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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部分

安迪-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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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父亲来不及呢?如果我死在这里了,你们家会赔钱么?”

    “……”赤司征十郎垂下眼睛,他不清楚自己的父亲会不会及时赶到,“我不知道。如果我也死在这里,我父亲也许不会……”

    他没有说完,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如果赤司征十郎也死在这里,他的父亲一定不会管黑子树里的死活,也不会为黑子树里的死而出一分钱。

    如果他能活下去……

    赤司征十郎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沉默着没有说话。

    黑子树里听见他欲言又止的话,突然冷静的开口,“如果你活着出去,别忘了你欠黑子家的。”

    “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我会补偿你。”

    黑子树里没了声音,过了半分钟后,她突然开口,

    “你知道一个事故吗,一个冷库工人,一天下班加班把东西搬到冷库,不小心把自己反锁起来,但同事们都下班了,他喊了很久都没人去救他……第二天,同事发现他被冻死了,但是冷库的制冷其实一直是坏的。”黑子树里的声音带着丝轻松,压低声音说道,“现在绑架的都这么有文化。”

    “你的意思是……”赤司征十郎的声音高了一些。

    “没错,他们打开了水龙头,我被绑进来的时候注意到了墙壁上有一个水龙头。”

    “你仔细感受一下,你的手腕其实并不痛,不要暗示自己,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虽然对黑子树里的说法半信半疑,还是努力的感受着自己的手腕。

    他隔绝水滴落地的发出的滴答声,开始安静的感受自己的身体状态。

    “……你说的没错,我……”他声音多了丝精神,“我的手腕没有受伤。”

    黑子树里消了声音。

    赤司征十郎由衷的松了一口气,他感觉卸下了浑身的压力,当死亡的威胁远去,他觉得自己的力气好像又回来了。

    黑子树里则静静的向着松绑的办法。

    她试图挣脱开手腕的绳子,但是绳子绑的太紧,以一个9岁孩子的力量,无异于痴人说梦。

    而她的手腕上的伤口,可是货真价实。

    滴水的声音不是水龙头被拧开的声音,而是她的血落地的声音。

第224章 :黑篮·赤红(六)() 
赤司征十郎听见耳边簌簌的声音响起,还有铁片摩擦发出的刺耳声,或钝重或尖细的声音让他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在干什么?”

    没有回答。

    “黑子树里?”

    赤司征十郎在母亲面前的时候会跟随母亲叫她为树里,偶尔母亲离开,赤司征十郎就会称呼她姓氏,他对人亲和有礼,可惜心中终究有自己的喜好。

    赤司征十郎对黑子树里并没有什么亲近之情,因为黑子树里的性格确实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在赤司征十郎眼里,黑子树里不好接触,没有礼貌,教养不够好。

    “黑子……树里?”赤司征十郎的声音一顿,尾音的疑惑凝滞在嘴里。

    一直被剥夺的光明终于再次返回,赤司征十郎的眼睛下意识的眯了起来。

    窗户偶尔只有几束光线泄露进来,小小的仓库依旧昏暗,但是解下蒙眼的布条后,有光的黑暗在赤司征十郎眼里看来仍然明亮了很多。

    “闭嘴。”黑子树里声音冷淡的斜眼看了他一眼,随即就开始细细的打量仓库。

    赤司征十郎揉着自己有些发麻的手腕,他微微蹙起了眉,“你怎么解开绳子的?”

    黑子树里没有说话,因为光线不是很充足,所以仓库的有些地方,仍然看不清楚,所以黑子树里走到仓库边缘,用手掌细细的摸索着。

    赤司征十郎没有得到回答,心中仍然有一丝不喜,但是他早已经知道黑子树里这种冷冰冰的模样,索性自己寻找其了答案。

    他扭头看向黑子树里的凳子。旁边的凳子手柄处有断掉的麻绳。

    这是……

    赤司征十郎蹲下去,意识到这是什么的他瞳孔一缩。

    “黑子树里,你流血了?”赤司征十郎几步走到了黑子树里身后,语气带上了丝焦急,“我……那不是水滴在地上的声音,你的确被割腕了是不是?”

    黑子树里充耳不闻,她弯着腰在周围的角落里摸索。

    赤司征十郎被黑子树里硬邦邦的反应顶的心里火气越来越大,他抓住黑子树里的手臂,“你没有常识吗,受伤了要先包扎……不然流血过多会致死!”

    赤司征十郎拽住了黑子树里的手臂,低头一看却发现黑子树里的左手腕上面裹住了结实的白色布条,虽然有血渗过了一个个不规则的圆,但是好在手腕的血已经停下向外流了。

    赤司征十郎松了一口气,但是这不能让他心中的担忧和自责缓解。

    黑子树里找到了一根铁棍,她眼神一闪,觉得还算满意。她注意到赤司征十郎在她身后叽叽喳喳吵着什么,但是她完全没心思去在意他所说的。

    过量失血让她现在只想坐下休息。她握着铁棍回过头就看见赤司征十郎小心的举着她的胳膊肘,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伤口。

    黑子树里不耐烦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你……”赤司征十郎对于黑子树里这种态度磨的肝脏疼,他顿了顿,低声说,“谢谢。”

    黑子树里置若罔闻,她走了几步,突然回头,“我不会在这里等你父亲来救,我会自己逃出去。”口气有些自大了。

    赤司征十郎抿唇盯着黑子树里,他沉默了几秒,“我和你一起。”

    黑子树里本来就打算带着赤司征十郎一起撤退,如果成功了还能拿着这个红头发的小子换一笔巨额现钞,听见他这么识趣,黑子树里还算满意。

    “……你只能听我指挥,如果拖后退,我就扔了你。”黑子树里挥了挥手中的铁棍,长满铁锈的铁轨粗鲁的撞开空气,发出嗖嗖的风声。

    赤司征十郎只是浅笑着没有说话。

    赤司征十郎坐在门边,安静的听着门外的动静,黑子树里靠坐在他身边,昏昏欲睡。

    赤司征十郎会偷偷的扭头去打量一下黑子树里,对方浅蓝色的发丝病态的耷拉在她的头上,就像入秋后已经变黄变卷的叶子,已经死去却还是因为惯性挂在了树枝上。

    她的肌肤在晦暗的光线中都能白的惊人,白色的病服因为刚才一连串动作已经变得灰扑扑的,而衣摆下方被她撕了一条,缠在了手腕上。

    赤司征十郎一边屏气凝神注意着门外的动静,一边分出几丝注意力全在黑子树里身上,他注意到黑子树里的呼吸若有若无,甚至一度轻不可闻。

    他伸过手去想要探一下黑子树里的鼻息,但是手指尖快道她鼻子的时候,她就会倏地一下睁开眼睛,冰冷的眸子像是可以冒出冷气,让赤司征十郎内心讪讪的收回手。

    赤司征十郎皱眉看着仓库中生锈的各种凳子、栅栏出神,说实话他现在很紧张,还带着一丝迷茫。在他安静的坐着的时候,黑子树里的身体一歪,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立马浑身僵直。

    他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僵硬,小心的侧脸,眼睛向下看去。

    “黑……”他声音刚出就被他吞了回去,因为黑子树里皱了皱眉。

    赤司征十郎这才注意到黑子树里的嘴唇似乎比她的脸还要白上几分。赤司征十郎抿紧唇,她手腕上的伤口可以说是他造成的,而她……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告诉他并没有受伤。

    之前她表现的种种不友好的印象太深,如今这不动声色的温柔(雾)让赤司征十郎觉得心尖微微颤了下。

    黑子树里得了脑瘤。赤司征十郎想,也许她的性格是因为生病的原因。

    桀骜不驯,冷漠,麻木而没有封闭了感情。

    赤司征十郎想,黑子树里的性格有情可原。

    你讨厌一个你不熟悉的人,倘若他做一点好事,你会立马对他改观。

    大家总是这样,总是对恶和坏人更宽容一些。

    好像只要他放下屠刀,那么他之前做过了多少恶事就可以烟消云散。

    一旦善人做错了事,只能得到千夫所指。

    如今赤司征十郎觉得……黑子树里没有之前那么不顺眼了,反而觉得她有些可怜和同情。

    赤司征十郎对黑子树里的改观从这里开始,而黑子树里并不知道这些,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在乎,只会觉得赤司征十郎脑子有坑。

    赤司征十郎放松了身体,让黑子树里靠的更舒服一些。

    “来了!”赤司征十郎并不想吵醒黑子树里,但是他还是遵守着黑子树里之前说的,若有脚步声,第一时间叫醒她。

    黑子树里的眼睛缓缓的睁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赤司征十郎感觉黑子树里变得不太一样。

    宝刀蒙尘,轻轻一擦,依旧锋芒惊人。

    “退后。”

    黑子树里说了两字,便站在了门边戒备。赤司征十郎的身体已经遵循了黑子树里的话,他站在她身后,同样屏气凝神。

    棕发男人吊儿郎当的走过来,“两个死小鬼还用着定时过来看看,老大真是谨慎过头了……嘶,人呢?!!”

    男人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掏出钥匙。

    “可恶……那两个小鬼到底去……”

    男人焦急的推开门,猛地冲了进来……

    砰——

    赤司征十郎突然觉得胸腔发出一阵阵刺痛,他这才记起要呼吸。

    黑子树里站在一个空的汽油桶上,在男人进来的瞬间,敲上了男人的后脑勺。男人踉跄了一下,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黑子树里敏捷的从汽油桶上跳下来。

    赤司征十郎还没从刚才事情成功的惊愕中回神,“你做什么?”看见黑子树里经过自己身边,他下意识的问道。

    黑子树里抬起手,对着男人的后脑勺再次来了一下,骨头发出了咔咔的脆响。

    声音在赤司征十郎耳朵里就像把西瓜打碎的声音。

    “你杀了他……”

    “有意见?”黑子树里嘴角有一个小弧,并未笑,而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赤司征十郎的反应。

    “你死还是他死,我选择了让他死。”

    “他并不想……”

    “恩,他会让我死,你当然不一样了,小少爷,你的命金贵着,怎么会出事。”黑子树里掂了掂手中的铁棍。

    经过赤司征十郎的时候,她眼睛直视前方,缓缓开口,“人是我杀的,你的手依然干净着呢。”说完这句,黑子树里就第一个出了破旧的仓库,她的话最后变得有些嘲弄和轻浮,讥讽的话被她轻飘飘的吐出,如同刀尖,割得赤司征十郎面皮疼。

    赤司征十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因为她听出了黑子树里口中的讥讽。他紧紧的跟上黑子树里,不再说话。

    即使心是好的,但是一张嘴还是毒的吓人。

    赤司征十郎紧跟着黑子树里脚步轻轻的走着,这不是某一处的工厂,他们两人在海上。这是一艘大船,而两人在最高一层。顺着楼梯下去几乎要经过每层夹板,而直通的楼梯有人把守。海风带着潮湿的味道,吹在衣服上让人觉得瞬间就黏在了肌肤上。

    黑子树里低头看了一眼波涛汹涌的海水,现在是涨潮的时候,海水涌动的格外大,跳下去游到岸边的话,一旦被人发现一阵扫射,到时候水性再好估计也要嗝屁。外加她现在的体力还不知道能不能支撑着她到岸。

    看样子绑架赤司征十郎的人想在海上交易,毕竟在大海中,没办法埋伏,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

    “我们下去,尽快。被发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黑子树里握紧手中的铁棍,她将从男人身上嗖来的枪和匕首绑在了腰上。

    “有危险自救。”赤司征十郎接过匕首,看了一眼被黑子树里握在手里的枪,垂下眸子没说话,他的嘴角微勾了一下。

    黑子树里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这小孩在想什么。她当然知道枪的杀伤力更大,按照这个小屁孩的腕力,估计一下子就直接挫伤了手腕。

    “你会开枪吗?”赤司征十郎果不其然问道。

    “总比你厉害。”黑子树里声音冷淡。

    “我学过,准头不错。”

    “哦,你还是要用匕首,枪放在我这里。”

    黑子树里对赤司征十郎不太放心,她觉得如果万一枪走火,说不定就直接打到她脑袋里。她不介意直接死在这里,但是以这种憋屈的死法,绝对不要。

    今天有些阴天,偶尔会有几滴雨水落在脸上。

    这是一艘货船,甲板上有木箱。黑子树里和赤司征十郎两人在甲板上目标太大,所以他们尽量找有走廊的小路经过。

    黑子树里脚步突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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