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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巫咒独尊-第116部分

小说: 巫咒独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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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芒荒到赤砾之间的这片区域是西北地区少有的多山地带,连通两地的庄周路也有着西北道路少有的曲折,有三旋六折十一弯之称。

    关于这条路还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典故,叫做赐梦明心。

    传说苦释的开派之祖野山年轻的时候是个浪荡子,成天无所事事到处游荡。有一天,他在芒荒城外遇到蝶梦宗师庄周,便求庄周给他一个梦。当天晚上野山便做了一梦,梦中庄周问野山有何心愿,野山答,愿穷毕生之力,修一条大道连通芒荒和赤砾。

    这愿刚一许完野山便醒了,醒来之后便对庄周破口大骂,骂完之后便开始着手修路,穷六十四年而路成,野山也在路成之日水到渠成地成为了宗师。

    时至今日,当年声名极盛的苦释早已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而这条路却留存了下来,依然连通着芒荒和赤砾,并且随着赤砾这些年的发展而越发繁华。

    作为两地之间的唯一干道,庄周路的路况还是不错的,碎石铺成的大路能够并行四辇,即使是在大雨之中,也并不算太难走。剑角马的蹄子均匀地踏在路面上,只溅起来一层薄薄的水帘,青辇便在这蹄声雨声之中快速地向着赤砾行去。

    大雨让庄周路寂寞得吓人,稍远一些的地方,就被大雨模糊了,道路两旁的风景也变得不真实起来。

    青辇转过三旋六折十一弯的第二折,眼前的道路上出现了一个隐约的人影,缓缓地向前移动着。青辇很快接近了对方,是一个魁梧的背影,顶着暴雨走得很平静,不徐不疾。

    青辇没有丝毫的停顿,径直超越了那个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不远处的转弯处。

    “宁叔叔,咱们应该载他一程的,这种天气应该不会有人看到的。”

    “年轻人淋点雨死不了。”驾车汉子露出一个苦笑,用左手轻抚着自己的额头,他的脑袋又开始了熟悉的眩晕,眼中的道路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他加深了自己的呼吸,用虚弱的右手勉强维持着青辇的稳定行进。

    眩晕越来越厉害,有一种捉摸不到的刺痛在脑袋里边游动。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蓑笠下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那家这群王八蛋。”他在心中狠狠咒骂。

    一股强烈的恶心突然冲涌上来,让他趴在车辕上干呕不止。许久之后这种恶心的感觉渐渐平息,全身开始变得麻痹,灰白的道路在视野中幻化成许多条,像蛇一般地扭曲着。

    他用颤抖的左手取出那块圆盘,紧紧握在掌心,大口地喘着粗气。

    片刻之后,麻痹感渐渐消退,视线也开始变得清晰。

    “啪!”

    一阵轻微的声响从掌心中传来,他摊开手掌,掌心中的圆盘早已经碎成了灰色的粉末,风卷着大雨斜打过来,瞬间将他手中的粉末冲得干干净净。

    他的脸上露出撕裂般的痛苦表情。

    “怎么办?”

    麻痹又如幽灵般地重新出现,占据了他的整个身体,视野中是一片凌乱的虚影。

    两道鲜血突然从鼻子里边流了出来,他用左手紧紧捂住,鲜血很快便溢满了整个手背。

    “挺住,挺住。”声音从染红的指缝中渗出,模糊而干涩。

    然而力量在他身体内迅速干涸,他的身体在车上开始摇晃,幅度越来越大,片刻之后一头栽了下来,剑角马向前继续走了数十步,缓缓停靠在了路边。

    “宁叔叔,怎么停下来了?”疑惑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片刻之后一只漂亮的小手掀开了车厢的蓝色门帘,露出一张婉约秀丽的脸庞。

    空荡荡的车辕,被斜雨紧促地拍打着。

    “宁叔叔,你在哪里啊?”少女在车辕处惊慌失措地四顾,但是映入眼帘的,是漫天苍白的暴雨。

    她从车辕处跳下来,在大道上寻找,肆虐的暴雨迅速将绿色的衣衫浇透,让她的身影如游魂般孤弱无助。

    在看到躺在道路上的蓑衣汉子时,她几乎是连滚带爬过去的。

    蓑衣汉子已经失去了知觉,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紫色,金色的丝络从眉心延伸出来,布满了整张脸,让他的脸色变得恐怖吓人,像是被爬山虎侵占的紫色墙壁。

    “宁叔叔!”女孩的哭声撕心裂肺,让蓑衣汉子的双眼微微睁开了一线,但紧接着又无力地合上了。

    她用意境将男子拖回到车内,只是任她的治疗意境如何加持,男子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金色的花朵开始在皮肤上绽放,让他的皮肤炙烫得吓人,湿透的衣服在这温度的灼烤下升腾起袅袅白雾。

    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从车厢的左侧窗前缓缓路过,早已失魂落魄的女孩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迅速钻出车厢来到了对方面前,扯着对方的袖子,哭着求救。

    黑衣男人有着满头凌乱的须发和宽阔的身板,还有一双疲惫的眼睛,他看了女孩片刻,一言不发地随着她上了车。

    蓑衣男人脸上的金花开得越来越灿烂,发着金色的微光,像是阳光般炙热。在金光最明亮的时候,蓑衣男人突然睁开双眼,颤抖的嘴唇中发出凌乱不清的声音。

    黑衣男人将身体凑过去,听到那几个断断续续的音节似乎是“师父”二字。

    蓑衣男人双眼骤然睁大,右手闪电般地抓住了黑衣男人的左掌,力道大得惊人,似乎要将两人的骨头都捏碎一般。但是这股力量很快衰减下去,蓑衣男人的脸色迅速变得灰败,他紧紧盯着眼前黑衣男人的脸庞,眼泪滑落下来,只有嘴唇还在微微蠕动。

    黑衣男人俯下身子去听,只听到一个字:“求”

第142章 纹华() 
142

    夕阳穿过月牙形的窗户照入北靖阁内,落在谷魈瞳威严的脸上,让这张脸上的线条更加刚毅清晰。他修长的双手像刀锋一般锋利,手中捏着的淡黄纸笺在夕阳下化作浅橙的颜色。

    在纸笺的上方写着一个醒目的黑色标题:论神仙居的倒掉。

    谷魈瞳脸色平静,如古井般的目光落在标题下边那行小字上:作者,楼外楼。

    说起来这楼外楼也算是名门之后,他是楼与矣的十七代孙,楼家的嫡系传人。

    自四百年前的楼与矣起,楼家的男人们便大多身兼两职,主职旅行家,副职评论家。楼外楼与他的那些祖先们刚好相反,他的主职是评论家,副职是旅行家,而且此人是有名的恶评师,出道数十年,就从来没写过让当事人高兴的文章。

    五十年前,楼外楼写了他的第一篇有影响力的文章——道德模范文太一,文中对查氏的开院之祖冷嘲热讽,说文太一是有史以来最成功的和亲标兵,是小白脸的楷模、吃软饭的导师、白眼狼的榜样。

    文家作为境修界举足轻重的大势力,又岂能任人如此侮辱?

    文章发表不到三个月,楼外楼便被文苍原逮个正着,一张当时还算英俊的脸被扇成了猪头,吊在青河城的东门,赤身裸体任人观赏了半个月。

    当时还是小老虎的那修跳出来打抱不平,说文苍原这种行为,就是屎壳郎滚屎球,滚得越圆越恶心。文苍原回骂,那修再回骂,两人隔着曲青你来我往,口水仗一打就是几十年。

    有意思的是,二十多年后,早已成为大评论家的楼外楼突然咬上了那修,半年之中连续写了三篇文章恶心这位昔日的恩人,第一篇是明褒实贬,第二篇满篇都是贬损,第三篇则直接开口大骂,说那修是狮群里边的公狮子,最大的本事就是交*配,巴不得所有母狮子都是他的交*配对象才好。

    那家不是文家,楼外楼也不是当年的楼外楼,所以纵使那修暴跳如雷,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楼外楼在东南沿海上蹿下跳,根本找不到有效的手段来出这口恶气。

    半年之后,楼外楼对那修的攻击达到了最高潮,在那修的婚礼上,楼外楼托人送来一顶翡翠帽子。那修本就是火爆性子,怒火压抑半年已经差不多内伤了,一见那顶绿油油的帽子,顿时便火山爆发了,一嗓子下去,二死三残十六伤。

    这就是所谓的丙城婚礼了,西北境修界一直对此事讳莫如深,不过谷魈瞳作为西北地区的霸主,对于此事还是知之甚详的。

    经过数十年如一日的笔舌战争,楼外楼在得罪一大批人的同时,也获得了“自由斗士”的光荣称号,拥有了一大批的拥趸,成为了评论界首屈一指的风云人物。

    在这篇论神仙居的倒掉中,楼外楼借着前几天发生在芒荒城的神仙居事件指桑骂槐,将大形殿在西北的霸权比作外表精美内里腐朽的神仙居,并诅咒这种霸权很快便会在时代的大潮中轰然倒塌,大形殿这头邪恶怪兽也会被人践踏成泥泞。

    这篇文章用词辛辣,角度刁钻,可以称得上是评论界难得的佳作了,更难得的是神仙居事件发生不过短短几天,远在万里之遥的楼外楼便能够炮制出这么一篇高质量的文章来,可见这位“自由斗士”的职业素养之高了。

    由于心底对于那修存有敌意,谷魈瞳原先对于这位“自自斗士”还是颇为待见的,只是没想到这个斗士会斗到自己头上来。

    他将手中的纸笺扔在桌了,面无表情地道:“跳梁小丑。”

    他在桌案前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一块木牌,细细摩挲着上边刚劲古朴的雕纹。

    马东苗在门外求见,得到谷魈瞳的允许之后进入房内,来到书案前行礼。

    谷魈瞳眼帘微抬,声音平静地问道:“弄清楚了?”

    “差不多弄清楚了。”马东苗取出一张纸呈给谷魈瞳,纸上绘着一个图形,正是那块木牌的模样,“这块东西叫做纹华,是那家独有的漂流引讯。”

    “难怪那如海对这块东西紧追不舍了。”谷魈瞳微微点了点头,“这块纹华是怎么落到岑肆和罗小江手里的?”

    马东苗道:“岑肆和罗小江送函回来的时候,在南仁谷见到有人摆摊,岑肆觉得这块木牌波动诡异,纹络也有些蹊跷,就买了下来。”

    “波动诡异?真是用心良苦啊。”谷魈瞳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看到马东苗有些疑惑,便开口解释道:“这块纹华上边的波动,就连我也只能隐约感觉到一点点,以岑肆他们的修为,怎么可能察觉得到这种波动?”

    “殿主是说,有人故意加强了这块纹华上边的波动,目的是为了引肖罗两人上钩?”马东苗说到此处,表情立即肃杀起来,“这是想要挑起那家和大形殿的矛盾。”

    谷魈瞳取了张淡蓝纸笺摊在桌上,取出玉杆斜纹笔,随手在纸上画了起来,同时云淡风轻地道:“幸好他们低估了岑肆,也没想到芒荒城会有高手出手搅局,否则这件事情倒真是有几分棘手了。”

    马东苗道:“属下不是很明白,就算那家和大形殿真杠上了,以现在那家的实力,应该是无法对咱们造成困扰才对。”

    谷魈瞳随手将纹华扔给马东苗,并不说话。

    马东苗满脸疑惑地接过纹华,在光照意境下仔细观察,脸色有些疑惑,却似乎无法明了。

    谷魈瞳问道:“看出些什么来了?”

    马东苗斟酌着道:“这上边的纹络有点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的味道。”

    谷魈瞳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道:“这些纹络的雕刻浑然天成,每一笔都有造化之妙,可以说是夺天地之造化,不是超级高手绝对无法刻得出来。”

    “超级高手?那修?”

    “不错,就是那修。除了他没有人能刻出这种线条和结构。”谷魈瞳将斜纹笔收回,放入雕花笔筒,“看雕纹,这块纹华应该是最近半年内制成的。”

    “没想到那修居然还活着。”马东苗脸如寒霜,“虎啸天崩,是不是要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引讯内容,不过想来是快回来了。”没有那家的解码密诀,谷魈瞳也无法确定那修引讯中的内容,不过看雕纹,那修的修为应当是精进了,至少以前堪称垃圾的控制能力增强了许多。

    马东苗心有余悸,这次若是岑肆没能够带着纹华逃回来,以大形殿的行事风格,十有八九是要把那家给平掉,然后等那修回来时,双方就只能死磕了。

    谷魈瞳也有些庆幸,虽然大形殿不惧那修,但若是真死磕起来,伤筋动骨却是一定的。

    历届大形殿主都羡慕查氏,因为在西南地面上就很少出现让人头痛的高手,即使偶尔出个像游景未那样的,也都被查氏给招安了。不像西北和中原,各种变态野人层出不穷。光是在谷魈瞳任内,西北就出过境痴孙戏和虎啸天崩那修两大不讲理的绝顶高手,好在孙戏为了凝丝牵跑去祸害中原了,否则谷魈瞳会更加头痛。

    谷魈瞳摇了摇头,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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