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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第九张牌-第75部分

小说: 第九张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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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老人缄默不语,白色的发丝黏在自己的额头上。

    「钱不是问题。」他的雇主摇摇头,「他们不会考虑这些问题的。」

    谁会不考虑钱的问题?维纳德无法理解,但是他既然这样说了,那么自己也就暂且当做现存的前提条件。

    「那么,有方法可以判断吗?」

    维纳德绞尽脑汁地思索着:「气味。」

    「气味?」

    「我印象中,除非专门定制,而且花时间定制的话,短时间内是无法使用这么高级的魔道具,都是现画魔法阵,而魔法阵的话,我记得都有专门的材料……」

    这是反制魔法阵的方法之一,或者说,原理上的结构。

    「气味。说的很好。」他的雇主语带嘲讽,「你是说,在这臭气熏天的原料中,我们要,而且有能力辨认出一种特别的气味?」

    他毫不吝惜地嘲讽之后,又镇定了一点,冷眼看着老人:「不过,魔法阵吗,看来也不能算错。」

    老人依然一句话也不说。

    确切的说,张开嘴,但什么都说不出口的样子。

    「好了,窃听的魔法阵,另一端的人要怎么办……呼,你有什么想法吗?维纳德。」

    自己不会这个,真的不会这个。维纳德在内心无言咆哮了千百万遍,说出口的话却总是积极的。

    「找到之后破坏掉?」

    他的雇主稍加思考,点了点头:「没问题,很合适,需要一个下马威,好了,那么我们要怎么找到呢?对了,最近动过的东西。」

    给出这个答案之后,一切就显得很简单,又很理所应当。

    从最简单的开始。

    没怎么堆积灰尘的画,挨个查看之后,就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东西。他的雇主对着那副画上发着的条纹发愣:「这不是窃听用的。」

    「唔?」

    「什么用途我也不清楚。」他没有细讲下去的意愿,叹了口气,「算了。」

    最后直接用火将它烧掉,只留下一点灰烬,也渐渐熄灭。

    「现在可以开口了吗?」

    他的雇主走到房间另一边。

    「……」

    没有回音。

    「还有什么顾虑的。」

    他的雇主往里走了几步,接近那个几乎瘫倒在椅子上的老人,而维纳德还看着棚屋的门,防止别人从那里突然杀出来。

    老人在原地嗫嚅着,声音很小:「抱歉,抱歉,我很抱歉。」

    「你没有什么需要抱歉的。」

    维纳德也是一样的想法。

    但突然,他意识到,这句话不是自己说出来的,也不是自己雇主的声音,更不是老人,而是来自于屋内的另一人。

    维纳德回过头,看着站在地窖入口处,头微微下垂。

    「把手举起来,不要动。站在门口的那个人也是。」

    声音很年轻。

    他的雇主在这个声音下,渐渐后退,一个人影从地窖里慢慢往上走,缓缓出现。

    「味道的确很重,重到有些过头,但我想,这很值得。」

第92章 伏击者(二)() 
维纳德忍不住后退一步,他的背后就是坑坑洼洼的木板墙,退无可退。

    「我……」

    「不要动,他一样,你也一样。」

    少年从地窖里渐渐冒出头来,长得很平凡,是那种在路上看到都不会多注意一眼的人,但锐利的眼神让人内心有些刺痛。更让维纳德刺痛的是他手中把持着的手弩,瞄准了他雇主的脖子方向,食指紧紧地扣在扳机上。

    很不妙。

    只要扣下扳机,一只弩箭就会从中无情的射出,直接将他雇主的脖子撕碎,钉在门框上,溅维纳德一脸血。

    这是最方便的武器,即使是外行,几天就能学会基本的技巧。维纳德之前和别人一起嘲笑这种武器缺乏勇气,也无法使用魔力,但排除附加魔法或者固有武装的前提,手弩实在最方便不过。

    维纳德想要逃跑。

    天还没有彻底阴下来,天光在他身边五六步远的地方投下形状,通向光明的亮斑。

    他的手摸索着墙壁,朝门的方向挪动了一步,距离不远,只要冲刺起来,半秒钟不到。

    「再说一遍,不要动。」

    「我要关门。」

    「不,没必要,第三次,不要动。」

    有机会,本来有机会,但他的小动作被少年无情识破,后者不耐烦地切了一声,便不在关心他那里,仿佛他的动作不足一提似的。

    维纳德的脸颊忍不住微微抽搐。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但之后,我必须向你确认。而且你们来的太慢了,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我很好奇你们到底做什么了。」

    「这就是你不杀我的原因吗?」

    他的雇主声音中有掩藏不住的焦虑。

    「斩草除根,你是中枢,但不是最重要的那个,重要的是你周围的人,所以,我必须要知道。」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维纳德才真真切切地有自己卷入了什么很不妙的情景的错觉,他突然理解老人的态度了,畏畏缩缩,瑟瑟发抖。因为危险源一直在自己的屋子里,才吞吞吐吐。

    老人现在瑟缩在屋内的一角,彻底被拿着手弩的少年挡住,他的视线不时看向地面,念念有词,从地窖中出来后,又往后退了几步。动作却一直不变,始终指向脖子。

    太远的话,不一定能够跟得上动作,太近的话,更有可乘之机。

    关键在于距离。

    无论是武器到人的距离,还是维纳德自己到门口的距离。

    只不过,在少年独自念叨的时候,他的雇主一言不发。

    「你在等什么呢?」

    维纳德的新跳的很快,因为少年的眼神冰冷,太冷了,自己仿佛被看了个明明白白,一览无余。

    「你以为我不会杀人?」声音有些嘲讽,「收起你的妄想吧。要是配合,你还能死的痛快些,否则我也必须要用极端的手段处理。记得洛卡德吧?也记得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吧?」

    他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空气一下子冷却下来。他听到自己的雇主吞了一口口水的声音。还有就是,那个疯老头的不断嗫嚅。

    「还在沉默什么?等待什么呢?找到反击的机会吗?希望你的向导帮你找到破绽?别想了,他的命比你高贵,他没有必要为了你这种人被送死。」

    虽然像是在夸奖他,但他也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内心有些什么东西被践踏到了地底。

    配合着老人时断时续的呜咽,从天花板上不断弹回,让人更加心烦。

    「你就这么有自信吗?」

    他的雇主突然开口。

    「第一次。」少年回答,「我的忍耐也有限度。三次机会,之后就直接射穿你,刚才的挑衅是第一次。」

    表情像是在说,他绝对没有在开玩笑。尽管如此,这句话本身让他脑海中产生了一种挥之不去的异样感,仿佛一层薄纱,遮挡在自己的眼前,但是要拂开的时候,又格外困难。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那么,你想要知道什么呢?」

    他的雇主夸张地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失真。

    「很好,这才是你应该配合的态度,你的名字。」

    「这不重要。」

    少年的表情很不满意:「第二……」

    「这真的不重要。」他听到自己的雇主不耐烦的声音,「我是说,我没用自己的真名,所以人们也不会用自己的真名称呼我。你想知道的是这个不是吗?还是说,你连我现在用的假名都打听不到?」

    在维纳德听来,还是挑衅,不过这个挑衅高级些。少年没有对着这个答案大发雷霆,而是冷静地切换到了下一个问题。

    「第二,你的据点在哪里。」

    短暂的迟疑,真正的迟疑。

    「没有据点。」他的雇主回答,声音犹疑而让人不安,「我打算一口气完成掉,结束掉,没打算在中间的什么据点上浪费时间。」

    「那么,这是第二次,你有异议吗?」少年的态度略微有些嘲笑,「即使你在一个人行动,肯定也有地方好进行整备,而不是一个人到处乱跑。就算你说把时间浪费在路上,现在已经是下午了,除非连夜,不然……」

    少年又在后面几个字上加重了音:「所以,你的据点在哪里?不肯说吗?还是担心说了之后会暴露,让你全盘皆输?」

    他厉声说出最后一句话,同时将整个视线移向他的雇主,不在注意维纳德,就这样盯了好一会,才冷冷地笑了一句:「看来我没猜错。」

    这是耍诈。维纳德判断,那些老千也是一样,会在赌桌上尽可能的虚张声势,期待自己的对手露出破绽,但实际上,他们只是借用这种形式来确认自己的方法而已。

    这种态度很不利,但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他没有再看这边。

    维纳德低下头,看着地面上腐朽的木板,缓缓抬高脚,避免自己的脚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又往门边挪动了一步。

    现在是四步。

    「你跳跃的思维荒谬到可笑。」

    「那你当时就应该反驳,而不是现在。」

    他的雇主也没有丝毫退缩:「也就是说,你对你现在的推断也不怎么有自信吗?」

    两边依旧在这边陷入漫长的焦灼,没有注意这里,那个老人的位置也被挡住,看不到这里,所以维纳德又小心地挪动了一步。他希望自己的动作不要引起什么糟糕的结果。

    糟糕的结果……

    之前一直笼罩着的淡淡的违和感突然一口气消失殆尽,维纳德猛然发觉,很多东西都可以得到解释。

    那个威胁他们的人,武器是手弩,也就是说,短时间内可以射出一发,但第二箭的就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他才没有威吓设计,就像那些拷问的人用自己的武器划下一些些小伤口一样。

    他也存在弱点。

    把这一点纳入考虑之后,维纳德的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更多的问题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他没有直接把自己的雇主射个半死——可能是担心自己无法以一敌多。没有威胁自己的雇主放下武器之后,用近身武器威胁他——可能在担心,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打不过。

    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可怕,可以畏惧,有反击的机会,他的雇主应该也在伺机寻找反击的机会,所以才一次次地在挑衅的边缘起舞。

    然后,维纳德第一次正面观察少年拿着手弩的姿势,有些外行,下盘不稳,手也抓的不紧。距离是技术,是技巧,可以短时间内学习到,但动作不是,动作时经验,除非经过千百遍的练习,不然遇到危险的时候,还是会忘得精光。

    问题在于,即使是外行,拿着手弩,照样危险,照样足够置人于死地。不能兴奋,不要冲动,不要为一时的判断搭上自己的姓名。

    他们两个还在继续,这些话都听不懂了。

    维纳德需要时间仔细思考。

    自己不是目标,始终不是。所以自己逃走的话,他会怎么做呢?会放过自己?自己直接出去之后远走高飞吗?

    对,很好,有机会,也有可能,维纳德这样鼓励着自己,于此同时,一个微小的可能性也变得越来越清晰,清晰到浮现在自己的视野中,不得不预防的地步。

    少年也有可能,用手弩直接贯穿自己雇主的咽喉,然后,追上来,赐给自己第二发弩箭。

    需不需要承担这个风险?

    「酒馆里?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但事实如此。」

    机会,很好的机会,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而再注意自己的时候,可能就会勒令自己离酒馆的门远一点。

    「下一个问题……干什么?」

    维纳德左脚用力一蹬,直接冲到门外,一个急转身,视线又朝里看去,他的手抓住了歪歪扭扭的木门。

    里面的情景出乎维纳德的意料。

    自己的雇主趁着少年大喊的瞬间,伏着身子,向前突刺。少年之前指着喉咙,动作慢了半拍,他在压低自己手弩的时候,自己的雇主的动作已经突进到极限,左肘紧紧叩击少年的手腕,手弩朝着一个方向偏离,弩箭咻地一声刺入墙壁之中。

    真的是一眨眼。

    武器也在同时被夺下来,自己的雇主用膝盖猛击少年的胸口,同时将其向后推去,其摔在地板上,声音很响。

    「现在到我问你了。」

    这句话刚刚说出口,就被尖利的声音打断。

    维纳德合上门,用用力从外面将其推开,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尖锐的刮擦声唤醒了在旁边睡着的猫草,发出刺耳的尖叫,合唱。此起彼伏,虽然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是维纳德的确不想再听一次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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