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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三生定许青鸾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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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代轻轻抚摸着金步摇,心中越发的欢喜:“珧芷,替本宫戴上。”

    珧芷笑着答应一声,将苏代的青丝挽成朝云近香髻,复又小心翼翼的将金步摇插进她发髻间,苏代瞧着镜中的人,微施粉泽,眸光流转间顾盼生辉。

    苏代款款走出内室,只见扶析已端坐在椅上,赛罕已上了盏茶,扶析见她出来,起身行礼:“臣拜见懿妃娘娘。”

    苏代微微一笑,淡淡道:“免礼。”

    扶析命随行的小药童将脉枕放在桌上,苏代伸出手放在上面,赛罕见状,忙取出锦帕覆在她如凝脂般的腕上。

    扶析轻轻搭上她的手腕,须臾道:“与平日并无二致,只是臣有一事斗胆想问娘娘。”

    苏代笑道:“扶大人但说无妨。”

    扶析沉吟半刻,才悠悠道:“臣想知道娘娘的小日子可还正常麽?”

    赛罕、珧芷和苏代闻言皆是红了脸,半晌,珧芷才替苏代答道:“自然是正常的。”

    扶析不禁有些诧异:“这般麽?”垂眸微微思量须臾才道:“娘娘可否将随身佩戴的香囊给臣一览?”

    珧芷不禁要开口阻拦了,苏代倒是面色有些凝重,解下腰间的香囊递给扶析,扶析接过香囊轻嗅了一番,过了一会儿也不语,苏代不禁有些着急,忍不住开口问道:“扶大人,可有何不妥?”

    扶析微微摇头道:“回娘娘,臣方才闻到一阵轻微的麝香之味,原以为是娘娘身上香囊里加了,可刚刚臣看过,发现香囊中的药材都十分平常,并无不妥。”

    他的话一句句的说完,苏代早已眉头深锁,沉吟道:“自打入夏,本宫殿里便不再焚香,日常接触的衣服也是由珧芷准备,理应不会有什么岔子……”话音未落,苏代猛然想起还有一个地方被自己忽略了。

    苏代面色阴沉道:“珧芷,去将本宫床上的枕头取来。”

    珧芷有些犹豫:“娘娘,只怕不妥当吧。”

    苏代冷声道:“还不快去!”

    珧芷无法,只得走进内室,不一会儿,便抱了一只枕头出来了。枕头被放在桌上,苏代蹙眉道:“劳烦扶大人看看,这只枕头可有不妥?”

    扶析俯身,轻轻嗅着枕上透出的香气,须臾才道:“回娘娘,这只枕头里是有一味麝香。若娘娘常年枕着这只枕头,只怕再难有孕。”

    珧芷和赛罕听完脸色大变,而苏代面色则愈发的阴沉,这只枕头是从璃宫带来的,自己入宫的第二日,是尚寝局司设司的甘司设亲自送来的,说是里头加了几味安神的药材,于睡眠有益。枕头上还绣了“莲生贵子”图,寓意早生贵子,她当时还笑着赏了甘司设一些东西。

    原来那时候自己就已经被算计上了,尚寝局司设司,对她下手的人究竟是贤贵妃还是凝妃?日前扶析一直都没有发现,是因为枕头私密,难以叫人留心。而今天,她睡醒一起身便见了扶析,发间还残留着枕上的馨香。

    扶析见苏代不语,遂安慰道:“娘娘不必忧心,此物加的量极少,娘娘就算已吸入,臣再开些进补的方子,吃上一月应当无碍。”

    苏代闻言起身,慎重地对他行了一礼,正色道:“扶大人如此恩德,请受本宫一拜。”

    扶析没料到苏代竟会对他行礼,想扶起她,却又碍于她的宫妃身份不好贸然触碰,生生受了她一礼,半晌才道:“懿妃娘娘不必如此,医者仁心,臣既已察觉不妥,必然会向娘娘禀明。”

    苏代微微一笑道:“扶大人医者仁心,可本宫当谢还是得谢。”

    扶析闻言,唇角牵起一抹温润的浅笑:“娘娘果真和旁人不同,析受下便是。”

    唤了小药童铺上笔墨,扶析低眉微微思量,挥毫写下一张方子,待墨汁风干后递给珧芷道:“就照这方子去司药司抓些药煎来吃,如此一月,娘娘应当无事。”

    珧芷笑着接过方子后道:“娘娘,奴婢这就去司药司。”

    苏代微微沉吟,朗声喊住了珧芷,面上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急,本宫自有用处。”

    扶析领着随行的小药童行了一礼道:“臣告退。”

    待扶析走出殿门,赛罕便开口问道:“娘娘,为何不让珧芷去司药司抓了药来吃,娘娘早些吃也可早日怀上小皇子啊。”

    苏代端坐在椅上,看着这一室华贵的摆设,冷笑一声:“本宫自入宫以来处处忍让,却不想她们一开始就不想让本宫好过,妄存了这种腌臜的心思,若不陪她们好好演上一出,如何对得起她们这般苦心孤诣的安排?”

    赛罕咬唇思考着:“娘娘是想做什么呢?”

    珧芷已是了然笑了起来:“傻赛罕,娘娘是想替这火再添一把柴,叫它愈烧愈旺,最好能烧着点火之人才好!”

    赛罕杏眸微微瞪了珧芷一眼,撅着嘴道:“我又不傻,自然知道娘娘的意思。”珧芷听了只觉她可爱,笑着摇了摇头。

第三十七章 脱簪请罪(一)() 
玉华台和璃宫的区别便在于,玉华台几乎日日歌舞升平,各式大小宴会接连不断,天巧阁惨死的欣嫔尸骨未寒,阖宫记得她的又有几人?

    嘉阳帝姬病了近十日,才渐渐好转,凝妃心中甚是高兴,在烟雨楼上设宴款待众妃嫔。

    申时三刻,苏代才悠然转醒,珧芷早已备好了赴宴的衣裳候在一旁,苏代淡淡睨了眼她手中的服饰说道:“换个素淡的吧。”

    珧芷闻言微微一怔,遂转身取了一套青灰色的衣裙,见苏代颔首,便服侍她换上。

    螺钿镜中的女子未施粉黛,三千青丝只用了一只碧玉簪挽起,发间再无他物。苏代满意的点了点头,赛罕疑惑道:“娘娘赴宴怎可打扮得这般素净?”

    苏代淡淡笑道:“你一会儿便知。”

    烟雨楼在如意洲之北的青莲岛上,楼自南而北,前为门殿,后有楼两层,红柱青瓦,面阔五间,进深二间,单檐,四周有廊。大楚圣祖曾赋诗“最宜雨态烟容处,无碍天高地广文。却胜南巡凭赏者,平湖风递芍荷香。”1因而被赐名“烟雨楼”。凭栏眺望,可见湖中荷莲争妍,湖上雾漫,状若烟云。

    烟雨楼上已有几位低阶妃嫔聚在一起说笑,莺常在笑得娇俏,发髻间的金镶珠翠挑簪闪烁着动人的光泽,卫选侍面露艳羡的神色,甜甜地笑着:“姐姐头上的这支簪子可真好看。”

    莺常在抬着素手轻抚发间的金簪,笑道:“日前陛下赏的,自然要比司珍司送来的要好上不少。”

    不远处坐着的韩小仪抬眸轻蔑的扫了眼莺常在,扬声道:“是什么样的好东西,让莺常在这般宝贝?何不取下来让我瞧瞧?”

    莺常在是几个低阶妃嫔中唯一一个有封号的,位列从五品的韩小仪自认家世比她好,容貌也比她出众,可自己偏生就没有封号。而那个莺常在不过是个凭跳舞入了陛下眼的舞姬。

    莺常在见开口的是位份远在她之上的韩小仪,心中虽是极不情愿,却还是取下了发间的金簪递给她。

    韩小仪接过金簪仔细打量了一番,心中不禁咒骂着,这支簪子样式好看又尊贵,陛下为什么赏给这个奴藉出身的贱人。

    她指尖摩挲过簪子上的珠翠,面上笑意不减道:“我当是什么宝贝呢!不过是支金簪,妹妹也真是可怜,宫里什么样的宝贝没有,妹妹竟是没见过的!”话音刚落,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又掩唇轻笑道:“呀,我给忘了,妹妹从前在那太乐署,当然见不到这些东西了。”

    待韩小仪说完,周围响起几个妃嫔的轻笑声,莺常在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扯了扯嘴角笑道:“姐姐说笑了。”

    韩小仪自得的瞥了眼莺常在,又轻笑一声道:“妹妹生得貌美如花,宫里不知有多少人得妒忌妹妹这花一样的好颜色。”

    莺常在不知她壶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只得陪笑着:“姐姐谬赞了,妹妹不过是蒲柳之姿,怎比得上姐姐云容月貌。妹妹偶得陛下垂青,也不过是幸运二字罢了。”

    韩小仪怎肯真心夸她,挑眉笑道:“妹妹说的是哪里的话,妹妹生得如此好看,就是太小家子气了些,风头都生生叫这支金簪抢了去,依我看啊,这支金簪抢了妹妹的光辉不要也罢。”

    莺常在强颜欢笑道:“姐姐说的是。”

    韩小仪闻言得意一笑,顺势将金簪插进自己的发间:“不过我倒是挺喜欢这支簪子的,不知妹妹可愿意割爱?”

    莺常在紧抿着双唇,几乎快咬碎一口银牙,须臾,才强颜笑道:“姐姐明艳端庄,妹妹自认比不上,姐姐若是不嫌弃,拿去戴便是,何谈什么割爱不割爱的?”

    韩小仪眸中满是快意,笑道:“妹妹惯是会说话的。”

    “都笑什么呢?”正说着,身后传来一个女声。

    回眸望去,只见那女子如墨的青丝挽成灵蛇髻,鬓边的点翠凤头步摇衬得她贵气逼人,一袭银红牡丹织锦木兰裙张扬的叫人难以移开视线,女子面上虽噙着笑意,却傲气十足。

    众人忙起身行礼:“见过盛婕妤。”

    盛寒安素手轻抬,微微垂眸睥晲道:“起身吧。”

    待众人起身后,盛寒安瞧着莺常在面露讥笑道:“莺常在怎么打扮的这般素净?难道陛下不召你侍寝后,连个像样的首饰也拿不出吗?本宫若是你,恨不得躲在宫里避不见人才好,出来还叫人笑话天家脸面。”

    莺常在微微屈膝,垂眸轻声道:“娘娘教训的是,嫔妾谨遵教诲。”

    韩小仪心底嗤笑一声,又上前陪笑着:“娘娘端丽冠绝,哪里是她能比得上的,若是她能有娘娘的万分之一,也不至于只是个常在。”

    盛寒安睨了她一眼,神色自得的笑道:“韩小仪的嘴还是这般的甜,总是能叫本宫心里高兴。不过说起来,莺常在也是凭跳舞才得了陛下垂青,奴性如此,自然登不得大雅之堂。”

    韩小仪吃吃笑着:“娘娘说的极是。”

    二人坐下后,卫选侍有些怜悯的看着垂眸不语的莺常在,遂轻声道:“姐姐也别恼,韩小仪一向如此,捧高踩低的。盛婕妤又不是你我可以得罪的,姐姐还是放宽心,不要往心里去。”

    莺常在忆及自己初侍寝后,拜访完贤贵妃回宫的路上,便被盛婕妤寻了由头,罚跪长街两个时辰,如今又被当众奚落自己的出身。思及至此,她怒从心起,却碍于位份不好发作,只得扯了个生硬的微笑道:“多谢妹妹提醒。”

    又过了一会儿功夫,各宫妃嫔都陆陆续续来了。荣秉烨和凝妃是最后一起来的。

    凝妃扶着潋阳的手款款坐下,眉宇间满是笑意:“前些日子出的事倒叫人心里压抑,今儿个特意请了各位姐妹聚聚。”言罢,凤眼堪堪扫过殿中众人,懒声道:“贤贵妃此前日益劳累,今儿个头风病又犯了,遂不能来了。可懿妃妹妹也是身子不适麽?怎么也不遣人来知会一声?韶婉仪,你一向与她亲近,可知是怎么回事?”

    江宓微微起身行礼,低眉答道:“回凝妃娘娘,嫔妾不知,想来懿妃娘娘是有事才来迟了罢。”

    凝妃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嘲讽,看向荣秉烨笑意盈盈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先赏歌舞,等等懿妃妹妹吧。”

    荣秉烨微微笑道:“那便这样吧。”

    注释:

    1、引用自乾隆皇帝对承德避暑山庄的烟雨楼的诗词。

第三十八章 脱簪请罪(二)() 
身着水绿色的舞姬鱼贯而入,屋内响起箜篌声,一个空灵的女声缓缓吟唱起来,歌声轻柔婉转,宛如夜间在树梢间轻声啼唱的夜莺,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直叫人如痴如醉。舞姬们随乐声舞动,仿佛一汪被清风吹拂的湖水。

    一曲终了,荣秉烨含笑称赞道:“歌声婉转久绝,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唱歌之人是谁?”

    话音刚落,只见众舞姬纷纷让开,一个垂眸的女子款款走出,她一袭藕色衣裙尽显窈窕身姿,一双眸子含情凝睇,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当真是秋水伊人。

    只听那女子清喉婉转:“奴婢妙音,叩见陛下。”

    荣秉烨笑道:“名唤妙音?你歌声也妙哉,当得此名。”

    凝妃勾了勾唇角,笑意不及眼底,轻声道:“陛下说的是,太乐署近来人才辈出。”言罢,眸中隐射出一丝寒光。

    盛寒安笑意盈盈道:“陛下,臣妾有个提议。不若让妙音歌唱,莺常在一舞,想来二人之作定叫人此生难忘。”

    莺常在忙起身行礼,声音中带了些许愧疚:“盛婕妤美意,嫔妾本不该拒绝,只是嫔妾身子不适,还望陛下见谅。”

    凝妃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不禁又多看了莺常在一眼。

    荣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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