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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第九张牌-第38部分

小说: 第九张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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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当他步入迷雾中时,还是丧失了方向感,只是短短的一个转身,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

    这雾很见鬼,在自己没法打开第三只眼的情况下,什么都看不见,虽然刚才布鲁图说他什么也做不到,但自己果然还是应该试一下。

    现在也看不见他,谁也看不见。

    只有声音。

    背后有人大声说些什么,但刚说出半句话,他就顾不上。拉着他的人力气太大,一下子站不稳,踉跄一下,俯下身,免得自己摔在地上,同时在往前。

    拉着他的手松开一点,他连忙趁这时间调整自己的姿势,稍作思索,用另一只手一把揪下披风,又放开仪式用剑,任由其咣当落地,正在此时,下方突然爆发出一片嘈杂的喧哗声,不是正下方,而是某个方向。

    他便朝着声音背侧,跟着拉着自己的手走去。

    能从背后的声音听出自己的确是在远离最乱的地方,也能够通过快走的步伐判断自己在往下,在楼梯上奔跑的时候亦然,小心地在楼梯上拾级而下,以免两人的步调不一摔倒。

    但没有人冲上来,只有金属的碰撞和惨叫,到底是为什么,也无法一下子明白。

    视线所及,皆为白茫茫的一片混沌。

    即使在下楼梯的时候低下头,也看不清自己的脚和楼梯的高度,完全是凭借着上楼梯的肌肉记忆和隐约的印象。

    视线非常差,向前也是一样,最远能看到就是手肘,再往外,胳膊伸入了雾中,回到平整的地面时,也因为顾虑者方向,怎么也快不起来。

    和他不同,拉着他跑的人却毫无迷惘。不时能听到喘气。

    「克蕾奥诺亚殿下?」

    「没时间解释了。」

    果然是她。

    走廊上——他从回音和方向判断出来的——也是云山雾罩,也许只是自己的视角如此,他们却什么都看得见,这样就非常不利。

    证据就是,稍远的脚步声,时有时无的脚步声,和克蕾奥诺亚的反应。

    每当脚步声接近,克蕾奥诺亚的手就拉得更紧,即使隔着手套也跟感觉得到不小的力气传了过来。

    就像现在。

    掌心又被握紧,微微向右倾斜,用了点力,有点引导的意味。弗雷恩便顺从地左脚朝前一蹬,来了一个急转。

    一直被拉扯地手臂,在此时稍微放松了点,手臂没有挺的那么直。同时,他们一同低下头,弗雷恩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头上擦了过去,头盔都有些碰歪,好歹没有摔倒。

    之后继续加速向前。

    像这样重复了几遍,还算挺有默契。没有因为不必要的预备动作丧失速度,也没有在转弯时猝不及防。克蕾奥诺亚就在前面拉着弗雷恩的手,一路向前,在她所熟悉的领域里狂奔。

    直到弗雷恩的视线突然彻底清晰,让他忍不住放慢脚步。

    而克蕾奥诺亚也在此时停下,靠着墙壁休息。

    还在城堡里,某个房间内,灰色的石砖陈列在两边,内部的房间却空空荡荡,但比起之前走过的那些都小上了不小,给人感觉,房间比起之前去过的那些房间都要小上好几号,无法判断是本来就这么小,还是别的原因。而且可能把后面那些人甩开。

    说可能,是因为他没有来得及回头看。

    明明是下午,但寒意还是抑制不住窜上脊梁。

    把心提到嗓子眼,往回看,什么都没有,只有紧闭着的门,背侧挂着蓝色的,红色的旗帜,旗帜下没有人走过,甚至没有模糊和雾气,视野清晰。看得清楚旗帜上站立着的,狮子的纹样,他忍不住多端详了几下。

    又或者,是他实在是不想回头面对克蕾奥诺亚,情感和态度都很复杂。

    不如说,这才是让他感到麻烦的源头。

    按照现在的情况,她只能做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但弗雷恩有很坏的预感,克蕾奥诺亚就会这么解释。

    而这么解释也未必会是真话,但最后,他也不得不面对。

    「方便说话吗?」

    「当然,这里很安全。」

    「那我安全吗?」

    没有意识到弗雷恩居然会提出这个问题,喘着气的克蕾奥诺亚,忍不住呛了几声:「当然,我没法对你做什么。」

    「抱歉,我忍不住怀疑。」

    「什么意思?」

    弗雷恩回过头,眯着眼:「所以你的第一反应是带着我跑?」

    「他不会有危险。」

    这里的他不能是别人,只能是利尔斯国王一个。

    「怎么回事?」

    「因为我意识到,这是……禁军哗变。」

    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让弗雷恩不禁叹气,是哗变,而且只有哗变,才会让她一个人带着弗雷恩朝这里猛冲,而不是让其他人簇拥着他们两个离开,而且光是想想背后发生了什么,就很头疼。

    「……对着你来的?」

    扪心自问,他不觉得自己有让克蕾奥诺亚立刻做出抉择的价值,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去找她的父王了解情况理所应当,所以为什么非要带着他一起跑。

    「我在公开场合出现的次数和父王一样少,更不用说一起出现,他们没法放过这个机会。」

    通俗的说,就是要在所有人面前,对着利尔斯国王告克蕾奥诺亚皇女的状。告什么状其实不重要,他立刻能想到的就有两个,一个是伙同他欺骗国王,或者伙同别人欺瞒他。

    而欺瞒是所有指控中,程度最轻的那种,从反应来看,可能提出的指控更大,如果那真的是自己听得到的指控的话。

    不过,其中也有些话,也有些奇怪,克蕾奥诺亚的反应,比弗雷恩自己还冷静。

    背后的原因也很明显。

    「你早就知道?」

    「没错、」

    她甚至都没有辩解些什么,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承认。表情却有些痛苦,历经挣扎,仿佛在弗雷恩面前不自然的流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尽管从刚才的反应来看,这脆弱的一面是刻意流露出来的。

    不待弗雷恩进一步反应,她便继续往下:「说起来很长……没关系吗?」

    「你是在刻意……」

    弗雷恩不耐烦地敲着手指。

    克蕾奥诺亚抬起自己的手,示意他不要继续:「不要雕琢每一句话背后的动机。我说完之后,你自会明白的。」

    「你保证?」

    「我向你保证,但请先听我说完。」

    弗雷恩略作思考,最后点点头,姑且同意所说的话,按捺住自己的情绪,接着听她先说完,最后再提问:「明白了。」

    应和的回答除外。

    「首先,一直没有人对你说,你的影响力有多大吧?我以为你在召唤的时候,理应直接有神启,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所以你连这方面的自觉都没有吗?」

    「……」他没有回答,任沉默流逝。

    「好吧,这不重要,我马上会告诉你,为什么他们对你都会这么重视。你真的不知道吗?」

    没有人直接说明,但弗雷恩对此已经深深体会到影响力。他如同尖刀一般,在昨天刺进这个世界之后,就一口气刺进了中枢,即使之前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力,从这种阵仗就可见一斑。

    不是件小事。

    而至于为什么,只能够模模糊糊的有些不成形猜测,不够明晰。

    「非要我说的话,刚才的迷雾我不受影响吧?虽然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但经过训练之后就很容易看见……有这方面的合作价值?」

    她却面有难色,不知应该怎么回答。

    弗雷恩注意到,她把弗雷恩的仪式用剑捡起,在空中挥舞了几圈。

    自己刚才丢下来的,不过现在想想丢下也没用,即使没法追踪自己,但通过自己的这个队友,追踪过来很不容易。

    而因为铠甲的密闭性有些差,所以透不过气,有些闷,他也背对着他把最外一层脱下。

    「不……完全是这样。」

    「不完全?」

    「说完全不是,不太合适。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和信仰有关,你本身就是神的代行者,从地位上,和教会所信仰的神最接近。对于虔诚的信徒来说,有很大的影响力。」

    说到这里,克蕾奥诺亚讽刺地看向远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从她的动作来看,很熟练。

    「听上去很多人不怎么虔诚?」

    她没有否认:「现在的原教旨主义者不多,虽然也有,但的确不多。因为大家也都知道,这些代行者虽然离神最近,但也都是人,也都有人的弱点,你的特殊性来自于,你并非来自同一个世界。」

    「……」

    弗雷恩陷入沉默,不自觉地追随着他的视线,看向挂在门背的那扇旗。

    好像是和教会和神明有关的象征?之前听法伊提起过,但没有联系起来,所以现在也只有模糊的印象。

    克蕾奥诺亚的声音离的很近:「根据过往的历史,这种人总会带来一段时间的,繁荣和进步,虽然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很快就会恢复原状。」

    随后是短暂的犹豫,不知是在犹豫什么。

    「但这次不一样。」

    正想要开口追问,却感觉腹部一阵刺痛。

    她的声音也压的更低,不仅是音调,来源也是一样。

    单纯的刺痛感。

    从腹部到背后,触感冰冷,伤口本身也变得灼热起来。

第47章 王() 
弗雷恩向前伸出手,要一把扼住克蕾奥诺亚的喉咙,把她摁在墙上。

    但反应慢了一步,也使不上力。

    手上能用力的时候,克蕾奥诺亚又一下子拔出了短剑,后退几步,走到了房间正中央。

    拔出来时,更痛。

    刺痛感让弗雷恩也忍不住向后踉跄,只能勉强忍住。脚步发虚,弗雷恩有些站不稳,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撑着墙着墙,指甲抠着砖墙里的缝隙。

    「你……」

    「这样解释起来,比较快。」

    光听上去,似乎刚才那个果断的刺击压根不是她的举动一样。

    克蕾奥诺亚仅仅是语带困扰地把短剑在自己面前轻轻的来回摇晃,稍稍洒出了一点血,在地上呈现出飞沫状的血迹,虽然表情很有些抱歉。

    没有迎上他的目光,她眼神下压,往旁一瞥,没看他。

    「解释什么?」

    指间黏糊糊的,仿佛和破碎的衣服黏在一起,思维却出乎意料地清晰。现在虽然有立刻反击的冲动,但暂时没有付诸实践的想法,如果不近到极限,像刚才的那个距离那样,就没法成功。

    犹豫的时候,已然错失最佳时机。

    「很多事情需要保密,所以我必须趁这个机会跟你说。不过如果我只是在这你说,也就说服不了你。所以,让你自己得出结论比较重要。」

    「得出结论?什么结论?你的决心。」

    她摇摇头:「不,不是这回事。」

    「你是要确定我不会泄密?」

    「这真的不是最重要的。」克蕾奥诺亚顿顿,「你马上就能明白,大概,五分钟?十分钟?在此之前我要休息一下,不然你肯定是……无法相信我的。抱歉,我也不是有意要刺伤你,但这样最快。」

    这句话在他的心里插了一根刺,微微有些异样和让人不爽,好像他这样做也是被逼迫的。

    但反过来说,应该还有交涉的余地。

    「五分钟?十分钟?到那时候我难道不会因为受伤太重而……」

    「真有万一的话,我会做些什么。」

    克蕾奥诺亚无奈地睁开眼,她弯下腰的样子让人举的有些眼熟。

    似曾相识,但卡壳了,一下子想不起来,他至少是不曾经见到克蕾奥诺亚这样做的。

    但的确应该看到一个这样的人这样做过才对……

    「不会太晚吗?」

    「最多假性残疾……但真的不会是什么大问题,处理这个都有现成的办法。」

    克蕾奥诺亚幽幽地叹了口气,但是假性残疾这四个字一下子抓住了他的全部思绪,无法甩开。

    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假性残疾,也就是说?

    心因性疾病。

    脑海中莫名其妙地跃出这五个字的时候,昨天的的一个场景如走马灯般,放慢,完完全全的铺开在他的眼前,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

    弗雷恩从头开始检阅那一幕,详细翻查。

    在临走之前,离开诺艾尔陈尸处,他还是顾虑着自己脚上的伤口。

    在雷吉纳的建议下,鲁提雅出场,弯下腰,靠近了她的脚,念叨些什么,声音太小,他听不清。

    哔的一下,他感觉自己被布鲁图刺伤的地方好的差不多,至少不痛了,虽然朝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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