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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第九张牌-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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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停了。」

    克蕾奥诺亚走到窗边,撑着窗台。雨声渐渐变小,天空彻底变暗,只有点点灯火的光芒。

    「如果现在的话?」

    「还是太晚了。你能够把泥土的检验拿出来,加点说服力也许更好。」

    克蕾奥诺亚劝告着,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折腾一夜。

    他不情不愿地点点头,往里走了几步。

    「那么我要继续,你……」

    「我再看一会吧,等诺艾尔回来再说。」

    而现在,她也找到了消磨时间的另一种方法,在送来的东西中,还包括一副棋。弗雷恩会的可能性比较小,但利奥也会。

    可以消磨时间,放松一下。,她也是个中一把好手——至少不算太差。

第102章 夜行者(三)() 
托蕾垂着头,怠惰感缱绻许久,低垂的下巴碰到自己胸口的一瞬间,她才猛然清醒过来。她张开嘴,长吸口气,却又被涌入嘴巴里的味道呛出了泪,这才反应到自己不该用嘴巴呼吸,别扭地从蹲伏的姿势爬坐着起来。扶着墙壁喘了好一会,才调整过自己的呼吸。

    身上的毛毯已经滑到地上,有些冷,但暂时没拿起来的必要。

    托蕾抹抹眼泪,抬头看看,还在下雨,虽然淋不到自己这里,但很烦人。

    自己本来应该多带一点东西,但带不动,自己虽然讨厌被那些眼拙的笨蛋看成花瓶,她很想找机会去教训顿他们,但再怎么说,自己的力气也大不到哪去——小的不行,能让自己不受寒就是极限,再带多的用具完全就想多了。

    「阿嚏。」

    她咳了一声,喷嚏声绕了半天,渐渐小下去。

    不能出声。

    托蕾漠然地提醒自己,用手指掐了掐自己的皮肤,想让自己清醒些,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无所事事的状态。在这里待着的确非常无聊,但到目前为止,仍然算安全。

    毕竟自己走了这么远,才找到安全的容身所。

    不能出声只是思维惯性使然,而这么长时间形影单只,她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没什么必要这么夹着尾巴做人。

    这几天遇到最多的不是人,是其他夹着尾巴的小东西。

    唯一的乐子——如果这也能称得上乐子的话——就是把这些小家伙赶跑。不是说她对这些肮脏的动物有同情心。而是她实在不愿意冒着追出老远,然后自己仅存的干面包被啃的一干二净的风险。

    毕竟那些颜料有限,而且这么用的时候只会渐渐挥发掉。她摇了摇,从手感来看,几乎见底,如果在画布上的话,一幅画作都不够。

    颜料没有多到能够在张开一整天,把所有恼人的动物和爬虫全都从自己身边赶走的程度,但一两个晚上还是没问题的。所以白天还是要清醒些。说起来,现在是白天吗?还是晚上?自己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了?是不是又要进食?

    托蕾自己对按时进食没什么执念,但她知道,其他人有一顿没一顿往往不是因为他们乐意,而是他们别无选择。睡眠也一样,有办法的话,还是不要像其他老鼠一样昼伏夜出。错了的时间感会花上很多时间才能调整过来。

    她一意孤行的时候没少吃过这种亏。也没人照应她,最严重的一次差点倒在地上,走不动路,艰难地挪了半天才蹭回自己的床上,昏天黑地地躺了好一阵,才怏怏地起来随便填了填肚子。那之后她才有余力强迫自己按时行动。

    有时候她不得不感谢自己那天煞的父亲。

    她举起来水囊,又估计下剩余的量,还好,还有的剩。食物也够支持一两天。而自己的食量一概不大,所以没问题,但被吃掉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很难让她觉得反胃。

    吃上去实在是味同嚼蜡,没什么味道。

    不,也许没味道更好。

    只不过这样的话,会很空虚,也无聊,和前几天一样。而且可能也会走不动路,但现在吃完就能有力气走动路吗?她对其中的因果深表怀疑。就算是现在,让她回到她那称不上家的地方,她都觉得不亚于一场战役。

    但总有办法。

    滴,哒,滴,哒。

    在混乱的杂音和水声中,传来了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很小,仿佛错觉。但错觉也没关系,她停下自己的动作,侧过耳,捕捉这细微的响动。听出些什么都可以,在哪里,从哪来,到哪去,只要能够让她找点事情想想,让自己的脑袋不要继续空转……

    托蕾意识到自己真的是无聊到发疯,不禁有些颓然,避开身边的一小片污渍,坐下,又开始重复起问过自己千百遍的问题。

    安全了吗?

    还没有。

    思考的时间一秒钟都不到。

    永远不要低估那些治安官,他们愿意的话,总是会找到你。虽然他们大多时候不太担心有谁死了,是谁干的。只会丢给你们处理,并且祈祷不要被别人发现,注意到,逼着他们不得不出手。

    但事情也总有例外,尤其是涉及到贵族的时候。

    他们这个时候才会突然跳起来,问问这个,嗅嗅那个,呼来换取。有了足够的底气之后突然跳起来,而且丝毫不介意把这边的底裤撕破。而下城的人也会拼的鱼死网破——这种鱼死网破是冲着她来着,会最快的找到机会找到她,然后把她一脚踢出去,维护大部分人的和平与安宁。

    如果那也能叫和平与安宁的话。

    托蕾又忍不住吐了口唾沫。

    往好了想,托蕾,往好了想,你明白的。自己也确认过三五遍,尸体的确消失了,从哪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什么都没有留下,所以他们不可能追到自己。即使最后有人起了疑心,将自己那败絮其中的父亲与那个窄小的,藏不住声音的房间联系起来,也未必会联系到你。

    即使打听到了自己,去找,那么自己也就会被视作千百个可能与他有联系的人中的一个,或许还是那个最不起眼的,找不到她,就去问下一个,然后随之陷入死胡同,慢慢淡忘,慢慢淡忘。

    如果他们的确找不到那家伙的尸体的话,自己就没危险。

    但是,它怎么就消失了呢?又有谁要偷走他?

    只不过是自己一转身的功夫,一转身的功夫而已。经过仔细的思考,她费力地得到一个结论,和那个到门口叫她的人有关,其他的东西都是幌子,都是涂在原稿上的另一重画作。她在那边让托蕾不安的唯一目的,就是把那具断了气的躯体拿出来。

    但有什么用?是在警告自己吗?

    没有回答,无论自己绞尽脑汁地思考多少次,依旧没有回答。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坐了太久,她觉得腿有些酸,站起身,动了动腿。之前那不安的,远处的滴水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一切又变得沉闷起来,无聊起来,和过去的几个日夜一样暗无天日,看不见色彩。

    看来自己刚才应该多听一会,找找刺激。

    可惜自己并不精于此道,什么都听不出来。

    她擅长的是色彩,而这几天,借着手边的微光,她已经无聊地把周遭的颜色盘点了一遍又一遍,又对于每个颜色琢磨起应该用哪种颜色的颜料,以及其中一些颜料应该怎么制造,怎么研磨,那些不同的颜色混在一起涂抹的时候又会变成什么样。

    其中有几种燃料混在一起时会变得焦黑,彻底把画布烧穿,什么也不剩。还有几种放在一起涂抹的时候会蔓延出很强烈的味道,几乎会渗在衣服里,再怎么洗也洗不掉。

    托蕾原本不信这种邪,只当是老人的笑谈。却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亲手验证,她很快就知道所言非虚。不过她也算聪明,所以自己最好的几件衣服没有因为这幢小小的意外报销。而从来也没有别人接近她,所以也不会有别人靠近,最多就是把自己多恶心几天。

    思维飘散开去,在这几天已经想过无数遍的话题上打了个转,又绕了回来。

    无聊,真的无聊,如果不来些新的刺激,她觉得自己会发疯,但还好,自己还好。不能因为这短短的不耐烦而躲过最危险的几天,如果他们无法立刻顺着那不成器的家伙追到现在,那么他们就永远也追不到了。

    因为他们找不到理由,找不到方法撬开别人的嘴,把她的真身给想办法揪出来。

    她小心地打着哈欠,避免自己再吸一口气,但打哈欠的动作,怎么也停不下来。

    滴,答,滴,答。

    声音又开始了,隐隐约约。

    她听着这单调毫无起伏的声响一小会,觉得自己又有些困倦,比起之前更加困倦,这种单调的声音虽然有些新奇,但比那些毫无新意的历史。

    是要到该休息的时候了吗?雨是变小了吗?

    似乎是变小了些,但不知道停了没。

    滴答滴单的单调声响又逐渐消失,但勾起来的困意却没有消失。

    哪里有些不对,她还想要思考些什么,但想不明白,困意来的很快,自己的大脑已经化成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清楚,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是想睡,单纯的想睡。

    如果你觉得自己累了,那你只是累了。但如果你觉得你自己要睡觉,那你真的有必要睡觉。

    托蕾相信自己的感觉,准备结束自己漫长的守日,开始休息。

    她补足魔法阵的最后一笔,那些烦人的老鼠应该不会在今夜靠近她。拿起地上的毯子披在身上,把面包和水囊放在魔法阵中心,转过身,熄灭最后的点点微光。

    当她闭上眼的时候,才开始好奇,那股规律的滴答滴答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有人来了吗?

    不,不会是因为别人,他们的动静只会更大。

    总会有些响动,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动静。

    轻松些。

第103章 潜入者(一)() 
「你就这么工作了一夜?」

    「差不多。」

    弗雷恩心不在焉的应和着,还在魔力测限仪前操作着,动作不怎么生涩。

    但看着还是让人心焦。

    虽然她一直无法弄懂其中的工作原理,但克蕾奥诺亚确信的是,他的动作比自己离开的时候熟练了很多,也快了不少。

    克蕾奥诺亚是第一个来的,这边的空气很呛人,白天晚上都如此,室内室外也一样,让她一直觉得睡不安稳,醒的也尤其早。不过在这里她没有必要遵循那些繁文缛节,等时间到了才装出一副恍惚的脸庞,在侍从的呼唤下渐渐睁开眼。之后按部就班地完场那一套。

    她起来之后,简单打扮了一番,便拉上同样睡得很少的利奥,朝着这边赶过来,肚子都没怎么填。

    一切都和昨天晚上,自己离开时一样,黑板和钉在上面的地图,写写画画涂涂改改,一角还燃着的火炉和面前的各种仪器。桌面上各种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昨天晚上她和利奥最后下的一盘残局也还在桌面上。

    「你该多敦促他休息一会的,诺艾尔。」

    克蕾奥诺亚看向结局有些烦躁不安,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自己昨天下的那盘棋,然后从中也发现了好几个错误,如果再给个机会的话,最后赢的应该能更漂亮点。

    尽管已经赢了。

    所以现在看着还印着自己错误的棋盘,她有些不快。

    「没那么夸张,他在等待结果的时候发了好久呆。」

    「但是这个……」

    「我们两个都不太擅长这些,我跟你说过。」

    诺艾尔耸着肩,弗雷恩也在旁边默然无语。

    自己应该说过他们有空也可以玩玩。

    但克蕾奥诺亚记不太清楚他们昨天晚上是怎么回答的了,自己在结束这一盘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便在利奥的匆匆催促中离开。而他们是怎么回答自己的,没什么印象。

    「动都没动过,你们也太忙了些点。」

    她感慨地叹了口气,收拾好残局,准备把这幅棋放在房间一角。晚上休息是一回事,但是白天在这里拨弄,然后堂而皇之的偷懒是另一回事。

    塞到一角之后,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子痒痒的。

    「我有些不舒服。」

    利奥尽责的问:「是有人昨天晚上来过吗?」

    有点小题大做,但,好吧,确有必要。

    「没有。」诺艾尔回答,「就我们两个,或者说,他一个。」

    「那怎么……」

    「是烟。」弗雷恩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他总是全神贯注地调整着仪器,但又能分出一只耳朵和一只嘴参与进自己的对话,「火炉热了一晚上,我都感觉够呛,所以才开着窗。」

    「那昨天下午的话……」

    「下午停工,都跑过去了,所以没什么味道,运转久了,就会有烟。虽然我看不到,但我感觉的到,味道有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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