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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凤鸣桐和-第17部分

小说: 凤鸣桐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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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写意。走到尽头,从一侧的石窗棱子就能看到一座廊桥,呈拱形架在碧绿的水上,廊桥两侧皆是明亮的窗户,顶部青绿色的牌匾上书“小飞鸿”三个字,笔力遒劲。

    雪照穿过廊桥,突然来到一片开阔地带。北面是一片连着的三间宽阔的房屋,南面紧临那片碧绿的池水。房屋正中的牌匾上写着“听泉水榭”四个大字,窗户尽皆敞开着,里面有几个巨大的书架和桌案,像是林修远的书房。

    雪照向南看了看,池塘正对面便是上次她和闽婆出来散步时她稍事休息的宽阔亭台,从此处看过去,那一排临湖座椅显得格外安宁美丽。

    走过这片空地向西便是林修远的居室所在的小院子了,雪照心里却有些紧张和不安。她想快些见到他,她担心他的伤势,却又有些迟疑。前几日在城南外的桑林里,她亲口对他说过让他忘记她,现下他还会像从前那般想着她吗?

    雪照穿过小天井,来到了林修远的屋门前。

第四十三章 探望() 
雪照在屋门前站了一会,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她心跳加速,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再等一会,或者是直接返回去,待到林修远醒时再过来。这么犹豫了一会,她心跳地更加厉害了。想到那日夜里的情景,不知他的伤势如何,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轻轻地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有药草的香味,林修远躺在床榻上尚在沉睡。雪照走到床前,见他右边肩膀裸露着,肩上缠着布条,布条上有些许血迹洇出来。雪照脑海里顿时涌现出他抱着她从火海里冲出来的景象。虽然她那时没有知觉,但她完全可以想象出来他用全身护住她不受一点伤害的样子,他的肩膀一定是被屋顶掉落下来的重物砸伤的。他功力甚高,认识他这许久,从未见他受过伤,但这却成了她一直忽视他的感受的借口,成了她对他的一次次舍命付出视而不见的借口。她只顾着自己的心意,可曾想过他的心意?

    雪照在他床前轻轻地坐下来,把他的被褥向上拉了拉,盖住他裸露的臂膀。他呼吸均匀,睡得很安详。雪照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触碰他的脸。他的皮肤光滑且温暖,五官极其英俊。此刻他的眉心是舒展的,眉毛粗黑,鼻梁高挺,嘴唇的弧度美得恰到好处。雪照好像从未这样近距离地观察过他,此刻的他让她怦然心动。

    抚摸着他的脸,她的内心却又隐隐作痛起来,等他醒来,还会这样任由她抚摸吗?她曾经数次伤了他的心,她凭什么以为他还能像以前那样对她呢?

    正愣神之际,忽听房门被人推开,接着一个戏谑的男子声音传过来,“呦!我来得不巧了!”雪照心下一惊,赶紧把手缩回来,紧张地站起身,面色羞红。抬眼往门口一看,见是一个穿着秋香色长衫的青年男子,唇红齿白,面容俊秀,脸上却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那名男子手里握着一个精致的瓷罐,单手抚摸着下巴,一副赏玩的表情看着雪照,笑着点头道,“这可是让我大哥日夜挂怀的于小姐?嗯嗯,难怪呢。”雪照听这人说话如此露骨,不由脸色羞涩更甚。但她终是大家小姐,只听她强自镇定下来说道,“这位公子说笑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那人刚要回答,突然听见床上的人语气不悦地说道,“既知来得不巧,为何还杵在这不走?”那人装出一脸讶染的表情道,“呀!大哥!原来你是醒着的!就这点伤,我估摸着你一个时辰之前就能下地了吧?怎得还赖在床上?”雪照听了心里一惊,她讶异地看了林修远一眼,又低下头,脸颊发烫。若是他一直装睡,那她方才的动作岂不都被他察觉了。林修远觉察到雪照在看他,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皱眉说道,“无事赶紧走!”

    那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无辜地说道,“大哥,是你说于小姐喜欢品茶,嘱咐我满城去给你寻上好的茉莉香片。我寻了许多时日,终于在城西一家老茶铺里寻到些今年新窨的好茶,只得了这么一些!”说着他把手里精致的瓷罐往前一摊。林修远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雪照轻轻施了一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有劳公子费心了。”

    那名男子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于小姐不必客气!”他看着雪照,仿佛倒苦水似的继续说道,“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前几日他听说你要成亲了,心下郁闷至极,日日拉我来陪他饮酒,结果每次我都酩汀大醉,吐得七荤八素,他却埋怨我不陪他尽兴,说同我喝完酒心里更烦闷了。。。”雪照听了却笑不出来了,她心里开始钝钝地疼起来,难道他曾为了她如此伤心过,竟要日日饮酒求醉?她之前对他的伤害有多深?而他却从未在她面前表露出来分毫。

    雪照昨日被人打晕,又在火海里待了小半个时辰,身子本就没有完全恢复,此时心内伤怀牵动气息,突然有些头晕目眩,身子一软跌坐在床榻边沿。只见她身形晃了晃,立即被迅速起身的林修远的臂弯一把揽在怀里。林修远肩部吃痛,伤口撕裂,又有些新的血迹洇出来,他却全然不顾,只是紧张地问道,“雪照,你怎么了?”

    雪照觉得他的姿势太过亲近,怕将来又招人口舌,只想使力将他推开,无奈林修远的臂弯将她揽得很紧,而她此时身上发虚,额头上有些冷汗冒出来,竟是半分动弹不得,只得将头无力地搭在他的左肩上。

    那名男子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也紧张地上前走了两步,问道,“她怎么了?”

    “头晕盗汗,身子太虚弱了。”林修远的声音依旧沉稳,雪照每次听到这声音都能感受到无尽的安全感。他的怀抱依旧带着熟悉的温暖,有那么一瞬,她在内心里期盼着他能永远这样抱着她。

    “还愣着干什么,快倒杯水来!”林修远吩咐道。

    “哦!”那人好似突然反应过来,赶紧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杯水,快步走过来。林修远接过杯子,左肩略一使力,稳稳地将她托起来,在她耳边温柔地说道,“雪照,喝点水。”雪照就着他手里的杯子喝了两口水,又过了一会,她气息平稳了些,头也不似刚才那般晕眩了,她立即推开他,挣扎着坐到一边,声音如蚊呐,说道,“我好些了,谢谢林大哥。”

    林修远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脸色,转身从枕边拿起一块绢布,小心地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冷汗,说道,“你身子还没好,不该跑过来。”雪照内心慌乱,只觉得他的手触碰到的每处皮肤都似火烧一般发烫。纵有旁人在侧,他却像视而不见,动作亲密,不避嫌疑。而那男子却也不甚在意,雪照知他俩必是关系极近之人。

    她一动也不敢动,正不知所措间,突然听到屋门处传来轻轻地叩门声。雪照心下又是一惊,不知又是谁来造访,她急欲站起身来,林修远却先她一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别乱动”,另一只手仍然仔细地替她拭着头上的水珠。

    雪照无法挣脱,心里砰砰直跳,那名男子说道,“我去开门。”说着便转身朝屋门的方向走去了。

第四十四章 换药() 
门打开了,一声轻笑传进来,“蓝公子也在啊!”紧接着一个蓝色身影闪身进来,正是柳小真。她端着一个方盒,看到雪照坐在林修远身边不由得一愣,随即笑道,“于小姐原来在这里,怪道我刚才去那边院子送参汤没见到人呢!”雪照见她如此热情,又想起上次来找林修远求药时她说过的话,不由得怀疑起她的用意来,表面上却只淡淡地笑道,“有劳柳姑娘挂念了。”

    柳小真笑了笑就不再看她,只是把方盒放在屋内正中的桌上,朝着林修远道,“大少爷,该换药了。”她似乎有些担心林修远拒绝,立即补充了一句,“仁伯伯嘱咐我一定要给你换好药才行哦。”

    林修远未置可否,他依旧将雪照的手紧紧地握着。见林修远不答,柳小真略有些尴尬。旁边的年轻男子见状,忙笑着走上前来,对柳小真说道,“柳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来换药恐有失体统。不如这样,我来帮他换药,你先暂且回避一下,等我给他换好了,我自去告诉你,可好?”

    柳小真听了他的话,又转头看到林修远握着雪照的手,脸上似有不悦之色,却不好发作,只得说道,“那好吧,那我先去了。”

    说罢她低眉看了林修远一眼,转身慢慢地出去了。年轻男子看她关上房门,回头看着林修远,狡猾地笑道,“说吧,如何谢我?”

    林修远瞟了他一眼,说道,“下次我帮你打发白竹。”

    年轻男子听了喜不自胜,问道,“此话当真?”

    林修远点点头,说道,“你可以走了。”

    年轻男子听后又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把头凑上前来轻声问道,“我走了,谁给你换药?”

    林修远说道,“你若再不走,我便将你作的那首诗背于白竹听。”

    年轻男子听了脸色苍白,他说道,“究竟要怎样你才能把那首诗忘掉?”

    林修远抬起头看着他,眼含笑意,说道,“贤弟乃本城第一才子,作的诗百姓争相传诵,我有幸独览一首,怎么能忘呢?”

    那人满脸恨意地盯着林修远看了片刻,最后咽了口唾沫,转头朝向雪照说道,“嫂。。。啊不,于小姐,我还有些事,先走一步了。你是女儿家,更细致些,换药肯定比我强。那个,我叫蓝田玉,是你旁边这位自小一处玩的兄弟,他若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只管告诉我!”

    雪照听了不禁惊讶地看了他瘦弱的身躯一眼,那人察觉到了,赶紧补充一句,“我好告诉世伯,让世伯教训他!”雪照听了只得点点头,谢道,“多谢蓝公子。”

    蓝田玉点点头,看也不看林修远一眼,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转身出门去了。

    待他将门关好,雪照一边轻轻地将林修远握着她的大手推开,一边说道,“林大哥,我来给你换药。”林修远却兀自紧握着不放。他的眼眸如黑曜石,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里,目光中的温柔缱绻把雪照紧紧包围住。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痛苦,说道,“我怕我一松手,又把你弄丢了。”

    雪照听了心里一痛,却不知该如何做答。只听林修远又轻轻地问道,“东边的别院你可喜欢?我思虑再三,那个别院很清净,不会有人打扰,而且它是在桐和堂院子外面的,你住在那里也不必担心有人说什么是非。那里面有一个密室,我已经把你的凤尾栖放置于密室之中了。你大可放心,只要有我在,就没人敢动它。”说着,他把雪照的手抬起来握在胸前,说道,“雪照,以后你就住在那里,我可以随时保护你,可好?”

    他本不善言辞,这次却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堆,无非是因为他心里极为渴盼她可以留在他身边。她抬起头看着他的脸,见他的眼神中露出不安和期盼,她又低下头,轻轻地笑了笑,说道,“林大哥,现下,雪照也无家可归了。”

    林修远松了一口气,笑道,“既如此,为你的新家取个名字吧。田玉不只文采好,书法也好,我让他给你题个字,做成匾额挂上去。”

    雪照听了沉思了一会,说道,“我见那个院子里种有许多翠竹,凤尾森森,别有韵味,就叫‘凤鸣馆’,如何?”林修远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说道,“凤鸣馆,桐和堂,听起来很般配啊。我明日便叫田玉过来题字!”雪照听了不由得脸色通红,本是无意之间想到的名字,听起来却恰与桐和堂的名字相呼应,像是别有用心的一对,不知道外人听起来会作何感想。

    雪照站起身来,打开桌上的方盒,见里面有药瓶和布条,便问林修远道,“现下可以换药了吧?”

    林修远笑着点点头,坐着不动。雪照站起身来,解开他肩上已经洇出血迹的布条,看到触目惊心的伤痕,不由得微微蹙眉。她一边小心地将药瓶里的药涂在他的伤口上,一边问道,“林大哥,是不是很痛?”林修远听了抬起头看看她,不在意地摇了摇头,说道,“一点也不痛。只要你安然无恙,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雪照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为她付出的太多,而她的回报,简直是少得可怜。

    一边换药,雪照一边好奇地问道,“那位蓝公子是林大哥的好友么?白竹又是谁呢?”

    林修远听了笑道,“田玉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的父亲和我父亲是至交,我们打小就在一处玩。我长他几岁,他叫我大哥。他文采极好,却厌恶功名,幸得家里有一些田产,吃穿用度皆不用发愁。他每日便是呼朋唤友,吟诗作赋,自在得很。”

    雪照笑着说道,“本城第一大才子的名头,我之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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