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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红楼之尴尬夫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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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春听到这句傻丫头,不知为何反而乐了,因为往日只有母亲与她亲昵时,才会这么叫她,能叫出这个称呼来,证明母亲早就不恼她了。

    “娘,妹妹也怪可怜的,打昨儿她回了房,我就一直听到她在隔壁哭呢。”迎春还真的是个没心没肺的,昨天还跟妹妹吵了架,转了个脸听到妹妹哭,她又舍不得了。“娘放她出来吧,听说娘还关她禁闭。如今表妹还在家里,被表妹知道,她日后哪有脸面再同表妹玩耍?”

    邢霜听了她这话,失笑出声:“你这重点错了吧?你就不恼她拿话怼你?”

    迎春点头一本正经道:“当然恼她,可我平日说话也常是不假思索的,这是我的过错。她虽话语伤人,可也一针见血。昨儿我回去细想了,当初妹妹说我那句,也是因为我让父亲去坐那车夫的位置。换了别人家,对父亲这般不敬,早该行家法了。”

    邢霜笑道:“你能想通便是最好,你妹妹这人说话毫无门道,只知道用最尖酸刻薄的语言刺人,却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但她初心也是想提醒你的过错,你日后在心里想上三遍再说,莫不可再这般脱口而出了。”

    迎春忙应了下来,又劝母亲:“如今我已知错了,妹妹业已知错,还求母亲扰了她一次,有了这次的教训,想来她不敢再放肆了。”

    邢霜想了想,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只说还要在观察一下。

    迎春这头要上早课,便先走了,待她走后,邢霜又叫了袭人进来,再她耳边轻声嘱咐了几句。

    袭人听了连连点头,最后笑道:“奴婢知道该怎么做,太太放心,必不让太太失望。”

    这头,袭人打上房出来,先去小厨房拿了些点心,这才往西厢绕了过去。走至三姑娘房门口,见似锦正坐在门口绣花,她出声笑道:“三姑娘受罚,你倒是好清闲了。”

    似锦见了袭人,忙站了起来,放下手里的绣蓬笑着回道:“芯绸带那两个小的交代去了,我寻思着也快出府了,想给姑娘多做几个帕子留着备用。”

    

第一百五十五章 探春悔过() 
袭人那头正和似锦聊着,探春那头在屋里听到廊上的声音,顿时来了精神,自个爬到炕上,窝在炕窗下听着,就听外头似锦问:“你这会儿不在太太跟前伺候,来这儿是看二姑娘还是三姑娘?”

    袭人笑道:“二姑娘有你们照顾,我自是不怕的,只是三姑娘那头一并撵了出去,虽侍书翠墨来了,可总是第一日进门,怕伺候的不Щ”。。

    似锦忙道:“得亏你有这心,才带了侍书翠墨过去认主,三姑娘似不大乐意,对那两个也是淡淡的。”

    袭人听了这话,叹了口气,似锦见她脸色不虞忙问:“怎么?”

    袭人压低了点声音,却保持在能让屋内的人听见的大小,语气里带着一丝抱怨对似锦道:“要我说,三姑娘这事儿,也不怨她。”

    似锦闻言挑了挑眉,对袭人这话很不满。

    似锦是伺候二姑娘的,自然心里要向着二姑娘些,眼见着三姑娘不尊重姐姐被罚,她心里头只有乐意,如今袭人给三姑娘说好话,她当然不乐意了。

    袭人见她面色不虞,忙道:“我说这话可不是给三姑娘开脱,太太曾说过无知者无畏,孩子还小时,什么道理都不懂。此时若是娇惯着,什么都依着他们,长大了便没法再教导了。

    “是以,无论三姑娘还是二姑娘,读书之前,太太都很严厉。你难不成忘了,之前二姑娘也没少受太太责罚。但自打她读了书起,有先生传授道理了,太太这才对她放宽了些,也不大责骂她了。

    “之前三姑娘不记事,自然不知道太太对二姑娘的那些责罚。如今在她看来,她只知道太太对姐姐更宽厚些,对她却苛责了。于是她心里有所怨怼,觉着太太偏心,不爱她了。”

    似锦仔细想了想,觉着似乎很有道理,便点头道:“你说的也是,咱们姑娘成日被太太骂时,三姑娘还抱在手里呢。待三姑娘能记事了,咱们姑娘也开始启蒙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自打姑娘读书后,太太确实少教训她了。我们只当她懂事了,谁知竟是这个道理。”

    袭人笑道:“咱们家的几个姑娘,哪一个不懂事了?只是都该经历这个过程,你瞧着只觉得二姑娘三姑娘被太太责罚了,其实大姑娘小时候又何尝不是这么过来的?只是我们太太比老太太严苛些,将女儿和儿子一视同仁罢了。”

    似锦忙道:“那太太可真真是太冤枉了,三姑娘要是知道自己误会太太,只怕心里也不好受。那可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呢,亲生的女儿说她偏心,她还不得伤心透了?”

    袭人叹了叹,语气忧伤道:“太太何时在人前露过委屈的样子?还不是什么都往肚子里吞,昨儿三姑娘说她偏心,她气的一晚上都睡不着,可也没跟老爷提过。”

    探春在屋里听了,流下泪来,心里刺痛不已,恨不得大哭出声。可袭人就在外头,她又极要强,不肯让人听去,便只咬着帕子,任凭眼泪横流。

    她这下心里却明白,母亲并没有偏心,只是自己误会了母亲,还用话语伤害了母亲,她一时后悔莫及,又不知该怎么补救,只默默在心里发誓,日后定好好孝顺母亲,再不惹母亲生气了。

    “唉,好在太太这胎够稳,我昨儿担心了一晚上,就怕她气出什么好歹来。”袭人这时突然又道:“老爷这会儿还不知道事情经过,怕是不会大动肝火,万一被老爷知道……”

    似锦忙道:“你放心,我们这头绝对不会透露一个字,若是有人敢往外说,保叫我日后舌头生疮脚底流脓。三姑娘那头的人也撵了个干净,必不会有人泄露出去。”

    袭人似乎放心了下来,对似锦道:“那我可多谢你了,太太不跟老爷说,也是怕老爷再责罚两个姑娘。你也知道老爷那脾气,平日里看着笑呵呵的,真恼了起来,便是老太太也要惧他三分的。”

    似锦一再保证不会乱讲,也保证会管好下头的小丫鬟,袭人这才道:“我也不阻你忙了,你且做你的吧,我给三姑娘送些点心,便回太太那儿去了。”

    探春听到这话,忙下来到炕沿坐好,可这眼泪就是不听话,擦了又擦还是擦不干净。

    等袭人进了屋,探春见到她,忍不住问道:“袭人姐姐,我母亲她……还好?”

    袭人仿佛一点也不担忧,笑着把盘子放到了炕几上,过来拿帕子擦了探春的脸,这才笑着道:“三姑娘孝顺,知道关心太太,请三姑娘放心,太太并没有再怪罪姑娘了。也请姑娘收了心思,将这事儿忘了吧。”

    探春闻言,忍不住又哭了起来,边哭边道:“是我不好,母亲不怪罪我,那是母亲宽厚,可我这心里却过意不去。”

    袭人忙劝道:“三姑娘说这话,可就真要让太太伤心了。这一家子母女,哪有隔夜仇的?姑娘犯了错,太太业已罚了姑娘,这事儿就该翻篇了。只要姑娘日后记住,不再犯一样的错儿,太太这心里头也就踏实了。

    “且姑娘还不知道吧,给姑娘的这两个大丫鬟,可是太太去岁就物色好的。那都是一等一的好人儿,是太太留在庚子班里给姑娘预备上的。原是看着她们太小了些,怕不中用。如今正好换了她们进来,也好服侍姑娘。”

    探春闻言眼睛一亮,想起方才见过的那两个丫鬟,忙问:“当真?”

    袭人掩嘴笑了起来,连连点头:“确实如此,姑娘不信,可以问问甄小姐。去岁这批庚子班就进来见过太太的,太太特地点了两个最好的出来,说是留给三姑娘用的,叫庆嫂子万万不可租出去用了。”

    探春这心头一喜,又加之以前对母亲的误会都解除了,立刻就高兴了起来。心里更觉着母亲疼爱自己了,再没有先前的那些疙瘩了。但这一来,对母亲的愧疚,也就更深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甄府做客() 
袭人这头去劝探春,邢霜这头也没昨日王熙凤来送了帖子,她收拾了一番便出了门。

    坐的自然是自家的马车,那西洋的马车,已经被拆了个七零八落了。

    待到了甄家隔壁的大门,早早有仆役上来牵马进门,又送至二门处,才有仆妇上来请邢霜下马上轿。

    邢霜见这么正式,也不好意思起来,只对那仆妇玩笑道:“你们太太玩什么花样,往日都不曾这般客气,我又没带上门礼来,这是想打我秋风了?”

    那仆妇笑了起来,毕恭毕敬道:“大太太好生幽默,我们太太您还不知道的?是王家太太还请了别的人来,这才有这一遭。”

    邢霜闻言,便也明白过来,若是正式请客,确实要比自己单独来时更正规些,便也不再多问,进了轿子,抬进里头去了。

    下了轿后,由丫鬟带进了正屋,这才见花厅里坐着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邢霜一看都认得,便一个个笑着打了招呼。

    户部尚书夫人铁氏与邢霜关系最好,见她来了大笑着说:“可算来齐了,咱们开桌吧!”

    旁边一身着黄裙的女子笑着道:“你惯是心急,她茶都没喝一口,便要她送钱给你,好不害臊。”

    这些个夫人们平时在一起多是抹叶子牌,邢霜哪会这个,叫她玩扑克牌还行,所以每回都只是输。一来二去输多了,大家就笑言跟邢霜打牌就是让她来送钱的。邢霜也不恼,毕竟这也是社交的一个环节,不可避免。

    再说,输掉的这些钱,对她现在来说,真的是小钱了。

    自打邢忠接手盐商之后,按着她姐姐规划的,头一年不拿红利,全部投入生意里,第二年才开始分红。而自第二年分红开始,邢家与邢霜都赚的盘满钵满,富得流油。

    加之贾亮替邢霜打点的嫁妆买卖,现在邢霜的私房真的比王氏都多了,与贾母比也许还差些,但贾母多得是古董字画那些有底蕴的东西,邢霜这里就穷的只剩钱了。

    所以每每有应酬,邢霜都不会推脱,送钱就送钱,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输不起。这种拿钱砸人的事儿,干起来别提多爽了。

    而她的这种不在乎,也成了众人喜欢她的其中一个原因。别人并不知道她已经穷的只剩钱了,还当她是原来的那个小门户里出来的邢氏。而这样出身的女人,输的再多也能笑着与人说话聊天,在别人看来,是一种大气稳重。

    是以,这会儿见她来了,人人都玩笑她是来送钱的,邢霜听了也大大方方认了。

    “别不是又败家了,月钱花光了,找我打秋风来了?”邢霜笑着入了座,对那黄衣女子道:“你就饶了铁姐姐吧,亏得她去岁还给你找了匹汗血宝马来。她那败家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

    黄衣女子笑的前俯后仰,指着邢霜对铁氏道:“你还不撕了她的嘴,她编排你呢。”

    铁氏大方一笑道:“便是打秋风又如何,她叫我一声姐姐,我打她秋风是给她面子,快别说话,开桌开桌。”。。

    封氏笑着上来让丫鬟开桌,陈氏跟了邢霜铁氏一桌,封氏则跟那黄衣女子一桌,另叫了个丫鬟上来凑数。

    一时牌打得酣了,大伙儿都忘了时间,等邢霜肚子饿了起来,才发现都午时五刻了。

    “我不玩了,我快饿死了,就算我不吃,我肚子里这个也不能不吃。”邢霜把牌一推,对封氏撒娇道:“好姐姐,你也不提醒我声儿,被我家老爷知道我饿过了,又要被他唠叨一晚上。”

    封氏捂着嘴笑起来,起身招呼丫鬟上菜来,又对她道:“早提醒你三四回了,偏你眼里只有牌九,什么都听不见。不信你问陈姐姐,我是不是叫你别打了?”

    陈氏也道:“明明是来送钱的,还这般认真,不知道的,还当你多会打牌呢。”

    邢霜这头听着俩人唠叨,自顾自的坐到餐桌边,也不等人先吃了两口,这才放下筷子问:“凤丫头呢?”

    黄衣女子与铁氏大笑起来,纷纷嘲笑她惦记媳妇儿。

    “我惦记我媳妇儿怎么了?你们还吃味了不成?偏你们没个女儿的,能给我做媳妇儿,不然我也把她当自个女儿来爱。”

    邢霜边说边吃着道,手里还不忘拉了陈氏来坐,又对陈氏说:“姻嫂你坐,你少来京城,是不知道她俩,最是个爱欺负人的,平日里可没少欺负我呢。”

    黄衣女子笑道:“你当她为何请我俩来?她出嫁前便与我俩是闺中密友,你这可找错了靠山了。”

    邢霜吃了一惊,看向陈氏,见陈氏微笑点头,她这才道:“这下好了,本以为有个靠山,谁知是蛇鼠一窝,难怪得找我来打牌了,原是串通好的。”

    大伙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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