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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三生定许青鸾去-第57部分

小说: 三生定许青鸾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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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罕在后面急得不行,她知道苏代的性子,若是她失望至极,就像那日失宠一样,她不会分辩半句,她不能让苏代就这样被人冤枉。

    想到这里,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错怪娘娘了,鹅梨膏中的杏花粉不是娘娘加的,纵然娘娘以前怨过丽容华,可自打来了大楚,和乌珠尔沁的联系甚少,心中对家乡的思念之情更甚,所以娘娘纵然怨过丽容华,现在也是真心对丽容华好的。至于鹅梨膏中的杏花粉,是奴婢放的,奴婢一见到丽容华便想到了此前她对娘娘做过的事,奴婢心中实在放不下,才会对丽容华做出这样的事。”(。)

第一百一十一章 覆水难收() 
荣秉烨听了,剑眉微蹙,沉声道:“拖出去杖责二十。”

    娜仁托娅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她的脸上红肿不堪,竟然只是打了赛罕二十棍?

    赛罕低着头一声不吭,殿外进来两个太监,上前拖着赛罕就要往外走,苏代心底的怒气如燃烧的火苗一般,烧得迅猛,她凌厉的瞪着那两个内侍,冷声道:“住手。”

    两个小太监被她的气势震住了,当场愣在了原地,荣秉烨皱着眉沉声道:“灼灼?你这是做什么?”

    苏代冷笑一声,双眸睨向他,眸中满是凌冽之色:“做什么?陛下单凭一罐鹅梨膏就认定是臣妾害了丽容华?且不说鹅梨膏是直接从司药司领的,就说这罐鹅梨膏送到丽容华手中经了多少人的手,陛下问都没有问过!如此算来,臣妾又凭什么相信这不是丽容华邀宠的手段呢!”

    苏代的一席话掷地有声,娜仁托娅睁着一双星目愣愣的看着她,荣秉烨眉宇间像是染了层秋霜,寒意袭人。

    娜仁托娅反应的很快,两行热泪又从她眼眶中滑落,哽咽着道:“二姐姐怎么会这样想呢,我在大楚只有二姐姐一个亲人了,怎么会存心在鹅梨膏中放杏花粉来陷害二姐姐呢!”她说得真诚无比,脸上的泪水加之哽咽的声音更让人信了几分。

    瑙日布上前一把抱住哭得几乎无力的娜仁托娅,横眉冷对道:“懿妃娘娘怎么这样说话!容华小主对杏花粉过敏一事也是近来才知晓的,更何况容华小主为何要存心用混了杏花粉的鹅梨膏往脸上擦,有哪个女儿家不希望颜色好的?”

    “够了!”荣秉烨听了她们三人的对话,终是冷斥一声,打断了瑙日布的话。

    苏代也不理她们,只是凝眸看着荣秉烨,心里只觉得可笑得很,“前有盛氏陷害臣妾,后有与收受朝臣贿赂一事,臣妾就想问问在陛下心里可信过臣妾一回?陛下在沉香馆时是怎么和臣妾说的,陛下可还记得麽?”

    荣秉烨眸中划过一丝愧疚,摆了摆手,对殿内的小太监道:“你们先下去吧。”

    两个小太监应声而下,娜仁托娅还是倚在瑙日布怀中哭得厉害:“我相信二姐姐没有做过这件事,一定是有误会,求陛下不要怪罪二姐姐,不然嫔妾心里会过意不去的。”说着,她伸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摆,脸上的神色叫人怜惜。

    苏代低眉轻笑一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娜仁托娅,你真是挺好的。”说完,她抬眸瞧着荣秉烨,神色淡漠,遥远的恍如在天际一般,“陛下心中不是已经有了定断,臣妾任凭陛下处置。”

    心口像是传来崩裂的声响,带着最后一缕期许,如一阵烟一般,消散在空中,她有些庆幸她早已对他死了心,如今才能这般理智的站在他面前。

    她对着荣秉烨缓缓跪了下去,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瞧不出喜悲,“臣妾以为从沉香馆回来,大抵还是还不一样的,原来这一切都是臣妾的自以为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的话恍如一把钝刀子,一下又一下的剜着他的心,她眉目间的漠然叫他心生惶意,仿佛随时来一阵风都能将她带走,不,他的灼灼不该是这样的神情,他的灼灼会深情款款的看着他,告诉他与君生同时,日日与君好,他的灼灼会娇俏的看着他,眸中所见像是盛满了整个世界,无论是什么样的灼灼,都不该是这样的神情,淡漠的仿佛和他只是萍水相逢,心中的惶惑漫天盖地的侵袭而来,他自己都未发现,他的指尖颤抖得厉害。

    他想开口,他想告诉她他有多在乎她,可她眸中的冷然叫他心里堵得厉害,以至于开了口说出的话却让他后悔不已:“朕倒是愿意信你,可证据确凿,确实是你送来的鹅梨膏里掺了杏花粉。”话音刚落,他便后悔了,他心中有些慌乱,整个心惴惴不安的。

    苏代低垂着双眸,心里传来一声闷笑,“证据确凿?”她嗤笑一声,鬓边的金步摇轻轻坠下的流苏打在她的耳际,冰凉的触感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她事情的可笑,“既然陛下已经有了定断,臣妾也无话可说,求陛下降罪。”

    降罪?降什么罪,娜仁托娅只觉得心里欢喜的不行,她本也没指望这点雕虫小技就能将苏代拉下马,可没想到她还是高估了苏代,竟然因为陛下不信她,竟然和陛下闹起了别扭。

    她的神色着实叫他怒火中烧,她怎么能一句话不说便让他降罪!他猛地拍了下桌子,沉声道:“好!你既然要朕降罪,朕便如你所愿。”

    他说完这话,眸光还是牢牢地锁着她,心中希望她能辩驳一声,可她终究还是跪在地上,脸上的神色如蒙了层秋霜。

    赛罕见状,心中焦急万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陛下恕罪,这件事是奴婢一手策划的,和娘娘没有任何关系,是奴婢恨极了丽容华,一切都是奴婢做的,陛下明鉴。”

    荣秉烨凝眸瞧着垂眸不语的苏代,心中的惶意铺天盖地的袭卷了他,他终是叹息一声:“贱婢赛罕,蓄意加害妃嫔,拖出去杖责三十,而后交由靳刑院发落。懿妃管教无妨,罚三月奉银。”

    靳刑院是什么地方,凡是犯了事的宫女内侍进了那里,大抵是不脱层皮是出不来的,苏代眉目间满是难以置信,她凝着眸看向他:“陛下真要如此绝情?”

    她的反应让他心生喜意,虽然眉目间蕴着薄怒,却终究不是淡漠了。

    可话已经说出了口,如覆水难收,他只得道:“这奴才犯了错自然是要罚的。”

    他话音刚落,只听她忽而轻笑一声,对着他端方的行了个大礼,“陛下圣裁,臣妾不敢又异议,臣妾领罚。”大礼行完,她缓缓起身,眉目间又恢复了他最恼的漠然,她抬眸,只见娜仁托娅脸上虽还挂着泪,可眸中却盛满了喜意。她似笑非笑的瞧着娜仁托娅白皙的脖颈,轻轻挑了挑眉,却没有说话。

    苏代对着荣秉烨屈膝一礼:“臣妾自知有错,不敢在陛下面前触怒圣颜,臣妾告退。”(。)

第一百一十二章 将计就计() 
“杏花树只有未央宫有,除此之外,便是在凝妃的毓秀宫,宫后苑也有几株,只需派人去看看最近几日接近过宫后苑的杏花树不就行了?娘娘心思一向剔透,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怎么会想不到?”

    折颜在苏代回未央宫之前便已经打探了整件事的始末,她见苏代回来,便一直在她耳边不断的分析着。

    苏代低眉淡淡道:“娜仁的脖子还是白皙的,和平日无两样。”

    折颜一怔,是啊,严重过敏的人怎么会只有脸上才起红点,身上却无半点痕迹呢?她须臾才道:“娘娘是说丽容华在脸上涂了东西?”

    苏代轻笑一声,垂眸轻轻抚摸着皓腕上的翡翠玉镯:“我怀疑她根本就不是杏花过敏。”若非如此,怎么刚来未央宫那几日不见她身上过敏,偏生都到了花期末才发觉过敏,真是可笑。

    “去长信宫的路上,我大抵猜到了此去长信宫是为了何事,因而在路上就已经和赛罕商量好了,只是这次苦了赛罕了,要生生挨了那三十棍。对了,华清可回来了?”

    折颜探头向外头看去,正好瞧见华清在外面张望,遂道:“回来了,正在外面候着呢。”

    “让他进来吧。”

    华清一进门,先给苏代行了个礼,才道:“娘娘吩咐的事,奴才已经办好了,掌刑之人皆道会轻些,靳刑院那里也打点好了,娘娘放心,赛罕进去应该不会被为难。”

    “如此,我也就安心了。”

    折颜蹙了蹙眉道:“娘娘莫非是想试探丽容华?”

    “你这回可猜错了,这次的事皆是由她先挑起来的,我不过是将计就计。”苏代微微一笑道,“也不是试探,你们大楚不是有句话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不过是深刻领悟了这句话而已。”

    说到这里,折颜也明白了,笑道:“奴婢知道了,娘娘不想亲自收拾丽容华,等她盛宠之时,自然有人会替娘娘出手,到时候,娘娘就可坐山观虎斗。”

    苏代轻轻摇摇头,盈盈笑道:“非也!她可不算是虎,充其量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我这是作壁上观,待时机成熟,一举击破。”

    华清摸了摸头,笑道:“娘娘反应真是快,仅仅是从宫后苑到长信宫的距离便想了这么多。”

    “自打她进宫,我就时时刻刻的提防着她,本以为她知晓自己只是容华时会气急败坏,没想到她倒是想让旁人皆认为我和她姐妹情深,我怎么能捅破这层窗户纸?不过此后就不一定了,是她自己撞上来的。”苏代冷笑一声道。

    就在此时,殿外低低传来一个小宫女的声音,“娘娘,韶婕妤和赵贵人求见。”

    苏代一怔,她二人怎么会同时现身,“快请进来。”

    不多时,殿门外款款走进两个宫装女子,江宓身穿水绿绣金蓝缎领褙子,发髻梳成凌云髻,云鬓间戴着翡翠攒银丝八爪菊花钗,质傲清霜色,再看赵念绾则是一身雪青撒花百褶裙,发髻简单的挽成了百合髻,青丝间只斜斜的插了支碧玉簪。二人本都是大家闺秀的端方之态,可江宓更显端丽,赵念绾却是多了份窈窕的诗书气息。

    二人一齐出现,倒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苏代含笑看着江宓道:“什么风把宓姐姐吹来了?”

    江宓眉梢上凝着半抹忧色,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道:“我听说你出事了,便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究竟是何事?”

    苏代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看向赵念绾,赵念绾垂眸淡声道:“娘娘被陛下喊去,嫔妾猜想可能出了什么事,正好回宫的路上遇见了韶婕妤,私心想着婕妤和娘娘一向关系亲近,便斗胆将娘娘被陛下唤去一事告诉了韶婕妤。”

    “我心里急得不得了,忙派了去打探消息,结果回来的人告诉我说你身边的赛罕被拖去了靳刑院。”江宓神色焦虑不已,“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苏代握了握她的手,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但碍于赵念绾在旁边,她没有将自己心中的打算说出来,纵使她已和赵念绾结盟,可那也只是在凝妃一事上,她太聪明了,仿佛洞悉一切的样子,苏代还是不能真的信任她。

    江宓听了苏代的话,脸色登时冷下来了:“陛下就信了她的鬼话?”

    苏代挑了挑眉,淡淡道:“他什么时候没信过?”

    江宓心口像是堵了一口气,是啊,他什么时候没信过呢?盛寒安陷害代儿的那次他信了,她和兄长被人下套的那次他也信了,这次再信丽容华似乎也不足为奇。

    赵念绾神色淡然的说道:“嫔妾倒是有一事不明,若说是娘娘让人在鹅梨膏中加了杏花粉,可鹅梨膏一般是由司药司供的,加了杏花粉,必然要搅拌一番才能融入。”若是搅拌后,那麽就和刚从司药司领回来的不一样了,被人动过的鹅梨膏,丽容华应该会发现才对。如此漏洞百出的言辞。

    苏代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她就知道瞒不过赵念绾,她实在是太聪明了,纵然不说,却还是被她看了出来,赵念绾说这话,无非是在告诉自己,这么漏洞百出的话,自己却不做任何辩解,此事说不通。

    苏代的手指轻轻敲打在桌子上,一下又一下,腕上的玉镯在从窗间漏下的日光中泛着温润的色泽:“贵人心中想必已是有了思量,贵人不若还是说出来,看看和本宫想的是否一样?”

    赵念绾的眸光落在苏代皓腕上的玉镯子上,眼神微微一顿,须臾才低眉道:“嫔妾近来在读李康的《云命论》,书中曾有这样一句话,故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前鉴不远,覆车继轨。”

    苏代微微一笑,果真,赵念绾和她想到一起了,此人聪慧至极,只能为友,不能为敌,想到这里,她笑道:“贵人真是聪慧,尧安帝姬能有这么聪颖的娘亲,真是大幸。”

    赵念绾莞尔一笑:“妧儿大幸,并非是有嫔妾这个娘亲,而是承蒙娘娘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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