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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第九张牌-第46部分

小说: 第九张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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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真的对格兰特的行动有所抗拒,会不会从幕后走到台前,也很难讲,而且会不会被格兰特抓住弱点,拉拢,或者反击,也很难讲。

    不知道他们到底会如何抉择,不能把自己的命运系在他人抉择之上,如果自己因为有价值被他人出手相助,那也会因为失去价值而被他人无情舍弃。

    不过此时此刻,更重要的是,不能表现出束手就擒的样子。弗雷恩顾虑着这些,而外面却什么反应都没有,没有争斗,只有死寂。

    这让弗雷恩心中的不安渐渐放大,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他们不会相信的。内部的事情和外力干涉是两回事。他们应该也不会介意顺手递上一份人情。」

    他回忆起自己刚刚得出的结论,克蕾奥诺亚的战斗意志需要重新评估。这应该是一个有力的,不容忽视的砝码。

    「如果连我也不在她那一边,她又有什么好忌惮的呢?」

    「如果失去一切,那才最需要注意。」

    弗雷恩含混地吐出一口气,格兰特虽不以为然,但也没有过多纠缠。

    「时间耽误的太久了,你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冲动。」弗雷恩穷追不舍,死咬不放,外面安静到反常,在现在这个情况下,没有消息就是最坏的消息。

    「你说了不算。」

    格兰特只是以微妙的语气施加着威压,但从他说了这么多,却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来看,他恐怕远远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有底气。

    哪里存在弱点,可能存在着致使合理性全盘崩塌的弱点。

    「你一个人控制不了我。」

    弗雷恩现在还穿着铠甲,所以格兰特的动作只是扯着他半边身子无法用你,但也仅此而已。而且还有不死作为底牌,就是弗雷恩无法确定,格兰特会不会知道这件事。

    弗雷恩对此深表怀疑。

    「我要压制你还是没问题的。」格兰特的目光闪烁,不是说他心虚,恰好相反,从他的重心和身体的倾向来看,他应该已经做好了随时用手腕锁住自己喉咙的准备。

    格兰特说出这句话,是来真的。

    「那你又会不会下手过太重?」弗雷恩的反问被墙壁完全吸收,「你肯定不会想带着一句尸体回去吧?」

    「如果是两个人,让你昏迷不算难事,用不着魔法,也用不着什么药。」

    「两个人?」

    「布鲁图就在门口。」

    听到这个名字此时此地出现在这里,弗雷恩不感到丝毫的意外。而打开门,看到他出现在门边,满脸抱歉似地看着自己时,也并不让人意外。

    现在,无论是谁出现在面前,都不会让弗雷恩感到意外。其他特里奥帝国的士兵都隔得很远,被清开了一段距离,不知道是在用什么理由,但什么理由也都有可能,他记得自己来这里的时候,也有几个士兵的确在一段距离外就停了下来,再结合盥洗室里虽然华丽,但无心注意的装潢,可能就是会把人隔开而已。

    这段空间内,只有一言不发的他们三个人。

    准备勉强算得上充分,那么就算想要做些什么,也因为让人下不来台,而不得不顾忌一下。而格兰特的反应虽然强硬,但对他而言,却也不一定意味着最坏的结果。如果他的确是认真的建议自己与他人保持距离,又该怎么做?他没法考虑到这一步的结果

    无法确定,但唯一有数的只有一点,就是不能仍由他占据主导权,否则不利于接下来的交涉。

    那么应该……

    绕过拐角,当弗雷恩看到在另一侧严阵以待的人时,的确没有感到意外,但并非所有人是这么想的。

    至少布鲁图的表情明显出现了破绽。

    是雷吉纳,单枪匹马,却在腰间拴着武器。

    雷吉纳抱着自己的胳膊,斜靠着墙,揪着自己的头发,吹了口气:「格兰特将军你就这么接待客人?」

    态度不怎么友善,和昨天看到他的时候很不一样,不过在提到客人两个字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弗雷恩。

    眼神友善,从这个眼神中,弗雷恩就完全可以确认,他认出了自己。而这个眼神被他捕捉到之后,稍纵即逝,之后就是一副对准格兰特的,严肃的表情。

    「权变,雷吉纳卿,这里太危险。」

    「危险?」

    「下午都发生了那种事,所以现在再保护的严密一点,也是应有之意。」

    雷吉纳没有接受这种说法。

    「是对你危险,还是对他?」

    「当然是对他,我在这里的立场是最大程度的为他考虑。」

    也许是错觉,也许不是,弗雷恩觉得格兰特在紧绷着的外表下,相当紧张,他的每一句措辞,都经过了悉心的思考和雕琢,说出口的话,也扼要而精确。

    要形容的话,就和下午看到审判一样,而且磨去了表演的部分,磨刀的感觉更甚,随时准备挥砍出去。

    「但我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你应该也明白吧?」雷吉纳也不绕弯子,「我很不喜欢你们对他的这个态度,很不合适,太……武断了。」

    「武断?」

    格兰特佯装不知。

    「当然武断。」雷吉纳挥着手,打断他,「我刚才看到那些禁军被拖走,这就是你们移交的程序吗?我要是出来的话,会不会遇到一样的危险?」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说出这句话时,依旧平平淡淡,不带丝毫语气,按兵不动。

    「当然不是,把这种事情汇报上去也是我的义务。只不过,阻止这里闹出大的乱子也是我的责任。我正在为选择哪一边苦恼不已。」

    听起来像是他真的犹豫,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似的,即使是以贵族的说话方法,这番话也称得上相当直白。

    「这并不矛盾。」

    「怎么会不矛盾。」雷吉纳忧心忡忡地长叹一声,手在自己的面颊上滑了下去,另一只手仍然搭在武器边,「怎么看这都和已有的做法和法律相悖。」

    格兰特义正辞严:「他们身体不舒服,我们送他们离开。」

    「不舒服?因为你们?」

    格兰特没有回答,一副随你怎么说的样子。不过在这上面纠缠太久也没有意义,两边都知道这一点。

    而雷吉纳也就换了个角度发动攻击。

    「那么,退一步说,你们得到了这位客人的同意了吗?」

    「有的。」

    格兰特立刻做出了回应。

    雷吉纳皱着眉头看向弗雷恩,后者久久没有反应。这里的反应不是说他的面部表情如何——没人看得见。

    感受得到的,是他久久陷入沉默。

    「不是被你吓怕了吗?我需要在你不在的时候,跟他单独确认一遍——没问题吗?」

    雷吉纳弯下腰,仿佛要从换气孔看到弗雷恩的眼睛——自然不可能。

    「他是这种人吗?因为别人在面前就吓到不敢说话?」格兰特说,「他会是这种面对挑战退缩的人吗?」

    不知道雷吉纳是想起了今天,还是想起了昨天,犹豫良久:「的确不像。他的行为……有迹可循。」

    弗雷恩开了口。

    「有迹可循。」

    虽然声音很低,却如同手术刀一般,切开了凝滞的空气,让人不免心里一动。

    格兰特的表情松动,他向后退了一小步,松开了手。

    「有迹可循……怎么了吗?」雷吉纳语气不解,但表情却说明他想到了什么,「什么意思?」

    「我的行为有迹可循,别人的行为自然一样。」弗雷恩带着皮革手套,点着自己的手指,「在被攻击的时候突然出现,解围,救场,宣称是我的友方,留下单独谈话的机会,伺机和我拉近距离,虽然也有失败的,但大多成功了。昨天是这样,今天也是这样,白天是这样,晚上也是这样。」

    他的声音渐渐放慢,慢到所有人能够清楚地听到他的话,然后能够把他说出口的每一个词消化,在心中留下印象,而非听过就忘。

    这里也只有他的声音。

    一边列举,弗雷恩一边掰着自己的手指,往下数:「一个人,一队人,一个派系,最后是一个国家。危险也随之越来越大。」

    格兰特和布鲁图都退了到一边,虽然他们的表情依旧冷漠——或者恢复了冷漠,但眼神里却都有抑制不住的笑意。

    雷吉纳的眼神也冰冷了下来。

    「诺艾尔、布鲁图、克蕾奥诺亚,最后是你,雷吉纳。」

    他正在弗雷恩的对面。

第57章 围城() 
「我不明白。」

    彩虹在雷吉纳的脸上出现,红色,黄色,青色,紫色,然后消失。他张皇地向背后望去,但没人帮他。向格兰特投去求助的目光,后者也是「与我何干」这样的轻轻摇头。

    不然没法解释他为什么又迅速失望下去。

    雷吉纳抿着嘴,话说的磕磕盼盼:「我先看到格兰特过来,又看到你来,所以关心一下。免得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这是,这是我应尽的义务……」

    一动不动的铠甲,让雷吉纳一下子有些心虚,但他又做出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的样子:「义务,这是我应尽的义务。反而是你们,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很多人出现身体问题,被送到合适的地方罢了。」

    弗雷恩语气冷淡,成竹在胸。

    「是你授意的吗?这情况不是严重吗?」

    他舔了一下嘴唇,笑容很勉强,也裹挟着怒气,看上去,仿佛一个无辜的人被莫名其妙诬陷的时候,做出的正常反应。愤怒,惊惶,不知所措。

    但也有可能是明知自己的任务不可能完成,又不愿放弃。再或者是更复杂的情感,他刻意没有看布鲁图的方向。

    「这就是你想说的?」

    「什么意思?」

    雷吉纳愈发慌张,并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那种余裕态度。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雷吉纳。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知道,布鲁图和格兰特也各自知道一部分……」他看到布鲁图对着他眨了眨眼,「我认为你们三个是一伙的,但没人有你知道的多,他们也没理由开口。所以我说动了格兰特,等着有人出现,如果是别人,我不确定,但如果是你,肯定知道很多。」

    「你在说什么?」雷吉纳局促不安地掐着自己的指尖,「我完全不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在这里交流,也不合适吧?」

    最后一句话把倒数第二句彻底否定掉。如果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会说出这种带有暗示意味的话,但也没说错,这里虽然眼下没人,但走廊本身并不是一个很好谈话的场所,很容易被注意到。

    事实上,光是耽误的这一会,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无论是要继续对峙,还是解除所谓的误会,在这里都不合适,最好找个别的地方。不然只会引起更多的混乱。

    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又要拼个你死我活,在公开场合摊牌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可接受的选项。弗雷恩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以他的立场来看,不太好说出口,在交涉方中只有弱者为了拖延时间,重新凝聚力量而转移地点的。而除非强者用难以拒绝的口吻,说出一个完全囊括在自己控制之中的场地,气势总会弱上半分。

    现在的依据唯有气势。

    他想不到哪里会是自己的「主场」,虽然这并不意味着附近找不到一个适合谈话的场地。

    在大厅附近,小厅总是很多。找到一个暂时没人使用的房间,并不困难,也不怎么花时间。不过,不花时间这个说法只是相对而言,还是有不少人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可能是讶异这个有些奇怪的组合,也可能是因为那些因为「身体原因」被抬走的禁军被发现,可能的理由有很多,不如说,这个行动一开始就瞒不住,必须尽快解决。

    而弗雷恩在宴会的过程中公然和邻国的格兰特将军密谈,旁边是一个所谓自由人,又有一个本地的——不知什么身份,不吸引注意才比较奇怪。虽然并非刻意,但确实有私语声和小声的抱怨,接连不断,一直到他们四个人很快找到,又派人整理好一个小房间,并且让特里奥帝国的士兵守好之后,都没有停。弗雷恩甚至感觉的到克蕾奥诺亚怨念的眼神。

    这拦不住他的脚步。

    格兰特和布鲁图先走了进去,然后是弗雷恩,雷吉纳在最后。在他关上门的一瞬间,外界的一切都随之隔断,而雷吉纳的态度也一下子改变过来。

    虽然还是那种怯懦的,不复自信的担惊受怕的样子,但眼神改变了,仔细评估着弗雷恩的铠甲,又在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身上来回转着圈,在权衡着什么。

    「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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