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妖孽人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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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方面同意黄健民增加一个跟单员的名额，批示已经下来了。黄健民立即走到写字楼外面给李艳铃打了电话，李艳铃在电话那头都哽噎了。真是遇贵人了，从此以后一家人生活有保障有尊严了。这几年来真得是过得猪狗不如的生活家里老人退休金领不到，老公找不到工作一天到晚窝在家里，儿子上小学营养也跟不上。一天到靠自己陪舞挣那点钱勉强维持生计，每个晚上让那些脏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有时人手重一点就一块红一块青的，那日子真是人间地狱。现在自己要走出地狱了，那种劫后重生的感觉让她不知如何对黄健民言语。今生此生只有大恩不言谢了。
“好了，不哭了，你都三四十岁的人了还哭。你准备一下，我周二送你去上班。”黄健民轻声安慰着。
“嗯。”电话那头李艳铃用力吸了一下鼻子。
“噢，对了去上班要穿得非常朴素，你长得太漂亮了，本身就引人注目，再打扮一下就太招人了，办公室不合适的。“黄健民提醒道。
李艳铃卟哧地笑出声来，”我真有那么漂亮吗？“
“真有，我都担心你在那边会让人勾走。”
“我才不会让任何人勾走呢，我的心只属于一个人，永远。”李艳铃认真地说着。
黄健民知道那个或许是自己，心中多少有一点自豪，有一点感动。”我不和你说了，我们明天见。“
“嗯，你先挂电话。”
“你先挂。”
挂了电话，黄健民呆了一下。和李银铃说话的感觉真好，就象两个相恋的人。可是这不现实，她是有家的人，再说自己年龄比她小。嗨，只能算是红颜知己吧。
黄健民第二天并没有安排公司的车送自己去赵家堤镇的针织厂，因为他要同李艳铃去厂里怕影响自己的形象。在约好的公交站台黄健民看见了素颜的李艳铃，他眼睛都呆了，你说她婷婷玉立清纯可人，可是那翘臀丰乳分明在向你诉说着一个熟女的内涵，那就是魔鬼的化身，黄健民的魂都掉了半边。李艳铃已看见了黄健民，看着他那副猪哥相自己脸红了一下，忙走过去在他手臂上捏了一下，轻声道：“你傻看什么，要看上我家看去。”
黄健民忙呵呵笑了一下，和她一起上了106路公交。因为是早上上班时间，公交车里很是拥挤，待他们走到后面里，车厢已挤成了沙丁鱼，因为怕别人沾了李艳铃的便宜，黄健民拼命地隔开人群。因为人实在是太多，李艳铃只好贴在黄健民的身上。这么香艳的女人，那么好闻的香味，再没有反应黄健民就不算是人了。李艳铃脸色绯红，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黄健民，其实她也动情了。
好不容易下了车，黄健民那里还没有软下来，黄健民忙用包挡在前面，别让人看见。李艳铃看得分明捂着嘴吃吃地笑他。其实她也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她那里也粘粘糊糊的好不到哪里去。黄健民忙站到一棵树下点燃一根烟转移自己的关注点。“等会我先进公司，过一个小时候你再到公司去找我，人家就会以为我们不是一起到的，而是来面试的。好吗？”
李艳铃懂事地点点头，她明白这是保护她，以便她再这里好好地工作，而没有人说三道四。
黄健民进了公司，先去找焦文卫安排过来的分公司总经理文雨燕，文雨燕可是个大美女，以前是焦文卫的秘书。黄健民向她打一声招呼这也是对她的一种尊重，以后李银铃在她这里工作，需要她的大力支持。说起文雨燕在公司还真有个大笑话，她其实没什么心机，人也比较单纯，儿子一岁多了，她把儿子的照片就存在电脑的桌面上。说起儿子每一个母新都是自豪的，她经常向每一个说起她小宝宝的可爱。经常问别人象她还是象她老公？别人一看这不活脱脱的小焦文卫吗？但又不好意思点穿，就都说真象，象谁就不说了。后来这事让焦文卫知道了，把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叫到办公室骂了一顿，你这是想害死我呀，还不赶快把那照片删了。为了把这丑事掩过去焦文卫决定让文雨燕离开身边。刚好香港单志雄叫他安排新收购工厂的管理人选，这不，机会就这样来了，文雨燕就成了这间分公司的总经理。尽管还有大把的人比她有能力，尽管好多人都不服，但不服有什么用？这还让人真的不得不服命啊。
对于黄健民的到来文雨燕既不欢迎也不反对，因为她是焦文卫的人，只是这一点就足以在这个公司里睥睨众生。她让行政经理配合黄健民的人员安排。只需要这一点黄健民就够了，行政经理还是原厂人，上次冲突事件他就见过黄健民，就把黄健民当成钦差大臣一样认真对待。他给黄健民的人选了一个较好的位置，这时李艳铃也来了，于是便装模作样地面试了一番。随后就黄健民让行政部经理带着去见各个部门的领导，这样反而避免了黄健民的抛头露面也保护了自己。
等所有的入职手续都办妥以后，黄健民便教她如何做香港跟单的流程，并教会了她如何使用电子邮件，并和她一起接通香港AE对应人JENNY的内线。JENNY教了她从公司系统里打印哪些资料，对哪些资料做哪些跟进。黄健民再把她的工作以手册的形式固定了下来，一整天下来把黄健民讲解得口干舌燥，累的七死八活，好在李艳铃人很聪明电脑基础好，基本上把工作接受了下来。人在忙的时候时间是过的最快的。这不就下班了。身边的人都走光了。
“等会去我家吃饭”，李艳铃深情地望着黄健民。
“不去，我怕。”黄健民诡秘的一笑。
“怕什么？你怕他在家？”李艳铃有点失望。
“怕我自己到时忍不住连饭带人一起吃了。”
“我愿意，你想吃就吃？”李艳铃又看见了希望，她是非常爱黄健民的，但知道自己配不上他。
“以后吧艳铃，今天你已累了一天，还要费心去买菜烧饭，会把人弄得很憔悴的，哪个星期天有空时再上你家好好地吃。”黄健民重重地说了那个吃字。
李艳铃的心里是挺感动的。这才是贴心窝子的话，今天一天是把她累得够呛了。晚上真请客那也是撑着，情趣毫无。她深情地在他那里捏了一下，”那就让他先饿着“。说罢转身先出了办公室，黄健民怕引起绯闻磨矶了一会再溜之大吉。
第四十章 失败的感觉（）
这几天母亲在不停的给黄健民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哥哥欠了高利贷这些人讨上门来了，说要打断哥哥的手脚，要黄健民回去处理，黄健民很无奈，这种事情自己如何能够处理，但是必须面对，他不能让母亲去面对。工资刚发下来有五千块，再加上身上还有一千多块钱，星期五一下班坐上晚上七点的火车直奔千里之外的家乡。家乡的山山水水在窗外历历而过，尤如已飞逝的岁月。每次回家都是一种无比沉重的心情。家，就如一个无底洞，无论往里倒多少都填不满，但是又必须填。父亲去逝前，他印象中每月多少都会寄点钱回家的，可是现在这笔钱不见了！父亲去逝后，家里有要供养的八十多岁的老外婆、体弱多病的母亲、破产离婚外加高利袋的哥哥、正在上学的侄子、老家的人情事故。所有这些黄健民是总包方，每个月往家里寄二三千块妈妈总是喊没钱，妈妈一喊就心疼，就担心老人家没钱花受委屈，就是借钱想办法寄。直到后来他才无语的知道有些钱是帮哥哥还了高利的利息，但他一直都无悔，为人子者让为母分忧，哪怕就算不成家都没什么。只是每个月都领一大把钱，月底就象口袋有漏一样，让他感到命运的无奈和无助。
回到家中，一家人都在。黄建民拿了三千五佰块给母亲，另外给了外婆五百元给外婆。那些食品分给老人和小孩，小侄子是最高兴的，在大城市里有个关心他的小叔叔让他很自豪。吃过中饭，黄健民和母亲、哥哥躲在房间里商量着哥哥的事。现在他还欠人家十多万块钱，逼债的三天两头都跑到家里来，甚至还动了手。考虑到哥哥的安全黄健民建议他去杭州发展，哥哥开始不同意，他觉得自己没钱又什么都不会，跑到大城市去更惨。黄健民是真和怒了，你不走天天逼债的跑上门，你让家里的老人和小孩跟着你不得安宁，你去杭州我在那里总有饭吃。黄健民是愤怒了，哥哥欠了一屁股的债居然还敢找女朋友要结婚，真是无语。这让小侄子心里如何承受。这些烦心事，让黄健民感到自己是一头的疱。
在黄健民的威逼之下哥哥终于同意带着女朋友前往杭州打工。扔下了家里老得老小的小。去面对他那一摊债务。黄健民和母亲说了一整夜的话，两人观点不一样时也会争吵。主要是因为母亲总是无限地给他加压。他觉得自己很无奈很无助。自己都三十岁了，也想成个家，可是现在一分钱都存不到。
第二天天刚亮外婆就堵在了房门口中，诉说着母亲如何苛刻待她，这娘俩是前世有仇，几乎是天天炒架，世上亲生母女这样的还真是少见。黄健民只有宽慰她，最好的岔开办法就是拿自己的女朋友说事，老人最要面子就怕别人说她的外孙是老光棍。可是黄健民没有女朋友，只能瞎编一直到老人开心为止。陪了老外婆半天，下午带着侄儿去买了些过年的新衣，黄健民赶回家吃好饭，又要忽忽赶回杭州。出门的那一刻老的老小的小都殷切地望着他，他是全家的希望，他是全家的骄傲。只有这一刻他才感觉到自己在他们的心中是多么的重要，转身的那一刻黄健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哗哗地流淌了下来。他必须活着必须好好地活着，无论前方多么的艰难，如果黄健民倒下了，这个家就倒下了，所以他必须活着哪怕象狗一样地活着。黄健民一个人的屈辱可以换来一家人生活的尊严。
火车在夜的山间穿行，枯燥的铁轨磨擦声碾碎一切的恐惧，它坚定地走向光明。当火车停在杭州东的时候黄健民忽忽坐上的士赶回宿舍。洗了一个澡，尽管满身的疲惫，也显得荣光焕发。
坐在办公桌前，溜览了一下电子脑件，香港针织营业部通知把库存的属于香港总部的陈年毛纱赶紧卖掉，那边的市场调研认为明年的毛纱将会大跌价。黄健民一时手头没有销库存的供应商，于是就找到建业厂针织部的董总帮忙提供一份平常购买商人的名单。董总一看是个油水活，忙热情地说我可以帮你联系，价格多少呢？黄健民想了一下说可不可以招标，价高者得之。董总略为思考了一下同意这个办法。“这样，我建议由我们行政部联络这些供应商送标书，到时我叫上采购部经理，业务部经理和你一起，我们共五个人在会议室一起开标，行吗？”
一句话轻飘飘地就将黄健民的主导权给拿走了，谁叫你黄健民自己找人家的，黄健民心里那个恨呀！人家那个理由说的那么官冕堂皇，如果拒绝那就变成了自己玩人家，以后见面就如同仇人了。如果同意自己就有可能被人家玩了。心里很是无奈，黄健民想了一下既然不好拒绝那就干脆好人做到底，装傻子送人情。“那就非常感谢董总支持我的工作了。”
从董总办公室走出来后黄建民心里非常地不踏实，拿起电话向潘牧洲汇报了整个事情的经过。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建民，这个事情我是这么认为的，针织毛纱通过针织部去处理是非常合适的，招标这个方法很好以后类似库存均应如此处理，他们现在这荣华集团的员工我们应该充分地信任他们，你在招标会上多听多看少说，可以把各种情况向我汇报，我们一起讨论。这种方式也是对你的一种保护，以后你会明白的。”说完潘牧洲放下了电话。
黄健民想了一下，一般这种存货处理都会有各种猫腻，通过招标处理即使有问题也赖不到自己头上。自己只要及向上级汇报了也就撇清自己了。想到这里不经意竟然哼起了小曲。从家乡带来的特产有三盒倒蒸红薯干，一盒给柏嫂，一盒给李艳铃，还有一盒就分给自己管的几个同事吃吧。
下午三点多钟李艳铃去传达室拿建业厂带过来的资料，看见有一个小包裹上写有自己的名字，落款是Laurence。他知道是黄健民的英文名。回到座位上忙打开，一看赫然是标有黄健民家乡特产的小吃。心中无比温馨和甜蜜，没想到他那么记挂自己。呆呆地坐在那里咬了一小片，真甜。她拿起内线拔通了黄健民电话，“我收到了你的礼物，真好吃。”
“喜欢的话我下次还给你带。”
“嗯，我要你给我带。“李艳铃有种撒娇的感觉。
“好的，到你吃腻为止。”
“永远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