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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十三皇旗-第177部分

小说: 十三皇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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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越摆手道:“万万使不得。曾有方士与我说,天地万物皆有灵,画亦如此,如此雄伟画作,不正好配得上北陵雄才大略?”

    慕北陵剑眉暗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故作自嘲笑道:“殿下谬赞了,北陵哪当得起雄才大略四字,只求在这风雨飘摇的天底下有三尺立足之地便可,和殿下相比,萤火皓月罢了。”

    武越只笑,默不作声,看来也不想过多执拗这个问题。

    慕北陵手指轻叩桌面,指尖抬起落下,声音轻而有规律,如果仔细感受,会发现他每次落指时间,正好是心跳一下的时间,玄之又玄。

    佝偻老人鹰眉暗暗倒竖,余光有意无意瞄向扣桌手指,淡淡的探查气息瞟向慕北陵。

    只不过气息刚要触及慕北陵时,陡然一滞,只见案桌旁的空气突然凝固,而后似水纹般轻柔荡漾,一袭黑衣,神色肃穆的男子翁然而现,立在慕北陵身旁,平静如水的眸子似有似无瞟向佝偻老人。

    那佝偻人顿时如临大敌,收回气机,不着痕迹朝武越靠近半步。

    “姑苏夜部,善隐,善刺,善御,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武越赞道,看向黑衣男子的目色中有抑制不住的火热。

    只是姑苏坤却似充耳未闻,等那股暗影气息彻底消失后,便闭上眼,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好像根万年不动的老树。

    慕北陵浅浅笑着,不发一言。

    沉默良久,似是受不了这番压抑,武越终于还是率先开口,道:“今日我从西门进城,见城中升平,百姓丝毫没有因为扶苏易主而惶惶不得终日,看来北陵在这里还是深得人心啊。”

    言至于此,等上片刻,见慕北陵还是只笑不语,武越忍不住,摇摇头,苦笑道:“行了,你我之间就不用打哑谜了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知道我在想什么,朝城的诏令现在估计已经到尚城,你一定也知道此事,咱们何不开诚布公,于心而言。”

    慕北陵拍手笑道:“殿下知北陵,非是北陵不愿说话,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殿下的问题啊。”

    此时婢女托盘款款进来,给慕北陵武越分别奉上茶水。

    “殿下试试这个,上好的猴魁。”

    武越眼含诧异,道:“我以为以北陵的胸怀,应该更喜欢饮酒才是,没想到对茶也有研究。”

    慕北陵尴尬道:“殿下就莫要取笑北陵,我喝过的茶也就猴魁和银针,其他一概不知,哪里谈得上研究二字。”扬扬手,示意他品尝。

    武越含眉颔首,掀茶盖轻轻拨弄两下,剥去飘在水面上的茶叶,端至唇边,浅抿一口,登时赞道:“好茶,入口醇香,香气入喉回于舌尖,果然不负猴魁之名。”

    慕北陵听他如此一说,自然欣喜,端茶大大唆了口,他不像武越浅尝辄止,还是喜欢香茶充满口中的味道。这就像第一次煮好猴魁茶叫武蛮林钩来喝,两个不懂风情的家伙非要用酒碗喝,说这样才过瘾,而且一口就是一碗,喝完了还直呼没有酒来的舒服,是女人家喝的东西,可让她郁闷好长时间。

    武越再抿几口,回味那股悠长香气,直到茶碗见底,才缓缓放下,抬头说道:“茶也品了,现在可以说说你怎么想的么?”

    慕北陵伸舌舔去沾在唇边的茶叶,酝酿片刻,才道:“朝城诏令,招殿下携眷返朝,大王于殿下乃同父异母的兄弟,此法应该不是大王心思,如此便只会是都仲景进言,才有此诏,殿下若返朝城,后果可想而知。”

    他停顿下,见武越浅浅点头,便继续说道:“北陵不才,先被奸人逼杀妻子,后被佞臣逼出西夜,现在就连唯一的岳丈和恩师都献于囹圄,男儿在世,背负其一已会被戳着脊梁骨骂,更何况三样占齐。”

    “大王昏庸,任用佞臣,致使朝国动荡,民不聊生,如此无德无义之君,何以服天下,何以坐拥这西夜江山,北陵以为国该另立明君,以振朝纲。”

    “殿下雄才大略,有治世之能才,又是先王最宠爱的幼子,理应顺应天道,担起这份治世之责,北陵有心,助殿下荣登九五。”

    言至于此,他首次起身,脸色肃整,侧步走出军案,朝锦袍男子单膝跪地。

    武越赶忙起身侧步,躲过一拜,上前扶起,道:“你要助我荣登九五?此事有违人伦纲礼,万万使不得啊。”

    慕北陵心中冷笑,暗道:“你是巴不得吧。”脸上却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殿下,九五之位,能者居之,殿下比他武天秀强百倍千倍,纵观天下,泊尧不才致使周王顺天道揭竿而起,立国八百余载,勐荪乱常以致矢崎天将红巾翻覆胡元,如今武天秀沉迷美色,致朝国不顾,殿下如何不能效仿周王矢崎之功,振兴我西夜天威。”

    “这”武天秀沉眉思量。

    慕北陵心中冷笑更盛,随即轻声叹息,再道:“殿下仁义胸怀,是不想背那弑兄夺权之名啊,北陵当真佩服,不过请殿下放心,这等罪名北陵愿替殿下一肩扛下,只求他日殿下荣登九五之际,能放了我那岳丈恩师,二老年事已高,经不得再折腾。”颓然坐下,满目痛心疾首之颜。

    却是话已至此,他武越再不表态,真就有些太矫揉造作。

    沉默久久,武越面色接连变换,最后猛的拍案而且,大义凛然道:“北陵一言,令我茅塞顿开,西夜倘若没落,百年后我有何面目去见父王,又有何面目去见西夜历代先王。”

    满满一番凛然大义后,武越又故意拭去眼角边强挤出的泪水,无不婉叹道:“只可惜我那王兄,只愿来人能与我一道驻留宫中,我愿与兄共图朝纲,以振西夜。”

    慕北陵此时简直快要憋不住笑出声,这就像是堕入风尘数十年的青楼**,突然在面前强做镇定说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一样,让人禁不住想踹她两脚。

    倒是送人送到西,做戏做全套,既然武越说的这么情真意切,慕北陵自然要当好配角。

    “我王心胸,堪比古之大贤,末将佩服。”

    旋即两人相视而泣。

    倒是一副嘴脸,各怀鬼胎。

    接下来自然是亲自送武越去东门广场,然后锦袍男子就对着七万官军说些潸然泪下的话,诸如“小侯不才,让将士们被困多日,整日茶饭不思”等等。

    慕北陵也乐得与他做戏,当着几万人的面先是羞辱武越,将他塑造成一个为了麾下将士甘愿受尽万苦的贤明君主。

    可悲那些饿了快几天的官军被唬的一愣一愣,最后皆道愿为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见大事已成,慕北陵便不再多留,打开城门放他们出城。

    武越孑然一身来,走时却雄赳赳气昂昂。

    待其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时,慕北陵重重唾了口,骂道:“真他娘的不要脸,让老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林钩和武蛮纷纷朝他竖起大拇指,赞其演技真他娘的不错。

    却在城门关上一刻,慕北陵正准备收兵回府时,有一人快步走来,神色迟疑不定。

    “妹夫,哦不,主上,等等,属下有话要说。”

第二百四十七章 候鸟渠青,谁是螳螂谁是雀() 
孙玉弓比以前精瘦很多,黝黑皮肤,渐渐隆起的虬扎肌肉,褪去公子哥的锦衣玉袍,换上深灰色的兵甲,脸上少几分玩世不恭,多几分正气坚毅,恍惚间有一丝大将军孙云浪的影子。

    慕北陵停下脚步,回头,嘴角勾起欣慰弧度,这个样子才有男人的味道。

    “有事?”慕北陵问。

    孙玉弓眼珠虚跳,双手掬于腰间拽着衣角,仿佛在做着天人相交的挣扎。

    慕北陵看他几眼:“不说算了。”转身走出两三步,又被孙玉弓叫住。

    “那个,你是不是要和殿下结盟。”

    “有什么问题?”慕北陵似笑非笑。被这个脑子里只有美酒女色的公子哥看出来,他还真有些惊讶。

    孙玉弓沉吟片刻,说出一句:“他很危险。”

    慕北陵点点头,无所谓耸了耸肩,道:“我知道,还有什么吗?”

    孙玉弓疑道:“你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他手上握着多大的底牌,和他结盟,无异与虎谋皮。”

    慕北陵第一次开始正视这个他曾经看一眼都觉得脏眼睛的公子哥。

    学会思考了?

    是好事!

    孙玉弓竹筒倒豆子般继续说道:“缙候这些年盘踞尚城,并不像表面上安于称侯,他的野心很大,大到你我无法想象,而且这些年朝中发生的很多事都和他又直接关系。”

    慕北陵上前几步,离公子哥近点,鹰隼般的狭长目光落在那张焦急脸上,笑意更浓。

    如果这个时候孙云浪在场,听见玩世不恭儿子的言论,或许真要仰天长笑,一解压在心头多年的苦闷。

    慕北陵轻言道:“你是想说虎威镖局和大通商会?”

    孙玉弓两眼一瞪,不可思议的看着只比他高半个头的慕北陵,惊道:“你都知道?”

    慕北陵也不掩饰,耸肩道:“猜的。”

    孙玉弓松了口气,又提了口气,说道:“虎威镖局和大通商会是他的两张王牌,虎威镖局由楚商羽掌管,至于大通商会,我只知道会长叫七爷,从来没见过,当初他几次找到我,想在扶苏城成立大通商会的分部,只不过后来被爹发现,就不了了之,我想说的是,他的势力,绝对不像你我想象的这么简单。”

    慕北陵想了想,挑眉道:“就是上次我在须弥山庄见到你们的时候?”记得武越第一次让楚商羽邀请见面时候,孙玉弓就在场,不过那次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

    孙玉弓点头,道:“那是他最后一次找我,你也知道,凭他开出的条件,我当时真的没法拒绝,如果不是爹从中阻拦,商会应该已经在扶苏立足。”

    “虎威镖局呢,你知道多少?”相比大通商会,慕北陵对这个神秘的镖局更感兴趣。

    孙玉弓道:“虎威镖局的前身是凌傲镖局,三年前不知什么原因,门主郭凌傲突然失踪,缙候就把它全盘接下,并且把主要精力都放在襄砚总门建设上,虎威镖局这两年发展十分迅速,除了襄砚,蓟城,壁赤,临水都有分局。”

    襄砚城是西夜朝最富庶的城池,物资来往最多,全力发展总门也算得上无可否非,毕竟除了虎威镖局以外,襄砚城还有其他不少大镖局。唯独引人遐想的是蓟城壁赤临水的分局,三层距离朝城的距离最近,成四足鼎立之势,朝城又在最中心,这样一来不得不怀疑他武越是何居心。

    慕北陵心想:“看来武越还真布了盘不错的局啊。”

    “你还知道什么?”

    孙玉弓道:“听说他还私下培养过一支死士部队,其中都是实力了得的修武者,很多上不得台面的事,都是由那支部队去做。”

    死士部队?

    慕北陵电眉猛竖,深邃狭长的眼眸中陡然爆出厉芒。当初的徐邺,而后的尚城,加上南元郑简遇害都和死士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也几次差点死在这些人手上,当中到底有没有武越的因素。

    一念及此,他嗓音放沉:“继续说。”

    孙玉弓看出他和死士应该有接触,不过转瞬却面露苦色,道:“这支部队非常神秘,我也是再一次酒宴上,楚商羽喝多了才透露一点,其他的我就不知道。”

    “哦,对了。”孙玉弓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以前火营里有人和他联系紧密,当初为了打压你,我还特意托尚城的尹右找了火营那个人,不过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说起这事孙玉弓还颇有几分尴尬,何曾想以前那个小小士卒,如今摇身一变成了自己主上。

    慕北陵看他几眼,觉得他不像说谎,而且眼下局面,他也没必要骗自己,笑了笑,说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替了,军营的生活还过的习惯么?”

    孙玉弓顿了顿,才咬唇点点头。只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头点的实在勉强。

    这几日羊蒙简直训畜生样训练他,整整三天,他几乎没合一下眼,按照羊蒙的话来说,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蜕变成一个真正的将士。

    这些倒无所谓,以前花天酒地的时候别说三天,五天五夜没合眼他也能挺过来,最让他恐惧的是羊蒙的惩罚方式,也不知道是不是武蛮想“特殊照顾”,那羊蒙明显就是龙阳癖,动不动就要让他以身相许作为惩罚,好歹他孙玉弓算是将门之后,这要传出去还怎么做人,岂不笑掉天下人大牙。

    慕北陵自然不知道这些,看他逐渐褪去那一身公子哥的戾气,还以为是羊蒙训练得当。

    “行了,你好好回去训练,争取早日能成为玉英那种,可以独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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