旧金光闪闪。

    这一僧一道且去看荣国府上方流云,看了半晌,神情逐渐凝重,互视一眼,又一同转头去看东边宁国府。

    看完了,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低头伸指掐算。

    半晌算罢,僧人忽然苦苦一笑:“我的如何不见了?”

    道人破袖一摆,显然是放了心:“我的还在。”

    僧道两个也不管门口看门的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站在那里苦苦思索起来。僧人便问道人:“今日进去,你可见着了异人?”

    道人揪着胡子细想,迟疑了一会儿,摇头道:“正好与那母子三个擦肩时”仰天想了想,再摇摇头,“不是他们。”

    僧人把手里的钵托到眼前,就像往里头看。

    倪二听见二人说话,心里痒得很,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仗着身材高大,站在僧人身后,踮起脚尖来也跟着往钵里看去。

    僧道察觉,连忙回头:“你这施主做什么?”

    倪二吓一跳,陪笑着往后退了半步,嬉笑着问:“二位仙师请了。小人见二位仙师从里头出来,面上着实的忧虑。敢是这府里要坏事么?”

    道人忙道:“你这施主不可胡乱猜度。”

    倪二诶了一声,指着府门道:“怎么是胡乱猜度?前儿就听说了,他们家里好好的两个人中邪,百般的医治,跳神的符水的,连玉皇阁的张真人都来过了,愣是没治好。这世上能有多少邪祟?怎么偏就他们家一下子就中了俩?这必是凶兆!”

    僧道互视一眼,僧人笑着立了单掌念佛:“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世上万般事,本就是乐极悲生,忧终喜来。所以说不可执相,不可执念。施主凭着一桩事便要说他们家凶兆临头,也或者乃是腾飞之先必有小挫呢?诸行无常,施主还是莫念人恶的好。”

    倪二被他绕得晕,挠挠眉毛让开了路:“仙师的意思是他们家运道正好就是了。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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