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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部分

十三皇旗-第235部分

小说: 十三皇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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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北陵笑笑不语,拍去手心里那粒粟米,直起腰杆,面对铺天叠地的麦浪,张开双臂,缓缓闭眼,任由清风从面颊拂过,深吸口气,气息中尽是滚滚穗香。

    比猴魁的香味还要浓郁。

    这一瞬间慕北陵有点后悔当初没有抢临水的进攻权,否则这些东西现在就都归入囊中。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守财奴,家里存些个钱每天都要拿出来数一遍,然后包好藏好,吃的还是粗茶淡饭,然后等到老死以后,钱还在墙角的陶罐下压着。

    不过老话说得好,腰缠万贯走路不颤嘛。

    正当慕北陵憧憬这片地方将来会不会被自己收入囊中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尖锐声音从旁边传来,“哟,这不是楚大人的沐婉吗?怎么?换主子啦?”

    慕北陵睁开眼皮,第一眼见到的是脸色拘谨的婢女,视线往左移动些许,只见一身着金罗蹙鸢华服的青年公子环胸而立,青年年龄约莫二十出头,五官棱角分明,颇有几分英气,梳着飞天髻,垂下两指在脸颊,右手执折扇,左手把玩一枚流彩玉佩,嘴角微扬,露出些许玩味,玩味中又夹杂丁点轻蔑。

    青年公子笑意正浓,“怎么,才两天没见就不记得少爷我了?嗯?你个小浪蹄子。”

    沐婉脸色煞白,两只手交叉在小腹前,低下头,勾起下巴,似乎对青年公子颇为忌惮。

    慕北陵冷眼旁观,并没有因为青年公子的轻挑发怒,说实在的,现在做到他这个位置,坐拥三城的大将军,实在没什么心情和小鱼小虾计较,踩死了,别人会说你以大欺小,没什么成就感不说还落人口实,踩不死?压根不可能,连坐在朝城龙椅上的男人现在见到他都如坐针毡,他实在找不出踩不死青年公子的理由。

    当然,如果这人是老头口中说的那种神仙人物,可以动动手指头就搬座山什么的,估计这等人物也没心情和一个婢女打打闹闹。

    有失身份。

    武蛮,孙玉弓站在一旁,目不斜视,看也没看青年公子一眼,姑苏坤在下车前已经隐去身形。在他们眼里,其实青年公子只是活人和死人的区别,只有将铠男子开口,他们毫不犹豫手起刀落。兴许会觉得肮脏的血也有辱腰间宝刀。

    慕北陵瞟了眼青年公子,很快便把视线移开,微微想了想,说道:“走吧,去看看你说的那个水天一秀。”侧身往马车走去。

    沐婉如临大赦,草草向那青年公子欠身施礼,踩着碎步赶紧跟上。

    青年公子在后阻道:“这么急着走干嘛?陪本公子赏会景。”青年大跨一步抢在沐婉离开前拉住玉臂,用力,女子顿时被拉回原地。

    沐婉面色大变,用力挣脱铁钳般的大手,贝齿紧咬,眼眶闪泪,用细弱蚊蝇的声音求饶道:“郭公子,奴婢还有要事在身,求公子高抬贵手,放过奴婢吧。”

    年轻公子斜眼瞥向停在马车前的几人,发现黑眸男子正回头看自己。青年公子不以为意,抬起折扇尖挑起婢女尖尖的下巴,凑近那张精致小脸,不屑道:“你今天最要紧的事就是陪少爷我赏景,否则改明儿我去楚大人那添两句话,你的小日子就真难过了。”

    婢女沐婉下嘴唇几乎快被咬出血来,渲渲欲泣,任由扇尖从下巴缓缓滑下,沿着雪白脖颈,一直滑到胸口那条黝黑深缝顶端。

    青年公子深吸口气,舌尖舔过嘴唇,直勾勾盯着那对诱人的饱满,眼中秽芒毫不掩饰。

    马车前,慕北陵看不清背对自己的婢女表情,但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到青年公子想干什么,他暗自天人交战一番,轻叹口气,还是决定替婢女暂解危机,遂催促道:“沐婉,干什么呢?走了。”

    沐婉小心翼翼退后一步,青年公子不急不慌向前一步,扇尖抵在女子心口上不愿拿开。青年公子第三次看向慕北陵,摆开笑脸,随意说道:“这位大人,沐婉暂时借给在下一会如何?”看似询问,却没有半点询问的口气。

    慕北陵面色平静,压根没理青年,“走了,我没多少时间在这耗。”

    青年公子冷笑一声,眼神逐渐变厉,放在抵在女子胸口上的扇尖,颇有些狰狞,“哪来的过江蛇,谱还挺大,少爷我向你借人那是看得起你,别惹恼老子,改明儿就让楚大人把你活剥了,识趣的快滚,否则老子连你一块收拾咯。”他把“楚大人”几个字咬的特别重,似是彰显他在临水城的莫大能量。

    慕北陵忍住笑,这一瞬间连再开口的心思都没有,这就好像面对一头猪,猪拱了你一下,你总不能拱猪一下吧。

    慕北陵摇摇头,直接转身登上马车。

    青年公子高傲的哼了声,正当以为自己的王八之气震慑男子时,那个身高超过两米的魁梧男人迈开大步朝他走来。

    青年公子敢在慕北陵面前叫嚣,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有这个实力背景,更重要是他觉得那个男子打不过他,然而当身高超过两米的***在面前时,他感觉整个天都被遮住,那是一种来自心底深处的震撼。

    魁梧男人停在婢女身旁,轻轻摆头,婢女会意,躲到男人身后。

    青年公子后退一步,强行掩下莫名恐慌,“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爹是临水兵户衙门指挥使,你敢动我一个汗毛,绝对呃啊,疼,疼”

    青年公子话还没完,只见一只蒲扇大的手掌直接按在肩膀上,然后肩膀就像是被铁钳钳住,一股大力袭来,脚下一空,身子已经在半空中。

    武蛮平伸手臂,提小鸡一样提着青年人,虎眉微蹙,似在考虑应该怎么处理这头“猪”。

    青年不停谩骂,什么“你个下作的奴才,老子要抄你满门”,“狗日的东西,你死定了”,“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贱奴,洗干净脖子等死吧。”被他一股脑丢出来。

    魁梧男人充耳不闻。

    此时不远处几个灰袍小厮快速跑来,叫嚣着“快放下我家公子。”围在魁梧男人面前。

    小厮身后一位鹤袍朝服老头也提着袍摆紧赶慢赶往这边来。走近前时朝服老人沉声道:“放下犬子。”面色红中带玉,不怒自威。

    魁梧男人双眼猛然放光,咧嘴嘿嘿笑起,右手手腕突然翻抖,随即便见青年公子脱手而出,在空中划了条美妙的弧线,“噗通”头朝下,扎进粟米田里。

    这个时节正是粟米长势最好的时候,每块田都蓄满水,土松而软。加上魁梧男人用力十分巧妙,刚好让青年公子来不及双手撑地,于是在倒伏的粟米间,只见男子整个脑袋插在淤泥里,踏在空中的两条腿不停摆动,两只手臂死命在泥水里薅动,就是翻不过来身。

    观景的人本来就多,这会围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众人见青年公子滑稽的动作,忍不住哄笑出声。

    华府老人脸色青红交替,朝几个小厮骂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少爷拉上来。”

    几个小厮赶忙跳下粟米田,也顾不得齐膝的淤泥,连拖带拽将青年公子拉出水田。

    眼睛鼻孔嘴巴里都被泥糊死的青年公子呸呸吐出满口泥水,用手指压住一个鼻孔,用力将另一只鼻孔的淤泥喷出来,如此二番,终于吸到新鲜空气,大大喘息几口,擦去眼睛上的淤泥,然后指着魁梧男人怒骂:“狗日的东西,老子要弄死你,现在,就他妈现在。”

第三百二十章 借当枪使,婢女不觉恼将军() 
鹤袍华服的老人名叫郭白,身居临水兵户衙门指挥使一职,说白了就是临水城的兵头子,不管城防卫队还是衙门吏人,都在他的管辖范围内,算的上手握兵权。

    郭白此人是出名的墙头草,当初孙云浪祝烽火入驻临城,郭白毕恭毕敬任由调遣,就差把两位国之支柱供在祖庙里奉养,后来孙云浪祝烽火被调离临水,换成夏亭主导城防,这位在官场混迹多年的老油子眼见风向不对,毅然决然倒戈一击,转投楚商羽麾下,不仅暗中帮助楚商羽控制临水,还在楚商羽攻城时强行打开城门,引军入城。

    后来夏亭兵败,城中多数官员遭到牵连,唯独郭白围坐钓鱼台,还受到楚商羽莫大赞赏,谓之是缙候的朋友,将来西夜的开国功臣之一。

    水涨船高,郭白的摇尾乞怜怀换来郭家平步青云,连他家原先的管家都讨了份军差,过上正儿八经的官老爷日子,如此一来作为临水城有名二世祖的郭佶更是尾巴翘上天,如果不是有他这个老子在上面压着,临水城巴掌大点地方都不够他蹦跶。

    郭白不是郭佶,或者说能在水火不容的两方主将面前讨到好处,还越做越大,靠的不仅是见风使舵,还有精明的官场反应,从看见郭佶被当成小鸡提在半空,到最后不留情面丢尽泥田,郭白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

    他自认为看人很准,即使魁梧男人不穿这声将铠,他也能从后者身上感受到那股子杀伐戾气,和普通领兵打仗的将领不同,这种戾气只有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才有。

    郭佶还在骂骂咧咧,就差立刻拿把锹把魁梧男人的祖坟挖出来。魁梧男人却不为所动,眼神和猫吃耗子前逗弄耗子的目色一般无二。

    郭白忽觉后颈窝猛的升起股凉气,暗喝声“闭嘴”,之手抱拳,身子轻微前倾,自报家门道:“老朽临水兵户衙门指挥使郭白,不知将军”

    魁梧男人一如既往面如止水,不答话,看也没看郭白一眼,反而伸出手指朝郭佶点了三下,意味深长。

    郭白须眉微蹙,“这位将军,犬子年少不懂事,还请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能在得知自己身份的前提下手还不慌不乱,郭白感觉这次真踢到铁板上。

    阳光很烈,郭佶脸上的淤泥已经干涸结痂,风一吹乍起灰茫茫的尘埃,他此生何等受过如此羞辱,二世祖的张狂此时尽显,“指个球啊你,阿二阿三,把这狗日的给老子拿下,老子要把他关到水牢三天三夜,看他还敢耀武扬威。”

    两个小厮撸起袖管,作势欲上。惊得郭白连声怒叱:“住手,部长眼睛的东西,给老子滚下去。”

    郭佶极不情愿,“爹”

    郭白丝毫不让,“你也给我滚下去,回去再收拾你。”

    魁梧男人伸手指捅了捅耳朵,没心思听老王八和小王八在这里一唱一和。

    身后马车布帘忽然撩起,露出张有些不耐烦的冷漠脸庞,“蛮子,干嘛呢?走了。”

    魁梧男人“哦”了一声”

    第一次出声。

    声若沉雷。

    魁梧男人带着嫩紫霓裳婢女往马车去,赶车的老人恭谨安好登车凳,魁梧男人钻进车内,婢女跳上车头。华发老人扬鞭催马,四匹红鬃马缓缓掉头,往城内驶去。

    车窗的布帘还没放下,郭白在窗口处惊鸿一瞥。

    看得很清楚。

    那个男人,很年轻。

    马车渐行渐远,直到驶进城门消失不见。

    蹙立原地的郭白若有所思。

    他很笃定从未见过车内的男子,如此便不是临水官员,至于军中,也没听说过有这**狠人。那么很有可能是外来人。

    缙候殿下的朋友?还是哪位身在高位的王族子弟?郭白觉得有必要查查男子的底细,招手唤来小厮,附耳耳语一番,小厮接连点头,最后一路小跑着往城里去。

    脸上被泥敷满的郭佶夏染余怒未消,刚才那一摔把折扇玉佩都掉到田里,这两样东西可是他才花了不菲的银子买来的,忙叫小厮下田去找,转而不满道:“爹,你怎么让那狗日的走了,我不管,反正你要替我出气,你要是不肯我就去找娘。”

    郭白看着眼前不成器的儿子又爱又恨,叹了口气,道:“你还有脸说了是不,老子让你出来陪着赏景,你和个丫鬟叫什么劲,也不怕说出去被人笑掉大牙,行了行了,这事我知道怎么处理,不用你管,你马上滚回去把脸洗干净,出来前道台衙门的管事说楚大人今晚会在衙门里设宴,邀请我去,到时候你跟我一块。”

    郭佶登时笑逐颜开,“真的?楚大人邀请咱们去赴宴,哈哈,那感情好啊,我这就回去收拾收拾。”

    当然,他心里还有句话没说出,那就是“小浪蹄子你给老子等着,今天晚上要不把你弄到床上折腾够,老子就跟你姓。”

    青年公子满心欢喜,返身往停靠在路边的一辆马车跑去。

    坐在华盖里的慕北陵脸色不怎么好,车窗的帘子已经被他重新放下,吊在车顶的象牙骨灯发出明亮光芒,将这个车内照的明晃晃,茶几上放着赶车老人抽空沏开的茶水,茶是猴魁,闻闻便知。武蛮和孙玉弓坐在对面,很有默契的闭目养神。

    慕北陵端起青瓷花杯浅抿口茶水,沉默好久才开口说道:“玉弓,等会回去的时候你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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