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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第九张牌-第79部分

小说: 第九张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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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料。」他的声音一同悬在半空。

    「唔?」

    弗雷恩的声音一瞬间尖利起来:「如果我告诉你她先走了,然后过了很久之后,又回来拿一种颜料。你能不能告诉我,她要拿那种颜料做什么?」

    「什么意思?」

    「那里东西很多,画很多,颜料很多,笔也不少,但是她为什么偏偏要拿走这个?而对别的置之不理……」弗雷恩沉默一会,「那个颜料的容器被打翻了,她有没有可能是第二次回来的时候,看着那个脏收拾掉了?」

    老人摇摇头:「我无法……回答你。」

    「无法回答?」

    「太模糊了。」老人困惑地摇头,「我想你不是要我回答,那种颜料可以画画用,但别的回答,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知道一两种颜料能够让人腹泻用,但是在你告诉我到底是哪种颜料之前,我无法……」

    弗雷恩顿了顿:「也就是说,我告诉你,是什么颜料的话,你就知道有什么了?」

    「也许可以。」

    他的回答有所保留,但也是积极的。

    弗雷恩来回踱了几圈,与其他治安官们对准视线,他们现在彻底闲下来,饶有兴致听着他们的交谈:「会有人拿来的。」

    有人露出了苦瓜脸,也有人幸灾乐祸。

    「那我……」

    「等一下。」

    他随便挑出个人嘱咐几句,那人便一脸不情愿地冒着雨往里冲。

    而等待的时间让人心焦。

    不过只等了一会而已,没多久。

    弗雷恩拿起放在调色板里,干涸的黑色颜料时,被他派出去的那个人还在抱怨着,雨有多大,自己多累才剐蹭了一点下来。为了不让颜料淋湿,花了多少工夫,浪费了多少精力,差点雨天在斜坡上摔倒,没人会在这种天气乱跑。

    那人却没有直接向弗雷恩抱怨,而用了种很绕弯子的方法,和自己的同僚骂骂咧咧,却刻意不压低压低自己的声音,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

    维纳德看弗雷恩把调色盘递给那个老人。

    「不在意吗?」

    「在意什么?」

    「他还在说你的坏话……」维纳德本能地对那种人感到厌斥。

    「不用在意,小角色。」他重新询问老人,「好了,这种颜料,你能够看出什么?」

    「这不是我会喂给猫草的那种颜料。」老人对着调色盘盯了半天,用指尖碾下来一点,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这不是炭灰那种黑色颜料。」

    「炭灰?」

    「对。」老人点点头,「如果是黑色或灰色,炭灰简单,也最容易做……但这个不是。」

    弗雷恩追问:「那这是什么?」

    「酒糟。」

    「能吃吗?」维纳德突然插话。

    老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能,这种酒糟是燃烧过的,才能做颜料,你不会喜欢这种口感。但闻起来一般会很香。」

    「如果不能吃的话,为什么会很香?」

    「有香料,那些贵族老爷们不想让自己的画太难闻……」

    弗雷恩把对话努力拉回正轨:「你能判断是什么香料吗?」

    「不能,量太少了。」

    「那这种墨水还有什么用?」

    老人盯着他看了半天。

    「你应该知道。」

    「为什么……」

    弗雷恩说到一半,不再继续。

    「加入某些成分。」老人的声音一下子大起来,仿佛自己终于有了反击的机会,语气畅快,「会成为很合适的绘制魔法阵的配方,你问什么适合迷惑他的时候,我给你推荐的就是这个。」

第97章 中转者(三)() 
「请不要……是你吗?」

    克蕾奥诺亚看见弗雷恩拉开门,陈腐的空气随着他迅捷的动作又被带了起来。虽然之前还出去透过好几次气,但这里的建筑结构本身就很闭塞,透气就像浮出书面,再怎么频繁也不能让人在水下呼吸。

    克蕾奥诺甚至觉得,这间档案室是有意建成这样,为的就是让那些闲人在这里待不下去。

    所以每有人打开门,克蕾奥诺亚忍不住皱着眉头屏住呼吸——即使这次是弗雷恩也一样,没给好脸色。

    「那边问的差不多了,我觉得我自己有必要过来一趟。怎么?不欢迎我?」

    「不是。这里太呛了。」克蕾奥诺亚摇摇头,「你刚才说有必要?」

    「有必要确认一下。」

    其他人的动作并没有因为他的进入而停滞下来,仍在各自归类,整理,工作已接近尾声。克蕾奥诺亚有自信,现在这里会比愚者入侵之前来的干净,整齐,漂亮。

    这种自信也是通过萨尔瓦的感慨得出来的结论,虽然她进进出出让这里平均扬尘时间长了不少,但也让他们能够安心地在这边四处乱翻,而丝毫没有后顾之忧。

    弗雷恩的眼睛在其他人身上划了一圈,在阿萨特的身上停留尤其久。

    「他就是你们为法伊找到的助手?」

    「萨尔瓦的父亲……」克蕾奥诺亚深吸一口气,她觉得自己撒谎不够顺畅,总会卡壳,「萨尔瓦的父亲推荐给我们的。」

    「是吗?」弗雷恩的表情微妙地摇摇头,思索了一会,最后盯着克蕾奥诺亚再度开口,「你知道愚者带走了什么吗?」

    「最可能是戈尔那件事。」

    「戈尔。」

    弗雷恩顿了一下,头微微向下垂了一点:「然后呢?戈尔什么?」

    「没有然后。资料被拿走了,我想知道也没办法。」

    就算听到这样的回答,弗雷恩的眼神中也一下子没什么表现,依旧淡漠地看向虚空,调整了一下,才对准她,有了些反应。

    让克蕾奥诺亚很不自在。

    「不找人问吗?」

    「你问萨尔瓦吧。」

    萨尔瓦被克蕾奥诺亚招呼着走了过来,她听到他们是要向自己打听这件事时,古怪地瞪了一眼克蕾奥诺亚。

    「我跟你说过吧?」

    她的口气饶有兴致。

    「我担心我自己记不清。」这是借口,克蕾奥诺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愿意主动说出口,她觉得自己需要花时间思考一下,冷静一下,刚才一股脑地喋喋不休之后,她下意识的觉得哪里不妥。

    萨尔瓦耸耸肩,跟弗雷恩讲起了原委。罗恩在盛怒之下,曾在托蕾现在住的地方,将欺负自己很久的戈尔碎尸万段,然后不知所踪。

    趁弗雷恩追究着细节,克蕾奥诺亚退到一边,掸走身上的浮尘,看看长裤。自己的位置距离门最近,所以身上沾着的灰也最多,也最严重。她在原地转了一圈,确认自己身上不算太脏,又用手轻柔地理理自己的头发,虽然待了有段时间,也应该不至于太乱,不然利奥总应该在刚才提醒过她才对。

    而现在,利奥的表情也忧心忡忡,他这股别扭的表情一直持续到弗雷恩的交谈结束为止,萨尔瓦打量一眼克蕾奥诺亚,退到一边。

    「你那边如何?」

    弗雷恩的后面那只手,刚才也是,现在也是,一直抵着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猛醒过来,把门往里用力推了推。

    随着他的动作,又有一个人茫然地步入地下室,走路的姿势也不太自然。他的年纪看上去不比克蕾奥诺亚年长多少,却已经蓄上了胡子,配上娃娃脸,反而显得古怪。

    「这是你的向导?」

    「不,他叫维纳德,帮那家伙带过路,我们差点正面交过火。」

    克蕾奥诺亚把交火这两个字放在一边,她觉得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最好。

    「那你自己的呢?」

    弗雷恩一副理所应当的口气反问到:「当然没有,你以为会这么快就能找到的合适的人选吗?」

    口气听上去不像是在开玩笑。

    而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之前却又一直不提起这么重要的信息。萨尔瓦都小声呻吟着。克蕾奥诺亚一时想要说些什么,又觉得自己内心涌出的千言万语怎么都说不尽,最后只能化作一声绵长的叹息。

    还有房间里隐隐的窃笑声——不用回头她都猜得出谁在这时候还笑得出来。

    「回头我要跟你好好谈谈。」

    「唔?总之,我觉得他很聪明,背景也还算清白,所以我想多留一会……」

    这家伙误解了,完全地误解了。意识到这一点,克蕾奥诺亚头痛的要命:「我没有在说他的问题,我在说你,晚上找机会谈谈。」

    「这不重要,总之,要保护好他,因为……」

    弗雷恩再三斟酌着自己的用词。

    「我知道,他也在危险之中。」

    「咦,咦?」

    意识到他们在说自己,维纳德反而是反应最大的一个人。他的眼珠都要从自己的眼眶中了抖出来。克蕾奥诺亚懒得解释,弗雷恩自己也一样,她微微侧过头,利奥便不情不愿代替了她的职责,把维纳德拉到一边,解释起来。

    「没问题吗?」

    克蕾奥诺亚不觉得维纳德受得住这种事。

    「还好,如果愚者还有点脑子,他肯定不会是第一目标。」

    「那你是要……」

    「他最有可能认出愚者,算是待了很久。」

    这时候,克蕾奥诺亚才察觉到,现在的地下室静得出奇,其他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耳倾听着他们两个的交谈,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提出其他人心中也有的问题。

    除了维纳德,他还在小声的抱怨着,似乎与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正面交锋对他来说还是太刺激了些。

    「为什么认得出来,不是外表会……」

    「外表的话,的确。」弗雷恩摇摇头,「体态可以改变,但动作和习惯不行。极端一点,愚者对着人的心脏演练那么多次,搏斗的时候,会克制住自己不瞄准别人的心脏吗?」

    当你有了锤子,看什么都像钉子。而且如果是和有着一个回合的交手记录的他提出来,克蕾奥诺亚无法提出什么像样的反对意见。

    「有可能不会,但这太极端了吧?凭这个认得出来吗?」

    「那就,唔,我想想简单一点的例子。」弗雷恩略作思索,「假如我,利奥和布莱克全都穿着掩盖自己身高和体型的披风,向你走过来的话,你总不会认不出吧?」

    克蕾奥诺亚当然还记得自己无聊地在床上睡不着时,全神贯注地仔细倾听门外的脚步声,并且猜测着今天又轮到谁,这是小小的乐子。

    这样一来,她有些理解是什么意思:「你是说……」

    「相处的时候会下意识的记住别人的行为模式,但没法在口头上总结。有不对劲的时候,也会察觉到其中的不对,但大部分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寻找其他借口,比如分心了啊,心情不好啊,状态不好啊,都会去这么解释。不会有别的想法。实际上,未必是这么回事。」

    说完这句话,弗雷恩玩味地沉默下来,往里扫视一周。

    这关键时刻的沉默让地下室的空气变得更加沉闷。

    克蕾奥诺亚看到萨尔瓦的脸色黯然,自己也几乎同时想到,愚者也混入了他们其中。

    机会很多,几乎每个人——就连习惯于这种环境的法伊也一样——都因为忍受不了地下室的这股霉味,出去透过气,无非有的多,有的少,克蕾奥诺亚隐隐有着印象,几乎所有人都从她身边走过,但有些难记清具体的时间和次数。

    要确认是否有危险很简单,只要用手。但提出这件事反而让人开心不起来,仿佛是要说自己不信任别人。

    不,自己和利奥是最有优势的,两人几乎形影不离,他一直在死死地护卫着自己,即使是最糟糕的情况,也要一起确认自己一个人所至之处,安全没有别人,他才会警惕地在很快能反应过来的位置待命。

    所以自己和他的立场最安全。

    克蕾奥诺亚看到萨尔瓦张开嘴已经准备要说些什么。

    「啊,完成了。」

    阿萨特把一叠记录重重地往桌子上一堆,长长地呼了口气,满意地眯着眼。他的表情就像享用着木天蓼的心满意足的猫咪一样,嗯嗯唧唧的。

    「终于整理完啦,别的怎么看都是随便拿的,你们需要的就是这些?真累人,今天的工作就这样结束,可以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趴在文件上,朝四边看了一圈,房间内的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向了他,他的嘴部动作没有停下,坦白来说,他不算饶舌,但说的话在这个情境下就很……突兀。

    「你们这么沉默啊,刚才发生什么了吗?唔,两个新人。不,肯定不能算新人。啊,想必你就是他们常常挂在嘴上的弗雷恩吧,我一直想要见你,听上去你干了很多事,很厉害的样子。」

    他兴高采烈地朝着弗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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