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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第九张牌-第47部分

小说: 第九张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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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还是那种怯懦的,不复自信的担惊受怕的样子,但眼神改变了,仔细评估着弗雷恩的铠甲,又在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身上来回转着圈,在权衡着什么。

    「认真的?」

    「什么认真的?」

    「我只知道一部分,而知道的这部分……」他住了声,看着房间,和先一步落座的人,「也不多……我要这样坐?」

    先不论繁杂的坠饰,或者卡在房间正中间的长桌,座位的安排很简单,弗雷恩对着门,雷吉纳背着门,而格兰特和布鲁图一人坐在一个角落,感觉上,就像是观众席的位置——尽管不会有人在这么近的距离观看戏剧,也并非戏剧。

    「应该没关系吧?」弗雷恩反问,「还有,我之前的判断有错吗?」

    「当然,不管怎么说,克蕾奥诺亚公主被你排到了前面,无论出什么意外,我的立场也不可能高过她吧。」雷吉纳摆摆自己的手,「说到底,我只不过是另一个受到优待的魔术师而已。」

    「优待到坐在最前排的魔术师?」

    他的语气顿了一下:「他们很看重我的能力,而我背后是个小家族。」

    「小到足以阻止格兰特将军太过强硬行为的家族?」

    弗雷恩紧咬不放,他一定要在这里把雷吉纳包装的谎言撕扯开。

    「因为我们曾经是朋友……说朋友会不会亲密了点?」

    「恰到好处。」坐在椅子上的格兰特点点头。

    弗雷恩判断,雷吉纳没有必要在这种问题上说谎。

    而雷吉纳则有些失落地提出另一个问题:「你刚才说的失败的接近就是我吗?」

    「当然是你,我这么劳神费力地把你引出来,不是为了凑热闹的。」这是他和格兰特商量的结果,之前的每一次针对他的行动,都不是从根本上挫败或预防——尽管看上去明明有着事先预防的可能性——而是在事件的紧要关头,突然出现,力挽狂澜。

    那么背后无论有谁,应该都不会放过这个再狠狠刷一次存在感的机会,而克蕾奥诺亚有所疏离,布鲁图不太合适,诺艾尔也不知所踪,在他面前出现的只能是一个全新的角色,一个全新的,直指核心的突破口。比起剩下两个早就有所准备的人,新出现的人会更没防备。

    虽然是雷吉纳,让弗雷恩有些意外,但也仅仅是有些的程度。

    比起这个,更危险的是格兰特将军大有假戏真做的态度。如果真的没有人拦着他,他说不定会真的以略显强硬的态度,真的把他带到特里奥帝国去,虽然这对他来说也不一定是件坏事。这种手段只能说强硬,却未必负面,他也有一瞬间真正开始盘算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情况,又该如何处理。

    「但我真的没什么可以跟你说的,我知道的……也不多。」

    「你在消磨我对你的信任。」

    弗雷恩想听到雷吉纳说实话,把他知道的每一个细节都完完本本地说出来,而不是在这里推三阻四。但钥匙没有,也没关系,他现在大可以继续转投格兰特那一侧的立场。

    和雷吉纳不同,他有选择的权力。

    意识到这一点,雷吉纳的脸色重新变得铁青:「不,实际上,这些话……我只能对你一个人说。不能在其他人面前明说,很有……危险。」

    这句话像是实话,也很有道理,至少说得通。

    「和我无关。」格兰特举起手,「我没有什么立场,只要答应的条件得到了满足。那我就满意,至于说不说清楚,我不在乎,也不关心。」

    想到他的条件,弗雷恩就有些想要无奈,他原本不知道说的配合他们进行实验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从萨尔瓦·卡塔罗斯的说明来看,更像是人体实验,配合新的魔道具研发的实验。尽管格兰特将军一再保证没有什么危险性,但实验的风险本身,似乎就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他的开价会不会太高了点?

    「我也是,我只完成自己的工作而已。我对那些雇主怎么提出颠三倒四的要求,又为了什么,无所谓。」像是怕雷吉纳不放心,他又在后面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也没有从斥候,转职成敲诈犯的打算。」

    也就是说,即使省去一部分事实应该也没关系,在场的两个相关人士都默认。在这一点上,雷吉纳也无法提出什么反论,而是瞟了一眼紧紧关上的门,却依旧没有开口。

    「你可以跳过不必要的说明,直接说在此基础上的结论。」

    弗雷恩提示到,不过没什么用,听到这句话的雷吉纳只是露出了发自心底的苦笑:「暗语吗,算了吧,我对他们两个的了解,加起来都没有对你的了解多。」

    意识到不对雷吉纳咬了下自己的舌头:「不,说反了,但意思懂吧。」

    「大概了解。」

    「那么……很多事情都没法说明啊,隐者。我可不敢说将军和纽扣人听不懂我说的话,反而是他们明白了,你还不明白,可能性更大。」

    「这是必要的代价。」弗雷恩缓缓开口,「你们既然采用了这种有风险的方式,就必须要有代价。还有,纽扣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从这里开始吗?也行。」雷吉纳瞥了眼布鲁图,后者依旧深深地陷在自己的椅子里,「纽扣人,就是一个穿着纽扣制式的军服的人,而本身却不是个士兵,本来是泛指这个群体,后来就渐逐渐演化成一个人的外号。当然因为他是所有纽扣人中最出色的。」

    这种说法让弗雷恩想起了另一种说法。

    「自由间谍?」

    「不,不。」布鲁图虽然阴沉着脸,但没有什么其他表现,「斥候,纽扣人或者纽扣人,但我不是间谍,永远不是。」

    雷吉纳紧张地窥探着布鲁图的反应,一字一顿:「因为你做的事情比那些间谍还要恶劣,在我们一起学习的时候,我真没想到你会走上这条路。」

第58章 收紧() 
又来了。

    听到这句话时,弗雷恩心中涌起微妙的既视感。

    似曾相识的讨厌预感,对话又快要脱轨,或者说,朝着微妙的方向一路疾驰。

    必须拉回来。

    「长话短说。」

    「唔?」

    他强硬地打断弗雷恩的动作:「布鲁图,你来,简单点。」

    「但是……」

    「我不能直接向他问吗?」

    「当然可以。」

    问一句,答一句。反应很快,但不是想要的答案,雷吉纳依旧忧心忡忡,又面有惧色,避重就轻,说出口之后,后悔之情溢于言表,再往下继续追究,似乎要耽误长一段时间。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但布鲁图也无意开口,说出口的话,也很消极。

    「哎呀哎呀,这些事我真不想提,不怎么有趣。」

    布鲁图耸耸肩,避开了这个问题,意料之中。

    「所以呢?」

    弗雷恩把火力重新对准雷吉纳。

    「所以什么?」

    「这和你刚才说的话有关吗?还是把我当压舱石?免得你们两个的关系在这里倾覆掉?想要在这种紧要关头做最后一次挽回?」

    「紧要关头?」

    弗雷恩不得不把格兰特再次拿出来威胁:「就我和你们的关系而言,的确是紧要关头。」

    这招很有效,而且以格兰特的立场来看,他对这个也不会太不满——因为这个是实际上有可能发生的。

    「有……关系。但和我们两个的无关,已经是过去的事情。」

    雷吉纳有些艰难地把自己的视线从布鲁图身上移开:「我想说的是,他是极其厉害的纽扣人。走上这一行,和他过去的经历有关,也和我有关。但重要的事情是,他很优秀。」

    弗雷恩等着他说完,或者说,优秀和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在这一行里,最优秀的定义不是说战斗能力最强。战斗能力能够达到一定程度,就够用,最需要其他方面的素质,应变,手法,取信于人,以及快速接近自己的目标。他在最后这方面极其强悍。」

    快速接近自己的目标,很拗口。需要让人多琢磨一下,而如果单纯接近一个人,很多时候不成问题,所以这句话说的是背后的,更深一层的含义,也就是说,快速取得目标对象的信任。

    弗雷恩暂且表示同意,他认知到了布鲁图的这个特点。

    虽然他的第一个谎言被自己立刻识破,但前提很多,变数不小,他没有事先看到自己的衣着,而弗雷恩自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依据自己的服装判断自己的身份。这种不为情感所动的,冷静的态度态度,并非所有人都能够拥有的。

    再加上,他的谎言也只需要持续到成功接近为止。在一百次中能成功达成九十九次,而自己某种程度上,是唯一的反例。而之后也就是这种态度的延续而已,弥补一个谎言比撒一个谎言难上很多,而布鲁图已经做到了很好。

    「我为了不让他接近你,用了很多精力。但他还是撒了很多谎,才逐渐接近了你。」

    布鲁图的表情有些古怪,但没有出言否认,而是以轻蔑的目光看着弗雷恩,仿佛在责问「你不会相信他说的话」这种感觉。

    但弗雷恩有所保留。

    布鲁图之前把刀投掷,插进自己脚踝的举动,解释的太勉强,如果真的去接应自己,不应该用那么蹩脚的理由,直接出声招呼就好,这种行为总会有违和感。后来把带自己突出重围虽然也是事实,但至少在当时,在第一次见到他的当时,布鲁图很可能并没有后来表现出来的那么坦诚无欺。

    只不过一直不到翻牌的时候,也无法摸清行为背后的真相,所以弗雷恩隐而不发,即使现在被雷吉纳挑明,也一样不想追究。比起痛快的做个了结,他更加抑制不住的欲望,是想要了解事件的全貌。

    「为什么要撒谎?又为什么要接近我?」

    「为了接近真正的目标。」

    沉默。

    布鲁图的嘲笑声刺破死寂,但没人应声,弗雷恩也没回头。

    「真正的目标?」

    弗雷恩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格兰特将军的呼吸声变得粗重。

    「我们跟踪的,引诱的人不是你,而是你背后的他。而所做的那一切,都是为了在危急情况把他能够逼出来,看他的反应。那个时候,你是他最强的跳板和最后的线索,他没法失去这个机会。」

    这种话几乎是当面指控,也非常严重,但布鲁图表情平淡,除了轻蔑外全无反应,甚至没有反驳,仿佛这些话全是胡扯。

    相反,雷吉纳的态度极其认真,弗雷恩只能想到四个字来形容。

    孤注一掷。

    反差鲜明。

    「什么机会?」

    「偷渡。只有你在进入王城的时候不用搜身,不用进行危险品的筛查。」他的语调苦涩,「因为他们不能再更进一步的激怒你,这样也太无礼。而且是晚上的话,在睡觉之前,大部分时间都会被缠住和拖延,没时间做细致的检查和说明。」

    虽然很意外,但也很合理。

    当天留下的时间的确不多,也确实有很多人忙着在他面前刷第一印象,极其挤占了他的时间,最后克蕾奥诺亚的交谈和叮嘱,都不得不落到了最后。没有更多的,布置的机会。

    再加上,他的态度强硬地令人发指,如果当时提出搜身,的确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但是我没有感觉到身上……」

    雷吉纳打断他,左手在空中比划,食指和拇指围城了一个很小的圈:「不一定很大,很多时候,需要的可能只是硬币大小的魔道具,能够帮人窃听的,或者防止窃听的魔道具。这次是法阵,画在纸上的繁复的法阵,如果不事先准备,手一抖可能就全部画错,但准备好大部分的话,只用一按就能够达到效果。」

    从技术上,有可行的余地。他现在身上就带着法伊帮他画的法阵。之前因为距离太远,也无法自由活动,所以画出来了也没用,没有办法,也没有精力进一步的追查——索物之祷只会给他方向和依稀的距离感。

    而现在,他把索物之祷的法阵画在一张薄纸上,带在身边,等到自己有机会再自由活动的时候,得到克蕾奥诺亚的许可,再行动,而这种东西现在就在自己身边,在口袋里。很轻,很小,如果是当时,未必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太模糊了,我不记得有什么特别的,需要法阵的事情,而且危险却可以得到许可。」弗雷恩有些自嘲地说,「也可能是我想象力不足。」

    意思是说,如果的确有什么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带进来的玩意,不可能悄然无声,只可能会怦然炸裂。所以现在他需要知道,即将炸弹是什么,会怎么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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